热。

  很热。

  如同身体里燃起一把火焰,要将他焚烧殆尽般,除了热,段琅感觉不到任何其他。

  更可怕的是,除了热之外,他还感到一股蚀骨的痒意从小/腹处漫延上来。他是被这股痒意硬生生逼清醒的。

  他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顶,茫然地眨了眨眼,强撑着软成一滩春/水的身体坐了起来。

  墨渊正在桌前喝茶,修长如玉的手指,竟比那白瓷的茶杯还要白上几分。

  看到段琅坐起来,他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声音低沉清冷如玉珠落盘。

  “师兄醒了?”

  段琅眼前一片雾样的迷蒙,连喷出的呼吸都无比灼热,“我.....我怎么了?.....”

  问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吐出来的字眼更是虚弱的如同呻/吟。

  这让他不由感到一阵难堪,忍不住用力咬了下唇。

  墨渊眼皮一抬,“师兄中了蚀骨春。”

  “蚀骨春?”段琅重复完,想起老柳往自己嘴里塞的那两颗丹药,虚弱地问道:“那是什么?”

  说完后,他感到身上的那股火烧得更旺了,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衣领,将领口扯得更大了些。

  因为药/性的原因,他的面上不但带着异样的红/晕,连如玉般的脖颈和锁骨也泛着一层淡淡的绯。领口大开的模样,诱/人极了。

  墨渊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干,之前在山洞里尝过的蚀骨滋味又涌上了心头。

  他黑眸危险地眯了眯,声音里透着一股不怀好意,“蚀骨春就是春/药,师兄连这个都不知道?”

  段琅眼皮一跳,狠狠地心里骂了一声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不对劲从何而来。

  这陈思源怎么和墨渊一样狗逼,堂堂仙二代,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也不怕折了他爸陈万空的寿。

  不行,他不能呆在这里。

  墨狗这么哈批,万一又像上次在山洞一样搞他怎么办?

  退一万步讲,就算墨渊不搞他。以他现在这副饥/渴的模样,万一把墨渊搞了.....

  段琅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站起来,扶着墙就往外走。

  可是他明显低估了蚀骨春的药性,没走两步,他的小/腹处传来一股瘙/痒,如同被万蚁啃咬般,逼得他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滑坐到了地上。

  墨渊冷眼看着,墨眸扫过段琅潮红的脸/颊,微微一暗,“师兄可小心点。蚀骨春的药/性很霸道,动得越狠,就越厉害。”

  段琅已经感受到了,因为只是走了这么两步,他就浑身发软,脑子里浮现的竟然全是当初在山洞里的画面。

  更可怕的是他这件事明明让他很难受很绝望,连带着对墨渊也仇恨无比。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想让墨渊再那样对自己一次。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药啊!!!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一点仙侠世界的自我修养,为什么搞出这种玩意?!

  他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白袍,简直快哭了,颤声对墨渊道:“你.....你把桌子上的灵茶给我喝一口。”

  听到段琅的哀求,墨渊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光,他提起水壶,慢悠悠地走到段琅面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直接将水对着他的脖子浇了下去。

  珠,声音里带了哭腔,“你这个狗逼是不是有病?还是耳背?我让你给我喝,不是让你浇我!”

  墨渊既没回答也没生气,因为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段琅吸引了。

  那些冰冷的灵茶浇到段琅的脖子上后,不但给他的肌肤上布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还打湿了他的衣裳,有

  几颗水珠从他形状优美的锁骨前慢慢滑落,埋入了被衣领遮挡的地方,消失不见。

  他软绵绵地靠在墙上,发丝凌乱,星眸迷蒙,里面氤氤着一层水雾,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上一次在山洞,汲魂梦魇激发了他的魔性,让他整个人都处于狂躁的状态,只想着发泄和占有,段琅被他

  折磨得不成人形,根本没有露出过这种模样。

  听说蚀骨春一旦入骨,便一辈子都会被欲/望支使,成为欲望的奴隶。

  那是不是代表以后他会经常能欣赏到师兄这副诱/人的模样?

  这个想法让墨渊心情大好,他眸色含笑地看着踉踉跄跄爬起来,又往门口走的段琅,淡笑道:“师兄不如

  去床上躺着,我有个好办法解决你现在的困境。”

  段琅已经被烧得迷糊,仅余的一点念头就是快走,快离开这里。听到墨渊的话,他身子一顿,回头过,呢喃般地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墨渊踩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段琅身后,微微低下头,俯在他耳边,“我怎么会骗师兄呢?到床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男人喷散在耳边的气息冰冷,段琅身子一颤,可/耻地发现自己的反应更强烈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墨渊扑倒,压到墙上让他侵/犯自己。

  他使劲地咬了下舌尖,眉头因为突然袭来的剧痛用力一拧,意识也有了片刻的清晰。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快滚!不要碰我。”

  明明是严辞义正的拒绝,但因为他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颤,听起来倒像是欲拒还迎。

  墨渊的墨眸似海般汹涌暗沉,他不再犹豫,手臂环住段琅的劲腰,胸膛牢牢地贴住他的后背,“师兄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在骗你?”

  啪地一声响,段琅属于理智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他转过身,凶狠地抓住墨渊的领子,对着他的唇就厮咬上去。

  之后的事,段琅就没有了印象。

  他只记得自己像一条船般在欲海里不停浮沉,厮缠着墨渊不停地要要要。哪怕到最后他已经身寸不出来东西,也狠狠地扒着他没放。

  外面的的天色暗了又明,明了又暗。后来,他直接晕了过去。

  墨渊从段琅身体/里退出来,手指一弹,赤/裸的身上就多了一件墨袍。他下了床,闭眼开始内视自己的身体,待再睁开时,眉间闪过一抹满意。

  看来他猜得没错,与师兄交/欢果然能够压制他体内的魔性。

  上次在山洞他就发现了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验证。没想到这次来北陵城,段琅就主动送到了他的嘴边。

  说来说去,还要感谢陈思源那个废柴,如若不是他,段琅也不是中蚀骨春。

  段琅醒来已经是一天后的事了。

  身上没有一处不痛,没有一处不软,像是被火车狠狠碾过一般。他扶着腰,毗牙裂嘴地地坐起来,一抬头看向墨渊坐在桌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狂涌而至,那无日无夜的疯狂记忆,全部浮现在眼前。

  他浑身一僵,拿出一件袍子套到身上,召出星凌剑,指挥它就朝墨渊胸口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去他妈的好办法!

  这狗逼就是在骗他,就是故意骗他上床!

  墨渊饶有兴趣地看着段琅被怒红的玉面,墨眸含笑。他开启护体屏障,星凌剑便又如之前般,停在他身前三寸,再也过不去。

  “师兄这是恼羞成怒吗?你别忘记了,可是你主动先亲我的。”

  段琅也想起了之前的事,一张俊脸又青又白,眼睛都气红了,“你.....你放屁!明明是你故意引/诱我!”

  这狗逼之前不但故意给他耳朵吹气,还故意用手臂圈住他。他明知道他中了药,还故意那样做,不是弓1/诱,又是什么?

  墨渊淡淡一笑,心情十分好地把玩着桌上的石头,“师兄可不是胡说,我可是有证据的。”

  段琅这才发现他把玩的是星映石,脑子一乱,“星……星映石怎么在你手上?”

  星映石已经认主,是属于他的东西,没有他的召唤,就算墨渊在他的识海里烙下印记,也不可能将它召出来。

  除非除非是墨渊用神识烙印命令他拿出来。

  想明白这一关节,段琅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整个人都开始冒烟。

  他想要去夺星映石,谁知刚下了床,就牵扯到某处不可言说的伤,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墨渊被段琅这副愚蠢的模样逗笑了,唇角勾出一抹笑,“师兄怎么行如此大礼,是要谢我救命之恩吗?师兄是该谢谢我,毕竟你之前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除了我,别人可满足不了你。”

  段琅俊脸红得快滴血,凤眸因为怒意蒙上了一层水光。他连剑都不记得用了,踉踉跄跄站起来,大吼一声就朝墨渊扑去,打算把他给打死。

  段琅气得快疯了,浑身颤抖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也不想地低头,对着墨渊那张可恶的俊脸,狠狠地咬了下去。

  上辈子加这辈子,他都没见过么阴险无耻的人,他要把他的脸咬成稀巴烂,咬得他妈都不认识。

  他这一口下了狠劲,墨渊眉头猛地拧紧,一把耨住段琅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来,怒极反笑,“师兄这是打算改当狗了吗?还是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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