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不知道墨渊敢不敢杀他,反正从他浑身散发气息中没感觉到杀意。

  他不顾头上的疼,毗牙裂嘴地伸出手,狠狠地往墨渊脸上抓了一把。

  “你个狗逼,杀就杀,别以为我怕你。”

  墨渊的右脸颊上顿时多出五条血印,跟猫抓了似的。他气得连嘴角的笑都维持不住了,一把攥住段琅的手腕,提着他就往床上走。

  “既然师兄这么欠收拾,那我们就回床上继续做。”

  他就不信,把他做不服。

  段琅瞬间急了,张牙舞爪地对着墨渊又踢又打,“你敢!你这个强/奸/犯,不要脸,无耻卑鄙下流!啊啊啊啊,你放开我!”

  墨渊狠狠一下,把段琅扔到床上,魔气幻化的绳索捆住他的四肢,将他呈大字形绑到床柱上,一边动手脱衣服,一边阴恻恻地威胁道:“师兄你多喊一会,免得一会叫不出来。”

  段琅见墨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腰带,显然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心中一慌,“你你.....你快住手!......”

  这狗逼是充电宝吗?怎么还有力气搞?

  墨渊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段琅,开始脱裤子。

  段琅这回是真的怕了,连屁股都开始隐隐作疼,“你.....你住手,我.....我不杀你了.....”后面那句话显得格外屈辱。

  墨渊冷笑,“师兄可以慢慢想到底怎么样求我,我才会放过你。在这之前,我不介意先玩一会。”

  段琅:“......”

  玩你妈!

  玩你大爷!

  你这个死变/态,我祝你全家位列仙班。

  他心里气得骂娘,嘴上却不得不服软,蚊子哼哼般地道:“我.....我错了,你.....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墨渊冷哼一声,“我没听见。”

  段琅:“......”

  这狗玩意就知道欺负他。

  他怒瞪着墨渊,咬牙切齿地怒道:“我说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求师弟饶过师兄这一回吧!”

  墨渊这才满意,手指一动,将绑着段琅四肢的魔气幻为青烟,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

  “师兄可记住了,下次再犯,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段琅在心里狠狠地竖了根中指,以示自己的愤怒。

  在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他快速地下了床,决定回自己的房间。

  墨渊看着他仓皇离开的背影,墨眸微闪,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升了上来。

  他这个师兄的改变真的很大,以他原来的性了,受此侮辱,哪怕玉石俱焚也不会放过他。可这一次被威胁两句,竟然就怂了怕了,简直让他十分不适应。

  不过这样也好,他控制起来也方便。

  段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等回到房间,关上门后,他才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心酸得简直眼泪成诗。

  这都是他娘的什么事啊,难得英雄救美一次,不但被喂了春/药,还被人搞了几天,想讨公道,还反被威胁。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让他重生的那位神仙到底和他有多大仇,把他扔到这里,让他经历这一切。

  小黑这几天一直呆在屋子里,看到段琅回来,毗溜一下从房顶滑到他面前,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眼睛,小红信一吞一吐的,要多萌就有多萌。

  段琅的坏心情立马丢到了九霄云外,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想我了?”

  小黑是魔界的生物,没有办法掩藏气息,为了不生事端,之前和苏媚出门,他便没有带它。

  小黑身子一绷一缩,身子在段琅手腕上缠了几圈,依旧歪着小脑袋看他。

  好奇怪啊。

  它竟然从二主人身上闻到了大主子的气息,他们交/配了吗?不然为什么会这样?

  段琅可不知道小黑心里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要炸。

  见小黑一直望他,还以为它想吃东西,便从储物袋里拿出之前买的点心,递给它一块。

  有了吃的,小黑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把刚才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它用小尾巴一卷,将点心卷起来送到嘴边。

  它吃东西特别可爱,小嘴吧嗒吧嗒的。就是它没有爪子,如果有,就会变成和小仓鼠一模一样。

  段琅静静地看着它,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很糟糕,墨渊那狗货更让他生气,但有小黑,他也枉重生一趟。

  在心里勉强地说服了自己,等小黑吃完点心,段琅又给它拿了个灵果,这才从地上起床,慢慢挪回到床上,唤小二给他送了桶热水,脱衣服开始洗澡。

  不脱不知道,脱了才发现自己身上惨得如同家暴现场。

  墨渊那狗逼也不知道怎么折腾的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不是青就是紫。更可恶的是,胸前竟然还有一个深可见骨的牙印,可以想像当时咬得有多狠。

  段琅看着那牙印,气得头上直冒青烟,狠狠地心里骂了句虐待狂,并发誓一定要把这仇报回来。

  这里的洗澡桶都安装了阵法,可以一直将水温保持在一个温度。

  段琅舒舒服服地泡了多半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他用净身诀弄干身上的水汽,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床上,开始打坐调息。

  原主修习的功法是他的师尊特意给找的高阶功法,不但特别适合他的灵根,能一直用到元婴期,而且运转起来也事半功倍。

  一天一夜过去,段琅从入定里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他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发现被墨渊弄出来的青紫已经全部消退。唯有胸前的那个牙印不知道什么原因,丝毫不见恢复。

  他用手按了按,发现已经不疼后,正打算把手收回去,无意间却看到了挂在脖子上的那颗红色。

  这颗珠子指头般大小,颜色是和妖丹一样的艳红,里面像是蕴着一层雾样的絮状,看起来很是漂亮。

  段琅将一缕神识探了进去,结果却像探进一片虚空,什么也没有发现。

  从原主的记忆里,他知道这颗珠子从他有记忆时就戴在身上,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可是上一次在魔物深渊的山洞里,他差点被汲魂灯迷住,是这颗珠子将他烫醒的。难道是他的错觉?

  段琅盯着珠子正疑惑地想着,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苏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段郎,你在吗?尊上让我请你一起去参加拍卖会。”

  发生了蚀骨春的事,段琅差点把拍卖会忘了,闻言便走过去,将门打开,奇怪地问道:“拍卖会还没有结束吗?”

  苏媚盯着段琅的脸仔细瞧了瞧,见他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痛苦难受后,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解释道:“拍卖会要举行七天,今日恰是最后一日。”

  段琅不清楚苏媚知不知道蚀骨春的事,但仍旧浑身不自由。他哦了一声,想到隔壁的墨渊,直接道:“我就不去了,苏姑娘和他一起吧。”

  他暂时不想看见墨渊那张脸,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当着他的面,直接祝他们全家位列仙班。

  苏媚没有强求,对着段琅娇娇柔柔地一福,“谢谢段郎之前的救命之恩,媚娘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可尽管吩咐。”

  那一日是她先惹上的陈思源,身为和魔修誓不两立的道修,就算段琅抛下她离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段琅不但没有抛下她,还因此中了蚀春骨的毒。说不感动不动心是假,毕竟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这样的男人,她根本无法拥有,所以千般万般情都只能深压在心底。

  段琅被苏媚如此郑重的道歉弄得不好意思,不自在地道:“苏姑娘客气了,你之前也救过我。”

  苏媚一笑,直起身子,水眸定定地望着他,“到现在段郎也不愿意唤我一声名字吗?”

  段琅一讪,“苏苏媚......”

  苏媚这才满意,甚至连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拍卖会你真不参加吗?和尊上那个大冰块在一起好无聊啊。”

  段琅还没开口,旁边就插/进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苏媚,我看你是活腻了?”

  苏媚俏皮地对着段琅吐了吐舌头,转身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墨渊福了福,“是属下逾约,请尊上责罚。”

  墨渊穿的依旧是束手束脚的劲装,脚上踩着一双墨色绣祥云的靴子。他缓缓朝两人走过来,俊美的面上如同敷了一层冰寒,冻得让人发颤。

  虽然不愿承认,但段琅却不得不承认墨渊长得是真好,哪怕是帅哥云集的娱乐圈,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就连他也比不上。

  这个事实比他中了蚀骨春还让他心疼。

  墨渊在两人面前站定后,扫了一眼面上乖巧的苏媚,视线落到段琅身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不去?”

  段琅:“......”

  请问,有什么办法能够杀死一个比自己强的人?命不要了都行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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