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林云海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没想到他在离我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怎么？马上就要被人强暴了，不用叫天哥来救你么？”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我趁机推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孙毅和杜小北欺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知道林少你事业忙，不好意思麻烦我的贵客嘛。
他又问，那你就好意思麻烦石天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要不是他的司机偶然跟我提到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差点被那帮混混搞！
我答道，我跟天哥还能是什么关系，跟林少你一样咯，你们都是我的贵客。
贵客，好，今天老子就好好地当一次你的贵客。
他说完拉着我就要走，他今天过于反常，我挣扎着，说不要，今天不方便。
不方便？是嫌钱少吧？是不是还想着那二十万？他出价比我高，你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了？要钱是吧，我给你！
他把我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离开了会所，然后把我重重地扔进了车里。
一路上我低着头，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他下车后一直拽着我的手，是拽，不是牵，因为我每走一步，都是在他的牵引下挪动步子。
他拽地我手臂很痛，进了别墅后，他一脸阴冷地盯着我。
你，你想干嘛？他这个表情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处置刘娜那次。
我不寒而栗。
他嗤笑着，你是不是装纯装习惯了，带小姐回家，还能干什么？
他把我逼进了墙角，无路可退。我在他双手撑起的狭小空间里瑟瑟发抖。
我脸上滚烫，心脏跳得无比剧烈，他的长相的确很讨女孩子喜欢，但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我本能地躲避着他的亲近，他笑我，本来就是出来卖的，还反抗什么？
心头不知道被什么刺了一下，很痛。
他一把抱起我，把我扔到床上，居高临下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上你的，但是我没那么做，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
我是怕你刚入行，服务不到位，干起来不爽。
听了这话后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的潜台词明显是说，我已经被很多客人玩过了，可以让他尽兴了。
我语无伦次地哀求他，我身上脏，先让我洗个澡好吗？
你们做小姐的，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他收起笑容，一咬牙，毫无任何前奏地进入了我！
我痛地大叫了一声，身心的疼痛一并爆发了出来，抵着他的身躯左右躲避着，可是他摁着我的手腕，我根本避无可避。
我哭着求他轻一点，回应我的只有更剧烈的冲击，他根本没有一点怜悯我的意思！
“我花钱嫖你，不是让你提要求的。”他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在我身上发狂一样肆虐着，剧痛几乎令我昏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残酷地掠夺才归于平静。我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闻着汗液的味道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我在他的臂弯中醒来，浑身的痛楚，令我对他生出一丝恐惧。
他坐起身，再度揽我入怀，一只手捋了捋我的头发，问我昨夜睡的好吗？
多么像情侣之间的对话，可是他昨晚明明说我是出来卖的，这句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放冷声音说了句，老板，包夜结束了，我该走了。
他打开抽屉，里面有很多很多钱，叫我要多少自己拿。
不经意的，他看到了床上昨晚留下的痕迹，具体说是一抹血迹。
行啊，卫冉冉，这要是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真的是处女呢。
我淡淡一笑，没办法，现在客人就吃这一招，来钱快。
我忍住眼泪，从那一抽屉钱中抽了一张，说了句谢谢老板。
怎么不多拿点？
我拿起他的烟点了一根，说我就值五十，没带零钱，找不开了，就当给小妹报销个车费吧。
我没回头，叼着他的烟离开了别墅。
临走时，看到他的助理，把昨夜用过的床单被子，全部扔在了门口的垃圾堆里。
我抽了一口烟，呛得我直流眼泪。终于明白为什么周钰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烟了，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被呛的流泪。
我穿着夜总会的坐台礼服，暴露程度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职业。我与这个别墅富人区格格不入，就连扫地的阿姨都对我指指点点。
难道我想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这里么？
我拦了一辆车，像逃命一样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说，哟，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还在做这一行呢？
我第一次从林少别墅离开的时候，坐的就是他的车。我满不在乎地答道，不做这个还能干啥，起码这个赚钱啊。
那是，我们起早贪黑开车，也比不过你们一晚上挣的多，我要是找你的话，能不能打个折？
我笑了笑，说师傅你说的有点晚，我再过几天就不干了，估计是接不了你的单了。
司机哈哈一笑说就是随便说说，他赚的那点钱还不够孩子学费，根本玩不起夜场的。
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想做了，连林少都那么粗暴的对我，如果是其他男人，恐怕我会死在床上。
我回到了出租屋后，周钰正在一脸凝重地打电话。
她挂了电话后，叫我陪她去一趟精神病院，她妈妈出事了。
医生说，周钰妈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头部有淤血，现在失去了意识，正在抢救，能不能醒过来现在还很难说。
周钰发了狂一样抓着医生的衣领，发了疯一样质问着，为什么不看好我妈妈，你们收了钱不做事吗？
医生和护士不停地道歉，说医院方会做出相应的补偿，但这又什么用？这人除了会呼吸之外，跟尸体没什么两样了。
护士很奇怪地说，精神病院不比平常医院，通往楼梯的走廊都有铁栅栏锁着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铁栅栏没有上锁，所以发生了意外。
周钰还在大闹，什么意外不意外，人在你们这里出了事，那就是你们的责任！我不要听什么理由！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们从小到大受尽苦难，好不容易找到至亲，却弄成这样，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一个人坐了二十年的牢，好不容易说可以放出来了，临释放前一天又判了个无期徒刑一样。
总之，就是掐死了她最大的希望。
抢救结束后，医生说周钰妈妈命是保住了，但很有可能成植物人，问她要不要放弃治疗？因为治疗下去也很有可能于事无补，劳民伤财。
周钰想都没想就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得治！
那周小姐，这是费用清单，你看下。
我侧过头看了下，各种护理和治疗什么的，加起来每个月两万五左右，费用半年一交。
我想，周钰小时候应该很幸福，她的妈妈一定很爱她，否则不会付出这么大代价，仅仅是为了那个微乎其微的希望。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没有这么大方，花尽积蓄去救那个卖掉我的女人。
周钰付了钱后一直没有说话，上次是沈雪勒索，这次是她妈妈出事，钱都被花的精光，就像她说的那样，从良没那么容易。
其实我也想过用自己的积蓄单干，但是除了周钰，我也没什么信任的人，手头资金又不丰富，想创业成功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一天晚上林少带着朋友来了皇家，这次带的朋友，我一个都没见过。他点了两个新来的小姐陪坐，也不知道他是喜新厌旧想换换口味，还是对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看都没看我一眼。
两个新来的小姐，一个坐在他腿上，小鸟依人地揽着他的脖颈，另一个依偎在他怀里哄他喝酒，他来者不拒，泰然自若。
他一个扎小辫子的朋友选了我，我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中规中矩地陪他聊天喝酒。
林少点的两个小姐，虽然是新来的，但技术绝对老道，我看见一个小姐把手伸进了他衣服的下摆，另一个脱的差不多了刻意贴着他。林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能是女人玩的多了，这些小把戏都看不上眼。
一晚上有惊无险，酒过三巡，终于熬到这帮大金主走人，我们一齐送他们的时候，小辫子多给了我一千块小费，没有问我出不出台，不过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怎么爱泡夜场的。
给钱我就拿着，刚刚松了一口气正想走人的时候，一晚上都装作不认识我的林少喊住了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还想像上次那样折腾我吗？
经历那一夜后，我对他的好感降至冰点，他叫我，我其实心里有点害怕，但表面上，只能讨好着对他笑。
他瞥了我一眼，命令我跟他出去，丢下了那对伺候了一晚上的新人。
我没有忘记他上次说的话有多伤人，嫌我脏，现在又要带我走？好吧，还是那句话，有钱人的思维我是真搞不懂。
见我没说话，他当我默认了，拉着我就离开了会所。这次车子换了一辆商务车，我打开车门，看见小辫子他们也在车里，跟我打了个招呼。
车门咔的一声关上后，我更加害怕了，该不会这些人都会像林少那样折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