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穿越重生>男主和谁he了?>第67章 寡夫10

王家的主宅相较于村里其他的房子, 说得上一声气派威武,都是王武他爹当官之后重新修的房子。

院子也是极大的,从王武来了之后,还种上了新鲜的海棠花, 瞧着别有一番野趣。

随着霞光浮云, 白里透红的海棠花瓣映出一丝橘红的晚霞, 透着少女的娇羞。

而屋内的柳玉竹,却仿佛不堪弯折的青竹, 面对明显阴沉暴怒的王武, 也依旧绷着脸,面上毫无触动,甚至露出比以往更甚的厌恶。

柳玉竹看着他的眼神冰冷,心口昨晚上被戳破的洞此刻裂口越来越大,情绪起伏也越演愈烈,他语气异常冷静:“是啊,就是被/操得腿软走不动道了。”

他不怕死地看着王武,甚至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王武见状,那原本便堆积了几日的火气,霎时间爆发了出来, 他从来不是一个允许旁人忤逆的性子,更别说在他眼中被他揉捏把玩的柳玉竹。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将人一甩。

柳玉竹虽戒备着他的动作,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直接磕在了美人榻的桌脚, 被他掐着脖子, 按在榻上,目光冷厉:“柳玉竹, 不要给你几分颜色,你便开染坊了。”

“我要弄死你跟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懂了吗?”

柳玉竹若是之前,怕是还会怵他,早就服软求饶了,此刻却不想了,挣扎都不想了,大不了烂命一条,死掉就死掉。

“要杀要剐,随你便。”柳玉竹随意地说道,似乎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王武俊美脸庞因为暴怒,扭曲了一瞬,低声道:“你什么意思?柳玉竹?”

他眉梢紧皱,手上收紧了力道,语气危险:“你觉得我不会杀你?”

“会啊。”柳玉竹语调很轻地回答,视线并没有看他,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窗户,似乎想要透过那窗户看向外面开得正艳的海棠花。

“那就是你一定要为徐耀祖那短命鬼守身如玉,就算死也不怕了?”王武盯着他一副求死心切的模样,大为恼火,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这话柳玉竹没回,嘴唇蠕动了一下,没出声。

这个表现在王武眼中那便是默认了这一说法,他手臂青筋微微凸起,表情越发狰狞,他胸腔起伏半晌,将柳玉竹提了起来,捏着他的脸,对上他的眸子。

王武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偏不让你如愿,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干干净净地走。”

柳玉竹只是静静看着王武,他仿佛那无波无澜的铜镜,毫无变化,冷眼看着他将他的衣襟拉开......

柳玉竹眼底映出他凝固住的表情。

王武动作随着呼吸一起停了,他看见衣襟之下的身体,伤痕遍布,都是一些瘀青,仿佛受到了什么虐待。

他知道若是简单的欢好,绝无可能造成这般多的瘀青和伤痕,王武这才注意到柳玉竹的手腕也附着一圈圈的白色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王武下意识出声,声音有些沙哑。

柳玉竹微微蹙起黛色的眉梢,似乎不喜欢这种袒胸露腹的感觉,伸手想要将自己的拉好,却被王武攥住了手腕,不准他动。

王武黑眸微沉,命令般说道:“说话!”

“何必要假惺惺地问?你去找徐耀祖之前,不就是想给我这个教训吗?”柳玉竹眼眸闪动,定定看着王武,涔出丝丝恨意。

王武呆愣了一下,想到那天徐耀祖一闪而过的嫉妒,想要解释:“我如何知道徐耀祖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并且那日老子也没说什么,做什么啊......”

柳玉竹不欲与他争论,甩开他的手,转身去整理衣襟,背对着他。

王武脑袋一团乱,怒火占据了上风。他将人按住肩膀转过来,望着柳玉竹冷淡的脸,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从未想过这么害你!就算爷想和你好,哪次不是将你捧在手心里,当心肝的疼着,哪次让你受过这般委屈?”

柳玉竹闻言,怔然了一瞬,这种话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而对他说的这人居然还是王武,越想便越觉得凄凉。

“你且等着,老子现在就去宰了那窝囊种!”话毕,王武抓起桌上的宝剑,转身,大踏步离开。

须臾间,柳玉竹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王武就要走出里屋,出门而去了,他低呵出声:“王武!”

王武管都不管,甩门而出,气势汹汹,是真的要宰了那徐耀祖的架势。

柳玉竹连忙追去,原本身上便有伤,跑起来更是撕裂般疼,但好在,在他回廊处追到了王武,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你这是作甚?!”柳玉竹狐狸眼倏地染上了浅浅的湿润,怒目而视,却分明藏着震惊。

王武回眸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怪我?我现在去杀了徐耀祖,给你出气。”

柳玉竹攥紧他的手腕,表情震惊:“你疯了!”

无故杀人,这是死罪。

且到时候两人的关系必将瞒不住,那他这些天的隐忍又算什么?

徐家也算对他有恩,若不是他们买下他,只怕他就要被转手卖入青楼楚馆了。

从前徐耀祖也会这般对他,只是次数不多,也不会如这次这般凶狠,他贱命一条,东窗事发,最先死的绝对是他。

“我没疯,老子早就瞧他不顺眼了。”王武盯着他的手腕,道:“你松开我。”

柳玉竹更加攥紧了几分,眼眶泛起了红,往常这些委屈都能受着,打碎了牙往肚里吞,这次却格外气性大,甚至还会怨怼出声,何尝不是仗着王武对他有所求。

却不想王武真敢为了他去杀人。

“别去......”柳玉竹垂泪出声,眼泪模糊地看着王武,昨夜没流尽的眼泪,全都在此刻倾泻而出,他亦步亦趋地靠近着王武,主动抱住他的腰。

王武脸上狰狞冷淡之色顿消,这还是柳玉竹第一次主动抱住他,他心一软,瞬间冷静下来。

他黑眸闪烁了几下,要说此前的愤怒四分真,还有六分便是做戏了,他虽确实想弄死徐耀祖,却不是这般莽撞,直接杀进去。

他是来安溪村避风头的,不是来惹命案的,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他这般堂而皇之去杀人,被人撞见,只会埋下隐患。

他爹临行前耳提面命的告诫还在耳边,他又不是真的没脑子的莽夫。

其实以上这些都是屁话,归根究底,只是因为柳玉竹在王武心中分量不过尔尔。

只是若不表态,如何能抱得美人归呢?

王武垂首,伸手拢住柳玉竹瘦削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压了压,语气依旧冷硬道:“你也只敢和我这般无礼,你这般护着他,到底是为了哪般?”

“莫不是真就对着徐耀祖情深似海?”王武将还在细声啜泣的柳玉竹抱紧,低头在他耳畔低语。

柳玉竹揪着他价值不菲的丝缎锦衣,传出很小的声音:“不是......”

这话听得王武心花怒放,唇角勾了一下,亲了亲他的耳廓,压低嗓子道:“那你为何拦我。”

这话柳玉竹却不回答了。

他只是抱着王武的腰,不让他走。

王武便只能“悻悻”放弃为柳玉竹出气的想法,将人带进房里。

“还要哭多久啊,心肝。”王武抱着他的腰,坐在美人榻上,因为柳玉竹一直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手,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心肝儿宝贝,好娘子,先让我瞧瞧你身上的伤。”

王武说这些哄人的话时,那是手到擒来,怎么腻歪怎么来,都是在风花雪月场所学的。

柳玉竹闻言,却埋进他怀里,更加不肯放手了。

他已经没有流眼泪了,只是因为从未在王武面前这般过,便有些羞赧之情。

“乖乖,有甚羞人的?再这样耗着,伤势加重,夫君该更心疼了。”王武低哄,露出纨绔子弟的真面目,完完全全的混不吝的浪荡子。

柳玉竹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居然自称他的夫君,明明心中不齿,耳根却莫名其妙的红了。

王武伸手轻轻攥住他的手腕,低头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对上一双眼尾潮红,仿佛屋外海棠花般清丽脱俗的脸蛋,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

刚刚哭过的柳玉竹清丽更甚,柳玉竹默默捏紧了手指,突觉刚刚的行为有失妥当,他抿了抿唇,对上王武灼灼的目光,淡淡道:“王武,我和徐家的事儿,你不必插手......”

王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狭长的眸子微微弯了一下,捏住柳玉竹的下颌,直接亲了亲他上下碰触的唇,眼底荡漾起一股令人眼红心跳的浪荡意味:“心肝,和夫君还说这么生分的话?”

柳玉竹霎时间脸颊都红了,只是因为之前脸颊便哭红了,这次的脸红便不甚明显。

柳玉竹恍惚了一下,最后垂眼说了一句:“不要脸。”

王武却不管,将人打横抱起,往里面的拔布床走去,柳玉竹慌乱了一瞬,想要挣扎。

王武低头看着他,安抚道:“心肝放心,夫君不动你,给你看看伤。”

柳玉竹不放心地和他对视了几瞬,最终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他放在床上,褪去了衣物。

王武原本的好心情又消失不见了,心中将徐耀祖骂了个狗血淋头,糟践美人,天打雷劈!

柳玉竹抱着手臂,有些拘谨地并了并腿,他只着白袜,望着眉头皱得死紧的王武,他默默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这种样子,并不算好看。

王武在看见他浑身的伤口时,就在想到时候给那病秧子下药的时候要多让他受些苦。

“真是......”王武有些恼,就像是原本属于他的完好无损的玩具,被别人弄坏了,此刻还需要他一点点组装好,他有些极度不爽。

柳玉竹的脚踝被王武的手握着,然后让他踩在他自己的膝盖上,拿出上好的外伤药给他治伤。

王武食指沾着遇水则融的药膏,两指间除了有黏粘湿滑的水渍以外,还有带着丝丝血迹,他额间青筋微凸,脸色越发阴沉。

他想他真的该宰了徐耀祖,真的。

“心肝儿,你......”王武语塞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柳玉竹。

柳玉竹闻言看向他,额间都沁出了汗意,他落在王武膝盖上的脚趾都默默抓了一下,有些恍然地应了一声:“嗯?”

软得很。

王武喉结滚动了一瞬,便有些忍不住了,俯身去吻他,柳玉竹起初惊慌了一瞬,手抵住他的肩膀,却没怎么用力,两人静静地吻着。

柳玉竹精神有些恍惚,连着两三晚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整夜都是提心吊胆的,可以说得上身心俱疲,所以反抗什么的,都暂时被他抛掷脑后,只剩下本能的配合。

王武狠咬了一口柳玉竹,两唇分开,他还俯在他身前,眼眸对着眼眸,鼻尖对着鼻尖,距离咫尺,柳玉竹抿了一下被咬痛的唇,蹙着眉头,有些不耐的表情。

就是这副明明清冷又矜持的脸,在情动时露出的娇软让王武心馋得厉害。

王武亲了亲他的鼻头和眉心,声音嘶哑包含着某欲,和他抵住额头:“心肝,这药膏遇水便会融开了,你......忍着点。”

柳玉竹将声音在自己脑袋里面过滤一圈,霎时间讷讷出不了声,他呆呆样子显得有些出奇的可爱。

王武直起身来,只觉得再这样弄下去,等回到霄州的时候,那群狐朋狗友怕是要笑话他是个天阉了。

柳玉竹见他低下头去,便死死地绷住了身体,却见王武抬眸,黑眸闪过一丝笑意:“骗你了,药膏融了一样有效果。”

柳玉竹微微瞪圆了眸子。

王武此刻披散着黑发,大剌剌敞着胸膛,样貌英俊硬朗,瞧着便不是什么正派作风,只是柳玉竹却想起了,他动作其实挺轻柔的。

“我费劲巴拉的给你上药,没有什么奖励吗?”王武将圆饼形状的药罐收起来,伸手把着柳玉竹的腰,放在腿上。

他看着他腹部和胸膛各处都是被棍棒敲出或者指甲划出的带血痕迹,他忍不住皱眉。

再次狠狠唾弃徐耀祖是个孬种。

柳玉竹觉着身体都是清凉舒适的感觉,疏解着身上的疼,就连王武原本可恶的脸,似乎也顺眼了起来。

两人似乎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之前那件事,柳玉竹是被他横着抱在腿上的,缓慢凑近......亲了亲王武的下巴。

王武手心落在他温热的后腰处,轻轻揉了一下,扬眉看着他:“打发叫花子呢?”

柳玉竹抿唇,颇为为难,他脸上表情并不生动,王武却瞧出了一丝纠结的可能性。

他大发慈悲地说道:“算了,看在你有伤在身,就不为难你了。晚膳用了吗?”

柳玉竹鬓角散落了一些发丝,王武便凑近,吻了吻他的青丝,声音缓缓带着眷恋似的。

柳玉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奇怪了,王武甚至都还没做什么,只是感觉到他的滚烫气息,双腿就先软了。

“用了。”柳玉竹是吃了几口饭的。

不过聊胜于无。

“嗯,那陪我再用一次。”王武将他有些散落的白袜穿上,道:“衣物能自己穿吗?”

王武这人只会脱衣服,不会帮人穿。

他在霄州青楼楚馆那一块,其实名声挺好的,从不玩什么花样,又不是花架子,有“真本事”。出手又大方,看得过眼的,便心肝心肝地叫着,疼着。

只是若是没了兴致,那便也会翻脸无情。

柳玉竹闻言,就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抱着腰,没松手。

柳玉竹疑惑地看向他,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那因为王武激荡起的情绪,似乎完全沉寂了下去,再看不见踪影。

王武端详片刻,往他嘴上啄了一下,道:“叫我一声夫君,我便让你穿衣,不然我就这般抱着他吃,让我宅子里丫环小厮瞧瞧我心肝的美貌。”

柳玉竹脸上表情绷不住的裂开了,最后他稳住了心绪,语气低低地叫了一声:“夫君。”

王武却没想到真能听见这声夫君,而且根本没费什么功夫,眼眸一深,视线落在那逐渐泛红的耳垂上,轻笑了一声:“没听到,大点声儿。”

柳玉竹无语地看着他:“不叫了,您若是喜欢听人叫你夫君,那你花钱上花楼,多的人抢着来。”

王武手指摩挲着他的后腰,他指尖都是练武打架弄出来的粗茧,而柳玉竹的肌肤细腻,有些酥麻的感觉自尾椎骨往上窜着。

“爷不乐意,就想听你叫。”王武开始理直气壮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怎知我会上花楼喝花酒,爷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

柳玉竹对于他的脸皮自叹不如,若真是洁身自好之人,便不会做出强夺他人之妻的事儿。

王武抱着他腰的手开始摇晃起来,贴着柳玉竹的脸颊密密麻麻地亲着,在耳边喊着:“心肝儿,心肝儿,你叫叫嘛......”

那热气萦绕在他耳畔,让他耳垂生热,像是中了蛊似的,手指缩了缩,面色沉静的道出:“夫君......”

王武似乎还想说话。

柳玉竹打断他的话:“适可而止!”

王武便咧嘴笑了一下,当着这个便宜夫君还像是沾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似的,缠着柳玉竹索吻,嘴里说着一些听了让人筋骨酥麻的混账话。

“宝贝心肝儿,爷最稀罕你了,从没那个人让我这么想的,想得浑身都疼了......”

“你乖乖的,爷疼你,以后病秧子再欺负,我自不会放过他......只是你可别护着他了,吃醋了......”

“别躲,再给爷亲亲。”

......

直到屋外传来小厮小心翼翼的敲门声,里头的动静才停下,传来一些的穿衣声响。

半晌,门打开了。

端着热腾腾饭菜的丫环们鱼贯而入。

因着王武的原因,他身边的贴身丫鬟倒是一个两个的生得清秀可人,一双灵动的眸子,透着一股机灵劲儿,给王武布菜舀汤的时候,顺带着给这位从未谋面的公子,也准备了一碗。

柳玉竹只是坐在王武身旁,并不多话,安静得有些冷漠,王武便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顾及,说着:“这边没啥好食材,不过都是一些新鲜的野味。想必你也吃腻了,不过我宅子里的厨子还挺厉害的,将就着吃,等明日你过来,我给你准备别的好吃的。”

柳玉竹想说不存在什么吃腻了,他打的野味,从来也没有他吃的份,连汤都没有得喝。

不过这些话,不必说给王武听的,他不过是外人。

柳玉竹并没有太客气,端起桌上冒着白色热气的乌鸡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味道鲜美异常,有些像从前柳玉竹在人牙子手中的时候,他喝剩下的热汤。

连同麻木的手指头都被暖热了,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温暖包围了。

许是因为热气蒸腾的原因,柳玉竹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一瞬。

王武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这边,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泛红的眼眶,心中微微一惊,他知道柳玉竹不是什么软弱之人。

曾经他故意恐吓也不曾露出这般柔软之态。

仅仅只是一碗热汤而已......

王武黑眸一怔,很快将心中的异样忽视,他见过的可怜之人多,不知凡几,若是他当真是心怀慈悲的人,也做不出这种种混账事。

只是他大概知道怎么对付柳玉竹了。

柳玉竹吃起东西来很斯文,比王武的粗狂更显得矜持几分。

这大概是柳玉竹这几年......哦,不是,应该是这辈子,吃过最丰盛的晚膳了。

他跟着王小柱和那些晚工回家的媳妇们回徐家,路上还依旧像是做梦一般。

说徐家之冷血,半点不虚假。

徐耀祖明知道他身体不适,却任由徐春花逼着他出门,原因是嫌弃劳作太辛苦了。也是,徐春花在家中过惯了柳玉竹伺候的日子,自然不想再受劳累。

柳玉竹回到徐家的时候,里里外外的灯都已经熄灭了,幸而他屋子里有窗户,透着月光,正好撒在床幔旁,月光下的徐耀祖的脸色更显得惨无人色。

今早的时候,徐耀祖便已经没事人般叫他玉竹了,而他也似乎心无芥蒂喊着他夫君。

不过更加令柳玉竹觉得畅快的是,今日他也叫了王武夫君,虽然当时并不情愿,可是看见徐耀祖这张脸时,他却莫名泛起了笑意。

他沉默地合衣躺在床外头,静静看着那凉凉的月色,脑袋里想起的却是王武虚伪却不失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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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枕着手,坐在藤椅上,望着天上半圆的月亮,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徐耀祖这人他瞧不上,那些行为他也恶心,但是不得不说是他给他制造了机会。

否则就柳玉竹那铜墙铁壁的心,他还不一定凿得开。

在床上的时候,王武不喜欢用强的。他就算是勾搭人,也想要人家心甘情愿的才好,当然了,若是浑身解数都心不甘情不愿。

那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