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穿越重生>男主和谁he了?>第68章 寡夫11

近日来, 徐家可以说的上是门庭若市,都是明里暗里来八卦打听他们和王家关系的,而徐家几人的回复也颇让人深思。

只道是:上一辈的渊源。

说好听一点,那就是世交。

说难听一点, 那就是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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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婶子......您瞧瞧我家大壮在河里抓了一条大肥鱼, 我给你们家切了半边, 也尝尝鲜。”旁边隔了两户人家的吴家婶子,她手上提着新鲜的活鱼, 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这已经十天内第四次给他们家送东西了。

至于目的是啥, 不过是想让徐家给她家女儿牵线,认识王武罢了。

村里男女都要干活,多得是干活时,看对了眼结亲的,也少了一些大家闺秀的羞涩。

“......”徐氏只觉得手上这鱼有些烫手。

“您可一定要收下,我们家桃芽儿的事麻烦您说一嘴,只是提一句就可以了。”吴婶子表情颇为恳求,若不是顾及王武可能不喜欢孟浪的女子,怕是已经登门拜访了。

要说王武这人,在安溪村那必然是很好的结亲对象, 长相俊美,身材魁梧不失力气, 家世更是安溪村顶了天的,嫁进王家那是要当官太太的。

虽说他和村里那些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常常混在一起, 但是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和穷困潦倒的无赖, 还是有巨大差别的。

“那......我明日让人去提一嘴, 成不成那就看缘分了。”徐氏何尝不是骑虎难下。

曾经在这些人面前夸大两家人关系的亲密,现在只能打碎了牙, 往肚子里吞。

“诶!好,您说一嘴就行了,到时候我再登门拜访,若是这是成了,还有重谢。”吴婶子家是安溪村颇为富裕的家庭,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都是打猎的好手,她算是过得很滋润了。

“娘,你怎么能答应她呢!”徐春花跺了跺脚,表情有些委屈。

徐氏拿着鱼往厨房去了,交到柳玉竹手上,皱眉说道:“为什么不能答应,不过是去说一嘴,又没说成不成。”

这话她也说得心虚,后又理直气壮的说着:“都是乡亲邻里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徐春花却很是不满,戳穿她:“你是舍不得到手的好处吧。”

徐氏瞪眼,伸手打了一下徐春花的肩膀,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柳玉竹默默处理着手上的鱼,将他上面血丝和泥巴冲洗干净,听着这两母女的对话,眼神平静淡漠。

徐春花缩了缩脖子,声音小了一点:“娘,咱家和王家根本没什么交情,怎么弄?”

这事徐耀祖和徐大根都是不知道的,徐氏只是看了一眼柳玉竹,道:“这鲜鱼用来煲鱼汤吧,顺便留出一盅来,给王武送去,说是一点心意。”

徐春花闻言主动说道:“让我去送吧。”

“你去送像什么话?”徐氏抱起在地上打滚的李大宝,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道:“就让柳玉竹去,他一个男人,到底不会惹那么多闲话。”

在民风淳朴的安溪村除了徐耀祖娶了男妻,其他都没有男人与男人□□的苗头,所以大部分下意识的都不会将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说闲话。

徐春花的算盘落空,默默咬了咬牙,抬脚就将旁边的凳子踢翻了。

徐氏已经抱着李大宝出了厨房,徐春花也紧跟其后。

柳玉竹轻轻的将凳子扶起来,望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唇角抿起一抹及不可察的笑,带着轻微的讽刺。

距离上次受伤也隔了大半个月了,柳玉竹在王武宅子里上过四次药,两人的关系,随着柳玉竹对他的好脸色,逐渐变得越发亲密起来。

而徐耀祖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不过除了柳玉竹,其他人并不知道。

徐耀祖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现如今连提笔都开始吃力了。但是徐耀祖并没有太在意,寻遍了名医都无力回天的病,他只是以为这是正常的。

比较一开始生病的时候,他是连床都起不来的。

柳玉竹知道,徐耀祖最近两日居然开始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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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正在紫藤缠绕的亭下睡大觉,旁边羽毛色彩斑斓的鹦鹉也垂着眼皮昏昏欲睡似的,旁边的小厮正在拿竹扇扇风,惬意悠闲。

他梦里正在和柳玉竹亲热呢。

所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柳玉竹受伤了,他也做不出浴血奋战的事情,他秉持着攻心原则,并没有和他同房,两人现在的情况是,除了没进去,啥都做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馋得厉害。

梦里正在紧要关头呢,被人吵醒了。

他皱眉睁开眼,便看见旁边小厮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脸,他沉下声来:“什么事儿。”

王武眼睛还闭着,日头已经没有正午时热了,带着丝丝凉意。

小厮道:“柳公子来了。”

柳玉竹自然就是柳玉竹了。

王武倏然睁开眸子,眼底的困顿消失,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谁来了。”

“柳玉竹公子。”

王武豁然一笑,他与柳玉竹也有四五天天没见了,想必伤势应该全然好了!

王武便起身往外走去,还未到门口,便看见端着一盅汤的柳玉竹,在丫环的身后不急不徐的朝他走来。

王武匆匆上前,作势便要抱他,柳玉竹连忙偏身躲过了他伸来的手,提醒道:“我手上还有汤。”

这话一说完,便有人从他手上接过那盅汤,王武便直接将人抱起来,往屋里走去,丝毫不在意丫环们惊诧的目光。

柳玉竹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在那些仆人面前亲热,后来习惯了之后,也没什么顾及的了。

王武抱着他的腰,唇角带着一点笑道:“今日怎么得空来寻我了?想我了?”

柳玉竹攀住他的肩膀,对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瞳,如实说道:“婆母让我来找你的。”

王武脸上笑意不减,只是问:“那心肝想我没?”

柳玉竹睫毛颤抖了一瞬,嗓音清淡:“那倒没有。”

“爷不信。”王武大步流星往房里走去,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笼子里的鹦鹉也折腾的扇动了一下翅膀。

鹦鹉学舌的说道:“心肝儿,心肝儿......”

鹦鹉的声音有些尖脆,无比清晰,让柳玉竹脸颊闪过一丝不自然。

王武笑了起来,“瞧瞧,那只小畜生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肝了。”

柳玉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只能瞧见那双戏谑的眸子了。

门啪一声关上,因为太用力又反弹了一瞬,木门张开一条缝隙,从缝隙中窥见里面被抱上美人榻的美人。

没等柳玉竹说出半句话,王武便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伸手去褪他的衣物。

柳玉竹原本还想说什么,最后眨了眨眼,没推开他,而是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张嘴配合他深深的吻。

他上衣被撩开了,露出雪白消瘦的身体,挣扎间,连身上的骨骼轮廓都隐约可见。

王武终于舍得松开他的嘴,埋在他颈侧往下有些着急的亲着。

柳玉竹得了空闲的嘴,气息轻喘着,眼眸湿润,说一声含情脉脉也不为过的,他不急不慢的说道:“最多两刻钟,我便要走了。”

王武动作倏地一停,抬头看向柳玉竹,柳玉竹手还按在他脑袋上,见状,也缓缓看向他,眼波潋滟动情。

王武道:“你他娘的,真的想憋死我?”

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蹭了两下,弄得柳玉竹更深的喘息两声,王武盯着他:“感觉到了吗?”

柳玉竹捏着他的耳垂,眸子轻飘飘看向他,被吻肿的唇瓣红嘟嘟的,瞧着由为可人。

“嗯。”柳玉竹哼了一声。

“他快憋死了,也快被你折磨死了。”王武在他下颌亲了两下,毫无心理负担的装着可怜,轻轻恳求着:“晚些走?”

柳玉竹却用最轻的话,说着最绝情的话:“不成,我就是来送汤的,待久了该被人怀疑了,哦,对了。”

王武颇为哀怨的看着他,顶着这么一张脸做出这种表情,莫名引人发笑。

“什么?”王武看着白皙若玉的脸庞,渐渐泛起红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埋进他耳畔亲着。

柳玉竹对于这种亲密的行为驾轻就熟,眯了眯狐狸眼,缓缓道:“这次送汤,是婆母让我和你说,村里的吴婶子想和你结亲......你若是有兴趣,便给一句准话给我,若是没有,我便也如实告知。”

“王武?”半晌没得到回应,柳玉竹便伸手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掐了一下,这才让王武抬起来脸来,伸手掰开他的手,攥在手心里。

“什么?”王武根本没听着他说什么,就听见一句结亲,“谁和我结亲?我不是已经和阿竹结亲了?阿竹怎的还不和我圆房!”

柳玉竹望着他泛起汗珠的脸,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他那怼人的话,便咽了下去,斟酌了一下说道:“是吴婶子,他女儿似乎对你有意......”

王武视线变得猝然一顿,视线描摹了一下柳玉竹的表情,唇角轻轻勾起:“哪个吴婶子......爷半点印象也没有,我只是阿竹的夫君而已。”

柳玉竹表情一顿,见着他不正经的笑,冷了一下脸,道:“说正经的。”

王武捧着他的脸,怼着他的唇啄了两下,道:“怎么不正经了,我不是吗?”

柳玉竹抿着唇,不给他亲,推他的肩膀。

王武便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就两刻钟,还要说这些琐碎的事情。那你替我回绝就好了,我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娘子不会出自安溪村。”

柳玉竹听到这话,便不挣扎了,眼眸闪烁一瞬,很快又变成往常的平静,静静望着王武的黑眸。

两人纷纷静默一瞬,王武抿了下唇,便重新来亲他了。

褪他衣服的时候,依旧在呢喃间叫着心肝儿。

柳玉竹眨了眨眼,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

耽搁了一些时间,王武把玩着他的手指,意犹未尽似的叹道:“真舍不得你走啊。”

柳玉竹抽回手,犹豫一瞬,小声说道:“上次你拿走的......底裤,你啥时候还给我。”

王武继续去捏着他的手指,无辜地看着他:“什么底裤?”

那是上次王武故意不让他穿的。

柳玉竹见他耍无赖,便也不纠结了,转身离开了王武家的宅子。

王武盯着他消失的背影,原本戏谑玩味的表情又变成了百无聊赖的模样,伸手将放在床头的白色底裤拿了出来,是最粗糙的麻木制的。

被他拿在手上把玩、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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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竹走在颇为熟悉的山间小道上,王家宅子在村头,因为占地面积大,旁边都没有住什么人家,他宅子的前面还铺着青色的石子路。

他手上还拿着王武给徐氏的礼盒,算是那碗汤的回礼。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那些上山或者下地的人都回到了家中,家家户户烟囱都冒着烟,炊烟袅袅,村里都蔓延着一股饭香。

柳玉竹脚步越发快了,他一心想要赶回去,没注意身后逐渐靠近的黑影,直到后脑勺被人狠狠砸了一下,才朦胧间看见一个身影。

他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而自从见柳玉竹去王宅后,便埋伏在这边的花大腿,见他晕了过去,连忙将人拖进了自家院子里,把门一关。

他费劲地喘气,看着倒在地上的柳玉竹,目光扫过他泛红的唇以及清冷又出众的脸庞,狠狠呼了一口气,他一直都记恨着柳玉竹。

因着之前他曾经调戏过柳玉竹,后差点被他用石头砸断了腿,那次在山上捡柴,又瞧见柳玉竹和王武厮混在一起。

他便越发对柳玉竹不满了,甚至觉得他愿意和王武偷情,却不愿意和他亲近,都是因为打心底里瞧不上他。

今日被他逮到了机会,如何都要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他拖着柳玉竹,往屋里走去,他房子简陋,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直接将柳玉竹放在地上,解开了他的衣服,并且用腰带,将他的手腕绑了起来。

花大腿借着还未暗下去的光,贪婪又隐晦的目光扫视过去,在他身上狠狠捏了两下,随即狠狠啐了一口:“小贱货,装什么清高,瞧瞧都被王武那狗杂种弄得肿成什么样子了,还他娘的装呢!”

“娘的,这身皮肉可真白啊,比女人还白。”他感叹一声,伸手就想将柳玉竹身上的裤子也一同脱了。

但是下一瞬,敲门声响起,做贼心虚的花大腿吓得差点惊呼出声,门外传来杏桃轻柔软绵的声音:“花哥,是我。”

花大腿稳定了一下心跳,才佯装不耐烦地低声呵斥道:“干什么!”

门外的杏桃微微蹙眉,花大腿从来不会这么大声和她说话,她语气还是娇滴滴的:“花哥,我家篱笆坏了。”

花大腿望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柳玉竹,有些进退两难。他和杏桃勾搭已久,而且他打心底也是喜欢女人的,对她有几分感情在的,对于柳玉竹则是猎奇和自卑心理比较多。

杏桃对他也算是百依百顺......

他纠结一瞬,将柳玉竹的手绑得更紧了,用旁边一个大箩筐挡住他,将门闩反锁了,才出门去。

花大腿嘴上还骂骂咧咧的:“真是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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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迟暮,家家户户亮起了烛火,院子里还有小孩子嬉笑打闹,大人们低声交谈着,夜晚里显得烟火气十足。

王小柱正在往王宅里赶,他就住在徐耀祖家隔壁,他们家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他都清清楚楚。

所以当他们骂骂咧咧说着柳玉竹还没回家做饭、饿死人的时候,他便心道不好,只以为王武玩过头了,将柳玉竹怎么样了。

王武刚刚洗浴出来,便看见急匆匆跑来的王小柱,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个事儿?”

“武哥......你快让柳玉竹回去,徐家人都开始找人了。”王小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人啊?柳玉竹早回去了。”王武闻言也皱了皱眉。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柳玉竹不会给人说闲话的机会,肯定是回去了。

如果没回去,那大概率出了什么意外了。

“啊?没在您这儿?”王小柱呆了一下。

王武没和他过多纠缠,披着外袍往外面走去,“废话少说,先找人要紧。”

徐家没有将柳玉竹还未归家的消息传播出去,徐家也没有派人出去找。

因为没人能派,徐耀祖是个病秧子,徐大根是个瘸子,徐氏和徐春花都是女人,大晚上出去也不安全。

所以便在家中等着,若是明天还没回来,再出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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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先是在他宅子周边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影,他不可能这时候主动去山上。所以他排除了这个可能性,而若是人为地行凶,也不可能费劲将人带到山上去。

王武和王小柱分开找了,他扬着伪善的笑容,对着乡亲们说道:“我家鹦鹉飞出来了,好像落在你家屋檐上了,能让王某去瞧瞧吗?”

等王武找到花大腿家的时候,便见着他半边脸颊都是血迹,正捂着□□躺在地上哀嚎着,他家门都没关,王武直接便进去了。

他扫视一圈,在地上看见了柳玉竹的腰带!

王武眼神一下阴沉了下来,还没等花大腿说话,便一脚踹了上去,黑靴碾着他的胸膛,黑眸冰冷:“柳玉竹呢?”

“哎呦,哎呦。”花大腿见状,如何敢说,只是痛呼着耍赖:“什么柳玉竹,王哥你先松松脚,我......”

“少他娘的给我废话......”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惊雷,在闪烁的白光中,将王武的脸照得仿佛鬼煞般。

花大腿吓得脸色惨白,脸上的血迹看着也十分骇人,挣扎起来,被王武一脚踹过去,直接将人踹出去几米。

王武朝着他走过来,蹲下身,看着抱着肚子哀嚎的花大腿,扯了扯嘴角,抓着他的领子将人拎起来:“花大腿,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明知道老子和柳玉竹的关系,你还敢将主意打到他身上?嗯?找死是不是?”王武的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表情阴鸷狠厉。

花大腿狡辩道:“我没有......”

啪得一声,王武一巴掌将花大腿差点扇晕了,花大腿嘴里涔出鲜血,几颗牙齿都被王武打掉了,眼前也是一片头晕眼花。

花大腿痛哭起来,求饶道:“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对他怎么,他跑了,他跑了......”

“没来得及对他怎么样,是怎么样呢?亲了他?还是摸了他?”王武将人揪起来,狭长的黑眸看着他,雷鸣中似乎隐隐带着杀意。

“......”花大腿讷讷不敢出声了,因为他亲了也摸了,如果不是柳玉竹假意顺从让他解开了束缚,也许此刻干都干完了。

王武眼底情绪翻涌,危险又冷厉。

随着雨滴落下,花大腿的惊恐表情凝固在脸上,鲜血淋漓,血迹随着雨水,流入了旁边的水沟中。

柳玉竹回到徐家的时候,他满身泥泞,头发衣服都是泥巴。他解释说是因为在回来的时候,想去旁边山上布的捕猎陷阱里瞧瞧,结果从山上滚了下来,掉进了泥坑里。

当时他样子实在狼狈,没有人怀疑,徐春花嘟囔了一句:“饭菜都吃完了。”

徐氏则是嫌弃地说道:“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臭死了,也不知道什么味儿。”

柳玉竹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对上徐耀祖黝黑黝黑的眸子时,心中微微一凛,手指默默攥紧了。

果然,因为下雨,柳玉竹飞快收拾好了自己,随后走进屋里的时候,徐耀祖正坐在床上等他。

“咳咳......”徐耀祖捂嘴轻咳两声,视线直勾勾地看着柳玉竹。

“过来......咳。”

柳玉竹便咬着牙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便被徐耀祖抓住了手臂,随后,手用力一抓,他衣襟被撕开了,上面花大腿留的牙印还清晰可见。

两人动作纷纷一停,柳玉竹绝望涌上心头,他听见徐耀祖低声说了一句:“贱人。”

随后,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掐住柳玉竹的脖颈,那气势是要将他直接掐死。

柳玉竹张大着嘴呼气,生理眼泪从眼尾流出,脸颊憋得通红泛紫,他听见徐耀祖絮絮叨叨说着:“掐死你这个贱人,去死啊,去死......”

外面电闪雷鸣,将徐耀祖那张惨白的脸衬得像夺人性命的修罗。

柳玉竹脚挣扎着,用力踹向他腹部,徐耀祖吃痛松手,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双眼充血似的,还要继续来打他。

柳玉竹害怕得全身发抖,却又倔强不想死,他从前都不会反抗和忤逆徐耀祖的,现在不知道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直到徐耀祖的挣扎都停下了,柳玉竹捂着他脸的被褥都没有松开,感觉过了很久,他手臂死死地按着被褥。

他表情有些凶狠,眼含热泪,却在听见细小开门声的时候,猛地抬眼看去,满脸惊慌无措。

柳玉竹看见了全身都被淋湿的王武,他一双黑眸似乎在黑夜中也闪烁着炙热又明亮的光,脸颊上雨水淌过他立体的轮廓,留下冷硬的痕迹。

柳玉竹眼泪夺眶而出,他松开紧紧按住被褥的手,脑海里回响着,他杀人了,他杀了徐耀祖......

他从来想都不敢想,但是若是不杀他,徐耀祖便会弄死他,他更加不想死!

柳玉竹从床上跌落,手脚并爬地朝着王武跑去,王武将门轻轻关上,一把搂住朝他扑过来,全身都在发抖的柳玉竹。

柳玉竹埋进他被雨水完全淋湿的衣襟下,手抱住他健硕的腰身,像是要躲进他怀里。

他来不及考虑王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杀人,王武,我......呜呜。我不想杀他的......真的没想到......”

王武将人抱紧一些,目光冷漠看着一双无力垂落在床榻的脚,他拢了柳玉竹的发丝,低头在柳玉竹头顶吻了吻,语气镇定:“乖,心肝儿没事的,交给我就好了,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柳玉竹耸动的肩膀逐渐停下来,深深地埋进他颈侧,似乎要将自己完全镶嵌进去,原本拉耸的唇角,缓缓抿直了。

他双手紧紧抱着王武,仿佛是救他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