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涟漪对炉鼎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 他把月芜寂练成炉鼎,完全就是为羞辱他罢了。

  他亦是对和月芜寂双修没有兴趣,但一想, 看不到月芜寂痛哭求饶的样子,看看他被调/教乖顺的样子也不错, 故此,他并没有拒绝清姬的邀请。

  二人来到地牢,还未进入,就闻到了一股股类似于雪中红梅般沁人心脾的冷香味, 竟是……莫名让人情动。

  君涟漪诧异看向清姬, 却见清姬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唇角挂着淡淡笑意, 边挥退了下人,边解释道:“是鼎香,炉鼎为器, 其香味能诱人与之共欢, 越是香味迷人之鼎, 越是珍贵。”

  那下人并不听他使唤,看了眼君涟漪,见君涟漪点了头, 方朝二人行一礼, 退了下去。

  清姬见状也不恼, 反笑得越发愉悦, 继续道:“小涟漪, 月芜寂无疑是这世间最好之鼎, 你若能日日与之双修……”

  不待她说完, 君涟漪便冷了眸色, 直刺清姬。

  清姬却视而不见,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修行必将突飞猛进,对我们今后的计划,也有一定好处。”

  “不可能。”君涟漪想也未想,便拒绝道:“我与他,绝无可能再双修。”

  想到那几次双修月芜寂所带给他的痛苦,君涟漪就心间发苦,越发痛恨着他。

  他的爱,他的欲,他所有所有的情,皆是被月芜寂一手摧毁的。

  他的善,他的好,他所有所有的真心,皆是被这个世界的人亲自践踏的。

  他再也不会喜欢月芜寂了,也再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了。

  越过清姬,君涟漪率先一步走到地牢门前,看着被关在地牢里面的人,渐渐沉了眸。

  他本以为,就算看不到月芜寂因情不能舒而发疯发狂的样子,那也应当能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模样。

  哪知,都没有。

  昏暗潮湿的牢狱内,那个曾经光风霁月,白衣胜雪的青年,此刻竟是安静得像个小孩一般,将自己蜷缩起来,蹲在墙角,一动不动。

  月芜寂自从被那小魔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就每日都在发热,内心好似有一团火在烧一般,直往下冲,逼得他越发想念他的涟漪。

  他知道,这是炉鼎体质在作祟。

  龙性本淫,在如此强烈的思念之下,他很难能保持理智,曾有一次差点将他人认错成涟漪,但待看清那人的面孔时,他的心顿时就冷了下来。

  不是他的涟漪,他不要。

  放开那人,他将自己藏匿在角落里,再不看外面形形色色的看守人员,心里思的,都是他的涟漪。

  他每一次一定都是很疼的,不然也不会次次都哭得那样伤心。

  自己竟是每一次……都不曾怜惜过他。

  月芜寂感觉自己的心又痛了起来,痛到极致,其他感官反倒没有那么明显了。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也不知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只知道时间肯定是不短的,但是君涟漪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他想,他一定是忘记自己了,或是他真的对自己已无半分情义,才将自己扔在这里,任自己自生自灭。

  他心中莫名泛起几分悲凉之意,苦涩极了。

  他其实并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死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到涟漪了。更怕,自己不在,若有人再欺他,自己再护他不得。

  只要一想到此,月芜寂心里就感到堵得窒息。

  牢外突然有轻微脚步声传来,月芜寂身体燥热,思绪杂乱,本不欲理睬。但感觉到那熟悉气息后,他心中顿时一紧,忙忙朝牢门处看去。

  便见,那多日不见的少年,此刻正站在牢门外,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涟漪……”月芜寂喃喃开口,几近是踉跄着,想要去到他身边。

  但那锁住他四肢和脖子的铁链,却阻了他继续靠近的距离,绞紧着,紧缚住了他。

  “唔……”脖子上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但立马,他就又抬起头来,看向了牢外的少年。

  少年虽与他相隔甚远,但看他如此疯狂地想要朝他奔去,还是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越发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月芜寂心间一痛,终是放下了那去扯脖子上锁链的手,缓缓垂了眸子。

  但立马,他又抬眸,看向了少年,缓缓开口:“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他想,他是应当多跟他说说话的,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关心之语。

  可对方却似不在意一般,置若罔闻。

  君涟漪不屑回答月芜寂的问题,只别眼看向了清姬,见清姬进了牢房,这才叫人端了把椅子过来,端做在牢门前。

  牢内有什么动静,月芜寂满心失落,根本没注意,只一门心思都扑在牢门外的少年身上。

  见他不语,他又欲开口,却听得一声轻笑自身旁传来。

  “近来可好,寂月仙尊。”

  是清姬的声音。

  月芜寂皱眉,这才不舍地将目光从君涟漪身上移开,看向清姬,眉目倏然冷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呵呵……”清姬突然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我来做什么?我当然是来帮助尊主,调/教炉鼎啊!”

  她说着缓缓靠近了月芜寂,从怀中掏出一瓶五颜六色的药水来,在月芜寂面前晃了晃,“仙尊要不要试试这个?这叫销魂水,仙尊用过之后,奴家保证……哈哈……”她动作变得轻浮起来,眉目也愈发暧昧。

  月芜寂皱眉,毫不犹豫抬手,扫落清姬手上的药瓶子,冷冷启唇“放……”

  “放肆!”

  不待他开口,一个少年音却先他一步而起。

  他不可置信转头,便见少年已从座位上坐起,缓缓朝他而来。

  君涟漪不再多言,朝清姬伸出手。

  清姬示意,立马笑了起来,从怀中再次掏出一瓶与之刚刚有些微不同的药,递到君涟漪手上,道:“原来尊主想亲自动手啊!这倒免了我的麻烦。”话落,她朝君涟漪抛去暧昧一眼,转身,出了牢房,将时间独留于那两人。

  二人都并未在意清姬的离去,相互对视着。

  月芜寂感觉自己的心跳本能地在加快,连忙开口:“涟漪,我真的没有骗你……”

  不待他将话说完,一瓶药,递到了他眼前。

  “喝了它。”君涟漪无甚感情的开口,目光一直未曾从月芜寂面上挪开。

  月芜寂顿时住了口,将目光放到了君涟漪手上的药上,心间苦涩难当。

  他张张嘴,却觉喉间干涩,吐不出一个字来。

  君涟漪见他不动,没甚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喝了。”

  月芜寂抿唇,终是开了口:“若是我喝下它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的话。”他接过君涟漪手中药剂,一饮而尽,“哪怕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君涟漪静静看着他,面上并无多少表情变化。

  月芜寂亦是看着他,思了良久才缓缓开了口:“涟漪,我……什么都知道了。”

  君涟漪没什么反应,只等那药效发作。

  此药名为合欢水,是比之刚刚的销魂水,甚至比龙血更为猛烈的一剂春/药。

  他到要看看,他月芜寂能忍几时。

  “是师尊不好,师尊弄错了,师尊之前不知道,是师尊……对不起你。”月芜寂说话间,只觉身体越发灼热起来。

  他知道,大概是君涟漪给他喝了那药的缘故,只忍耐着,尽量不要让自己的丑态,在君涟漪面前毕现。

  君涟漪听他之语,却是哂笑一声,“仙尊在说什么呢?你们师徒之情,早在十一便断了,现在谈何师尊之称?”

  月芜寂猛地顿住,抿了抿唇,打算换另一种称呼开口。

  然,体内燥热却是越发难耐。

  抬首,君涟漪就在他眼前。

  想要,疯狂的想要他,想将他扑倒,想撕碎他的衣襟,想……与他共度良宵。

  可……他不能。

  这是二人再次相见,月芜寂第一次,主动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君涟漪。

  君涟漪知是药效起作用了,不禁叫来了旁人,“月芜寂,求本座,求本座本座就让人帮你缓解。”

  他在说什么?月芜寂倏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君涟漪。

  他竟是想……将自己推予旁人?

  一瞬间,心伤愤怒难过妒火一并袭上心头。

  他曾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现在为何又要将自己推予别人?是他真的不爱自己了?还是因为容玉?

  容玉……

  想到十年前他与容玉的点点滴滴,月芜寂心间的妒火,最终战胜了一切情绪。

  他想起了小月牙还未出生的那段日子,作为小月牙的父亲,那段时间,理应是他陪在他身边的。他与涟漪才是两情相悦的,他们是师徒,是道侣,他是孩子的爹,他容玉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陪在涟漪身边?凭什么?

  月芜寂看着君涟漪的眸色越发发红,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着自己,问得自己心中妒火越发旺盛,最终失去理智,朝君涟漪扑了过去。

  月芜寂的修为被他用鼎丹全数化为鼎气,君涟漪本以为,他再无半分威胁,却不想,他的力气仍是极大的,竟是措不及防,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背部狠狠撞上冰冷潮湿的地面,一股钝痛顿时自背部而起,君涟漪不由皱了眉头,越发冷然的看向了月芜寂。

  月芜寂又在发疯了,君涟漪心知肚明。

  但……

  他已不是以前的君涟漪了。

  任由月芜寂扒他的衣服,君涟漪不挣不动,反冷笑出了声,“月芜寂,你还想再伤我本座一次吗?”

  这话像是一根刺一般,扎进了月芜寂心里。

  月芜寂的动作猛地顿了下来,缓缓抬眸看着君涟漪,手再次动了起来,竟是小心地,将君涟漪的衣服给他穿好。

  君涟漪一直死死地盯着月芜寂的眼,却见他眸中红意渐渐退却,有泪盈上眼眶,直到眼眶再盛不住,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那泪落在君涟漪脸庞,落在他眼角,落在他唇边。

  有泪顺着君涟漪的眼角滑落,那是月芜寂的眼泪。

  有泪顺着他的唇角渗入他嘴里,苦涩至极,那是月芜寂此刻的心镜。

  可君涟漪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依旧未曾再为他跳上一分。

  他想,他可能真的把那颗爱他的心刺死了,他可能……真的不爱他了。

  身上之人帮他将衣服穿好,立即又退到了阴暗之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涟漪,对不起……”

  竟是……无助得像个小孩。

  只是,这世上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那要律法何用?

  君涟漪只觉可笑至极。

  缓缓从地上爬起,君涟漪一招手,他刚刚叫来的人便立马入了牢内。

  君涟漪开口,语气冰冷又带了几分嘲讽之意,“好好侍候寂月仙尊,若是侍候得不好的话……”他故意在此顿住,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两人轻应一声,缓缓朝阴暗之处之人走去。

  而那藏匿在暗处之人,本无甚反应,却突然发出一声狂暴龙吟,竟是直接将他派过去的两个傀儡,震回了原型。

  两张小纸人,瞬间飘然落地。

  而他……却丝毫未伤。

  君涟漪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听得那人许久未闻的冷漠声线传来:

  “你可以不喜欢我,甚至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践踏我的感情。”顿了顿,那声线又柔了几分,“涟漪,我喜欢你,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

  说出这句话后,月芜寂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终是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他真的很难受,但不是君涟漪,他不要,君涟漪不是自愿的,他也不要。

  君涟漪怔怔地看着隐在暗处的黑影,却是勾唇一笑,“你的喜欢,值几个钱?”

  莫不要说迟到的深情比草还贱了,他君涟漪,压根就不相信,月芜寂会喜欢他。

  不过是……把他当渣攻了罢了。

  再不多言其他,君涟漪转身,出了牢门。

  门外,清姬候在门口。

  见君涟漪从里面出来,她连忙迎了过来,暧昧笑道:“合欢水,再加之市上最好的炉鼎,这其中滋味,必然妙不可言吧。”

  君涟漪冷冷瞥他一眼,沉眸,“本座没有睡他。”

  话落,再不多言,君涟漪疾步而去。

  清姬诧异,缓缓收起笑意,看看离去的君涟漪,又朝牢里面看了看,最终没跟上君涟漪的步伐,向牢内走去。

  牢狱中的鼎香越发浓郁了,清姬闻之,一时间对二人的自制能力都产生了极为佩服的心思,忙从袖中找出一颗阻隔嗅觉的丹药吞下,才再次,走了进去。

  月芜寂的牢狱中虽凌乱,却是确实没有**的痕迹。

  清姬终于相信,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心底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她还是想他们两个能有点什么的,毕竟在她的计划中,君涟漪越强,成功的几率才越大。

  月芜寂很快就发现来人,从膝中抬首,看向了清姬。

  清姬笑看着他,像是旧人重逢一般,语气十分熟络,“月芜寂,真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月芜寂微沉了眸,目光冷如冰刃,一点也不像深陷情/潮之中的样子,直刺清姬,“清姬,你来找涟漪,究竟想干什么?”

  清姬挑眉,倒也直白,“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之前你不愿意干的事情,我只好找个人来代替你,合作咯。”

  月芜寂的目光倏然变得越发冷厉,“本尊说过,这世间没有异世界,你为何还要拖他下水?”

  “本座也说过,有没有,只有打开看了才知道,仙尊又为何,一味的否决本座?”清姬亦是沉了眸,冷下声来。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让着谁。

  最后,终究是清姬败下阵来,勾了唇角道:“相对于仙尊你,小涟漪可就好合作得多了,他貌似比我更好奇异世界,所以仙尊,你真的,不打算祝我们一臂之力吗?”

  “这世上没有人的身体可以承受住六界之泉之力,你在利用他。”月芜寂不答她的问题,反用十分笃定的语气驳她。

  清姬但也不否认,呵呵笑出声来,“合作,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罢了,何来利用一说?”

  “他想一统六界,我告诉他获得最强力量的获取方法,帮助他一登绝顶,他帮我开启异世界大门,这个合作,他……”

  不待清姬说完,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清姬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喉间一紧,后语顿时卡在了喉间。

  但,她却并不惧怕,反十分仇视地看着月芜寂。

  这就是神族的力量,哪怕修为散尽,哪怕深陷泥沼,哪怕锁住他所有筋脉……

  他仍是能轻易挣脱,然后朝她苦修千年之人出手,而且自己还毫无反抗能力。

  这世界何其不公,这世界待神族何其优越!

  她痛恨这个世界!

  她愿意付出一切来颠覆这个世界,哪怕毁了它,也再所不惜。

  她疯狂大笑起来,挑衅一般开口:“月芜寂,你敢杀我吗?铜倥山时,虽然是你用血跟我做的交换,但真正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是我,他也只会感谢我。他刚登上魔主之位,一人在魔界战战兢兢时,是我每一次帮助的他,在他心里,我对他恩重如山,你敢杀我吗?”她说着,忽的勾了唇角,笑得十分邪佞,“你就不怕他……更加恨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月芜寂的手依旧未松,紧扣住清姬白细的脖子反越发用力,“本尊绝对不会允许你,将他拖入这趟浑水,亦不会允许你,做出如此越界之事。”

  “哈哈哈……”清姬笑得越发疯狂起来,“不愧是修真界第一魁首,哪怕那些人逼死你妻儿,哪怕那些人从小把你当药引,你依旧心正如山,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却还想着护着那些人,月芜寂,你心里,当真有君涟漪吗?”

  月芜寂被她的话猛地怔住,一时不甚,竟是让清姬逃开了他的手。

  清姬揉了揉被月芜寂捏得有些发疼的脖子,细眉微挑,语气甚是嚣张,“你想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世界确实没有异世界,也没有人的身体能承受六界之泉之力。”

  月芜寂的眉越发紧皱。

  清姬唇角弧度越大,继续道:“但,没有异世界可以让这个世界坠毁重塑,君涟漪的身体承受不住六界之力,那就和世界一起坠毁,我的新世界依旧会来临。”

  “那么,就算我告诉你这些,寂月仙尊,你又能怎么样呢?”她笑得十分肆意不屑,“你就算原话告诉君涟漪,他会相信你吗?”

  他……确实不会相信自己。

  但……

  “本尊不会让你得逞的。”默默转过身,月芜寂不再理身后之人,默默地又返回了暗处,兀自捡起那些铁链,重新锁上了自己的身体。

  清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轻蔑一笑,“阻我就是在阻君涟漪,仙尊,若不想他继续恨你,今后该如何走,你可是要想好啊。”

  月芜寂任她说什么都不再理会,又将脸埋入了自己膝头间。

  清姬见他如此,也不再自找无趣,轻啧一声,转身离开了牢房。

  长安殿内,君涟漪正在给小月牙扎辫子。

  相对于古代那繁琐的发髻,君涟漪更喜欢现代简单清新脱俗的麻花辫,虽然他编得实在难看,就连一旁的侍女,都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在小月牙面前,他从来不会严惩下人,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去理那侍女,君涟漪放下编好的麻花辫,微微皱了眉头,“要是不喜欢的话,爹爹给你拆了。”

  小月牙却是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麻花辫,笑得十分愉悦,“嗯~不要,小月牙可可喜欢了。”

  说着她就抱住君涟漪的脖子,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君涟漪亦是缓缓勾起唇角,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二人正嬉闹着,突然有魔兵闯了进来,不待他禀报,清姬便随后走了进来。

  “不用禀报了,你退下吧!”清姬笑着对那魔兵道。

  魔兵却是为难地看向君涟漪,见君涟漪点头,方退了下去。

  清姬也不在意,径直来到君涟漪身边,不待他问,便开了口:“今日我去了魔气之泉处附近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君涟漪不甚在意的随意问一句,“看到了什么?”

  清姬,“我给你带回来了一个人。”

  君涟漪这才顿住动作,缓缓看向清姬。

  却见清姬一抬手,双掌相击。

  顿时,有妖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了。

  君涟漪皱眉,朝那担架看去,倏然睁大了眼。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