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差点被他的问题噎死。
没头没脑的,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总是要这么直接啊。
他自然是不会回答的，红着脸蜷进路寂怀里, 闭上眼睛装鸵鸟。
路寂知道他肯定听到了，没有强求他回答，抚摸着他的头发自顾自继续说。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接受不了，对这件事一直特别紧张, 其实今天做到一半时我都还在害怕, 害怕你会不舒服，会疼，会恶心，脑子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像做梦一样, 挺不真实的。”
季挽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尤其还是从路寂嘴里说出来的, 认识这么久, 很少见他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
虽然听得他有那么一丝心疼, 但——
“是吗，可是做的时候我可完全没感觉到你在害怕和顾虑什么。”
甚至特别凶狠，快把他干.坏了。
听出他声音里幽幽的怨气，路寂哑声失笑, 大手在被子下拍拍他的腰：“那是因为你配合的好。”
季挽：“……”
他就知道不能可怜这个男人，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气氛到这里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安静了一会，路寂又说：“不过现在都好了, 我已经不会再有这种顾虑了。”
季挽抬起眼皮：“为什么啊？”
路寂捏捏他嫩白的脸颊, 眸色幽黑隐有笑意：“你看起来很舒服。”
“……”季挽要疯了, 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气得又掐他一把：“有些话没必要说可以不用讲出来的。”
季挽发现，别看路寂平时是个高冷优雅的酷哥，但有时候性格也挺恶劣的，有事没事就喜欢暗戳戳的逗他，有种骨子里头透出来的蔫坏劲。
偏偏他这张脸又太有迷惑性，再不好的情绪在看到他这张脸时瞬间也就散了七七八八。
他觉得有个词特别适合路寂现在给他的感觉，雅痞。
优雅的斯文败类。
季挽在心里暗暗给他定个绰号，越想越觉得合适，连连点头。
路寂看着他滴溜转的眼珠子，灵动又可爱，捏住他的鼻子晃晃：“想什么坏事呢。”
“没想什么。”季挽敛去眉眼间的小得意，趴在他胸口，下巴搁在自己手臂上，反正闲着没事，他想跟路寂谈谈心。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一定会觉得我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路寂把玩着他鬓边的一缕黑发，语气淡淡的：“你看起来好直，对同性恋也很反感。”
这，倒是事实，尤其是上次胡宇那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一想到两个男人的事就觉得恶心来着。
可能是当时他有意无意将这种情绪和态度表现出来过，他自己虽然没有察觉到，但路寂观察力那么细微，脑子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联想到他当时还在暗恋中，肯定不止一次被这件事影响，然后又是一个人默默忍耐，压抑感情。
好家伙，季挽莫名被自己的脑补给难受到了，他虽然不懂暗恋的苦，但这一刻还是有些共情到当时路寂的无奈和无望，心里头有股气堵着，闷得慌。
低头在他胸口亲了亲，声音闷闷的：“以前的我是不是太迟钝了啊。”
路寂回答得格外干脆，还难得用上了很夸张的语气：“迟钝到一定境界了。”
“什么啊。”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出于好胜的本性，季挽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好吧，最后还不是我主动意识到喜欢你的吗，不然还不知道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嗯。”路寂的语气柔和下来，隔着被子抱紧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对着一个得来不易的易碎珍宝：“你好棒。”
季挽被夸得想翘鼻子了，挑挑眉梢：“哎，你说我当时是不是答应得太轻易了啊，应该再拖个一周半个月的。”
路寂一把握住他的后颈，凑上来狠狠亲他：“你想折磨死我吗。”
季挽有点喜欢他这个反应，心里甜滋滋的，眯起眼睛：“不过说真的，我要是还一直反应不过来，你还要继续忍到什么时候啊。”
路寂这次难得沉默了会，似乎被这个问题勾起以前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眉心隐约皱着。
这个表情看得季挽也又开始难受了，不等他开口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脸上也是一阵懊恼：“算了算了，你别想了，我嘴贱，当我什么都没问。”
路寂把他的手拿掉，语气却比想象中平淡：“其实没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对当时的我来说，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已经很好，那段时间也并不全是痛苦的回忆，而且……”
说到这，路寂明显顿了下，声音低沉许多：“我挺能想的，想多了，也就没有那么难熬。”
嗯？这话前半段听着还挺感人，怎么到后面突然就有点变味了。
季挽皱皱眉，这个“挺能想”是指什么，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等等，你刚才说的能想是什么意思，想什么，跟我有关的事吗？”
路寂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被季挽听进去了，默了一会，垂眸静静注视着他：“你真想知道？”
看着他突然变得晦暗的眼神，季挽愣愣，本来雀跃好奇的心情一下就淡了不少，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该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摇摇头要从他身上下去。
“不想了，不想了，你别说了……哎！”
他刚起身就被摁住腰压了回来，再次跟身下的强壮身躯无缝隙的光.裸相贴。
路寂的大掌轻松桎梏着他的后腰，手指勾起他的下颌，长睫落下，敛住眸中的褐色，漫不经心地低垂着目光：“你每次在我面前，总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你觉得我能想什么。”
他这个样子有一点让人不敢动，季挽咽咽口水，心跳怦怦加速，却还是嘴硬：“我把你当好学长，好兄弟，要防备什么？”
路寂“呵”了一声，指腹摁住他柔软的唇周摩挲着，嗓音暗哑：“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抱你，亲你的好学长，好兄弟？”
季挽被他这句话刺激得心尖一麻，呼吸不自觉加快：“什么无时无刻，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路寂直勾勾看着他，突然轻轻勾了下唇角：“你猜。”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却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想象空间。
季挽呼吸一滞，脸颊上慢慢浮起一层红晕，热意顺着耳尖和脖颈迅速蔓延，红着眼尾低骂：“狗屁的好学长，下流。”
路寂懒散一笑，欣然接受了这个并不善意，甚至在某些时候还具有特定情.趣意味的形容词。
他的手指已经慢慢挪到季挽下唇，从分开的缝隙探进去，季挽品尝到了他指腹的粗糙与坚.硬，很想一口咬下去，牙齿阖上去时，却狠不下心。
他的放任给了路寂底气，手指进.得.更.深，里.面好.湿，好软，跟另外一个地方不相上下。
路寂喉结滚动，粗重的呼吸洒落在他唇边，手指的动作不停：“以前我只是想跟你接吻，拥抱，现在却多了一样，你知道是什么吗？”
季挽被他搅得呼吸不畅，眼睛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洇得眼尾湿红，合不上的唇瓣有几缕水丝滴落，大脑昏昏沉沉，声音都有些发颤：“别说了……”
毕竟不用说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什么。
路寂轻声笑笑，还是贴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季挽难为情地紧闭上眼睛，身体也抑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雪白的肩头透出一层漂亮的樱粉色，显然是被刺激得害羞极了，受不了地转身埋进路寂怀里。
“流氓。”
庆幸的是这个“流氓”入夜后并没有继续耍流氓，不是不想，是季挽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了，白天搞了那么久，晚上要是再来，可能他第二天真得去挂肛肠科。
但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睡了一晚上，竟然也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季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挺神清气爽的，伸手摸了一圈，床上只有他，路寂不见了。
好在还没等他急，路寂就及时出现，手里拎着好大一个保温箱，看到他已经睁开眼睛，便冲他笑了笑：“吃饭了。”
也不知道是这两天的相处让他对路寂有了滤镜的原因，总觉得他这个笑容好温柔，苏得季挽人都化了，心口“噗通噗通”跳，猛地拉上被子蒙住脸。
看来男朋友太帅对心脏也不是一件好事。
趁着路寂摆放餐盒时，季挽跑去厕所简单洗漱清洁了下，出来时图方便，只套了件路寂的大背心，说长不长，勉强能盖住屁股。
这两天做了那么多没羞没臊的事，他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再为这样的小事不好意思了。
餐盒虽然都已经摆放整齐，但路寂正在窗边打电话，估计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季挽也就没往餐桌那坐，窝进沙发里，打算边刷手机边等他打完。
这两天只顾得跟路寂腻歪，根本就没怎么看过手机，这会一打开就看到弹出来的n多条微信消息。
季挽瞬间觉得有些心虚，都说女色误人，这男色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赶紧先挑几个要紧的回了。
五分钟前他们宿舍群刚有人聊过天，季挽大概把上面的信息扫了一遍，是林雨眠从老家回来看到宿舍没人，在群里问他们都去哪了，还拍了几张他带回来的特产照片。
季挽引用其中一张回复：这个给我留着[口水]
刚回复完，立刻就有新消息弹出来。
林雨眠：@季挽你小子去哪了，这周你不是没回家吗？
赵飞：我跟然然去隔壁市玩了，今天下午高铁回来
赵飞：季挽也没在宿舍？
赵飞：该不会去找路神了吧哈哈哈
这小子，该说不说，有时候预感真还挺准的。
季挽笑笑，捏着手机回复：对
林雨眠：靠？
赵飞：靠？
林雨眠：你真去了啊宝子？
林雨眠：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你忍不住靠！之前还在那跟我装！
虽然他说的也是事实吧，但季挽还是想为自己找补一下，挽回形象。
季挽：什么忍不住，我忍不住什么了，路寂是我男朋友，我来探男朋友的班怎么了[叉腰][傲娇]
林雨眠：啊对对
林雨眠：男朋友？
林雨眠：你们好甜啊靠！
林雨眠：[冷冷的狗粮往我脸上胡乱的拍]
赵飞：是怪甜的
赵飞：如果叫老公会更甜
赵飞：[嘿嘿][嘿嘿]
林雨眠：怎么样怎么样，路神是不是很高兴啊[挑眉坏笑]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林雨眠现在是一副怎样的八卦嘴脸，季挽好笑摇头，想到刚来那天路寂见到他的种种反应，心头又不禁涌上一阵甜意。
季挽：看起来，是挺高兴的
赵飞：能不高兴吗，代入一下路神的心情，怕不是要疯
季挽：没那么夸张
林雨眠：来来来，去都去了，聊点哥几个爱听的[星星眼]
赵飞：臣附议
季挽：聊什么？
林雨眠：别装啊，你都去两天了，做.爱了吗？
虽然最近跟这两个lsp一直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但乍一看到这么直白的两个字，季挽心头还是不免一震，羞耻到整个人都有点麻麻的。
季挽：……一定要这么直接吗[黄豆汗]
林雨眠：那怎么了，都是成年人，你都千里迢迢过去了，路神怎么可能忍得住什么都不做
林雨眠：除非他不行
赵飞：[点头]
这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虽然攻击的不是他，季挽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维护。
季挽：什么不行
季挽：他可太行了
不仅行，花样还特别多，这样那样的，季挽现在想着还觉得脸热。
林雨眠：哟哟，这就开始护上了，真是嫁出去的室友泼出去的水[斜眼笑]
林雨眠：你老公怎么个行法啊？
林雨眠：[说来听听][勾手指]
赵飞：对对对
赵飞：多说点，想听，爱听
赵飞：[嘿嘿]
季挽：够了啊
林雨眠：别害羞啊
林雨眠：算了，我来替你说，该不会路神一整天都没让你从床上下来吧
季挽：……
林雨眠：？？？
林雨眠：我草？真的假的？路神这么猛的吗？
赵飞：[震惊]
赵飞：[牛逼plus]
林雨眠：路神可以啊，这体力，啧啧
林雨眠：不过你们也不能仗着年轻就肆无忌惮，收敛点，小心纵.欲过度
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把季挽给臊得够呛。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他自己也听得津津有味的，乐在其中。
有什么办法，他有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忍不住想要炫耀下，应该也是人之常情吧。
糟糕，这会不会就是大家口中一直说的恋爱脑？
缓了会情绪，刚放下手就看到他厉害的男朋友正倚在对面的柜子直勾勾看着他，抱着手臂，姿态闲散，真是好伟大的身材和一张脸。
虽然什么都不说，季挽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愉悦和满足感。
像是艰辛奔波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他寻觅已久的无价宝贝，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稀世珍宝。
季挽冲他抬起下颌：“看什么啊。”
路寂放下手臂走过来，垂眸看着他此刻的穿着：“故意的？”
季挽开始没反应过来，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入目便是衣摆底下自己那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因为刚才聊天太尽兴，此刻还大咧咧岔开躺着。
吓得他立刻收好夹紧，着急解释：“你别又多想啊，思想放干净点。”
他不动还好，毕竟底下还有一条四角短裤，但这样突兀一夹，从路寂的视角看，就是再不多想，这画面也还是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情感。
尤其是那两截雪白圆润的大腿.根，因为挤压肉.感更加明显，皮肉细腻莹润，看起来特别好掐。
尤其经过这两天的耕耘，此刻上面到处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各种印子。
路寂半阖下眼皮，胸口微微起伏，为了转移注意力，又换了个话题：“刚跟谁聊天呢。”
单纯的季挽并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情绪转变，瞥一眼旁边的手机，“哦”一声：“我的两个损货室友。”
路寂走到沙发旁：“林雨眠他们？”
“是啊，他们知道我来找你了，调侃我呢，一个两个的。”季挽啧啧的。
路寂用手背碰碰他的脸：“调侃什么了，看你挺开心的。”
他的手冰冰凉，挨着怪舒服的，季挽歪着脑袋跟他贴贴：“夸你呢。”
“夸我什么？”路寂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像小猫，好可爱，忍不住用手指在他下巴挠挠，唇角噙起一丝弧度。
季挽脱口而出：“夸你能干。”
路寂的手蓦地顿了下，目光微垂落在他脸上，眸色幽黑。
季挽这才意识到他好像又说话不过脑了，舔了舔唇，干巴巴解释：“不是，我……”
路寂却在这时低笑了声，手指往下刮刮他的喉结，压着嗓子，语调微扬：“原来你这么满意。”
季挽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调笑，当即就要炸毛，却没想路寂突然弯腰将他整个抱起来。
“！”
可把季挽吓得够呛，骂人的话都吞了回去，两手紧紧挂他脖子上：“干嘛啊干嘛啊。”
路寂竟然还有余力轻轻拍他屁股：“不闹了，吃饭。”
季挽听到便也老实下来，手耷拉下去，摸到路寂硬硬的背肌，忍不住揉来捏去，嘴上还说：“你好壮。”
说完继续捏，像上瘾了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没有的缘故，觉得这肌肉的手感特别好：“不脱衣服都看不出来你这么壮，哥你平时经常健身吗。”
路寂：“不壮怎么能干。”
“……”没完了是吧，季挽气得在他背上敲一下，小脸红红：“正经点。”
路寂嗓音里有笑溢出，不再逗他：“偶尔，平时没什么时间去健身房，有空在家随便练练。”
说话间已经走到餐桌旁，便抱着他坐下，他自己坐椅子，季挽坐他腿上。
虽然经过昨天的事，按理也没什么需要害羞的了，但这个姿势还是让季挽觉得怪怪的，让他觉得自己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不好意思地动动，小声嘀咕：“你干嘛，我自己能坐。”
路寂正在用勺子盛粥，另一只手在他腰间拍拍：“别动，椅子硬，这样坐你那里压力会小一些。”
被他这么一提醒，季挽才又仔细感受了下，好像还是有那么点不太舒服的痛感，虽然不强烈，但也不能忽略。
好吧，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无所谓害羞不害羞，季挽索性也就放开了，瞥一眼桌上的美食，挑自己喜欢的让路寂给他弄。
不得不说，路寂真的特别会照顾人，虽然以前他们还是学长跟学弟的关系时他就已经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但此刻升级为男朋友，才更加明白什么叫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顿饭的功夫，季挽甚至手指头都没多动一下，却比平时他自己一个人吃饭时还要自在省事。
吃完他趴在路寂肩膀上，耷拉着脑袋反思自己：“完了，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废人。”
路寂正在用消毒纸巾给他仔细擦手，闻言轻笑了下：“再废点也无所谓，最好离开我就活不下去。”
季挽嘟起嘴，坐起来捏他的脸：“你好吓人，想把我关起来当宠物养吗。”
路寂垂下眼睑，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最后才不怎么明显地扯了下嘴角，平静移开视线。
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季挽现在算是明白了，头皮有点发麻，忍不住咽咽口水：“你真的，太喜欢我了吧。”
路寂不置可否地笑笑，这时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便捏捏季挽的脸，拿起手机接通。
是工作上的电话，好像是他助理打来请示他问题的，季挽听了几句觉得无聊，便趴在路寂身上懒懒地发呆。
打了好久才挂断，路寂放下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捧起季挽的脸好好亲了一会。
季挽眼睛湿润，两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领，声音有点儿喘：“你要去忙工作了吗？”
路寂含糊“嗯”了一声，亲吻从他的脸颊滑到脖子，细细流连。
季挽偏着颈子让他亲，抬手抚摸他硬硬的头发：“不用管我，工作要紧，昨天已经耽误一天了。”
“好。”
嘴上说着好，亲吻却一路往下，很快季挽衬衫的扣子就被扯开两颗，他只感到胸.口一热，熟悉的颤栗感就再次袭来。
“呜……”季挽弓起背，双手无力地抱住胸前的黑色脑袋，解开的白衬衫挂在两侧手臂上，要掉不掉的，跟着主人纤细的身体瑟瑟发抖。
路寂抬起头，唇上一抹晶莹的水痕：“想要了？”
季挽张着嘴小口喘气，浓密的睫毛颤巍巍地阖下，眼睛里水汽朦胧，有些娇气：“疼。”
路寂哑声笑笑，最后埋进他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将衬衫重新撩起来给他穿好，扣上扣子：“今天要见重要的客户，我不能不去。”
季挽点点头，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给自己一颗颗扣着扣子，简单到不行的动作，却看得他不舍得移开视线，好一会才想起来回答：“哦，去呗。”
衣服穿好，路寂又伸手抱住他。
季挽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超大只的狗狗给缠住了，以前也不知道路寂谈起恋爱来竟然这么黏人。
沉默须臾，季挽突然想到什么，脸一下热起来，抬手在他后背拍拍：“你快走吧，别耽误工作，反正我今天暂时不走，就在这里等你。”
顿了顿，轻咳一声，嘴唇贴在他耳边，软软的：“老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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