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嗤笑了一声,“李哲湘真是个老狐狸啊,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跟我们说。真是白夸他了,浪费我口水。”

  苏昭煜说:“他没有告诉我们全部的必要,先我们一步就可能快速破案。”

  杨晏低声叹气地说:“那我们还能到拿出山坳处找到线索吗?”

  林蒙试探着说:“我知道那边怎么走,要不我们去看看?”

  苏昭煜颔首,“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凤凰山的那处山坳内,此处像是一处人工开凿的坑,像一个碗般躺在山体之中,警察署在此处竖了警告的牌子。

  苏昭煜顺着林蒙指的地方看到了山坳的边缘。

  牛旺山看了眼天色准备赶牛回家,可就走到这处山坳时,家里的老黄牛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任凭他怎样拖拽或者击打,那头老牛就是不走。

  牛旺山顿时没了法子,又一股尿意涌了上来,便暂时到灌木丛后解决。

  一阵畅快之后,牛旺山忍不住舒服地打了个哆嗦,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股凉意突然从脚底涌了上来,什么畅快舒服全都被恐惧代替,他膝盖一软,直接噗通跪了下来。

  不远处有一具身穿花花绿绿的纸人正直勾勾地看着牛旺山,由于今早下雾原因,纸人脸上的油彩已经花了,唯有那双眼睛像是不会晕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牛旺山缓过来抓着裤腰带就跑,“有......有鬼啊!!!”

  苏昭煜一行人到达山坳附近时,恰巧遇到奔下来的牛旺山。

  牛旺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疯狂地跑到苏昭煜跟前,“有鬼,有鬼啊。山坳那边有鬼,千万不能去啊。”

  杨晏说:“大哥,鬼怎么敢白天出来,你看花眼了吧。”

  牛旺山反应了过来,“不是鬼,不是鬼,是一个纸人可骇人了。”

  苏昭煜闻言,迅速同陆川对视一眼,随即两人迅速往山坳处走去,没过多久便看到了那具纸人,苏昭煜伸手捏了捏纸人的手臂,里面是空心的。

  随后,二人凭着今早的经验,顺着纸人的视线往山坳处看去。

  一具浑身赤/裸的男尸躺在山坳里,凶手这次可能没来得缝合或者是组装,男尸体内的器官流了一地,身上还有一道从胸口豁到腹部的伤口。

  男尸仰躺在山坳之中,面上表情安详,死前应该没受多大的痛苦。

  杨晏迅速拎着箱子从山坳的边缘滑了下去,着手对男尸进行检查。

  牛旺山也磨磨蹭蹭地跟了上来,试探地问道:“你们是警察署的人吧,那处山坳是不是又发生可怕的事情了?这山坳是不是吃人呐?”

  苏昭煜安抚道:“不会的,没有鬼神的,只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牛旺山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老黄牛的方向,“我跟上来是为了我的牛,不是有意打扰你们工作的。告辞,告辞。”

  苏昭煜突然出声挽留,“大哥请留步,能否指一下哑巴村的方位?”

  牛旺山脚步一顿,回头冷汗津津地看着苏昭煜,“你们要去哑巴村?千万不能去啊,那个地方被诅咒了,去了那小心以后生的孩子都是哑巴。”

  苏昭煜说:“我们怀疑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尸体跟哑巴村有关,而且若是不及时调查清楚,以后再出现此类情况,怕是要波及四周的生活。”

  牛旺山欲言又止地看着苏昭煜,随即伸手指了一条小道,“沿着这处一直往上走就能看到哑巴村了,你以后生的小孩要是个哑巴,可千万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说完,他便拉着老黄牛快速离开了。

  杨晏提取了周围的土样,对男尸进行了一个简单地调查,随后将器脏塞了回去,将尸体的豁口缝合了起来,在林蒙的帮助下将尸体放进了裹尸袋中。

  苏昭煜迅速扫了眼四周,将灌木丛中的纸人取了出来,随后交给了林蒙,“你们两个先把东西带回巡捕房,我同陆川去哑巴村走访一下情况,记得来接我们。”

  “还真是死沉死沉的。”杨晏说,“放心吧,老大。”

  哑巴村的地址非常的隐蔽,苏昭煜根据牛旺山指的路和陆川一同走了上去,还不等到哑巴村便看到了小路两旁的灌木丛上挂着的红色布条。

  苏昭煜拈起一根布条仔细地看了一番,“你们在松江有听到关于哑巴村祭祀的事情吗?”

  陆川说:“因为内部通婚导致显形遗传病,以为是触动了神明所以要祭祀?”

  苏昭煜点了点头,“我觉得那些尸体或许是哑巴村的人。”

  陆川蹙眉,“怎么说?”

  苏昭煜解释道:“有人拿哑巴村的祭祀的事情当噱头,遗传病归遗传病,但是对于一个封闭的村子来说这就是天罚。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涉及了醉仙桃,说不定会牵扯出一条大鱼来。”

  陆川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后一言不发地往山上走。

  小路的尽头就是哑巴村,一条细细的小河把现世和哑巴村分离了开来,河上架着木板桥,一旁的巨石上刻着哑巴村。零零散散的几座房屋,大概住了不足一百口人。

  苏昭煜和陆川刚走过木板桥,便有一群村民拿着农作工具冲了出来,甚至有人还朝他们扔石头。

  村民们嘴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看他们面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欢迎外人的到来。

  苏昭煜拿出了证件,“霞飞路巡捕房苏昭煜,请问有可以交流的吗?最好可以用文字交流。”

  村民们看不懂苏昭煜的证件,嘴里嗷嚎着赶他们离开。

  苏昭煜见状,从文件袋里取了那些死者的局部照片给哑巴村的村民们看,“你们这里曾出现过意外吗?”

  哑巴村的村民一看,顿时面露惊诧,其中一个女人扔掉了手中的扫把,跪地捂脸痛哭了起来。

  苏昭煜收起照片,地方是找对了,至于能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他心里没有底,毕竟他和陆川没有一个会手语的,交流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人群突然向两侧散开,一个拄着长寿杖的老者走了出来,他花白的长发用布包缠着,脸上布满褶皱像一块沟壑纵生的老树皮,下垂的眼皮中只能看到一双无神的琥珀色黑眼珠。

  老者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来。

  哑巴村的村民不情不愿地让开路,他们依旧凶神恶煞地盯着苏昭煜和陆川,手里的死死地握着农作工具,一刻也不放松。

  老者将二人带至一处茅屋内,把刚烧开的水从炉子上取了下来,他找出了一个装着茶叶碎的罐子,捏了一些茶梗扔进了茶壶中。

  老者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

  他虽然可以开口说话,但是带着哑人独有的强调,甚至有些话还说不清楚。

  苏昭煜挑了几张照片推给老者,“我知道你们这里在祭祀,可以告诉我们祭祀的原因吗?这是我们在山坳处发现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村子里的人。”

  老者的双眸里流出一滴浑浊的眼泪,他愤恨地捶了捶桌子,“孽啊,孽啊,山神发火,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苏昭煜和陆川对视了一眼,随后又问道:“村子里有失踪的人多吗?有几个?”

  老者抚摸着相片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好孩子。”

  苏昭煜问道:“你还记得这些孩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

  老者挠着头低头思索了片刻,他不经常跟人说话,往往说几句便张着嘴比划一会,他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大概是四月份的时候,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点豆子。”

  苏昭煜翻了翻顾明给的那份时间报告,以目前掌握的尸体线索来看,死亡时间同他们的失踪时间完全对不上,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他们四月份失踪,然后被人关了起来,临近年末才将他们杀害。

  陆川问道:“村子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老者分别给苏昭煜和陆川倒了茶,“今年收成不好,年初的时候山神庙塌了,我们一直没钱去修缮,导致了山神发怒。从四月份开始就有孩子消失不见,到现在已经没了五个孩子了。”

  陆川蹙眉,“您确定没有记错,是五个孩子?!”

  老者点了点头,“没错,是五个。要是还有别的孩子失踪,他们就来我这里说了,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孩子失踪了。”说完,他微微笑了起来。

  苏昭煜试探地问道:“是因为山神庙修过了吗?”

  老者欣慰地说:“是啊,两个月前有人从山下来指点我们修了山神庙,而且没有收我们一分钱。这山神一高兴,就不再抓我们的孩子了。”

  苏昭煜问道:“你还记得那几个孩子失踪的各个月份吗?”

  老者摇了摇头,“记不清了,人年纪大了。”

  陆川的双肩突然紧绷了起来,他的上身微微前倾,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他觉得大为震惊。

  苏昭煜问道:“山下来的那个人是谁?”

  老者面露疑惑,他思索了片刻才说:“我不知道他是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浑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带着一个很奇怪的面具,自称说什么魇居主......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苏昭煜听闻面色顿时严峻了起来,“您确定吗?他真的自称是魇居主?!”

  苏昭煜的话音刚落,一个痛哭的女人在丈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女人呜呜昂昂地朝老者比划着手语。

  老者看完面色痛惜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随后便让男人将女人搀扶了出去。

  陆川的语气中难得多了一丝焦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者长叹一声,他摇了摇头说:“孽啊,孽啊,又丢了一个孩子啊。你们能不能帮忙下山去告知那个魇居主一声,请他来主持我们的祭祀吗?山神一定是嫌上次的祭品不够。”

  苏昭煜神情无奈地说:“孩子丢了,为什么不发动村民搜山?!”

  老者神情激动地说:“那是山神带走的孩子,我们怎么找得回来啊?我们只能保证山神不发怒,不要带走我们剩下的孩子。”

  苏昭煜无法向这些人解释怪力乱神不可取,这些祭祀文化就像一颗生命力旺盛的种子,在他们的体内根深蒂固,贸然反驳他们,一定不会讨到好果子吃,而且对后面的调查也会产生阻碍。

  陆川说:“刚才走丢的男孩还是女孩?”

  老者比划了一个带把的手势——是个小子,接着他便默默地烧了一壶水,火红的木炭映照着他那张苍老又沟壑纵生的脸,没能造成容光焕发的假象反而平添了一份颓废。

  “还是要麻烦二位到山下请一下那位魇居主。”

  苏昭煜说:“可以,但不一定请得动。”

  老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他不来,那便是天意。”

  苏昭煜试探地说:“可否允许我们参观一下祭祀或者是山神庙?”

  老者双眸一眯,面色突然变得极为的阴沉,他死死地盯着苏昭煜说:“你敢亵渎神灵?!你们六根不净,居然敢去参拜神灵?只有我们才是神灵的信使,你们没有资格!”

  苏昭煜见状也不强求,同陆川拜别了老者后便离开了哑巴村。

  陆川突然出声问道:“真的要替他们请魇居主吗?”

  两人出来时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四起的风又凉了不少,昏暗的山间小路上树影婆娑,通往哑巴村的山路砌了青石,想要去山顶的山神庙只能穿过哑巴村。

  苏昭煜看了一眼山顶,心中已然有了对策,“去请,而且要说服“魇居主”,带我们一起去山神庙。”

  杨晏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一段时间,才看到苏昭煜和陆川回来,这时天已经黑了,星子和月光在冬日里平添一份严寒,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更甚。

  杨晏问道:“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

  陆川挑了些重点同杨晏讲了讲,最后问道:“那具男尸呢?检验结果如何?!”

  杨晏说:“那具男尸,我们率先检查了他的耳蜗以及耳部神经,确实有一定程度的发育不良,声带也有一定程度的萎缩,所以断定生前是聋哑人的几率比较高。而且他也是死于醉仙桃过量造成的呼吸衰竭。”

  陆川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苏昭煜说:“但是那位老者是听得懂我们讲话的,而且对话还算流畅,虽然过程有些吃力,但他不是聋哑人。”

  苏昭煜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其余人看上去是又聋又哑,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似乎又能听得懂我们讲话。”

  杨晏看了一眼窗外,“老大、川哥你们看,那好像就是凤凰山上的神庙,他们大概在祭祀。”

  苏昭煜闻言看向了那处冒起莹莹火光的山头,祭祀的鼓声若有若无地传了过来,期间还夹杂着铃铛清脆的声音。

  苏昭煜呼出一口浊气,他仰头靠在了座位上,“先回去吧,明日再说。”

  汽车驶入租界,四周顿时明亮了起来,虚幻得有些不真实。

  三人回道巡捕房时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只有莫楠还在大厅等着他们。

  苏昭煜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他接过莫楠的尸检报告翻看了起来。

  莫楠说:“这个死者的本体器官是完好的,耳蜗和耳部神经发育不良,声带也有一定程度的萎缩,应该是个聋哑人。从他胸前的伤口来看,凶器应该十分的锋利。”

  “所以,现有的死者都是死于醉仙桃过量?”苏昭煜说,“你们谁还记得,霍美兰和小邱是否提到过魇居这个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摇了摇头。

  苏昭煜捏了捏眉心,“大家今天辛苦了,先下班吧。”说完,他将尸检报告还给莫楠,随后去了档案室。

  季念茹曾经因为羡慕冯兰心,去魇居请求魇居主换命。

  王俊生夫妇曾经因为女儿的病,去魇居请求魇居主,从而得到了一个含有醉仙桃粉末的糖瓶。

  魏巍的房子里曾经翻出过魇居主的东西。

  陈云深他们也曾经取过魇居许愿,希望发明可以大卖。

  杨盈语也有同样的卡片。

  孙斐然也是,而且曾经还有位协助他的神秘人,也就是叶岭口中所说的乔燃的副手。

  苏昭煜有个大胆的推断,廖遥安、小邱和霍美兰或许也曾经去过魇居许愿。

  小邱和霍美兰尚可以去求证,廖遥安却已经死了。

  接着,苏昭煜突然想起肖良遂说的话,廖源在肖遥的手下当差。

  苏昭煜拿起从魏巍家中搜来的那套装备,随后驱车离开了巡捕房。

  苏昭煜开车回到西区别墅,他停好车后,拿着今晚特意要来的宣传页回了家,正巧姚青做好了晚饭,两人简单地吃过后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姚青也没再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对苏昭煜继续劝说。

  苏昭煜开了台灯,将手中的宣传页铺平,挨个对比着薪资和工作时间。

  叶岭轻而易举地翻上露台,他伸手敲了敲落地窗的玻璃。

  苏昭煜起身打开窗锁,将叶岭迎了进来。

  落地窗刚打开一道缝隙,叶岭便急不可耐地挤了进来,他伸手抱住苏昭煜,不住地亲吻着他的双唇,双方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对方揉进骨血之中。

  苏昭煜情难自禁地摸进叶岭的衣摆,抚摸着他温热的皮肤。

  叶岭托着苏昭煜的脖颈,二人齐齐摔进床铺里。

  “想我了没?”

  “肺好点了吗?”

  两个人同时出声,随即又相对一笑。

  “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咳嗽。”叶岭仰面躺在床上,接着又觉得不对劲,侧身将苏昭煜抱在了怀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可是特别得想你。”

  苏昭煜偏头吻了吻叶岭的双唇,看着他的双眸说:“想。”

  叶岭指了指苏昭煜书桌上的宣传单,“刚才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可是敲了好几下玻璃,万一把你妈敲起来怎么办?”

  “夜校。”苏昭煜说,“那你就进来躲在床底或者柜子里。”

  叶岭不满地控诉道:“偷情的才那么干!”

  苏昭煜捏了一下叶岭的鼻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叶岭想了片刻,最终恶狠狠地在苏昭煜的唇上亲了一口,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的什么夜校?你应该不需要上夜校了吧,难道想去应聘夜校老师?那该多累啊,连轴转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苏昭煜起身继续翻看起那些宣传页,“六安的母亲病了,肚子里长了瘤子,没多少时日了。但是燕燕还小,所以我想收养她。”

  叶岭偏头咳嗽了一番,他盯着天花板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想收养小圆吧,为什么非要收养个孩子呢?因为喜欢吗?为什么不能找人生个?”

  苏昭煜忍俊不禁,他抬脚踢了踢叶岭的小腿,“你能生还是我能生?”

  叶岭笑道:“我要是能生,我肯定给你生十个,你就这么喜欢小孩吗?还是说单纯地想要个后代。”

  苏昭煜说:“繁衍确实是人类的本能,但是无论在收养小圆或是燕燕这件事上,我都没想那么多。”

  叶岭突然说:“见她们可怜吗?苏昭煜,你戴了我的戒指,我们应该比之前更进一步了吧。”

  苏昭煜挑眉,“你想做什么?”

  叶岭起身,用手肘撑着桌子,托脸看着苏昭煜说:“虽然法律上没有明确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婚姻,但是我们也算是新时代,讲求自由恋爱,婚书也可以自己写的。”

  苏昭煜无奈地看了叶岭一眼,“说重点。”

  叶岭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们是夫妻......不对,这样不合适,我们是夫夫,财产共享,我们可以共同抚养燕燕,你不用去另找份夜校老师的工作。”

  苏昭煜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我是个男人,为了家庭生计,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叶岭辩解道:“我也是个男人啊,为自己的爱人花钱有什么错?”

  苏昭煜摇了摇头,“都没错,但是这是我自己的责任。”

  叶岭想了个折中的方法,“这样吧,我帮你分担一点,我们共同出钱抚养燕燕。”

  苏昭煜默不作声地看向叶岭,神情有些无奈。

  叶岭见状又退了一步,“你如果不同意,那我来抚养燕燕。”

  苏昭煜说:“你自己才二十岁,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照顾燕燕?”

  叶岭提议道:“那你照顾我,我照顾燕燕,你可以盯着我每天喝药的。”

  苏昭煜无奈地说:“好吧。”

  “好了,别老皱眉了,你看你眉心都出悬针纹了,小心走霉运!”说着,叶岭从身后搂住苏昭煜,伸手抚上他的眉心轻轻地按揉着。

  “叶岭,还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叶岭偏头看向苏昭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最近有个案件,你需要扮演魇居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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