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
许祁努力回想：“一路上都没有人再接触过，只有中途的时候，我因为忘记带手机，所以把垃圾放到了楼底下，自己又返回去拿的。”
“你的意思是说，在扔垃圾的途中，这个垃圾是离开过你的，对吗？”
季暖眼底放光。
许祁点了点头：“不过我放垃圾的那个地方是死角。”
门口的拐角处而已，一般监控都不会到那个地方。
而且就算是有监控，小区楼底下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没关系，只要有突破口，就能从这个突破口找到一线生机。”
季暖坚定的看着她：“祁祁，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管怎么样，你的身边都有我，我会帮你，只是时间问题，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希望我下一次看到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不是我认识的祁祁。”
许晴眼底闪烁着波光，眼睛发酸发胀，半响后，她哽咽的问道：“你相信我是吗？”
“我肯定相信你啊。”
季暖回答的不假思索：“我宁愿相信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都不相信是你做的。”
许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从她进到警察局的这一刻，她就无比的恐慌，当苏警官和她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的时候，她更是崩溃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她害怕坐牢，害怕被制裁。
未来无限的恐慌快要压的她喘不上气来。
她人在警察局，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
可是她错了，她还有暖暖，这个一直支持她，信任她的人。
她不是单枪匹马，也不是孤军奋战。
“暖暖，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找不到证据，那我是不是就坐牢了？我不想坐牢。”
许祁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真的不想坐牢。”
“放心，祁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坐牢的。”
季暖握着她的手：“你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许祁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等你。”
…
顾氏集团。
“顾总，季小姐来了。”
秘书兴冲冲的禀报道。
“让她进来。”
顾之砚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里的画面，冷冷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没等秘书出去叫人，季暖自己就跑了进来。
“顾…顾总。”
她本来想要直呼其名，但就在要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忍住了。
她规规矩矩地站在顾之砚面前：“顾总，我想请您帮忙。”
“顾总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别扭。
顾之砚幽深的目光从电脑上抽离，转而轻飘飘的落在了季暖身上。
“因为许祁。”
早在前一个小时，陈琛就已经哭丧着来找过他了。
不得不说，这个小网红还真是有两下子，能够让这两个人奔前走后。
“对。”
“那不好意思，我不帮。”
顾之砚撇了她一眼后，又淡漠的收回了目光。
他的回答，在季暖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顾氏集团最近要有大动作，我可以帮忙。”季暖急切的说：“你们要合作的那家公司，有我认识的人，上学时期我帮过他，我的面子他应该会给的。”
她说完后，又赶紧补充道：“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需要我的话，你们会省不少事。”
“然后用我省下来的精力，去帮你调查这个案子？”
顾之砚拖长了尾音，莫名的叫人心里发慌发紧。
季暖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之砚向来独裁专制，心里有主见的很，任何人的劝说都不会动摇他内心的想法。
他在乎的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她了。
她是顾之砚最厌恶的人。
“只要顾总能帮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暖放了最后的通碟。
只要有顾之砚的帮忙，在替许祁翻盘的这件事上，就会多好几成的胜算。
眼前这个男人，向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季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我知道顾总您智慧过人，神通广大，这件事对您来说，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查清楚的事情。”
她说完后，不断的在心里祈祷。
亲爱的s市警局，我不是说您不神通广大，我只是着急，着急快点找到证据。
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
顾之砚挑了挑眉，表情有些松动。
季暖察觉到后，夸得更加卖力了：“根本就没有您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您愿意帮我的话，我做牛做马都是要报答您的，我到时候带着许祁一起，还有陈琛，您就是我们的贵人，以后您让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儿，您说东我们就绝不说西…”
“行了。”
顾之砚听的略有些头疼，略有些烦躁的闭上了双目。
这彩虹屁是说的越来越离谱了。
“那您是同意了？”
季暖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你刚刚说。”顾之砚邪魅一笑，慵懒的目光上下，扫了季暖一眼：“做什么你都答应？”
季暖后脊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你说一说，你身上有什么是我可以谋取的价值？”
顾之砚又问。
果然是个商人，而且是个奸商。
见了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但面上依然纯真无邪，乖巧温柔。
“我…”
这还真问住她了。
她本来想着凭借自己的关系，可以让顾氏集团在接下来的这个项目上省心省力一些，但好像这个条件对顾之砚不太管用。
“这样吧。”
顾之砚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面上依然一本正经：“公司正好缺一个清洁工，一个星期后你就来上岗吧。”
“好。”
季暖想都不想的说。
她答应得实在快，顾之砚都接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不考虑考虑？”
“这有什么考虑的？”
季暖说完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如果是清洁工的话，当多久？”
答应的太快，都忘了这件事。
如果就和卖身契一样，一辈子，那她岂不是永远不要环游世界了？
顾之砚想了想：“一年吧。”
说的太多，看她反悔。
一年之后，他自然有办法让她续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