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二百一十章 冒充 ...

  卫侯在京城眼看失了圣心,年前就顺水推舟回了卫州,表面上是回家反省加上告老,实际上是回来稳固自己的势力。

  在京城失势,又没能吃下沃州,但他卫家数百年基业,比姜家根基更加深厚,又不是非得靠着姜家才能吃饭,

  老实回家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将来谁看谁的脸色还不一定。

  竺年一路势如破竹的消息,卫侯提前了三天知道的消息。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起码卫州的这些城池没像沿途的那些一样,连关城门都来不及。

  卫州的州城和竺年见过的其它州府一般设在州相对中间的位置不太一样,卫州的州府设在卫州的最东面,

  像是一条将巨口对准着整个大姜的巨蟒,在不断吞噬更多的地盘。

  站在城墙上的卫侯的头发已经彻底白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竺年,其实整个距离下,他也分不清哪个是竺年,

  只对准了中军的位置,又是兴奋又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竖子!老夫让你有来无回!”

  卫侯还不算特别老眼昏花,看见对面有个人手上动作不对,怎么拿出来一个格外巨大的东西。

  他还想看清楚,被旁边的护卫猛地拽了一把跌坐在地上,接着就感觉到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疼,然后又冷。

  再一看,发现是戴的头盔被一支箭穿透了钉在了城墙上。

  卫侯此时顾不得站起来,下意识去摸头顶,只觉得手上湿漉漉黏糊糊,拿下来一看,满手的血。

  他好歹祖上也算是勋贵出身,家族中习武的传统还是有的,也豢养着许多军队,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带兵清扫过周围一些不听话的小家族小部落,但是自己可从来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脸登时就白了。

  好悬他定力还可以,没有再更加失态,在几名护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顶着满脸的血重新站到城墙上,对着竺年怒斥:“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竺年想,喷垃圾话嘛,他这个野王怕过谁?

  可惜当年他爸妈管得严,游戏直播又要对他们这些职业选手说脏话处罚,导致他一时还真的有些词穷。

  主要吧,是因为天寒地冻的,气候干燥,加上一不小心他这两天感冒了,现在喉咙还哑着,实在不想为难自己扯嗓子瞎喊。

  他歪着头想了想,把手上的巨弓往上举了举。

  卫侯就像是被锤子砸下去的土拨鼠一样,“嗖”一下消失在城墙上。

  竺年就笑了。

  他身后的军队也都笑了,哈哈大笑。

  超过十万人的军队笑起来,那声响简直像是音波功。

  卫侯受着伤,竺年刚才那一箭擦掉了他一层头皮,这会儿他还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只觉得又疼又气又是害怕,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天竺年行军刚到,这个时候打仗体力不足,吃亏。

  他拿着望远镜看城墙上卫侯做贼一样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躲躲藏藏地下了去,就比划了一个手势——扎营。

  钱银放下望远镜,把人往马车上赶:“少说两句,赶紧车上坐着去,多喝热水。”

  竺年哼哼唧唧地想吐槽竺祁,张了张嘴还是喉咙痛,只能在心里面骂骂咧咧,回到改成黑金色的马车上。

  这就是太后从他手上抢走的那辆马车。

  前脚怎么被送进陪葬坑的,后脚就怎么被从陪葬坑里拿出来。

  早就掉包了整个皇陵的守军,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反正现在整个皇陵都炸平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从皇陵里究竟拿了多少财宝出来。

  照理来说,毁人祖坟,缺了大德了。

  但谁让他们先对竺年下手呢?

  反正死人也不用花钱,就当是姜家先祖替不肖子孙给他的赔偿金了。

  蓝白的车子在军队中太显眼,也不符合军队的气质,经过一家东风号的时候,匠人们直接连夜拿着现成的板材另外钉了一层外皮。细看确实有那么点粗糙,不过在冬日里更保暖。

  竺年老老实实坐在暖暖和和的马车里,从小茶炉上拿下汤药,又往上面放上炖梨,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中招了。

  今天没下雪,城外也没有积雪。

  但到底是冬天,地都冻硬了。扎营的速度会慢一点。

  钱银在这方面帮不上什么忙,就理所当然过来蹭马车,看竺年在翻阅从姜国皇宫里带出来的笔记,头疼得眼睛都不多瞟一下,摆出一堆小东西在那儿一件件上油擦拭保养。

  过了一会儿,营地扎好了。

  钱银就扛着箱子,跟在竺年身后去了中帐。

  一众将领陆续过来,当着竺年的面吃香的喝辣的,看竺年拿着一碗加了药材的粥在那儿慢吞吞地喝。

  卫州的舆图被挂了起来,一众将领分析怎么打,什么时候打。

  竺年好不容易把味道说不上苦透着甜又有些酸涩的药粥喝完,拿着没有炖够火候的梨喝汤,喝一口说一句:“先不打。明天,让能言者去城下骂。一人发一个喇叭,发润喉糖,轮换骂。钱银,你穿我的衣服,看到卫侯上城墙,就把他打下去。”

  “那他要是不上来呢?”

  “拿鸟炮轰。”

  “现在叫神火炮!”

  “哦。”竺年嚼了一口梨子,“轰的时候注意掩护,现在鸟炮的射程还没从城墙上往下射的箭远。”

  说鸟炮就是鸟炮,神哪儿了?

  神火营的将领敢怒不敢言。

  钱银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情。他单干什么都可以,但让他冒充竺年,他心虚:“你喉咙难受到手都抬不起弓了吗?”张弓搭箭,还用嘴的?

  不然干嘛让他去射箭呢?

  竺年把最后一口梨子吃掉,又觉得冰糖放多了有点腻,去找水喝:“我带一万人,绕后,先去打小叔叔。”

  一名将领问:“骑兵?”

  祁二宝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竺年一口喝了半杯,感觉舒服多了。

  “嗯。李曲跟我走。”

  竺年点了名之后,从手边把巨弓拿起来丢给钱银,招呼李曲去点兵。

  李曲看着周围同僚投过来的羡慕的目光,呲出一口白牙,对竺年抱拳:“喏!”

  “喏什么呀……”竺年嘀嘀咕咕,出营帐前又转回身说道,“二宝哥,麻烦你给钱银收拾几身能穿的衣服。”

  祁二宝应了,就去翻箱倒柜。

  能够用竺年的东西,其余人都很羡慕也很好奇:“要冒充小王爷,我也行啊。”

  另一个说道:“我也想试试。”

  钱银就把手上的巨弓递过去:“来,试试。”

  还真有人接过去。

  一拿,整个人都往下弯了腰,赶紧用两手拿住,想要张弓,却是不能了。

  这些人几乎全出自竺年的亲卫营,和竺年、和钱银都算是老熟人,关系亲近。当下就一个个试过来,最好的一个也只是能够稍微拉一拉弓弦,想瞄准射杀根本不行。

  再看看巨弓在钱银手上还能玩出花来,就纷纷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天生力气大就是好啊。”

  都是自幼习武之人,他们虽然出身都不怎么样,得到的习武的资源却一点不比一些世家子弟差。本身的力气、射箭水平都是远超军中大部分人的。但是到这种地步,不是说拼努力就行,得拼天赋。

  让钱银冒充竺年,不是因为两人长得有多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全副铠甲穿戴整齐,拿着望远镜都认不出人来,纯粹是因为只有钱银能使这张巨弩。

  “夏先生亲手设计的,也没几个人能用。”

  “郡主手上的那把见过没?更夸张。”

  一提到竺婉,这群汉子的声音都小了:“郡主……那不是凡人。”

  竺年、钱银这样的,还能说天生力气大,只是少见,不能说没有。但是竺婉那种不叫天生的力气,简直就是天赐的力气。

  钱银不懂怎么带兵打仗,看他们不闲聊了,就问自己该怎么配合。

  期间不断有人来通报,截杀了卫州派出来的斥候。

  说是斥候,打探敌情的目的很小,多数是被派出去向各地求援的。对象有上都的二皇子,有京城的姜卓,更被给予厚望的是大皇子姜扶和尉迟邑。毕竟后两人就在卫州。虽然卫州很大,但总比从别的地方调兵过来要近得多。

  至于他们回援之后,会不会给安昌国趁虚而入的机会,会不会对卫州边境百姓的安全造成威胁,会不会让还没有完工的城墙遭到安昌国的破坏,卫侯是不会考虑的。

  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墙塌了,再建就是,又不是没塌过。

  求援的信使一队接着一队,卫侯内心并不慌。卫州城高池深,他想守个一年半载绝对不是问题,甚至三年五载的问题也不大。

  他也不需要守这么长的时间,顶多三个月,开春之后竺年那小子怎么也得退兵,不然就等着被他“父皇”摁死在城外。

  卫侯年纪到底大了,又接二连三受到各种噩耗的冲击,加上受了伤,虽然不重,但血流得不少,早就精力不济,很早就睡了。留下其余卫氏族人在城内各怀心思。

  当然这时候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以前冬天大都也在家猫冬,顶多就是今年不能出去冬猎玩耍罢了。

  丑时末,竺年带着一万人的骑兵,在夜色的掩护下绕开卫州城,直取西北。

  有竺年这么个开挂的存在,一万人的骑兵部队在旷野上,像是鱼在水里一样,竟然没有人发现。

  晚上扎营休息,竺年看着李曲等人投过来的眼光,差点翻白眼:“这边本来就没多少人,冬天大家都不怎么出门,直着走也碰不到什么人啊。”

  姜国和安昌的边境线是一片天然石原。越是靠近,周围的自然环境就越发恶劣,地表遍布石块,其它季节可能还有些草,能放几头羊,这个季节是什么都没有。

  能养活的人少,周围的百姓自然也少,居住分散,很大一片地方连个像样的村子都看不见。

  加上连年受到安昌的袭扰,百姓们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碰不到人有什么奇怪的?碰到人才奇怪好嘛。

  李曲想说这一路过来也就这一段是这样的情况,先前好几天那村镇密密麻麻的,很多郊外的村子都赶上小城了,眼角看到祁二宝去做饭,赶紧上前帮手:“二宝哥,你休息,别忙。”

  竺年也说:“营帐搭好了,你赶紧进去,我让军医给你看看。”

  本来按照竺年的意思,祁二宝是要留在上都那边的。但是祁二宝觉得别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他身为竺年的奶兄,肯定是要留在竺年身边照顾他饮食起居的。

  不然竺年这个人容易乱来,得有人看着。

  没想到他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平日里牛马驴都骑过,也跟着军队行动过不少次,但第一次跟着一支纯骑兵行军,才知道什么叫磨人,两条大腿内侧磨出来不少血泡。

  这行军速度也不快,毕竟要在敌后绕来绕去,不能引起动静。

  别看祁二宝路都走不动了,但在军中却没有人抱怨。哪怕是刚开始有人不解,为什么要带上这个连基本功都不过关的人,就因为他是竺年的奶兄?

  但他们很快发现,这位一个人几乎就能包圆了整个军队的后勤管理。

  祁二宝想推却,被李曲一背就背到了刚搭好的营帐里:“军医就不用了,我自己抹点药膏就是。”

  竺年跟进来,就点了炉子做饭。

  他有小铁炉子,不用像伙头兵那边要重新架炉子,直接拿了食材往两层的锅里头放。

  底下一层是菜干肉干炖的汤,上面一层是烧腊饭。

  他们出来没带多少东西,竺年没什么能够发挥的余地,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李曲吃完还揣了一个咸鸭蛋:“太咸了。”

  竺年也觉得咸了点:“那你还吃咸鸭蛋?”

  “我留着明天早上吃。”李曲拿着锅子去洗,没一会儿就拿着一锅子干净的雪回来,重新架在炉子上烧水。

  过了一会儿,其余军队中的将领都吃过了饭,陆续过来,讨论明天的安排。

  进入到这一片地界之后,随时可能会遇见姜国巡逻的士兵,众人的神情没有前几天轻松,全都做好了作战准备。

  舆图上的箭头已经被画得面目全非,只能又换了一张新的。

  竺年又用铅笔去标注,最后琢磨了一下,画了一个最大的箭头:“大方向往这里靠。”

  其他人早就习惯竺年精准的判断,并不反驳,只是好奇:“尉迟邑在这里?”

  竺年指着舆图上标注清楚的城墙的建设情况:“他的任务是驱逐安昌,那就是守还没有被城墙护住的部分。安昌大概率也在这里,那边带队的是尉迟泰河。最好能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系,不行的话也可以和他一起,对尉迟邑进行前后夹击。”

  尉迟邑要守卫州,不能跑也跑不远,丧失了骑兵最大的优势——灵活性。

  作为一名卖国投降的二鬼子,尉迟邑底下的兵在战局顺利的时候还能听从他的命令,在战局不顺利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还真让他期待。

  在座的将领显然听说过尉迟泰河的名字,腰背都挺直了:“竟然是泰河将军亲自率军的吗?怪不得尉迟邑这么长时间,都拿他毫无办法。”

  “不对啊。如果这边是泰河将军,那黑荥关那边是谁?”

  竺年嘴角一弯,眼睛一眯,下巴都微微抬了抬:“是我家先生。”

  营帐内一群人直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尉迟先生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姜卓想着要让竺年和尉迟兰相互牵制,想也知道肯定对尉迟兰看守严格。京城的情况又不像这边,钱银可以仗着距离远冒充竺年一段时间。在京城,尉迟兰哪怕毁容,那身高摆在那儿,能找谁去冒充呢?

  “他跑出来就行啦,又没人关得住他。”竺年话说得轻巧,实际上通过【眼】看到的情况,肯定是要复杂很多,但也没有多凶险。

  尉迟兰确实被秘密关押在了京城的一处小院里,和已经疯了的宋淮一起,被禁军和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明里暗里围了个插翅难飞。

  表面上看,没点外力,尉迟兰肯定是出不去的。

  但架不住他们提前就知道姜卓的安排。进去是将计就计,自然有他们留出的口子。

  另外,他还得到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帮助——宋嫦。

  宋嫦这个人,在姜卓、竺年的眼中,一直跟个小透明似的,但她的小动作一直没断过。

  作为被姜卓竖起来的作为针对大月旧势力的标杆,宋嫦一直被十分优待。

  她在贵妇人们的社交圈子里一直都很活跃。薛家势大,是第一个前朝旧臣在姜国当高官的人。接下来薛家又和姜家成为儿女亲家,权势不说如日中天,那也是炙手可热。

  用竺年的话来说,宋嫦这个人真本事有几分,但是不大;最大的本事在于营销。

  作为当年能和竺年一起给宋恒落葬的公主,她在前朝旧臣的眼中形象是很不错的。

  等时局平息之后,她的这番行为甚至还被写进了话本,倒是不敢编排竺年,以她为原形的角色也只是个出场笔墨不多的配角,但十分出彩。这种孝行,姜人也一样推崇。

  她甚至为了巩固自己的形象,还经常去探望她的疯子哥哥宋淮。

  所有人都称赞她的有情有义。

  然后她就见到了尉迟兰。

  作为这边小院可以说唯一的客人,看守的人对宋嫦早就已经没什么检查。

  宋淮存在的唯一价值,不过是姜卓为了证明自己的仁厚而已。若是宋嫦能够出手杀了宋淮,还真就给姜卓解决掉了个麻烦。

  甚至宋淮假疯,宋嫦帮着宋淮出逃,才最符合姜卓的利益——他能借此,一举把薛家,以及薛家周边的一些家族都给清理干净。

  在这样的纵容下,宋嫦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通过小院里伺候的人,把尉迟兰运了出去。

  要不是每隔两天,张茂实会亲自来看一眼尉迟兰,还没人发现他不见了。

  姜卓自然震怒,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之所以做这些种种准备,不就是不想和南王府打起来吗?

  虽然尉迟兰本身代表的势力不小,但是对上一家,总比对上两家好。

  京城中南王府的眼线可不少。南北两地的交流,也不像北方一样会因为冰雪阻隔两三个月。

  他只能暗中布置,还不能有太大的动作,防止被南王府看出不对劲来。

  时间,是谁都想争取的东西。

  当然有心人早就已经看出端倪,无论是频频上御书房讨论的兵部相关的大臣,还是周边开始调动的军队,以及一些粮仓和兵器库的检查等等。

  这个太后去世,姜崇卧床,竺年离京的冬天,包围着皇城建造的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坊内,一片安静甚至肃穆。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为了可能会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譬如说,搬回上都。

  姜卓看在眼里,让张茂实把这些人家的名字记上,回头想想又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半夜,他睡在竺年给他建好的小殿里,突然惊坐而起:“来人!去上都!”

  他关不住尉迟兰,姜述能不能关住竺年?

  守夜的小太监被惊醒,赶紧连滚带爬出去叫人。

  没一会儿,就有骑兵带着姜卓的手谕,快马离开京城。

  此时距离竺年离京已经过了一个半月,许多道路都覆盖了雪花。

  有些路面看着光洁,实际上是融雪之后形成的冰层。马匹在这样的大道上飞驰,非常危险。

  等道路愈发往北,积雪开始变厚,有驿站提供了狗拉的雪橇,速度才算上去。

  一路到了黑荥州的驿站,送信的队伍觉得微妙的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刚踏进驿站,就被早就埋伏好的人乱箭射死。

  这种埋伏都不需要确切的情报。尉迟兰离开京城就开始布置,一逮一个准。

  他带着军队东进:“糕儿去打小叔叔,我这边也不能太落后。时间赶得及,还能给父皇拜个年。”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ω╰:过年走亲戚。

  糕儿╯ω╰:家里亲戚多,住得分散。

  糕儿˙ω˙:分头拜年也是没办法。

  先生⊙ω⊙:分头(物理.JPG)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