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异能>怪物(变态心理学)>第189章 离奇失踪的女童(四十二)一波三折

回程的路上,舒墨一直歪着头靠在容铮的肩膀上,可能因为一直穿着湿衣服没换下又受了寒,到现在突然不舒服起来,感觉有个巨大的锤子在自己额头上不停砸,让他头疼得快要炸开一样,一路上昏昏沉沉。

容铮看他脸颊微微发红,有些担心,半路让周鹏在街边停车,下车朝街边的民俗店走。

周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舒墨病得不清,正迷迷糊糊仰躺在座位上,面色带着病态的潮红,他看起来颇为难受,用一只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无力垂在地上,领口拉链由着他这个动作滑下来,露出白皙瘦削的锁骨。

干他们这行的一个比一个赛着黑,很少有皮肤这么白的,舒墨瘦的也不干不柴,看起来有几分像女孩子。周鹏一愣,赶紧转过头,忽然觉得这副模样有些非礼勿视。

容铮在街边买了一大堆东西,提着一大包黑塑料袋回来,舒墨难受地皱了下眉,但似乎没有知觉似的,只是把腿缩起来蜷成一团,容铮坐进了车里,朝周鹏看了一眼。

周鹏把车窗开了条小缝,心不在焉地调着台哼着歌,压根没在意他们。

容铮沉默地从塑料袋里拿出张大毯子,一只手穿过舒墨的腰让他撑着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想帮他换个舒服的姿势,手正好从腰缝隙碰到了湿冷的保暖内@衣,不由地眉头拧在了一起。

舒墨已经有些迷糊了。

周鹏头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担心地问:“要不要上医院?”如果要去医院就要回镇上去,一去一回时间就要耽搁了,周鹏私心还是觉得只是有点发烧,去医院实在是大题小做,但看容铮严肃的表情,他又觉得舒墨病得很严重,不由地担心起来。

容铮低头看舒墨,舒墨还有意识,他模模糊糊听见了医院两个字,便轻轻摇了下头,虚弱地半睁开眼:“不用,不要为我耽误时间。”

周鹏把车停下,转头探出椅背看他:“能坚持吗?”

舒墨抿嘴轻轻笑了下:“没事,就是小感冒。”说是没事,可声音却沙哑的厉害。

周鹏有些犹豫,看向容铮。

舒墨背靠在容铮身上,看不清容铮的表情,只看见容铮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尖用力地有些发白,他忍不住难受地哼了一声。

容铮立马像是惊着了似的,手松开了些,抬头望向周鹏,:“回镇上。”

“别!”舒墨反手抓住他的手,朝他摇头,“我睡一觉就好了。”

容铮也知道这时候该大局为重,但他脸上神色纠结,舒墨努力睁大眼看他,生怕他硬着脾气非要回镇上。

容铮看着他被泪水濡湿的睫毛,坚强又倔强,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点点头,对周鹏说:“走吧,快一点。”

说完,把大衣盖在前座和后座中间,隔绝了周鹏的视线。

周鹏一脸抑郁,都是男人,怎么还遮遮掩掩的,开出去一小截,他突然觉得尿急,这感觉实在来势汹涌就快要关不上闸了,便急急忙忙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走到草丛深处去。

“还难受吗?”

舒墨摇摇头,说不出话,转过头又昏昏沉沉意识飘远了。

容铮把舒墨的衣服给剥下,将他厚重的外套丢到一边,手指摸着内@衣的时候,微微一停顿,朝窗外看了一眼。

周鹏早就走的没影了,只有葱郁的杂草在寒风中刚毅地立着。

这时候,舒墨口齿不清嘟囔了一句,容铮没听清,刚要问他怎么了,就听见舒墨发出一阵骚乱人心的细碎声音,容铮动了动身体,再看向舒墨的眼神有些深沉。

(见微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枪响,把两人难以自拔的欲@望梦境忽然惊醒,容铮还算镇定,他把毯子把舒墨裹上,然后穿上外套,摇下车窗往外看,就见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正在朝着他的方向跑来。

他本来脸上克制着烦躁的神情,在看清对方面孔时,瞳孔一缩,抓着把手的手猛然攥紧了,那人正是何方!

后面周鹏咬牙切齿在后面追着,一手提着开着敞的裤裆,一手握着手枪,嘴里大声喊着:“你他娘给老子站住,不然老子今儿直接把你给毙了。”

何方哪里会听他的话,蒙头就往前跑。

不过他跑得太急,根本就没注意前方的人和车。就在要一脚靠近公路的时候,容铮忽然将车门打开,何方一下撞在了车门上,顿时牙齿鼻子全都撞出了血,被撞得两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搞得是头破血流,再也没力气跑了,咔擦两声,冰冷的手铐戴在了手上,晃来晃去,哐哐作响。

周鹏阴沉着脸走过来,满身骚臭,脸也臭得可怕。

他把手大力在何方外面的衣服上擦了擦,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瞪着何方,对容铮说:“我他@妈正撒尿了,这家伙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我还没看清是谁呢,这家伙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拼命往前奔,我就给喊了一嗓子,结果这小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家伙,这不就是何方吗?”

周鹏把手擦干,啧啧两声:“瞧,撒了我满手,他娘的,有没有水啊。”

容铮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周鹏不经意间看了容铮一眼,顿时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眼神,就像他爹每次要收拾他时候一样,简直要吃人了。

何方哀哀地在地上瘫坐着,不停地叫着嚷着哭喊着,哭天抢地。

周围不少车开过去,都伸出脑袋来看,周鹏大喇喇地嚷着:“警@察抓人,看啥看,高速路上别东张西望!”

他的大嗓门就跟自带喇叭似的,刚刚还好奇的人听了他的话,就把脑袋都给缩了回去。

何方不高,一米七出头,还挺瘦,但是就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挺像怀孕老妇人,奇怪得很。

大概是因为一时犯了浑,周鹏怎么使力气,也拽不起来他人,周鹏忍不住叫了容铮:“别坐着,过来帮把手。”

容铮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怪,他从刚刚就一直在车里翘着二郎腿,一脸凝重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啥,听了周鹏的话,他冷冷地说了句:“连这么个人都抬不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把周鹏给气得,又不敢回嘴,小声嘟囔了句,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他只能拿何方撒气,把何方狠狠地提起来,塞进副驾驶,然后把他左手拷在车顶内拉手上。

这个姿势让何方叫苦不迭,扭曲着身体,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完全没办法扭头或者活动活动身子。

周鹏哪里管你舒不舒服,又不是住宾馆,严厉喝骂了几声,接着重重地踩下油门,何方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车前窗上。

“我说你跑什么跑,还不是被我给逮着了。”周鹏忍不住揶揄道。

何方疼得直抽冷气,真是不凑巧,他刚刚才和刘秘书分开,藏进了草丛里,下一秒就被逮着了,这运气实在是有些背,但他又忍不住庆幸,好在东西都吩咐刘秘书拿着了,有了拿些东西,不用担心孙长峰会把自己当做弃子。

……

……

另一端淮赧市中心医院,一个男孩正乖巧地趴在床上,旁边的中年妇人正在一遍遍为他梳理着黑黑的头发,他懒懒地眯着眼睛,舒服地就像一只在被顺毛的小羊羔,嘴角都带着笑意。

白冰和池剑来的时候,眼前见着的就是这一幕。

下一秒,一只手插了进来,把门打开,一个矮胖的身影钻了进去。

刘军一进去,就笑容满面凑到中年妇人面前:“怎么样,小东西今天没挑食吧。”

妇人摇摇头,眼角瞥见白冰和池剑,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

“都别客气啊。”刘军哈哈笑了声,指着妇人有些腼腆地介绍:“我媳妇,你们叫嫂子就行。”

白冰立刻甜甜叫了句:“嫂子好。”

池剑跟着点点头。

刘嫂看起来长得极其和善,和一脸凶神恶煞的刘军完全就不配,两人站在一起,就是给人应证了一句谚语。

鲜花插在牛粪上。

刘军有个漂亮老婆,那瑟样简直没谁了,眼前三人在一副画框里,像极了一家三口。

说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池剑忍不住感叹,前几个月见着这孩子,这孩子缩着脑袋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大声尖叫,抗拒一切人的接近。

不过现在孩子的神色恢复得很好,只是据刘军说,孩子不能受刺激,只要一提起之前的事情,孩子就会疯狂地哭喊。

刘军带着两人和何苍打了个招呼,何苍看见白冰会露出甜甜不好意思的笑,看见池剑就会缩着脖子往后躲,一脸的惊恐。

池剑没了办法,只能去门外站着,独留下白冰和孩子说话。

不得不说女性和孩子天生会亲近。

白冰长得并不是一眼就能惊@艳的脸,但是她笑起来有种天生的亲和力,她笑的时候,嘴咧得特别开,会露出来上半边牙龈,露出一口并不是很整齐的白牙。

但是旁人都很喜欢她的笑容,笑起来特别真实,不像其他女孩子笑的时候,总会遮遮掩掩,她大方自在,笑得十分有感染力。

何苍很快就被白冰的笑容给感染了。

何苍是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大男孩,眼前出现一个漂亮美丽的女性,忍不住偷偷拿眼角瞥着对方,一脸的娇羞不好意思。

白冰笑了下,摸摸男孩的头,男孩白嫩的脸蛋立刻覆上了一层薄红。

刘嫂见状忍不住捂嘴笑了:“小东西害羞了。这个大姐姐的确是个漂亮姐姐,小苍想不想以后娶漂亮姐姐做媳妇?”

何苍脸红得像大苹果,把脑袋掩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抬起头。

刘军忍不住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叹了口气。Y、X、Z、L。

何苍原名赵超,赵超的父母在贫困县,孩子丢了也并不在意,又生了好几个孩子,得知赵超被找着了,老两口脸上首先浮现的是担忧。

他们不愿意再领回孩子,何苍也肯定再也适应不了没有电没有水没有网络的生活,可也不能让他回何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了。

何苍和白冰互动了许久,腼腆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些明朗,白冰看着他的笑颜,不禁紧紧捏住了包,有些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了。

美好的东西,就这样打破,这个孩子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残忍地说,一个孩子的牺牲会换来无数孩子的自由和新生。

但是为什么要牺牲孩子呢?他们这些成人手里握着法律和权力,为什么要让孩子们遭受到这些苦难和折磨?

一时间,白冰的眼眶微微开始泛红,她转过头,避开男孩的视线,不想让孩子看见她难受的脸。

笑声忽然停了,何苍是个敏@感的孩子,很容易察觉到别人在难过。

“别、别哭……”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略带些不安窜了出来,“别、别哭,别难过,我、不疼……”

白冰转过头,她看到了最美的一幅画。

男孩朝她笑,眯起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笑得很甜,他很坚强。

他说别哭。

他说我不疼。

刘军和刘嫂眼眶也跟着发红了,刘嫂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开始抽泣起来,那么多天,她来的时候孩子一直缩在角落里,死活不肯动,任何一个人靠近,他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犬,瑟瑟发抖。

为了能让孩子和她说话,刘嫂每天一大早熬好滋补的乌鸡粥,接着带上几本书骑着自行车来医院,孩子一开始不肯说话,也不吃她带的东西,她就先当着孩子面喝一小碗,喝了后,就装模作样地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再回来的时候,保温瓶里的粥就少了一些,只少了一小部分,孩子以为她看不出来,偷偷喝的,她也看破不说破。

孩子倒是肯接受她带的书,每天都在看。

这样的互动连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孩子越来越肯接受刘嫂,慢慢地刘嫂就好像成了他的避风港,只要他害怕什么,就会大声叫刘阿姨,那声音特别令人心疼,刘嫂当时就丢不开孩子了。

于是她干脆带了些衣服来医院陪床。

孩子住的病房很好,这样的病房,是刘军自己拿钱补贴了一大半。

有些时候不说话,不代表不懂,不代表不知道,何苍心里一直明白,谁对他好,一直记在了心里。他看得出来,刘嫂没事会躲着他抹眼泪,他好几次鼓起勇气想说话,但是不想看见刘嫂的眼泪,因为他的心脏也会抽抽的疼。

白冰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好像无形打破了一些隔膜,他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开始主动说出了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从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会带他出去见很多陌生的叔叔爷爷。

他形容那些人像是蛇,一条条光溜溜的蛇,他们的蛇会咬人,如果他乖乖的听话,那些人就不会打他,不然就要挨打,很疼,脸,头,脑袋,肚子,都会被打,被踹。

如果不反抗,疼了一小会儿,就会有好吃的,好穿的,还有好玩的。

白冰吸了口气,问:“那些人具体做了什么?”

何苍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们往我嘴里塞他们的小鸡鸡,很臭,毛很粗,弄得我嗓子眼很疼,好几天不能说话。他们还朝我屁@股里塞东西进去,很疼,很难受,有次出了好多血,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被送到医院去,缝了好多针,有个医生哥哥说要救我,然后带我离开过,结果半路被抓住了,医生哥哥被打了,很多血,然后他被埋进了土里,那里后来长了很多花,很漂亮的花。”

刘嫂捂住嘴,眼泪顺着鼻梁两边往下掉。

白冰问不下去了,但还是攥紧拳头,柔声问:“医生埋在哪里,你记得吗?”

何苍点点头,指了指地下:“他就埋在医院的后面,有海,还有个小公园,每天有好多好多人在那里逛来逛去,我每次去都会给花浇水,花里会有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虫,跟着我跑。”

带后花园的医院,靠海的,只有一个私人医院,刘军得了消息,立刻起身去打电话。

白冰追问:“知道是哪些人吗?如果说出来,你还记得吗?……有没有你的爸爸?”

何苍先点点头,后来摇摇头:“很多很多人,我不记得了,都是在爸爸的办公室,很黑,很暗,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很多人……不过没有爸爸,爸爸从来都不在,他会离开。”

白冰身子微微发颤,她顾自镇定了下:“爸爸的办公室吗?没有在家里吗?姐姐哥哥们还有妈妈不知道吗?”

何苍摇摇头:“不在家,有时候会在全是床的屋子,有时候会有叔叔爷爷来接我去其他地方玩,很多很多地方,但是这些地方我都不能说话,必须抿紧嘴,别人问我什么我都只能摇头……爸爸说,我要装作哑巴,什么都不知道。家里人也都不知道,爸爸不准我告诉哥哥姐姐,妈妈也不知道,爸爸说如果这个事情告诉姐姐他们,家里人就会死掉。所以我不能说,我要保护妈妈,我要保护我的姐姐还有哥哥。”

“持续了多久?”

“一直,从我很小到现在。”

“还有其他人吗?和你一样的孩子?”

何苍愣了下,这时候外面有只小飞虫飞了进来,小飞虫绕着男孩飞了一圈,最后轻轻地停在了男孩的手背上。

何苍呆呆地看着小飞虫,缓缓地点了点头:“很多……”

白冰和刘军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神色,白冰快速把手里的资料夹拿出来,上面有很多照片,厚厚的一沓,有四十多张,都是他们清理的近几年的失踪儿童。

何苍默默地看着照片。

第一张,摇头……

第二张,摇头……

第三张,摇头……

……

男孩一直在摇头,白冰不禁小小叹了口气,那么多年,孩子一定见过很多人,仅仅凭着孩子失踪时候照片,怎么会认出来呢?

忽然何苍拿照片的动作顿了顿,他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瘦弱的男孩,他垂眸点了点照片上的男孩,简短地说:“见过。”

白冰猛地抬起头,拿过照片看。

高飞,男,五年前失踪,现在应该十岁。

白冰忙问:“这孩子在哪里你知道吗?”

何苍摇摇头,淡淡道:“死掉了。”

白冰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何苍继续看照片,接着他又拿出一张照片,是个小女孩,接着他一张张仔细地看,从厚厚的照片里又拿出了十几张,他每个孩子都记得,在哪里,多大,遭遇了什么,在他小小的脑袋里记得一清二楚。

人们都说,老天爷会剥夺掉一些你的东西,同时又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何苍被剥夺正常孩子的成长经历,但是他却拥有超凡的记忆,在三人错愕的眼神下,男孩在随后一百张失踪照片中指认出了十三个人。

到了最后,白冰朝刘军看去,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刘军点点头,白冰得了指令转头朝何苍温柔笑了下。

“这两个孩子你认识吗?”

两张照片:蓝珊,余圆。

何苍仔细看了眼,指着余圆的照片说:“没有见过。”

接着他又看了眼蓝珊的赵平,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嘴角抽了抽:“小雪。”

几人面色立刻凝重了起来:“你见过?”

何苍很肯定地点点头:“小雪,我见过,和一个叔叔一起来过。那个叔叔还带了很多糖,小雪总是穿着各种各样的公主群,很漂亮,她告诉我她是白雪公主。”

刘军深深吐了口气,接着摆出三张照片,分别是陈齐、杨岩石、李家全的照片。

“是他们吗?”

“不是!”何苍坚定地摇摇头,“这个人我见过,他是开车的。”

说着他指着陈齐的脸:“他开车,带小孩子过来,什么样的孩子都有,我们经常会参加聚会,会去一个很豪华的地方,小朋友就会去台上,台底下全部坐满了人,然后会有人拿着号牌说数字,说最高的数字,小朋友就会被领走。被领走的都还很幸福,像我这样的有家人的就更幸福了,那些没有被买走的,他们很多都会被弄坏,然后去跟着去要钱,还有的会被拉去拍很多奇怪恐怖的视频,卖给别人。”

刘嫂张大嘴,不可思议地问:“弄坏是什么意思?恐怖视频有什么?”

“弄坏就是把身子切掉,有些小朋友会流好多好多血,然后死掉。没死掉的,就会带出去要钱,听说要不到钱,就会被骂,会被打,还要挨饿。还有一些小朋友拉去拍奇怪的视频,就像那种电视里的巫婆视频,被捆住,然后塞进一个桶里,然后往里灌呛人的水,点燃,他们就死掉了。然后那些桶就会有很多人买,说是放在家里会有好运,会发财,会有人气。”

何苍轻巧地说着,三个成年人却十分震惊……

这简直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孩子们,被当做货品,就像旧社会的奴隶一样,被人明码标价,被人买卖。

白冰忍不住咬紧下唇,这些人还有没有半点人性。

孩子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纯白的生物,他们不带一片污染的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满足这些恶心的人恶心的欲@望的。

忽然,刘嫂站起身,跑到一边去找东西,过了会儿,她拿回来一个本子,和一盒彩色笔,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到何苍身边,揉了揉他乖巧的脑袋。

“还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吗?”

何苍点点头,他拿过画本,开始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夜晚一点点降临,他们的心也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怎么也驱散不开。

……

……

市局里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碌,他们胸中怀着正义,为了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没日没夜,眼下都是痕,法律悬在头顶,甘愿牺牲自己,保障这个城市里所有人能香甜地进入梦乡。

晚上十点,淮赧市电视台夜间新闻开始播放,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在抽泣。

她申诉着警方在办理案件时对她有不公正的对待,她直言她是个小三,她承认自己错误,一时被自己的导师鬼迷心窍,导致自己踏入了万般让自己懊悔的境地。

她承认自己有错,愿意受到人们道德上的谴责,愿意接受对方家人的责骂。

但是她无法接受的是,接待他的舒姓警员向她提出性暗示,在她用生命表示自己虽然一时糊涂做了小三,但是绝不会再次糊涂,为表以后忠贞,严词拒绝。

没料到对方性暗示不成后,居然暗示她要她给些保密的钱,否则就会把事情真相告诉她的父母和学校,让她身败名裂。

不得已,她借了十万元的高利贷,现在这笔高利贷滚到一百多万了,她实在无力偿还。

女人说得涕泪交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主持人朱虹都忍不住愤慨,让她放心,他们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接着,画面里走上了另一个年轻女人,朱虹连忙站起身,将座位让开,接着转头看向屏幕,向观众介绍:“这位是自愿冒着被解雇风险,来揭露职场不公平待遇的L姓女士。”

L姓女士的声音被变了音,模样也被挡住了。

“我和舒姓警员是同事,一开始他只是个实习生,我们是个十一人的小组团体,他本身还在大学上学,是没有资格来我们组的……很多人都是有相当强的专业能力和经验,还有的就是经过层层考试和筛选,我就是通过了好几次的论文筛选才能进去……但是据我所知,舒警员是没有投过一次论文的,也没有考试过,更别说工作经验了。”

朱虹诧异地捂住嘴:“那按照您的说法,他就是靠关系进去的?我听说您所在的这个部门是非常机密的部门,这个部门都会凭借关系进去,太可怕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们能放心把我们的安全放在这样一个人手里吗?”

L姓警员叹了口气:“我相信大家和我是一样的愤慨的,在多次办案中,我都被这位警员利用关系挤了出来,导致现在我属于被半辞退的状态。”

朱虹忍不住唏嘘,然后她指了指坐在一旁哭泣指控的女人问:“她说的事情你知情吗?”

L姓警员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并不知情,我想他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到处说吧。”

朱虹点点头:“那你能确认这位女士的确被舒姓警员接待过,并且确认她所说的案件事实真相?”

L姓警员:“是的,这一点我确认,不过是因为单独接见的,所以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这个我觉得应该向局……”

朱虹忽然打断了L姓警员的话,眼中蕴含悲痛:“现在的公职人员腐败现象频现,就连警务人员也可以靠关系进入,我们淮赧市的人民百姓日常生活真的还能受到保障吗?虽然这位小姐在道德上做人小三很不齿,但是她犯法了吗?就算是她犯法了,但是能因为她犯法了,就提出向对方主动要贿赂,我们的警方这简直就是儿戏……”

……

……

新闻播完后仅仅两分钟,网上炸开了锅,某警员利用职权向人收取贿赂的视频传遍了整个网络,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十分愤慨。

淮赧市公安局,淮赧市政@府的官博已经被集体轰炸,全都是谩骂声,一片倒的将政@府和警方比喻成一颗枯树,外面看着光鲜亮丽,里面已经是腐朽不堪。

另一边,黄敏不停地在市局大厅来回踱步,周围的人也跟着着急,她脸上全是挂着泪水,一遍遍地拨打舒墨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她记得不顾众人的目光,当众嚎啕大哭。

正巧雷局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往下走,刚巧看见黄敏,周围还围了一圈着急的人,他忍不住皱了眉,两步走上前,刚要走近,就听见对方哀嚎:

“小萝卜……小萝卜……不见了!!!!!”

“哐”的一声,雷局顿在了原地,仿佛遭到了雷击一般,脑袋里混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