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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天涯半窟出来,赶回逍遥居。局势有了变化,更加危险的敌人出现,旷世穷武就变得不重要了。

  如有可能,我希望能一夜之间结束旷世穷武。

  说到旷世穷武……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我摸着下巴陷入思考。

  “嗯?”缎君衡明显没进入状态,愣了片刻,恍然道,“忘了打听射之最的下落了。”

  “都怪你。”我指责道,“你一打岔我都忘了。”

  “是是是,都是缎某的错。”缎君衡笑着赔罪道,“目前的局势下,射之最已经不是关键了。”

  八对令钥,我们已经取得其一。若是操作得当,很快就能凑出一对匹配的钥匙。只要一对钥匙配齐,就算是成功了。

  “可惜咱们的天下第一武道会,还没开到一半,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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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居

  胜友如云,高朋满座。

  除了老朋友之外,洛神红尘雪,道剑剑非道,圣君士也赫然在座。众人似乎对单锋剑颇感兴趣,时不时有剑声铿锵。

  我一脚迈进门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呃……就是圣君士和鬼方赤命的气氛有点诡异。

  咳咳,没出人命不就好了,其它的无所谓啦~

  “说好的带令钥回来,你们倒好,连令钥带人一锅端回来。你们是土匪吗?!”忍不住吐槽一句,我向在座诸人一一见礼。

  “大家都说说收获吧。”我拉着缎君衡坐下,给众人沏上一壶香茗,“先说一句,我已经拿到了术之深的令钥了。”

  我拿出令钥放到桌上,有那么一点点炫耀的味道。

  我发誓,就是那么一(亿)点。

  “哼。”鬼方赤命嗤笑一声,一对还带着血的令钥哐啷一声就这么扔到桌上。

  我:“……”

  大哥,咱们能不能别像个谋财害命的!搞得像反派一样!

  在名为鬼方赤命的黑恶势力注视下,我只能将目光转向玄同。

  “道剑只要流炎灵萜。”玄同说完,又向剑非道介绍道,“羽衣姑娘在江湖上也颇有侠名。”

  “璧羽衣?”剑非道也有些诧异地看向我。

  “咳,那什么,人在江湖飘,哪能没几个马甲。”我干咳一声,正经道,“玄同的协议就是我们的协议。只要打开山海奇观,流炎灵萜便归你。”

  “玄同可以作保。”玄同太子道,“流炎灵萜就从森狱的份中扣除。”

  “我自然信得过玄同太子。”剑非道犹豫片刻,将天字令钥放到桌上。

  这就交出来了?!

  我还以为道剑会要求他自己保存令钥,或者我们一方保管玉枢令,一方保管八纮钥。没想到……就这么直接交出来了。

  这要不是玄同的人格魅力爆表,浑身上下都写着诚信君子四个字,要不这剑非道就是个傻白甜。

  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手中已经掌握了一号,六号,八号令钥了。

  “好吧,既然道剑愿意托付信任,我们也必不辜负。”我看向一旁的红尘雪,“洛神呢?”

  “我是受宫无后邀请而来,与诸位一争剑上峰。”洛神红尘雪端起茶碗小饮一口,轻声曼语却透出强大的战意。

  在这股战意刺激下,场中隐隐有数声剑鸣轻响。

  在一片战意汹汹的大佬包围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答应了。

  “嗯~这个可以有。”我指了指桌上的令钥,“不过,话说回来,洛神不像是对财物有兴趣的人物,想来参与旷世穷武是另有缘由?”

  “这是红尘雪的私事,红尘雪自己处理。”红尘雪干脆地拒绝了。

  “哦呀,这么说,看来洛神是为人而来。”我笑嘻嘻地看向红尘雪,“就是不知是情是仇?”

  “……”

  “看表情不是仇了。”我双目灼灼地盯着红尘雪的每一个表情,“朋友?爱人?亲人?……啊,看来是亲人了。”

  “兄弟?姐妹?父母?……”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小朋友给打断了。

  “你一直这么多管闲事?”宫无后往前一站,凉凉的眼神往我身上瞟。

  我默默往后缩了缩,小声哔哔道:“我要是不多管闲事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是啊,还要多谢恩公。”宫无后的眼神阴测测的,“要不是有恩公,我父亲如何能长居春宵幽梦楼?”

  “噗——”我差点一口水喷出半米远,“真的假的?”

  “呵。”宫无后抱剑而立,冷笑连连。

  这信息量太大,我这个萌新真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那个啊,”为了摆脱窘境,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少了两个人,“咦,质辛和圣婴主呢?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吧?”

  “我回来了。”质辛正扛着个人自外走入,道,“这里有个人需要你看看。”

  那人面色酡红,神情萎靡,气息孱弱,时不时还有几声咳嗽。

  “咦?这是患天常?”我上前摸了摸脉,忍不住吐槽道,“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捡人……等等,该不是你把人打成这样的吧?”

  质辛干脆地否认了:“恰逢其会。”

  “哎呀,真是吓老夫一跳。”缎君衡也凑过来看了看,“还以为你这个臭小子把人打成半死要老父亲出来毁尸灭迹。”

  “缎君衡!”质辛脸一黑,在弑父的边缘纠结。

  “你们父子俩等会儿再打,先帮我把人抬回房间,他状况不太好。”我捡起了好久没用过的奶妈人设,招呼大家将人送到房间。

  患天常不仅有病,还带伤。

  “这像是被人偷袭了,否则这仅凭偷袭者的功体,伤不了他。”细细摸了摸脉象,我若有所思,“偷袭者与他脉出同源,这些气劲很快会被他自身的真元化去。

  麻烦的是病。患天常经脉孱弱但根基深厚,这些雄浑的真元对他来说,既是保命的药,也是催命的符。”

  “有什么想法?”缎君衡问道。

  “有一个比较粗暴的想法……”我伸手比划了一爆炸的手势,“若是引动真元全面运转,甚至一举突破现有层次呢?”

  “经脉会瞬间撕裂,然后你便可以助他经脉重生。”缎君衡沉吟道,“但新生的经脉也未必能承受。”

  “那就用灵药辅助,一直重塑到经脉可以承受为止。”我嘿嘿笑了几声,“这治疗体验保证终身难忘,就是不知道本人愿不愿意了。”

  “有劳诸位费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患天常不知何时已然转醒,一句话未尽,虚弱的咳嗽便绵绵不绝,暗沉的血沫随着咳嗽从鼻腔口角溢出。

  “哇,求你别说话。”我赶紧将他扶起,为他运气调息,稳住心脉,“知道你对我感激涕零,不过不用谢,我这个人一向乐于助人,并且做好事不留名,是新时代的优秀青年!”

  “是……咳咳。”

  “好了,别开玩笑了。”缎君衡哭笑不得地伸手给患天常递了杯水,道,“羽衣为人促狭,她的话,先生别放在心上。安心休养便是。”

  患天常气息终于平顺下来,认真地道了谢:“多谢。”

  “你伤得颇重,先休息吧,无论什么事,都不急在一时半刻。”

  我和缎先生一起将人安置好,退出了房间,给患天常留下单独思考的时间。

  “你觉得患天常会合作吗?”我问缎君衡。

  “就算他愿意,也未必能够。”缎君衡笑道,“偷袭者根基并不如何深厚,想必是患天常极为信任之人。既然已经发难,又恰逢旷世穷武,偷袭者未必会放过山海奇观。毫无防备之下,患天常的令钥极有可能已经在偷袭者手中。”

  “嗯,如此也无妨。”这一瞬间,我仿佛霸总附体,一挥手,一摆袖,下颌微抬,俯瞰天下,“无论令钥在何人之手,我必然能夺取山海奇观,博君一笑。”

  缎君衡:“……可是,想要山海奇观的是羽衣你呀。”

  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缎君衡继续补刀:“而且,有了圣君士的电字玉枢令与剑非道的一号八纮钥,我们已经可以打开山海奇观了。”

  我板着脸,故作高冷地问道:“你就说感动不感动吧!”

  缎君衡赤金色的眼眸闪着微光,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道:“我们之间,除了彼此,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点缀吗?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自此成契阔,白首不相疑。”

  卧槽!高手啊!不动声色地绕过了这个问题,还反手撩了我一把。

  不愧是读过书的人!!

  我下意识偏过头,伸手摸摸脸。

  有点热。

  啧啧,看来是我功力不够,尚需修行啊。

  我干咳两声,想着要说几句什么来重申我凛傲天的人设,一时半刻却又想不到该说什么,便只能这样看着他。

  四目相对,调侃的味道渐渐褪去,某种真实的情绪变得分明起来。明明都是洒脱的修者,竟然忸怩起来。

  低首含笑,偷顾还羞。

  “为何发笑?缎某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我笑了吗?”

  “笑靥如花。”

  “人家没有笑~~没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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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我觉得侯娘虽然提出的标准是素还真那样的,但真正选的时候,还是偏向忠诚长情的居家好男人。不然也看不上葬云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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