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呆了多久,或许三天,或许十天。

  放心,不全是因为父亲的情况,我对父亲的情况有所感觉,如今一看,到有种“终于来了”的如释重负感。

  现在摆在我面前最严重的问题不是父亲,是我。

  我觉得,我可能疯了。

  别笑,我是很严肃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要是没疯,那面前这个聒噪的不行,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只有我能看到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第一次见得时候,吓得我以为走了聊斋片场,三两步蹿上房梁。我问她是谁,她说:

  “我就是你呀~我就是凛飞琼哦~”

  夭寿,心魔成精了哦!

  老夫不愧是穿越者,连心魔都来的这么清新脱俗。话说,为何同样一张脸,我看她却怎么看怎么欠揍。

  我觉得这不怪我。

  看看这家伙!懒懒散散的葛优瘫,霸占了我整个贵妃榻,偶尔看看我,满脸都写着别有所图,整一个搅屎棍子。

  “我是搅屎棍,好歹是个棍,你是什么?”

  看,还能读心,我果然是疯了。

  “你没疯,你傻。”她笑意盈盈地吐槽。

  呸,你才傻呢!我要是坨【哔——】,你以为你又能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家伙。

  “哎~我如此深爱你,你却视我如寇仇……”她坐起来,托着下巴看着我,“羽衣,你让我好难过~~”

  你有病吗!有病吃药!

  “有病的不是我哦~是羽衣你呀~”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我身后来了,下巴枕在我肩膀上,轻声细语,“伤害你的人,是谁呢?勉强你的人,是谁呢?欺骗你的人,是谁呢?那些人都不是我哦~可你却爱他们而憎恶我……羽衣,是你病了哟。”

  卧槽!莫挨老子!

  要不是你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老子早就揍得你满脸桃花开了你知道不!

  “唯有这一点不行哦~”这货变本加厉,圈着我的脖子,话语暧昧,“没有羽衣,我会死的。”

  那就真的感谢上苍了!

  “真无情~”她贴的更近了 ,带着冰雪的气息,“可就连你无情的样子,我也是喜欢的。”

  忍无可忍了!我反手就是一个爱的破颜拳。

  意料之中,打了个空。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幻影,并非实体,是我依靠我而生某种东西。

  她再次出现在贵妃榻上,“哎呀,别生气。你明白的,我从来,从来,不会勉强你~来吧,把所有难过的事都交给我,我会帮你的,我是最爱你的。”

  我谢谢您嘞!

  “外面说,森狱黑后带人闯天疆大门,你要去看看吗?”她侧头看着我,话里话外都是怂恿,“那可是黑后呢~天罗子的母亲,魄如霜的姐姐,地位不错,小辫子一大把,你不想看看热闹吗?”

  “不去,有你这个精神病,我不想出去丢人。”天疆战力俱在,黑后想要攻入天疆,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热闹,我说的是黑后与天疆的合作。”她有些不满,“羽衣,你为什变得这么迟钝?说是闯天疆,但实质上不过是黑后转移内部矛盾的手段罢了,也完全反应出黑后地位不稳的隐患。只要条件合适,完全可以和黑后达成交易,借着这个交易,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到天疆的话语权。”

  我捂着耳朵,拒绝交流,虽然这样做完全没有用,但至少可以提醒我自己,她的话是不能听的。

  “你看,你想救天疆不是吗?”讨厌的声音就在耳边不断回响,“可惜牧神根本就不愿意听你的,那为什么不直接上手呢?由我们来掌权,羽衣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了~羽衣不是想帮小莲花吗?还有什么比你亲自掌控天疆更方便的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但是,说的好有道理。_(:з」∠)_

  等等!这不是篡位吗!

  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

  “羽衣,我可是为你好……”那家伙又凑了过来,低声耳语,“这么做,也是在保护牧神,不是吗?与其让他死在别人手里,不如你出手……反正,你也不会伤害他的不是吗?”

  说那么好听,不也是篡位吗?良心呢?!

  “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她突然转到我面前,凛冽如刀,双手拉下我捂住耳朵手,“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不过是给凛若梅的芭比娃娃罢了,你自己听到了的,不是吗?天疆被称为‘宗女’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凛若梅!‘小宗女’?说得好听,不过是凛若梅的附属物而已。对,天疆养了你,上古一战你拼却性命已经还了!牧神对你不错,但那又怎么样?你依旧是可以舍弃的那个!当年他可以为了古曜放弃你一次,也可以放弃你第二次!别说什么他也是没办法的鬼话!若当年被抓的是凛若梅,牧神还会选择古曜吗?你若要感谢他,保下他的性命即可,莫不是还要一辈子给他们为奴为婢?!”

  “闭嘴!”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反手一掰,“嘎嘣”一声崔脆响,她的手如同薄冰一样碎裂开。

  我手里拿着一只断手,一脸懵逼,场面一度十分惊悚。

  那家伙突然笑了,一身冷酷气息化为绕指柔,轻声软语:“是我错了,好羽衣,不要生气。”

  “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换我冷着脸,开始赶人

  “好吧好吧,我总是不会为难你的。”话是这么说,可这家伙依旧往我身上靠。

  “我们做个交易吧,”她兴致勃勃地说道。

  “你想干嘛?”我瞬间警觉起来。

  “虽然我喜欢羽衣,但是羽衣不喜欢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会走远些,甚至在有旁人在的时候,我会安安静静不打扰你,只不过……羽衣也要给我些好处才行。”她低眉浅笑,温良恭顺,“不如……唤我一声‘飞琼’如何?”

  我对她的表现出的体贴表示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

  这样就想抢我的名字?呵呵,想得挺美。

  这场冲突就以我一句“呵呵”暂时告一段落。

  看似是她退了一步,其实是我输了。这家伙先是真真假假地说些不着调的让我心烦,分散注意力,而后突然激怒于我,让我一瞬间心防松动,窃取力量。目的达到,见好就收,让出些余地,免得把我惹急了,和她同归于尽。

  真难缠。

  现在,这家伙已经有实体化的倾向了,她要将我取而代之似乎并不是不可能的。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她怎么就这么优秀?!

  “我的就是羽衣的,只要羽衣让我去做,我就会把所有羽衣想要的捧到羽衣面前。”她又贴了过来,嘴里说着甜得发腻话。

  上了回当,我干脆不搭理她了。

  这家伙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弃,开始了日日夜夜无休止的骚扰,弄得我完全没有功夫关心其他事。

  “羽衣,你听到了吗?小莲花来天疆了哦~”

  “小莲花是来借古曜的吧?呐呐,羽衣~你说牧神会借给他吗?我觉得不会哟~”

  “果然没有借……你不去帮忙吗?”

  “唔……牧神和黑后要去狙杀阎王,羽衣你不去吗?”

  “哎呀,失败了呢~这下遗祸无穷了。真可惜,若是我们羽衣也去的话,结果肯定会不一样的。啊,太可惜了……”

  “羽衣,你的小莲花要保阎王耶~你说,是小莲花先死,还是天疆先死完?哎呀,真好奇。”

  “你的小莲花生气了哟~~这朵小莲花下手可黑了,牧神恐怕不是对手~怎么办呢?”

  “羽衣~理我一下嘛~我可是只有你了呢~你若是不理我,我岂不是太可怜了?”

  “你闭嘴!”卧槽,这家伙真是神烦!每一句话都往我最担心的地方捅!不愧是蒂花之秀,总是知道怎么搞事。

  “嗯,羽~衣……”

  “说了叫你闭嘴啊魂淡!”

  “可是这个,我觉得羽衣你比较想听哦~”她还是那个笑眯眯地样子,“还有啊~明明是我们两个的故事,为什么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妈耶!要疯了!再废话同归于尽了啊喂!

  “好吧好吧,那我直说了~”她凑过来,故作神秘道,“他们来了哟~”

  谁来了?

  我瞬间警觉了。

  这段时间这家伙一直骚扰,我实在没精力关注其他事,我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反而是她告诉我的。虽然她的目的是戳我肺管子,但其实她对天疆这些消息并不真的十分上心。这次如此郑重,倒是稀奇了。

  “是小莲花哦~”这家伙笑得意味深长,“他往圣浊苍穹去了~~”

  圣浊苍穹?不好!古曜有变!

  我也顾不上跟这个家伙扯皮,转身就准备往圣浊苍穹。

  “不可以哟~”

  卧槽,你松手!再不走古曜就没了啊魂淡!

  “不行,我的羽衣会有危险。”

  你到底想干嘛!

  “羽衣想走,也要讨我欢心才行哦~呐,羽衣知道该怎么做吧?”

  还真是见缝插针!你赢了!

  “凛飞琼,放手!”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凛霸天之路要开启了。

  ps:心魔她真不是好东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