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的尾巴格外长,快要进入十月了,B市还没有一点秋的迹象。
当天夜里,陈简从机场赶回家时江砚已经睡着了,就睡在楼下沙发上,小傻狗钢琴趴在沙发的另一端,听见动静跳下来,蹭着陈简的裤脚撒娇。
陈简对它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向江砚走近了几步。
江砚似乎刚洗过澡,身上有股清新的水气,他只穿了一件睡袍,怀里搂着抱枕,靠在沙发上打瞌睡,手机还没放下,显然是想边玩手机边等人的,结果没撑住。
“宝贝?”陈简戳了他一下,没醒,那就算了,接着睡吧,反正忍了一个多月,不在乎再多一晚。陈简暂时不打算叫他,想先上楼去换衣服,刚转过身,衣角突然一紧,被拉住了。
陈简回过头,眼中露出一点笑意:“什么时候醒的,还装睡。”江砚也笑,从沙发上起身,树袋熊似的黏上来,拖长了嗓音说,“开门就醒了啊,我以为你会偷亲我的,陈总,为什么不?”
“……”陈简哭笑不得,怀疑他同人小说看多了脑子被污染,“那你躺回去,我重来。”
“好。”江砚竟然真的躺回了沙发上,仰面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
“……”
姿势都摆好了,怎么能不配合?陈简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松了松领带,俯身去亲江砚,“这样行么?”唇压着唇,江砚不满意,说不行,“你能不能带点情绪?”
“什么情绪?”
“就是,你想一下为什么要偷亲我,怕被我发现,紧张吗?你要表现出那种小心翼翼的紧迫感——紧迫感懂吗?”
“……”陈简嗤地一笑,“好的,我懂了江导。”
“OK。”江砚重新闭上眼睛,“Action。”
还Action,陈简绷不住了,手臂绕到江砚身下抬起他的腰,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并不用力,调情似的,口吻竟然还那么正经,对江砚说:“我有点急事,不拍了导演。”
“什么急事?”江砚不解。
陈简没吭声,解开皮带把西装裤脱了,里面只剩一条内裤。他抓起江砚的手,“这个。”
“什么……”江砚眼睛还没睁开,茫然间摸到鼓鼓囊囊的一团,又热又大,一只手握不住,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顿时脸一红,笑着推了陈简一把,没推动,他想收手,被按住了收不回来。
陈简紧紧抓着他,身下那东西变得更硬,鼓得老高,把内裤撑得要爆开似的。陈简略一弯腰,贴着江砚说:“你不是想我了么?”
语气一如既往平缓,可江砚手里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他几乎能感觉到那根粗大的东西上偾张跳动的血脉,那是隐藏在冰冷皮囊下的另一个陈简,躁动的,热情的,充满强大的破坏力。
江砚忽然有点口干舌燥,他诚实地点头。陈简对他笑了笑,又说:“想我还是想它?”
江砚心跳过速,简直要晕眩了:“……想你。”
“不想它么。”陈简站直了身体,拉下内裤将性器掏出来,又长又粗的肉柱直挺挺立在江砚眼前。他勾住江砚的脖子把人扶起一些,往自己身下引。
江砚意会,侧身躺着,一边手肘抵着沙发,另一手搂住陈简的腰,顺势就含住了。
“乖。”陈简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眼前是结实的男性腹肌,他的脸往前靠一点几乎蹭到了人鱼线下面那一丛浓黑的根毛……画面实在是让人有些不能冷静,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江砚脸上发热,连带呼吸都是滚烫的,他含着陈简的性器舔了一圈,将茎身整个舔湿了,泛着水光,吐出来时不住晃动,颇有些骇人。
他看了一眼,重新含进去,尝试做深喉。
陈简太喜欢这样了,江砚很了解。果然,他刚吞进一半陈简的呼吸就提了起来,腰身绷紧,两手插进他头发里,叫他:“宝贝,再深点。”
“唔……很深了。”江砚有点喘不过气,被迫仰起头,双眼渐渐湿润了,脸色也闷得通红。
“不舒服吗?”陈简揉了揉他的脸,问,“去床上做?”
“好。”江砚含糊地应了一声,将口中更胀一圈的性器吐出来,被陈简抱着上了二楼。
楼上卧室的床特别大,是结婚后新换的,陈简在床事上没有特殊癖好,很愿意照顾江砚的感受,但不代表他是个温柔的男人,实际上,他现在比以前更粗暴,尤其是在这张被他认为完全安全的大床上。
“今天想怎么做?”陈简关上门,抽掉领带,把身上最后一件衬衫脱了,对江砚笑了一下。
“……”江砚对他的笑容实在没有抵抗力,“听你的。”
“好。”
陈简最喜欢这句,他从抽屉里取了润滑剂,上了床,靠到床头,叫江砚过来趴在自己腿上。江砚照做了,陈简从下面掀起他的睡袍,然后将内裤一扯,顺着江砚的脚踝拽了下来,露出赤裸的臀和腿。
“瘦了?”陈简在江砚屁股上揉了一把,那动作又慢又重,情色意味十足,江砚浑身一颤,说不知道。陈简将睡袍掀得更高,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他双手掐住江砚的腰,从下往上抚摸,伸到江砚胸前按住了那两点,轻轻揉搓。
江砚敏感地哼了声,手指抓住床单,浑身都绷紧了。
陈简说:“放松点,腿分开宝贝。”
江砚听话地分开腿,下一秒,冰凉的润滑剂碰到皮肤,两瓣臀肉被用力分开,陈简的手指探入了穴口里,一点点按压甬道,往里开拓。
“唔,痒……”江砚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不对,“陈总,这是哪个润滑剂?”
“上次用过那个。”
“……”
用过的太多了,陈简这么说是特指哪个,江砚一听就懂,他的语气带了点怨念,“我不想用这个。”
“你说听我的。”陈简将手指插得更深,摸索到穴肉中明显的一块凸起,用力一按,江砚立刻软了下来,呼吸的节奏都乱了,陈简抓住他硬起的前端,帮他撸了几下,哄骗道,“很舒服的,你明明喜欢,上次是怎么缠着我不放的,忘了?”
“……”
确实忘了,那润滑剂里带催情成分,效果很好,江砚只记得自己被折腾得很惨,爽是有的,可后果是第二天下不了床。他有点后怕,按住陈简的手,“不要太多,这样可以了。”
陈简说不行:“很多天没做,我怕你伤到。”说着又往里塞了一大块润滑剂,一点点捅到里面,将穴壁上每一个褶皱都撑开,耐心抹平。
江砚已经没力气拒绝了,那股瘙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仿佛有一万只小蚂蚁在里面爬,他下意识夹紧了腿,穴肉吸住陈简的手指想被插得更深,可手指远远不够粗大,不能缓解半分饥渴,他抱住陈简的手臂,抬起脸,眼神不自觉带上哀求:“快点好么……”
“好。”陈简目光一沉,把江砚放在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扶住他隐隐颤抖的腰,从背后顶了进去。
“哈……好大……”
江砚发出一声轻叹,爽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可下一秒,陈简竟然往外拔,他一愣,下意识缩紧了穴肉去挽留,奈何润滑剂抹得太多,后穴整个湿透了,又湿又滑,那根滚烫的阳具从穴口脱离,顺着臀缝滑下去,一下插进了他两腿间。
江砚本能地夹紧双腿,屁股上突然一痛,啪地一声,陈简打了他一巴掌,沉声道:“是我抹太多了么,宝贝,今天怎么这么急,嗯?”
江砚紧紧咬住床单,忍耐着一声不吭。
陈简太喜欢他这样了,挺腰重新插进去,两手揉搓着江砚高高翘起的屁股,一边操干一边欣赏他腰肢晃动的模样,实在是很可爱,又有点楚楚可怜。
慢慢插了一会,陈简也忍不住,加大力道猛地干进去,江砚被撞得一晃,整个人几乎扑倒在床单上,又被陈简拎了回来,按在胯下凶狠地操——
“啊啊痛……”江砚终于闷不住叫了出来,“不要插那里……啊……啊哈……太、太深了……”
“你不喜欢深一点么。”
“呜……喜欢……”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陈简似乎为了赞赏他的诚实,那肉刃捅得更深,近乎粗暴地碾压在他的敏感点上,海潮般强烈的快感从那里散开,经由尾椎直抵大脑,江砚仅剩的一丝理智也被冲走,他只觉得下`身又痒又麻,怎么都不能缓解。
“陈简……”他的嗓音沾了哭腔,“怎么办,我好痒……”
话音刚落,他感觉到体内的巨物猛地一跳,似乎比刚才更粗了。陈简掐紧他的腰,拔出一些,又插进去,说:“还能怎么办?我真想操死你算了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叫老公。”
“老公——”江砚简直任人摆布,乖乖地叫了一声。
然而他很乖,陈简却得寸进尺,故意把动作放慢了,俯下`身去,扳过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沙哑道:“叫老公干什么?”
“……”江砚脸色潮红,一下被问愣了。
陈简说:“你平时为什么不叫,用我的时候叫老公,不用就叫陈总,这样怎么能行?你好意思么?”
江砚的表情有点呆,其实根本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本能地顺着陈简说:“……不好意思。”
陈简很满意:“那以后在床下也要叫老公,记住了么?”
江砚点头,讨好地主动亲了陈简一下,眼睛巴巴地瞅着陈简,像一个等糖的小朋友。陈简心里痒痒的,保持身体相连的姿势将他翻转过来压在身下,面对面狠狠一挺腰,干得江砚穴肉绞紧,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喘。
“大声点。”
“不、不要……”
“宝贝,叫给我听。”陈简抬起江砚的腿压在自己手臂底下,狰狞有力的性器对准深处的敏感点不停撞击,说话时嗓音里浸透了浓浓的情欲,他咬着江砚的耳朵,一边操他一边说,“老公喜欢听你叫`床,叫得大声点,宝贝……”
“不要……啊啊轻点……哈——”
江砚咬紧了下唇,脸色红得能滴血,湿漉漉的眼珠几乎不会转了,一直看着陈简。陈简被他看得恶性顿起,假意拔出来,在他放松警惕时狠狠一撞,那眼神当即被撞散了,仿佛一潭春水缓缓荡开,好久找不回焦距。
“叫我。”陈简片刻不停,狂风暴雨般挺动着下胯,性器进出时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江砚整个人被操软了,听话地叫:“老公……呜……好难受……慢点……”
他快到高潮了,被压住的腿小幅度地抽动着,脚趾几乎痉挛,下意识蹬动着,想要挣脱似的,陈简却不放,反而用力更大,将他双腿分的更开,更方便被人操弄——
陈简整根拔出,复又撞进层层叠叠的软肉,极尽所能地将折磨进行到底。
江砚雪白圆润的屁股被操得通红,臀缝里一片泥泞,穴口媚肉外翻,整个下`身几乎失去知觉。他再也受不了了,崩溃地搂紧陈简,那颤抖的睫毛被泪水冲湿,在时轻时重的粗暴撞击里抽抽噎噎地哭。
“还痒么?”陈简大手扣住他的臀瓣,用力一抓,往自己胯下摁。
“不、不痒了……啊……啊啊好烫……哈……”
“要射了?”
“嗯……好想射啊啊……嗯哈……求你……老公……”
“好。”
陈简被他一声一声叫得额角青筋直跳,全身的热力都涌向下腹,不禁绷紧了腰胯,一边帮江砚套弄一边使劲操了十几下,然后放任精关大开,滚烫的热流一滴不漏,尽数射进了江砚的身体里。
被内射了……江砚失神地望着陈简,看见他心爱的男人射精时微微蹙起了眉,有汗水顺着胸膛淌下,淌过人鱼线的沟壑,钻进了密林丛生的更深处……他被刺激得绞紧了穴肉,眼前仿佛炸开烟花,不可抑制地高潮了。
陈简抽出性器,放开他的腿,让他换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低头,缠绵地吻了下来。
“唔。”江砚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牙关轻轻打颤,很容易被撬开了,他任由陈简的舌头勾住他的,主动缠得更深,喘不过气也不停,直到那灼热的唇离开了他。
“舒服么。”陈简又亲了江砚一下,短促的吻一触即分。
江砚全身脱力了,点了点头,嘴角轻轻一抬,笑容都很脆弱似的,眼睛却亮得很。
陈简盯着他仿佛会发光的眼睛,心里的满足感快要溢出来了,“还做么?”手指拨开江砚鬓角汗湿的头发,揉了揉他的耳朵,“我也很想你,再来一次,怎么样?”
“不来了。”江砚连忙拒绝,往陈简胸口推了一把,“你儿子饿了,我们该去喂它了,快点……”
“你晚上没喂?”
“嗯,我忘了。”其实喂过了的,江砚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借口挺好。
陈简信了,使劲捏了他一把:“你可真是后妈,我儿子在你手里饭都吃不饱。”
“呸。”
江砚咬了陈简一口,趴在他肩膀上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