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结婚,他想要孩子了,他是自由的,他们不过是分手,两个家庭没有任何牵扯。

    她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或许是她错了,明知自己一生无子,还招惹别人。

    他曾说的对,她在耍流氓。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狠狠哭了一场,也似乎做了个决定,沉沉睡下了。

    她一觉睡到晚上才渐渐醒来,闻到了红烧牛肉的味道。

    她洗了把脸,换上家居服,下楼来到厨房,就看到战珩奕正在盛面。

    “醒了?我刚做好了牛肉面,吃饭。”战珩奕高大的身形站在厨房里,平日里冷厉杀伐的气度都变得柔和了,很帅,很帅!

    南程程又馋了,馋他身子,真的是太没出息了,呜呜呜!

    赶紧转过身,‘我不看我不看’,她乖乖坐在餐厅里。

    战珩奕将牛肉面端到她面前。

    “谢谢。”她不似平时甜甜的笑着扑过去抱他,再说些甜甜的情话,而是很冷,很客套的,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战珩坐在她身旁,抬手亲密的抚了抚她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战珩奕!”她低着头微微躲闪了下,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嗯?”

    “结婚不行,我不想骗你。

    所以我不能吊着你,那是耍流氓,那不厚道。

    嗯,刚,刚好我们之间没,没发生什么实质的,那,要不,就,就分手吧!

    你放心,你的手臂我帮你治,帮你针灸,一定让你好起来。”

    战珩奕一口牛肉嚼在嘴里,只觉得难以下咽,噎了下,“什么?什么叫没发生什么实质?

    在姐夫的军营,我的帐篷里,你对我做什么了?忘记了?

    今天早上,我也礼尚往来还你一次,这叫没发生什么实质?”

    他大大方方将这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南程程想到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把他扑倒,然后,然后…

    她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还有早上-

    啊啊啊!丢脸死了。

    “快吃饭!”战珩奕声音冷冷的,眼神冷冷的,“不要再说分手,我不同意。你不想结婚,我不再提,但分手不行。”

    他特别坚决霸道,没在商量,直接否了。

    两人沉默的吃完面,他洗碗的时候,南程程接到了徐副官的来电,让战珩奕去布防司,说是莫冰冰藏的珍宝找到了,让他去处理。

    战珩奕立刻换上戎装,准备离开前,看到窝在沙发里的她,俯身冷不防的吻了一下才离开。

    战珩奕上了车,眼底氤氲着不爽,计划失败,他卖惨博同情,还……都没求婚成功,还让她产生了分手的想法,这一招真失败,他真想给自己一拳!

    看来,要让她永远不产生分手的念头,除了不再提结婚,只能来真的了。

    总要给她点难忘的,他眼底闪过一抹深谙。

    -

    与此同时,战家军医院。

    莫冰冰浑浑噩噩的醒来,脑海中的记忆,一点一点想起来。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喝点水吧!”

    战沛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莫冰冰的床头。

    莫冰冰缓缓坐起来,看到战沛霖冷漠疏离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伤害了徐副官,自己……

    “你从墓里盗取的东西,被查了。现在记者们将你是盗墓贼其中之一的事大肆报道出去了,我尽量保你不坐牢,给你一笔钱,送你出国。

    我们,分开吧!”

    “对不起!”莫冰冰哭得哽咽,“我费尽心思,想让自己配得上你,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别说这些了,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沛霖!”莫冰冰喊住他,“我,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出国,忘掉一切,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会好起来的,因为我换…”

    她刚想脱口而出自己换了命格,可话到嘴边她赶紧闭了嘴,不能说。

    如果说了她偷换了南程程的命格,沛霖一定会更厌恶她。

    “不,我们不合适。接下来,我手下会来替你安排一切出国事宜。”战沛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战沛霖走下楼,他觉得此刻,是他这几年来最轻松的时刻。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就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

    -

    翌日,清早,南程程去了茶楼,茶楼已经全装修好了。

    苏满满和郝笑将茶楼打扫得干干净净。

    南程程很感谢她们,立刻发了大红包奖金。

    这时,苏满满拿着一份报纸,递给南程程,“程程,你看,那个于泠泠居然抹黑你。”

    南程程拿过报纸,只见报纸上的头版头条,赫然印着几张照片,一张是她那天跟踪于泠泠到一座老宅子时翻墙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她在那宅子里打于泠泠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于泠泠被绑在棺材里鼻青脸肿的照片。

    报纸上写,玄门大师南程程欺人太甚,打击同行,行为恶劣。

    于泠泠哭诉,南程程曾在越城时,就多次打压她,讽刺她本事不行。

    南程程背后有金主……

    “太过分了,姐妹!”郝笑清了清嗓子,气呼呼的,“明明是她盗墓,放出僵尸,害得全城百姓跟着遭殃,她还联合记者反咬一口?81zw.??m

    走,找她去。”

    南程程蹙眉,想,那天她和清风跟踪于泠泠一定是被某个记者跟踪了,不然哪里来的这些照片?

    于泠泠盗墓的时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晚,道家三味真火引出的薄雾中出现的景象也没人能看出来她就是盗墓贼之一,所以才敢如此嚣张报复。

    不过处理于泠泠不急,等于泠泠的祖师爷被阎王爷处置之后,再收拾。

    “今天,咱们去做牌匾,于泠泠的恶报应该不会太晚了。”

    -

    另一边,布防司的审讯室里。

    于泠泠正戴着手铐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她不敢抬头看战珩奕的眼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