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醋吃的。
欧阳文笑嘻嘻地搭上司徒晏的肩膀：“兄弟先别酸啊，我这可是正事儿。”
“你找我媳妇能有什么正事。”司徒晏将他的手抖开，他很快又缠了上去：“想请你媳妇帮忙提个亲。”
司徒晏还待挣扎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提亲？你看上哪家姑娘了？那么多官媒不够你挑的，还寻到我府上来，莫非这姑娘我媳妇认识？”
欧阳文竖了竖大拇指：“在大理寺呆过的就是不一样，一猜一个准。”
“少卖关子，快说。”
“程三姑娘。”
“程北铮他妹？”司徒晏震惊了：“怎么回事儿，你啥时候贼上人家的？”
“在季靳家养伤的时候，江南姑娘果然温柔似水。”他的眼神中带了那么点向往，很快又被不爽取代：“说来都怪你，要不是你在山西动作太大，皇上何至于把我派过去？不耽搁这三个多月，没准三书六礼都走完了。”
司徒晏无语，嫌弃道：“你说提亲人家就会应啊？别忘了，程北铮一向防你跟防狼似的。就你那眠花宿柳的德行，你确定去说合的不会被大扫帚扫出来？”
欧阳文腆着脸：“所以才要弟妹出面嘛，回头弟妹可得帮我好生跟程北铮解释解释，我去花楼就是喝喝酒听听小曲，真不像传言中那般风流浪荡。”
“这话你自己信吗？”
“事实为何不信？但我信没用，得程北铮相信才成。”
司徒晏果断拒绝：“任重而道远，这事儿别找我媳妇。”
欧阳文：“......还能不能讲点兄弟情了？”
两人打打闹闹着便走进了内院，欧阳文厚着脸皮站在窗棂下跟陆念芙说了自己的请求。
陆念芙可不敢轻易应下这事儿：“小公爷可能不知道，当年若不是程老爷私自将娇皎送进京，三少未必会夺权。他是真将娇皎捧在手心里疼，您虽然身份尊贵，但......他未必能同意。”
司徒晏道：“什么未必，他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好不好？媳妇你不用这么委婉。”
欧阳文捅了他一肘子：“你到底站谁那边的？这么多年兄弟真是白当了。”
“呵，陈述事实而已。”
“这事儿也不能光听程北铮一个人的吧，娇皎可是向着我的。”
“哐。”屋里的陆念芙失手打翻了茶杯：“小公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嘿嘿，字面意思。弟妹，我与娇皎两情相悦，程北铮便是大舅哥，也不好棒打鸳鸯不是？”
司徒晏：“你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把人小娘子拐跑了？”
欧阳文指了指自己的脸：“你都拐得着弟妹，我长得这么好，怎么就不能拐个合心的小娘子了？”
陆念芙声音有些抖：“小公爷，你，你没对娇皎做于礼不合的事儿吧？”
“这个你放心，发乎情止乎礼，我连小手都没摸到过。”欧阳文难得正经：“弟妹，我是真心求娶娇皎的，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定然不会委屈了她。”看書喇看書溂
“你让我缓缓，这事儿我得问过娇皎才成。”
“就是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搁这吹大牛。芙儿你别急，我这就让人去程府走一趟，把程三姑娘给你请来。”
陆念芙道：“别，你明儿再去请吧，我得想想这事儿怎么和她开口。”
“那弟妹，我就当你应下了哈。”问娇皎，这事儿不就十拿九稳了嘛。欧阳文是咧着嘴乐呵呵走的，司徒晏瞧着他那样，恍惚觉得不是陆念芙答应帮他去求亲，而是程家已经认了这门亲事。他一脸狐疑地转回窗棂下：“芙儿你说，他俩是不是真搭上了？”
“得问问娇皎才知道啊。娇皎年纪小，心性又单纯，会不会是被小公爷骗了？”
“嗨，媳妇这话就严重了，虽说欧阳没个定性，但真不至于干出这等骗小姑娘的事儿来。我瞧着八成是真动了心，别的不说，这诚意可是足足的。”好歹是自家兄弟，当面损他可以，但该帮着说的好话可不能落下：“这样，晚上我去寻他喝顿酒，好生问问是怎么回事儿。若真是两情相悦，也算帮程北铮解决了个大难题不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