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商女谋略>第277章 逼供
  是夜月黑风高,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翻过了三米高的院墙。

  平宁伯住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司徒晏走得有些虚:“好歹是个伯爷,这地方的守卫是不是太松懈了点儿?”

  季靳道:“不是松懈,是根本没有。这院子里点了熏香,一般人靠近就倒了。”

  “怪不得你之前叫我吃解毒丸,他怎么不怕毒到自己人?”

  “这熏香也挺古怪的,回头我得弄点回去研究。”他好似已经闻到蛊虫的味道了,难不成这平宁伯与他是同道中人?

  啊呸,他才不会丧尽天良到拿自己女儿的血入药呢。

  虽然他还没女儿。

  在平宁伯夫人处发泄过一场的平宁伯睡得格外踏实,直到脸被一冰冷的物件拍了几下才惊醒。一睁眼入目便是一张英气俊俏的脸,对方的嘴角弯出邪肆的弧度:“岳父大人,这一觉睡得可够沉的啊。”

  他的匕首在他脸上滑半天了,居然才醒来。

  平宁伯吓得不轻,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贤婿你怎么来了?”

  同时四处张望,怎么回事?为什么司徒晏能闯进来。就算屋外的熏香失效,不还有素心吗?今晚明明是她守的夜。

  “伯爷是在找她吗?”季靳不知打哪儿钻了出来,抬腿踢了踢面前昏死过去的女子:“王爷说啦,今晚想跟您好生叙叙旧,这一家人说的悄悄话,哪能给个婢女听去,您说是不?”

  司徒晏嫌恶道:“好好说话,谁跟他是一家人?”

  平宁伯感受着脖颈间冰冷的刀锋,强行将火气压将回去:“贤婿,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放我媳妇血的时候怎么没想跟我好好说?”怪不得芙儿莫名其妙失血过多,合着全是眼前这畜生的杰作。得亏发现得早,不然怀着孕再被抽几次,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

  烛火映照下,平宁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比如你身上中的奇毒。”

  季靳接口道:“能让人延年益寿,用亲生骨肉之血入药还能精神焕发,这毒方可是个好东西啊。伯爷捂着这样的方子几十年,可真是太浪费了,您要是把这方子献给皇上,伯府哪能没落至此?”

  能献他又何必拖到现在?平宁伯很想翻白眼。

  季靳却没理他:“这方子时不时要以骨肉之心头血入药,这点于你是件难事,可对于子女众多的皇上来说,该是完全没有问题。可你却愣是没有献上去,叫我猜猜,这血是不是只有中毒后生下的孩子才有用?”

  别说,这毒真是越来越有蛊的特性了。

  平宁伯没好气道:“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问?”

  到底是谁,将他的底掀得这般彻底?叫他知道,必要将他抽筋扒皮,方能解这心头大恨。

  季靳道:“不问当然可以,只要你把那方子交出来就行了。”

  原来是看上他这奇毒方子了,平宁伯心中大定,只要他们没拿到方子,定然就不敢冲自己下手。什么给媳妇报仇,说到底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他扫了司徒晏一眼,挺直了身体:“季太医也是懂医之人,当知我手上这方子有多珍贵,你想要的话,是不是该对我客气点儿。”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好生配合,我和王爷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怎么配合?”

  “把方子写下来吧。”

  “可以,但在这之前,我要知道,你们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知道他这秘密的人本就不多,且知情的他早已下了毒,她们没那个胆子背叛他。

  平宁伯目露凶光,等今晚过了的。

  司徒晏有些烦了,他可真不知道,季靳原来还能这么多话。看来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谁都能夸夸而谈。

  他手上加了点力,平宁伯的脖颈便划出一条血痕。

  “啊,你干什么?”劲间的刺痛将平宁伯拉回现实,看向司徒晏的目光不自觉地便带了几分畏惧。

  司徒晏握着刀柄,锋利的匕首贴着他的皮肤反复摩擦,伤口很浅,但一条又一条拉出的血迹却让平宁伯差点昏厥。

  疼痛中司徒晏的声音森冷得仿佛来自地狱:“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你,我为刀俎,你不过是一块鱼肉。什么时候轮到你谈条件了?要么现在说,要么我带你到大理寺感受感受,咱们逼供的招数。”

  平宁伯平日里在外头很怂,可在这府内,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王。因为每一个人的命都捏在他的手中,可当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他才知道这种滋味到底有多不好受。

  求救的目光转向季靳:“季,季太医,杀了我,难道你不想要方子了吗?”

  季靳一脸懊恼:“早不就跟你说了,让你配合王爷的?瞧瞧,现在见血了不是?”

  “你们想空手套白狼?”

  “刮噪。”

  司徒晏耐心耗尽,抓着匕首轻轻一挽,刀尖就刺破他的里衣,扎进了平宁伯的胸口。再用力一点,他绝对能当场毙命。

  平宁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司徒晏:“......这,这也太不惊吓了吧?”

  “见血啦,这种人,平日里打别人不觉。可打到他自己身上,就半下都挨不了了。”

  “那现在怎么办?”

  “要么等他醒,要么拿冷水泼醒。”

  “那泼吧,对这种人渣用不着客气。”司徒晏一想到自个媳妇不知被偷偷放了几次血,就恨不得直接弄死这人。

  于是,平宁伯再次湿漉漉地醒了过来。

  脖颈间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个恶梦还没有结束。看着虎视耽耽的两人,还有插在床沿入木三分的匕首,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司徒晏拔下匕首,漫不经心地在手中把玩:“想好了再说,不然下一刀扎的就不是床尚,而是你的四肢了,你说是砍手好还砍脚好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