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谁?”

  谢书辞怔愣问道。

  “萧寻。”

  谢书辞果断摇头, “不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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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不行不行, 谢书辞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 就他?杀萧寻?可拉倒吧,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弄没了。

  “我虽然讨厌他, 但还没讨厌到非要他死的地步。而且我讨厌的东西很多, 我总不能把它们全从这个世界抹除掉吧?”谢书辞道。

  谢安听后却反问道:“有何不可。”

  谢书辞不由地瘪嘴,他发现有时候小瞎子的思维还挺可怕的,于是解释道:“我讨厌一个东西, 不代表这个东西就不能存在。我讨厌萧寻,只是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遇见他, 这世界又不是为了我一个人在转。”

  司空信内心一片麻木,保不准萧寻脱口就是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一个心情不好, 就把他们团灭了。

  “说的好啊!”柳大壮猛地一拍桌子, 木桌肉眼可见地裂了两道缝隙,“小兄弟,你虽然其貌不扬, 心地还是十分善良的,老子欣赏你!”

  谢书辞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才其貌不扬!你全家都其貌不扬!

  “我谢谢你啊。”

  “可惜啊, 萧寻那厮和你正好相反,他看不顺眼一个东西, 就一定要把人家连根铲除, 啧, 整个儿一杀神,不过他倒是挺有气魄的。”柳大壮一边嗑瓜子一边道。

  司空信看了看脸色不怎么好的谢安,心想你个二缺,他现在就挺看不顺眼你的。

  司空信赶紧岔开话题,问谢书辞:“听你的意思,似乎对我兄长和萧寻十分了解,你可曾见过他们?”

  “没有,我也就是听说了一些。”

  谢书辞托起下巴打量他一眼,问道:“你和司空业是双胞胎,那你们相貌长得像吗?”

  司空信道:“实不相瞒,我与兄长相貌并无差别。”

  “真的吗?”谢书辞撑起上身,盯着司空信看了几眼,长相倒是不错,龙眉凤眼,五官立体,可身上总是有一股轻浮之气,看起来吊儿郎当一点都不靠谱,不过单论长相,确实十分优越。

  谢书辞盯着他若有所思起来,如果自己始终躲不开剧情的安排,迟早有一天得和萧寻撞上,他要不……干脆在主角攻面前混个眼熟?说不定到时候萧寻看见司空业的面子上,就饶他一条小命儿了?

  司空信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时,发现他旁边谢安的脸色越来越沉,一双漆黑的瞳孔也朝自己看了过来,眼底杀气腾腾。

  司空信脸一苦,不……这与我何干?

  “你兄长,他在什么地方?”谢书辞回过神来问道。

  虽说他觉得主角攻也是个傻冒,但是他至少没有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只是脑子稍微有点问题,桀骜不驯了些,这么一比较,他身边勉强还算是安全。

  司空信在浮屠境那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何曾遇到过这种窘境?

  他那日认出萧寻后本想离开此地,柳大壮这二缺非说自己还没找到露水姻缘,非要留在莞花楼继续寻找,此次离开浮屠境两人有任务在身,他不能直接撇下柳大壮,早知今日,他就不敢贪这个热闹,来天竺城走着一遭!

  这一趟来得太不值了!

  听见谢书辞的话,司空信往他身边看了一眼,瞧见那位紧绷着唇线,神情阴翳,不禁咬紧牙关,你管司空业那厮干什么?能不能多注意一下你旁边的大佛!

  司空信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兄长他啊,估摸在哪个秘境里探险呢。”

  柳大壮诧异道:“我滴个乖乖,你不知道啊?你大哥半月前就

  回家了……”

  司空信牙齿咬得哗哗作响,柳云汉!下回再和你一起出门我就不叫司空信!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是吗?咱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要不,日后有机会你给引荐引荐?”

  由于小瞎子平常不爱多话,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存在感,谢书辞便也没有刻意注意他。

  “你对他很感兴趣?”谢安忽然发话,语气有些沉。

  谢书辞点头道:“有点儿吧,他和萧寻不是年轻一辈中最有可能成为百门之长的弟子吗。”

  谢安抿紧薄唇,不再说话。

  司空信硬着头皮道:“谢兄有所不知,我兄长他不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啊,他、他除了修为还算不错以外,没有一点可取之处,这……”

  “你跟你哥有仇啊?这么说他。”谢书辞失笑。

  “我滴个乖乖,司空老兄,你不是整天‘我兄长我兄长’地挂在嘴边吗?怎么这会儿就变卦了?”

  司空信顶着双重压力,萧寻对这位姓谢的修士态度明显不一般,他可不想一个不慎,就为自己兄长招来杀身之祸,毕竟从修为上来看,兄长未必是萧寻的对手。

  “不提他了,谢兄,相逢就是缘,来,我们喝一杯!”

  谢书辞“哦”了一声,说:“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吧。”

  “什么?!”

  他话音刚落,柳大壮就一嗓子吼了出来,“你一个小倌不会喝酒?!那你来伺候老子?你……”

  “柳、云、汉!”

  司空信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服了,真他娘的服了!

  长点脑子好不好?没看到老子都在给他赔笑了吗?

  这个逼是萧寻!他是萧寻!他要杀你还管你什么仙门的大弟子?你他娘长点脑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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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姑娘领命,起身将柳大壮带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司空信则对谢书辞道:“谢兄请勿见怪,我这兄弟口无遮拦惯了,你就当他放屁,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谢书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挺纳闷的,他是主角攻司空业的弟弟,背后的仙门是可以和萧寻他家平起平坐的,他前两天看见自己和谢安也不是这么个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难道,真的是被自己那番话感悟了?还是听他身边的女子说了自己的身份?

  不……关键是……那是谢书辞当时为了恐吓她瞎说的啊。

  不消片刻,听完了紫衣姑娘的一番话,柳大壮大步流星地踏了过来,一把抓起谢书辞的手,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我滴个乖乖,原来你就那位身世神秘的丹修大人!敢问小道长师出何门?”柳大壮笑得那叫一个殷勤,跟狗腿子似的。

  “我……撒开!你先把手撒开!”

  这人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给谢书辞吓了一大跳,“敢情你们浮屠境里的人都学过变脸是吧?”

  “哎!此言差矣,早知道你是丹修,我八抬大轿给你迎进来。”

  “你可拉倒吧!”

  谢书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这家伙天生体热,掌心跟火炉似的,裹了他一手汗,谢书辞嫌恶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我这么丑,怎么配跟你一起喝酒?”

  柳大壮看见他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哪里哪里,小道长,你只是好看得不明显,绝对不是丑!”

  谢书辞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司空信对他的态度转变为什么这么快了,敢情还真是因为他的身份,谢书辞算是明白了,不管是修真界还是浮屠境,丹修的地位的确是高啊。

  谢书辞现在不想借师兄弟们的东西装逼了,于是实话实说:“我

  身世并不神秘,你们听说的大部分都是夸大其词,我虽然带着青铜鼎,但实际上我只炼得出来下品丹药。”

  柳大壮脸一垮,“果然相由心生,丑八怪什么也做不好!”

  谢书辞实在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他撸起袖子就要站起来,司空信先他一步踹向了柳大壮,脸色铁青,“老子让你把嘴闭上!”

  谢安拉住谢书辞的胳膊,将他扯了回来。

  谢书辞气鼓鼓地瞪着柳大壮,柳大壮被踹了一脚,神情愤怒中带着一丝委屈。

  谢安没说话,正了正他的衣襟,将大腿外侧豁开的布料合起来,遮住谢书辞露在外面的皮肤。

  “你什么欣赏水平啊?小爷我这样的你说丑?”谢书辞忿忿不平道。

  柳大壮嗤道:“你看看你,细胳膊细腿,腰还没有我大腿粗,长得还细皮嫩肉的,可不就是丑吗?”

  “你放屁!我才不丑!”

  “丑!”

  柳大壮往楼下大堂瞟了一眼,招呼谢书辞过来,“小子,你别不服气,你过来,我告诉你什么样的人才算不丑。”

  “就你?我呸!”

  话虽如此,谢书辞走到窗户边,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往下一看,大堂里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儿们,虎背熊腰,看起来一手能捏死两个谢书辞。

  “看见没?这种人才是一表人才。”柳大壮道。

  他看了看老爷儿们旁边坐了两个身形纤瘦的姑娘,“啧”了一声,“就是眼神不大好使。”

  谢书辞见后幽幽说了一句:“眼神不好使的人是你。”

  “你放屁!你说我脑子不好都不能说我眼神儿不好!”

  谢书辞冷笑:“你觉得你脑子好吗?”

  “哎我!”柳大壮手臂一抬,转头问司空信:“我可以揍他吗?”

  司空信冷冷一笑:“你觉得呢?”

  谢书辞两手叉腰,“我是丹修,敢揍我你就等着被所有丹修报复吧!”

  柳大壮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谢书辞道:“来,你过来,我们喝酒,以酒量定输赢。”

  “我不会喝酒。”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喝酒?呵。”

  他最后那个轻蔑的眼神以及笑声精准的刺激到了谢小辞的少男心。

  “谁不是男人?”

  “那你喝吗?”

  “来!小爷今天跟你喝!”

  “满着?”

  “满着!”

  司空信无语地看着两人。

  谢安倒是淡定,甚至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各自倒上一碗花酒,谢书辞原本还有点收着,结果发现这酒香香甜甜跟饮料差不多,顿时就放下心来了。

  三杯酒下肚,谢书辞支起一条膝盖,打了两个酒嗝,把酒碗“啪”的往桌上一摔,骂道:“你会喝酒算个屁本事,你要是有种我们来比点儿别的!”

  “你说我没种?来,你说比什么,老子今天奉陪到底!”

  “唱歌?唱歌会吧?”谢书辞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脚踩在矮几上,脸红得跟苹果似的,眼神迷离,“听着,让小爷来给你打个样儿。”

  “咳……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嗝……”谢书辞打了个嗝,身形恍惚,脚下打滑,往后一载,就载进了谢安怀里。

  “小瞎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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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司空信捂脸叹了声气,“果然是不胜酒力。”

  谢安把他作乱的手按回去,“醉了?”

  “放你的狗臭屁,就这酒,跟饮料似的,也想喝倒我谢

  小辞?”谢书辞揪起他的衣服,想站起来,“不行,那孙子还没认输,我得给他打个样儿……嗝!”

  谢书辞扒拉着他的手臂,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指着那五大三粗的孙子说:“姓柳的……今儿小爷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柳大壮摆了下手,似乎也有了点醉意,“不、不行,你他娘的换一个老子听过的去曲儿……”

  “这你都没听过?!孤陋寡闻!小爷给你换一首,咳!”

  谢书辞清了清嗓子,“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嗝……如何、如何去爱……”

  “不行,老子没听过。”

  “这你还没听过?!行吧,今儿让你们仨免费听一场演唱会……”

  司空信听他鬼哭狼嚎了半天,木着脸背过身坐在一边,和紫衣姑娘坐在一排,纷纷用手捂住了耳朵。

  就……魔音贯耳,不过如此!

  “我们两个人……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谢安坐在桌边,抬头看了眼要往桌上爬的谢书辞,无奈地叹了声气,将他拉了回来,“好了。”

  “不好!没好!”

  谢书辞这人啊,一旦喝醉酒,就跟那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的猴子似的,那叫一个精力无穷,“我唱的好不好听?我唱的好不好听?”

  谢书辞看了看谢安,又看了看柳大壮。

  柳大壮喝醉之后跟谢书辞安全相反,安静得不行,听见谢书辞的话,他拧着眉头说:“你唱的什么破歌,老子全没听过。”

  “你就说好不好听!好不好听!”

  谢书辞被小瞎子从桌上拉下来,他趴在谢安的肩头,睁着明亮的眸子,誓要问一个答案出来。

  “勉、勉强入耳……”柳大壮含糊道。

  听到回答,谢书辞高兴地笑了起来,下巴抵在谢安肩膀上,“那你呢?我唱的好不好听?”

  谢书辞身子软得跟水似的,靠在谢安身上,明亮的眼眸注视着他,见他一直不说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嘴一撇,一副你敢说不好听他立马就哭的表情。

  谢安扶着他的腰,无奈的同时又有点忍俊不禁,一手搭上他的脸颊,轻揉着他的眼尾,笑道:“好听。”

  司空信:“……”

  这俩都不长耳朵是吧?

  村头那只爱叫唤的狗都比他唱的有节奏感。

  “……好听?”谢书辞歪了歪脑袋,看向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的司空信两人,问谢安:“好听他们为什么不听啊?”

  谢安的手缓缓下滑,搭在他的后颈上,语气波澜不惊:“他们不配。”

  “不配?”谢书辞疑惑地说,“我不收钱、不收钱,我把他们叫过来……”

  说着,谢书辞就要从他怀里爬过去,找司空信二人。

  谢安也没想到,谢书辞喝完酒比平时还闹腾,无奈地将他抱了回来,对司空信二人道:“转过来吧。”

  司空信:“……”

  他牙关一紧,老子堂堂司空家的二弟子,要让一个被逐出家门的萧家前少主使唤?还要听那个无名丹修的鬼哭狼嚎?这是不是有点太侮辱人了?

  谢书辞看见那两人没动静,委屈地撇下嘴角,“是不是我唱的不好听啊?那我以后再也不唱了……”

  说完,谢书辞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小瞎子胸膛里。

  “转过来!”

  谢安脸一板,加重语气。

  司空信牙关咬得更紧,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这姓萧的!关键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他除了听着没别的法子。

  司空信看似玩世不恭,其实机灵得很,懂取舍知进退,在心里默默骂了一通以后,带着

  一脸笑转过身来。

  转到一半发现身边的紫息没动,还用手肘了她一下,这种苦当然不能他一个人受。

  紫息撇嘴,不情不愿地转了过来。

  “他们来了。”谢安在他耳边道。

  谢书辞一听,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向司空信两人,这两人一个皮笑肉不笑,一个一脸麻木,他突地哼了一声,“你说的对,他们不配!”

  司空信:“……”

  我去你奶奶个腿!

  “嗯。”谢安轻抚着他的后背,点了下头。

  “你身上好香啊……”谢书辞憨笑道。

  谢安撩起他垂在身后的一缕墨发,低笑一声,“回房?”

  “不……”谢书辞摇了摇头,趴在他怀里,“我、我第一天上班……我还没伺候他们……”

  闻言,谢安抬起眼帘看向司空信,眼中的温度也尽数褪了下去,“你陪他们喝酒,他们满意。”

  司空信只想赶快送走这两尊大佛,然后拉着柳大壮赶紧跑路,“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不、不行!那孙子……孙子……”

  谢书辞直起身来,看见柳大壮那孙子趴在桌上睡觉,一脚就踹了过去。

  “谁?谁他娘的踹老子?”柳大壮猛然坐起身来,抓起腰间的斧头,怒目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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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孙子,你敢说我丑,我们还没比完呢!要是、要是我赢了,你就得承认你才是丑八怪!”

  “笑话!老子柳家柳大壮,会输给你?老子今天奉陪!说吧,比什么?”

  “花……这里好多花……我们去摘花吧!”

  “花?不去不去……”

  “你不去就是怕了!”

  柳大壮一听,那可不得了,“老子会怕?说吧,怎么算赢?!”

  谢书辞打了个嗝,从谢安怀里站起来。

  “半柱香之内,每个品种的花只能摘一朵……看谁摘的品种最多!”

  柳大壮一拍大腿,“有意思!走!”

  谢书辞起身拍了拍小瞎子的肩膀,“等、等哥哥回来……别乱跑。”

  谢安:“……”

  说完,谢书辞就想从门口出去,谁知柳大壮一把抓起他的手臂,直接带他从窗口飞了出去。

  “卧——槽!”

  “好、好、玩、啊!”

  顷刻间,房中就只剩下了谢安和司空信两人。

  司空信瞟了他一眼,问:“萧少主,你不追出去吗?”

  谢安淡淡扫他一眼,避而不答,“司空业在何处。”

  司空信一听,震惊地瞪大眼睛,“萧少主,我兄长与谢兄素昧平生,你可不要迁怒。”

  闻言,谢安敛下眼睫,“放心,他不配让我动手。”

  司空信:“……”

  那您问什么?

  安静片刻,司空信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身边的女子说:“紫息,你出去看着他们。”

  紫衣女子垂眸,“是。”

  随后便从窗户掠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司空信问道:“萧少主有话要说?”

  “谁让你们出来的。”

  司空信一怔,旋即眯起眸子,故作不知:“什么?”

  谢安神色平静,“你知道。”

  闻言,司空信眉头一皱,“这事与你有关?”

  “说吧。”谢安避而不答。

  他的态度让司空信有些摸不准,若此事与萧寻有关,似乎也说得过去。

  萧寻最后的踪迹是走火入魔后被逍遥门斩

  杀在了瀛洲一个小仙门外,而这次事件出现的地点两次都是在瀛洲,这么看来,的确和萧寻脱不了干系。

  司空信思忖片刻,说道:“大约两月前,司命阁的长老算出天命有逆,追根溯源发现‘逆命’曾三次出现在修真界,长老派我和柳云汉下境调查。”

  司空信对萧寻谈不上喜恶,至于“天命有逆”这事儿,除了司命阁那几个老东西,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毕竟忤逆天命之人,最终都是要遭五雷轰顶的。

  不过,如果这个“逆命”是萧寻,似乎也是理所应当,毕竟这人好不猖狂,仙门世家弟子、由惊羽鸟伴生的命格,却偏偏修了杀戮道,这本身就已经是忤逆了。

  闻言后,谢安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司空信犹豫了半晌,迟疑问道:“这件事,真的跟你有关系?”

  谢安却没回应,转而问道:“除了你和柳云汉,还有何人下境?”

  虽说司空信自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在谢安面前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不敢耍一些小手段,再说他对这次的任务并不满意,司命阁那群老东西本想让兄长和柳云汉一起下境,不过是兄长不愿,才换成了自己。

  于是,他十分坦诚地说:“据我所知,长老只派遣了我与柳云汉两人。”

  闻言,谢安点了下头,大概已经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他起身便打算离开。

  见状,司空信忙叫住他,问道:“萧少主,我说了,我无意与你作对,只想问一下,天命有逆与你相关这件事,我可以告诉其他人吗?”

  萧寻既然在他面前没有掩饰,最后也不打算杀他灭口,说明这件事他无意隐瞒,甚至或许……他原本就是想故意透露给司空信。

  谢安微微侧头,波澜不惊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