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握住了林大成的手:“为了这种人进监狱,不值得。”

  毛玉芝此时完全尖酸刻薄不起来了,她连连的点头:“对对对,不值得。”

  林母打的她实在是太疼了,一根木棍使得虎虎生风,她根本无法近身,几次想要将木棍抢过来,都看见靳言站在他们后面,散漫的把玩着手里的刀。

  他们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们敢抢过林母手里的木棍,靳言那把刀一定会落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林母打。

  “想折磨他们,我有的是法子。”

  靳言原本悦耳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极其可怕。

  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缓缓的走向毛玉芝。

  “你们要做什么?”

  即使是面对林母的棍子,毛玉芝也没有感到害怕,但明明靳言只是靠近她,毛玉芝就诡异的害怕起来了。看書喇

  靳言没有说谎,他想要整治一个人有的是法子。

  他将毛玉芝、左宝顺吊了起来,露出了他们的脚底板。

  让左珍珍用鸡毛不停的挠着痒。

  左珍珍害怕的不停发抖,但却不敢不执行。

  她的手机被靳言拿在手里。

  一条条的读着她在微博上的留言。

  “哈哈哈,什么玉女,一个被人睡烂了的贱货。”

  “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别看平时特别正经,其实早就和班里的男生玩过了。”

  “我这有女学生的私密照片,不打码那种,有想要看的吗?”

  靳言的嗓子受过伤,不可以说太多的话,此时已经微微沙哑了起来,不似刚刚那般悦耳。

  他每念一条,左珍珍的身体就抖一下。

  “我好想知道,如果我把你的真实消息放出去,你会怎样?”

  “那些明星的粉丝,是不是会找到你家,把你从家里拖出去狠狠的打一顿?”

  “你的语文老师是不是会哭着要求学校给你一个大处分?你甚至可能会被开除,连学校都去不了?”

  “还有你的室友,她们如果知道你悄悄偷拍她们,还把她们的私密照片拿出去卖,你说她们会不会连撕了你的心都有了?”

  靳言说的这些话,在左珍珍做这些事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

  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好厉害,好了不起。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被拆穿。

  “真厉害,可以逃脱我们的实名计划,在网上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靳言啧啧的感叹着:“看来这是一个不小的BUG,等过完年,我一定要让人好好的把完善一下实名计划。”

  左珍珍跪在了地上:“不管怎么说你都算是我的小姨夫,我知道错了,看在亲戚的面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靳言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左珍珍,嫌弃的用脚将左珍珍推开:“继续!”br>
  左珍珍以为靳言答应了,急忙擦了擦眼泪,不停的用鸡毛闹着父母的脚底板。

  毛玉芝和左宝顺刚开始对这种挠痒痒的行为根本没有放在心里,他们甚至悄悄的耻笑靳言。

  觉得靳言到底还是年轻,这种惩罚算什么。

  可是慢慢的,他们终于意识到其中的恐怖。

  他们不停的笑着,肚子和脸都是痛的,可他们还是停不下来。

  明明他们是不想笑的。

  渐渐的他们的脑部开始缺氧,口渴,想要上厕所,可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的笑着。看書溂

  他们开口努力的和左珍珍求饶,可左珍珍为了自己,根本不会停手。

  他们不敢招惹靳言,只能不停的咒骂左珍珍:“左珍珍,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白养你了,你居然和外人一起对付我们自己家里的人!”

  “等老娘下来,老娘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老子一定要打死你。”

  左珍珍本来还有些心虚,可是面对父母的咒骂,她越发心安理得,甚至不需要靳言的督促,就开始越做越好。

  不一会,毛玉芝就尿了一地。

  这气味实在是不好闻。

  林舒玉看着靳言的招数,忍不住有些敬佩。

  靳言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些法子的?

  既没有伤,也不违法。

  林舒玉看了一眼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林父林母,甚至他们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很显然,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体会到靳言的这一招多么的恐怖。

  林舒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担心会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林舒玉将手机递给了孩子们,让孩子们在一旁打起了游戏。

  林母看着毛玉芝两口子这么没用,眼泪哗哗的掉。

  “当年你玉芝姐非闹着要去城里玩,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困难,你大姨实在是没有钱,所以就让你玉芝姐走着去。”

  “谁知道这一走就出了事,你们大姨夫在路上被一个大货车给撞了,你大姨夫流了好多的血,医院检查要见到钱才能救人,你大姨只好给我们打电话。”

  “我们家也没钱,好不容易找大家凑了点,等赶到的时候,你们的姨夫已经大出血离开了。”

  “因为你们姨夫没了,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所以你玉芝姐连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早早的就结婚嫁人了。”

  “你玉芝姐就一直恨我,也一直恨你们的大姨,觉得如果当初你们的大姨让她们坐车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我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到,说不定你们的姨夫就不会死了,可是当年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我年初听到你们的大姨生了病,我以为只是一点小病,直到前几天才听人说你们大姨快死了。”

  林母擦了擦眼泪:“我可怜的姐姐,一辈子没过上好日子,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后来又死了丈夫,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了,女儿又是这样的性格。”

  林舒玉想到大姨身上的褥疮,感到有些难过。

  那么勤劳的女人,最后却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林舒玉走到毛玉芝的面前,冷笑:“当年闹着要去城里的是你!

  撞你父亲的是逃跑的大货车!

  不肯救治的是医院!

  为什么你要恨自己的母亲呢?

  又为什么要去恨一个为你们四处筹钱奔波的姨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