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听不懂按/摩/棒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段琅的表情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冷眸一闪,眸底涌动起晦暗不明的光,捏着段琅的手腕,又像昨晚一样,将他压到墙上,阴声道:“师兄皮痒了?还是.....”他说完,顿了顿,瞄了一眼段琅的下/身,“蚀骨春又犯了?”

  段琅头顶瞬间冒了烟,却仍旧不肯气馁,嘴硬道:“师弟你放心,等我毒犯了,一定秉着物尽其用的原则,把你......把你榨成人干。”

  他明明不好意思,为了忍墨渊,却硬着头皮开了道黄腔,说完后,自己的脸先红了。

  墨渊墨眸盯着泛着淡绯的脸颊,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下,痒得厉害。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将唇覆到段琅唇瓣上方,“是吗?原来师兄这么渴望我啊?”

  两人的唇离得太近了,他说话的时候,唇瓣时不时从他唇上擦过,惹起一股细小的电流。

  段琅轻轻一颤,将手抵到他的胸膛就要推他,一张脸红得几欲滴血,“你疯病唔”后面的话全被

  堵了回去。

  男人猛地封住他的唇,强势地撬开他的唇齿,在他的口中疯狂搅/弄。

  “唔。”

  段琅舌尖被吮得发麻,拼命挣扎。

  墨渊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他,没想到被他推攘挣扎的有了反应,差点没在这里上了他。

  幸好他控制了,把他凶猛地压到墙上,双手撼到头顶两侧,长腿插/进他的腿/间,一字一顿,“看来师兄真的很迫不及待,所以才故意挣扎的这么厉害,勾引我!”

  段琅嘴唇被吻得发麻,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听完墨渊的话,气得整个人都炸了,用染着水意的凤眸狠狠地瞪着他,愤怒道:“师弟,你是吃了纯晶火蚁,连脑容量都变成和它一样大了吗?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他他妈的冤死了!

  他一句话没有说,一个动作没做,明明就这狗逼强吻他,却变成他了他勾引他。

  ???

  你有事吗?

  操!

  墨渊故意用腿蹭了蹭他的某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师兄,你连说谎都这么理直气壮吗?”

  段琅低骂了一声操,狠狠一把推开他,“滚!”

  他是一个正常的,没有隐疾的男人,被吻成那样,怎么可能会没反应!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咬牙道:“说正经的,现在怎么办?”

  墨渊盯着段琅吻得红肿的唇瓣,小/腹处的那股邪/火越来旺盛。

  他的师兄真是越来越勾人了,让他总是忍不住压到身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离开这里再说。

  他曲指成叩,敲了敲那面土壁,“这面墙后面有水声,出路应该在这里。”

  “真的?”段琅眼睛一亮,示意墨渊让开,将耳朵贴了上去,果然听到那后面传来水流的声响,很轻微,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可是如果把这面墙弄破,真的不会引起坍塌吗?

  墨渊几乎一眼就看出他的担忧,冰冷削薄的唇角一弯,“师兄以为我是你吗?”

  段琅:“......”

  麻痹!

  自夸就自夸,损他干什么!

  “既然师弟这么厉害,那你请吧。”

  说着,他将位置让开,双臂抱胸靠在墙上,精致的下巴微扬,一副看把你能耐的模样。

  墨渊看他这样,反而不想放过他,淡淡地道:“师兄比我年长,还是师兄来吧。”

  墨渊轻描淡写地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呆着,反正中了蚀骨春的人不是我。”

  段琅:“......”

  论阴险,全世界你第一,你晓得伐。

  他愤愤地走过去,用力撞了一下墨渊的肩膀,将他撞开,一掌就对着土壁劈去。

  一掌落下,那沉重的墙晃了晃,落下一层灰泥。

  段琅心思一转,顿时来了精神,又一掌狠狠劈去。

  灰泥如同炸开了锅般,四处喷溅,将还没来得及开启灵气屏障的墨渊浇了个灰头土脸,那张俊美无俸的脸上,沾了全是泥星点。

  段琅心里乐得快疯了,面上却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师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却用净身诀把自己弄干净吧。”

  墨渊看着提前开了灵气护体,丝毫没有沾到灰泥的段琅,怒极反笑,“你给我等着。”

  段琅还正想着他是什么意思,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接着就见墨渊一脚踹到那面土壁上。

  一阵地动天摇,头顶和四周的灰泥如同雨水般浇落下来,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段琅:“......”

  墨渊嘴角微翘,“师兄,等着,还没完。”

  他说完,又一脚踹了下去。

  段琅:“......”

  说真的!得罪谁,也别得罪这个小人!

  见墨渊还要踹,他只得道:“师弟,适可而止,行吗?”

  墨渊见段琅已经被浇成了一个泥人,只剩下一双黑亮的眼晴,哼笑道:“师兄还敢耍花招吗?”

  段琅一张嘴就吃了口泥,连忙往外呸了几口,十分识时务者为俊杰,“师弟我错了,手下留情。”才怪!

  等找到机会,看我不整死你。

  墨渊满意地放开他,指了指墙,“那师兄继续吧。”

  段琅心里快窝火死了,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施了个净身诀,把自己弄干净,乖乖地当起了凿墙工。

  想他段琅堂堂新晋影帝,微博坐拥八千万粉丝,谁能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这么命苦,干起了这么种行当。

  越想越不忿,他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结果不知道触到了哪里,突然一股地动天摇,整个隧道都开始坍

  塌。

  他被这股强力的震动吓得一唬,“真......真塌了。”

  墨渊眉心用力一拧,想也不想地把段琅拽过来,护进怀里,同时伸脚狠狠地往土壁上一踹。

  如万马奔腾的水声鼓进耳膜,潮湿的水汽伴着明亮的光线同时涌了进来。

  外面竟然是一片巨大的水帘瀑布,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湖。

  他们竟然真的找到出路了!

  墨渊铁钳般的手臂捞着他的腰,“抓紧。”

  他的嘴唇没有动,用的是神识传音。

  段琅下意识地反手搂住他,刚搂好,就感到脚下又一次一空,朝着下方掉了下去。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墨渊那张深邃俊逸的脸,下颌的线条凌厉完美。瀑布溅起的水花落到他脸颊,在

  阳光照耀下,泛出七彩的光芒。

  觉察到他的目光,他低头,浓墨的剑眉一挑,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段琅咽了咽口水,突感觉心脏处开始不停地怦怦乱跳,同时一股如蚁啃般的刺痛也传了出来。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这狗逼莫名地英气逼人。难道是被下了蛊,或者脑子进了水?

  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句小心,接着身体就重重地砸进刚刚看到的那片湖水里。

  水温不冷,反而还带着一股暖意,泡在身上舒服极了。

  墨渊依旧搂着他,见他似乎无事,这才松开,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上游。

  段琅心脏又开始不舒服起来,他挣了挣,把墨渊的手挣开,双腿一蹬,哗啦一下,从湖水里冒出了头。

  墨渊紧跟着游了出来,冷哼道:“师兄,你可真是个灾星。”

  胸口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立马消失无踪,段琅皮笑肉不笑地道:“哼,彼此彼此。”

  也不想想他会到这里是谁害的。

  湖不大,只有半亩地的模样,两人干脆就朝岸边游了过去。

  等站到岸上,看到另一边的风景后,顿时都瞪大了眼。

  这是一片犹如仙景的山谷,因为灵气太浓郁,给谷间萦绕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各种颜色和低高阶的灵植簇拥般地长在地上,阳光落下,给它们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金。

  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疼得眼皮一跳,“原来不是在做梦。”

  墨渊看着他犯蠢的样子,眼皮狠狠一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走吧,去看看。”

  这灵谷看起来确实不错,灵气也很浓郁,但是在一个灵气全部很稀薄的地方,未免显得有点太古怪了。

  段琅不想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对着他挥手,“你去吧,我歇歇。”

  跳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太激烈,他需要好好缓一缓,何况这里灵气这么浓,他十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墨渊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地走了。

  等墨渊一走,段琅就把衣服一脱,穿着一条内/裤,撒欢一样的跳进了水里。

  多少天了!他终于可以看见池子了,当然得到洗一洗。

  墨渊并没有走远,听到身后传来扑通的水声,下意识展开神识看了过去。

  段琅心想你一按/摩/棒棒事怎么这么多,我洗个澡碍着你什么事了,便冷淡地道:“还不错,的话,也可以去。”

  墨渊淡声道:“泡得不错就好,因为接下来,师兄可能每天都可以泡在这里了。”

  段琅:“.....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平白无故地在咒他被困死在这里吗?

  墨渊闭上眼,继续打坐调息,“师兄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段琅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没有多说,直接御剑,飞到山谷上方,绕着转了一圈。

  过了一会,他回到墨渊身边,郁闷地道:“怎么会这样?”

  这山谷确实很漂亮,灵气也很浓郁,但除了他们掉下来的那片湖水之外,其他地方全是高耸入云,一眼望

  不到的山峰。

  别说爬了,飞都飞不上去。

  这哪是出路,根本就是死路!

  墨渊眼皮不抬,“也不意外。”

  他们现在呆的地方本来就是广阔无垠的雪域,突然多出这么一个灵气浓郁的山谷,本来就是稀奇,没有出路也是自然。

  段琅一屁股坐到地上,瞬间心如死灰,“那我们怎么办?”

  难道他下半辈子都要和墨狗在这里度过?

  他不要!

  墨渊睁开眼,看着段琅登拉着肩膀,像小狗一样,唇角不自主地一弯,“师兄问我,我去问谁?”

  段琅:“......”

  说好的多智近妖,手段通天,全天下的修士也打不过的魔尊人设呢?怎么这么轻易就崩了?

  他紧巴巴地盯着墨渊,“难道真的没办法?”

  墨渊突然想起他蚀骨春犯了的时候,也会这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用哭腔说不要了,心头莫名一荡,“先

  呆一段时间再说。”

  有了墨渊这句话,段琅瞬间放心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为什么对这货这么有信任感,明明他们变成这样,全是他的锅。

  不过他相信墨渊应该有办法出去,就算没有,也会想出来办法。毕竟这里虽然灵气浓郁,适合修炼,但总不能一辈子呆着,否则的话和坐监狱有什么区别。

  心情放松下来,段琅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水,决定先巴结一下他,“师弟你饿吗?我们抓点鱼吃怎么样?”

  刚刚洗澡的时候,有好几条傻鱼从他脚旁边游过,看起来很好抓的样子。

  自从上次吃过烤兔子,他就一直服用辟谷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肉味,这会想起烤鱼的味道,不由地口水

  泛滥。

  墨渊看着段琅,唇角微微勾着,如深湖般的墨眸里却带着一抹探究,“师兄什么时候如此重视口腹之欲?

  我怎么记得,在沧澜仙门的时候,师兄非辟谷丹不食,还说五谷杂粮都会在体内产生浊气,影响修为。”

  段琅表情心虚,“我.....我说过吗?”

  原主什么神仙人物,不知道这世上唯美食与睡觉不可辜负吗?戒食也就算了,怎么还说给这狗货听呢?墨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师兄要我说出时间地点吗?”

  段琅:“......”

  就你记忆力好,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他直接站起来,“那是从前,我现在和从前不一样。”

  墨渊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离开,声音轻慢,“是和从前不一样,还是根本不是从前的人?”

  段琅如同触电般猛地甩开他的手,心脏怦怦直跳,“说说话就说放,动动手动脚干什么?.....”

  别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男男也一样!

  墨渊站起来,好整无瑕地打量他,“师兄这么慌做什么?”

  段琅:“......”

  我能不慌吗?

  我的马甲都要被剥了。

  他哼了一声,转身往湖边走,“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不想吃鱼就算了,我自己去捞。”

  墨渊盯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道:“师兄,你真的是段琅吗?还是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一

  顿,盯着突然停下来的段琅,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两个字,“残魂。”

  段琅心脏跳得几乎快从喉咙里蹦了出来,后背发汗,手心潮湿。

  他一直以为墨渊没把阮红泪的话放在心上,却哪想到,这货不是没放心上,而是等着秋后一起算账。

  他要承认吗?如果承认的话,他会不会被像之前魔物深渊的那只魔物一样,直接被挫骨扬灰?

  电光火石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轻咬了一下舌尖,转过身,用一副茫然无辜,如同小白兔一样的表情看着墨渊。

  “师弟,你相信阮红泪说的话?就像你觉得你的生父真是天魔?”

  墨渊不为所动,淡淡地开口道:“我为什么不信?”

  段琅飞快地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凤眸轻轻眨了眨,“因为我们都没有听过天魔这种.....”他本来想说

  东西,临到嘴边,又觉得不好,含糊了过去,“沧澜界也没有相关的资料。也许阮红泪只是不想我们采无心

  莲,才故意这样说。”

  其实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先不说天魔这种生物到底存不存在,就阮红泪所说的,因为墨渊的魔气纯净,所以才看出他是天魔这句话的采信度就特别不高。

  墨渊晦暗不明地盯着段琅看了一会,最终丢下一句师兄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就放过了他。

  段琅如同劫后余生般地吁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转过身,跑到了湖边,这才重重地拍了几下胸口,安抚疯狂跳动的心脏。

  吓死他了,还以为自己的马甲真要被扒了呢。还好他机智又聪明,不动声色地化解了这场危机。

  不过,阮红泪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魔吗?如果有的,那墨渊岂不是牛逼大发了?

  在湖边发了好一会呆,始终没有想出来答案,段琅干脆也不想了,唤出星凌剑开始捉鱼。

  自从跟了段琅,星凌剑不是被用来当钎子串兔子,就是用来捉鱼,整个剑都不好了,委屈地剑身震动,发出一阵阵哀鸣。

  段琅一边盯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瞧,一边很没有诚意地安慰它,“不能捉鱼的剑,不是一把好剑。你连捉鱼都捉不到,还怎么陪我修炼呢。快,乖乖的把鱼给我扎上来,等会我可以让你闻闻味。”

  星凌剑:"......”

  这湖里的鱼长得一只比一只肥,可能从来没有被抓过,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躲,星凌剑一扎一个准,很快就弄了数十条上来。

  段琅对星凌剑的效率十分满意,拍了拍剑身,“你真是我的好宝贝。”

  说完,把剑一收,拿出一只匕首,开始刮鳞剖腹。

  没有重生前,他偶尔会按照教程在家里做饭,也宰过几只鱼,因此并不手生。

  至于烤兔子则是和经纪人学的,有时候经纪人会带食材到他家,专门给他做饭吃。

  不过不得不说,对于做饭他确实有天赋,哪怕从来没做过,只是看一遍教程,做出来的味道也堪比大厨。

  原来的经纪人就说,如果他不当明星,完全可以去开饭店当厨子,说完后又连呸几句,说琅哥演技天下第—,当厨子才是暴殄天物。

  不知道他出事以后,他怎么样了。

  墨渊见段琅一直没有回来,下意识将神识探出去。看见他蹲在湖边,怔怔地望着手里的鱼,神情是十分罕见的落寞。

  他几乎想也不想地走过去,冷冰冰地道:“师兄难道是蚀骨春犯了?怎么对着一条鱼也是思春的模样。”

  段琅:“......”

  他不过是怀念一下从前的光辉岁月,怎么到墨渊嘴里就这么不是味呢?

  他哼了一声,“师弟这么有空,不如来帮我杀鱼?”

  墨渊嫌弃地看了一眼被段琅刮得七零八落的鱼,嘲讽道:“师兄的手是残了吗?这鱼被你摧残得真惨。”段琅刚才还在自豪自己的手艺不错,听到这话,顿时不服气地道:“师弟看不上我的手艺,不如你来。”墨渊一句话没说,手心向上,示意段琅把匕首给他,然后拎起一条鱼的尾巴,如同耍杂技般,两个眨眼

  间,就把鱼鳞刮得干干净净。

  他拎着鱼到段琅面前晃了晃,“师兄看到了吗?这才叫刮鱼鳞。”

  段琅看了看他的,又看了看自己的,不得不服气,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鱼贩子。

  他把鱼往墨渊脚下推了推,“师弟好手艺,那接下来的工作就全交给你了,我去树林里捡柴。”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墨渊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脚下的鱼,瞬间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

  树林在山谷最边缘的位置,除了繁茂的树木之外,地上还长着许多高低阶的灵植,段琅甚至看见了树底下长着好几株七阶芝雪草。

  照说这山谷的灵气这么浓郁,应该会有活物才是,可偏偏除了灵植之外,一只灵兽也没有,安静得甚至有点诡异。

  作者有话说

  谢谢颜下痴痴的催更票、谢谢花某在这里的打赏,谢谢天使们的票票!

  好吧,没骗你们,这真是他们亲亲爱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