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越来越热,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被对方压到墙上,从后面进入的时候,段琅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烧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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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时,段琅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下面是他一/丝/不/挂,伤痕累累,如同家暴现场一样的身体。

  而被子则是从雪域掉下来时,裹着他们的那一条。

  真是一条辛劳的被子!

  真是悲惨的他!

  真是狗逼的墨渊!

  真是该死的蚀骨春!

  不过那狗逼呢?怎么不在?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墨渊,也懒得管他,从软榻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结果刚穿到一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匆忙把穿了一半的衣服弄好,待反应过来后,又有些无语。

  他怕他干什么?!同是男人,看就看了,还能少一块肉?!

  墨渊刚刚去探路,回来看到段琅醒了,唇角一勾,“师兄这次醒得倒很快。”

  上次可是昏睡了十二个时辰,这次只昏睡了十二时辰的一半,看来这种事情应该越做越熟悉。

  段琅:“......”

  这狗逼还是不是人?!把他压了也就算了,打趣他是几个意思?

  他狠狠地磨牙,语气却十分地风轻云淡,“这还要感谢师兄,没想到你人变小了,能力也不行了。”

  他说着,还有所指地看了墨渊的某个地方,意思十分明显。

  墨渊唇角一勾,“昨晚求饶说不要的人可不是我。”

  段琅头顶冒烟,脸轰地一下烧成了血红,气急败坏地骂道:“闭嘴!不要脸!”

  妈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他要是认天下第二,估计没有人敢认天下第一。

  而且能怪他吗?这狗逼的就跟装了马达一样,是个人都他妈受不了。

  不是!

  他为什么要和这狗逼站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是脑子不好了吗?

  墨渊斜倚到墙上,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段琅,看着他收拾软榻。

  他发现他这个师兄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明明是个又怂又软的人,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还有昨天晚上,一直哭着说不要不要,腿却缠到他腰上紧紧不放,结果醒来却又开始翻脸不认人。

  难道是他没有把他做服?看来他下次要努力了。

  墨渊的目光犹如实质,盯得段琅不自在极了,他生气地手里的被子扔回软榻上,凤眸一瞪,“你看什么?”

  他的动作有点大,本来就没有穿好的衣服领口扯了开来,露出漂亮的锁骨。

  墨渊墨眸眯了眯,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挪了上去。

  他师兄的锁骨形状很优美,细细弯弯地如钩月般。那本该莹白如玉的颜色,此时却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暧昧又淫/靡。

  段琅随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低下头,待看清他在看什么后,脸颊陡然烧了起来。

  面前这狗逼不是知道是不是属狗的,每次都特别喜欢啃他,搞得他全身上下都青青紫紫,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他一把用领子把锁骨盖住,一时间竟知道骂什么。

  骂他无耻?刚刚才骂过。

  不要脸?刚刚也用过!

  如果骂他色狼,流氓,又弄得他十分矫情,像个女人。

  昏暗的隧道因为被扔了几颗光源珠,变得十分明亮。

  也因此,墨渊几乎立马就看到了段琅染上浅绯的脸颊。

  他的心头涌起一股骚/动,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面前的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的模样,墨眸里暗光浮动。

  不过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过身,道:“走吧。”

  段琅等他离开,用手重重地脸上拍了两下,捡起还在昏睡的小黑和光源珠,抬脚跟了上去。

  他现在倒是不想和这狗逼同路,但是路只有这一条,想避也没有办法避。何况现在这情况,也不适合分道扬镰。

  等出去,出去以后,他一定离那狗逼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两人的身体里现在都充满了灵力,走起来路自然不像原来,可以称得上是健步如飞。

  只是越往前走,光线就越暗,到了最后就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段琅把光源珠拿出来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走走又停停,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他们转过一道弯时,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原本的隧道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千姿百态的钟乳石倒悬垂挂,有的如彩云叠嶂,有的如朵朵鲜花绽放,有的如玉柱擎天,有的如丛丛蘑菇撑起小伞。

  目之所及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美得如同一片幻境。

  段琅不由自主地走进去,用手摸了摸最近的一根,赞叹道:“好漂亮。”

  比起他的惊叹,墨渊的反应就平淡的多,他只是随意地看了那些钟乳石一眼,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前面有水,过去看看。”

  段琅用神识扫了一圈周围,果然发现在溶洞最边缘的位置有一条细细的地下河,河水清澈,底部布满了细白的鹅卵石,一直延伸到远处。

  他用神识能看见,那河水自然离得不远,走了约莫半天时间,就到了河边。

  有河就代表着有出口,只要顺着河走,他们就能离开这暗无天日的隧道。

  段琅的心情瞬间变好,不但连脚步都轻快不少,就连看墨渊也顺眼了几分,主动和他搭起了话。

  “师弟,你能看到这溶洞的尽头吗?”

  刚刚用神识观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神识只能看到不远的地方,再往前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住了一般,无论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过去。

  他怀疑是自己神识出了问题,因为识海里被陈万空刺的那一下还没有完全复原。但是之前在雪域的时候,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想问问墨渊。

  墨渊依旧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略显青葱的脸俊美无双,却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他眼皮一抬,扫了扫段琅,“不能。”

  段琅暧了一声,嘟嚎道:“难道这地方有什么古怪?”

  修士的神识就如千里眼,顺风耳,只要在神识范围之内,只要想看想听,就一定能看到听到。

  除非有特殊的法宝或者阵法将神识隔绝起来,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墨渊淡淡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顺着小河来到了溶洞的出口,拐过一道弯,则是又变成昏暗的隧道,渐渐的隧道又变成了一条狭窄逼仄的羊肠小道,道路刚刚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两边则是高不见头的土壁。

  土壁紧挨着段琅的胳膊,离得这么近,他的鼻尖甚至能闻到泥士特有的那股潮湿的土腥味,更令这逼仄的空间添了几分压抑。

  墨渊则率先几步,走在他前面,脚步稳健,仿佛丝毫没感到难受。

  不过这股难受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只不过和以为的不同,他们眼前的并不是出口,而是一面乌黑的厚实的土壁。

  怪不得刚才神识看不清,原来是路被堵住了。不过,神识被挡住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片黑,并不是这石壁的模样。

  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还不等他细想,便见墨渊伸出手,挥掌对着石壁劈去。

  段琅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拽住他的袖子,叫道:“你疯了?你这样劈,万一山体坍了,我们都得埋在这里。”

  墨渊扫了一眼段琅拉着他的手,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坍了便坍了,师兄和我在这里做一对殒情鸳鸯不好吗?”

  段琅仿佛被烫了一般,猛地撒开手,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墨渊,“谁要和你殒情!你别乱发疯!”

  就算真的穷途未路,他也会离墨渊远远的,免得到了地府,他还纠缠他,那他得多惨啊。

  墨渊见段琅对他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脸色陡然一阴,一把拽住他欲离开的手,冷笑道:“师兄可真是翻脸如翻书,蚀骨春犯了的时候,厮缠着我,无论如何都不让我离开。现在不用我了,就避我如蛇蝎。师兄把我当什么了?用来解毒的工具?”

  段琅眼睛一亮,“师弟怎么如此贬低自己,我怎么会把你当解毒工具呢?我只不过是你把当成按/摩/棒!”

  墨狗的话真是提醒了他!他为什么要因为他和墨狗发生了不可描述而犹如中年妇女那样暴躁难安呢。

  他可以完全像他说的那样,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一个用来按摩的棒棒。最主要的是,这根棒棒不但全自动,有体温,有情/趣。

  而且不但十分主动,还完全不需要充电!

  从今天起,他觉得他可以推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颜下痴痴的月票?谢谢天使们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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