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年轻人，不稳重，轧钢厂那是造国之重器的，要我说不如调回来放电影。”
三大爷，“售货员好哇，随便抓一把花生瓜子的，这钱就省下来了。”
傻柱皱眉，“许大茂这个人贼精，当售货员也能作妖——”
二大爷，“奶奶的，谁把供销社门前清理那么干净，爷爷没法捡烟头了。”
贾张氏，“要我是于海棠和杨为民，我就把人家屋子腾出来，你看看许大茂都杀回来了。”
秦淮茹面色有些苍白，“妈，别人好坏与我们没什么关系，管好我们家就好了。”
到了秋天，许大茂照样收到了来自凤凰山的亲切慰问。
装满吉普车的米粮透着金亮的颜色，停在四合院时招来不少的目光。
许大茂抽出一部分还是给了傻柱的四合院。
这下子，所有人都觉得许大茂“牛”。
有那么一个粮仓，他将来还会饿着？
一大爷三大爷再也没说许大茂当售货员的事，傻柱算是看明白了：
没有比送东西更能堵住别人嘴的法子。
许大茂有东西送，他只能承认他“牛”。
1969年春节，傻柱和许大茂喝了个四脚朝天。
许大茂醒来时，枕头下有两粒药丸。
[主人，主人，这是变聪明药丸，无毒无害无副作用！]
许大茂观察着手里的丸药，闻了闻，像是糖果。
他塞到嘴里，刚要塞第二颗，傻柱一把抢了过去。
“许大茂，太不够意思了，哥们有酒有菜，你有糖都不分一块。”
许大茂急了，“这不是普通的糖！”
“尝不出有什么特别，都是甜的！”
他抿了一下嘴，“许大茂，不是我吹，今年哥们一定一定——”
许大茂接茬，“一定能研制出更好吃的西点。”
傻柱白道，“我一定能打败刘岚，成为食堂一把手。”
他抬头看许大茂，“你呐，估计还得在服务一线上抓糖吧？”
许大茂笑着，“你在食堂干了近二十年了，混个副主任，我服你。”
“不是我吹，傻柱，你给我等着，不出两年，我许大茂就能当上售货部的主任！”
要说放电影，傻柱有点佩服许大茂的本事。
要说种地，没有村长大爷手把手的，他也就是个打酱油的。
要说卖货，他除了给顾客大姑娘挤个媚眼，傻柱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本事。
“行了，吹吧。你得承认，许大茂，我这如日中天，你呐，也就是从头开始。”
许大茂点着傻柱，“吃了聪明糖你也还是大笨蛋！”
啥？聪明糖？
傻柱捂嘴哈哈大笑，“许大茂，你糊弄谁呢你！”
当晚，傻柱躺在床上，觉得胸口气血翻涌。
浑身滚烫，不一会儿又清凉无比。
傻柱的脑袋从没有那么一刻清明：
他看到了什么，不久之后，他将如愿当上主任。
刘岚完了，那个丫头片的李大腿落马了。
不止这些……
傻柱继续想着前路，就像看自己的电影一样。
他能听到一大爷背着他，和一大妈说，对柱子好，是图将来有个养老送终的，我平白对他好哇。
他听到三大爷，傻柱，傻呗，冉秋叶离开他就是认清了他的傻。
他听到二大爷，傻柱一食堂副主任算什么官，要不是当年我当组长时放他一马，没准他扫厕所——
他听到贾张氏和秦淮茹叨咕，“三间房子便宜了傻柱，可惜喽，就是没媳妇的命，老天爷爷保佑，别让傻柱有后。”
他听到棒梗鼻子哼哼，“赶明我变成耗子，把他家啃个稀巴烂——”
这不是平日里闪闪发光的邻居街坊吗，亲如一家人的。
傻柱在暗夜中，“我呸！”
从此以后，你们想在我身上捞好处，没门，窗户也没有。
娄晓娥睡下之后，许大茂坐了起来，他望着黑洞洞的窗外。
出现了一年又一年的计划，都是按照他所想来的。
许大茂的商业帝国，越做越大。
总有一天，他将站在四合院之巅——
他之所以还给四合院这帮人好处，并不是他记恩情，他还没有站稳脚跟——
售货员吗？没有邻居街坊的支持，他怎么展示自己的卖货水平。
他们的心思，在和娄晓娥出事那一年，他算是看清楚了。
也只有傻柱，这个人嘴巴毒辣的人，还存了那么一丢丢良知。
起码，他和二大爷对峙了段时间，起码，他对晓晓还是很不错的。
让他聪明就聪明，反正两个人从小就是死对头，这到老也要争个面红耳赤的。
傻柱早晨起来浑身清爽，他一出门看到贾张氏探头探脑。
“甭背地里诅咒我了，我告诉你，张老婆子，我傻柱不但有媳妇，将来也儿女不少——”
贾张氏鼻子哼哼，心想：邪门了，他怎么知道我昨晚诅咒他，趴墙根了？
一大爷正要出去遛弯，傻柱走过来，塞给他十块钱。
“柱子，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一大爷，我突然想起那年车轱辘，您帮我垫钱了，我不能欠您的，这只多不少，不用还了。”
他回头，“还有，城郊正在建设一座顶级的养老院，那适合您！”
一大爷站着呆呆的，傻柱怎么知道他心思的，想靠他养老。
他大喊，“你吃错药了你，柱子！”
走到三大爷门前，三大爷还在打理他的花花草草。
“三大爷，您够细致的啊。”
“啊，我是按数学逻辑思维来考虑问题的，能和你们比吗？”
“是的，三大爷，没您精，我要是不傻，我媳妇冉秋叶能走吗？”
三大爷张了张嘴巴，心虚：“瞎说，我可没说这话，我没有。”
傻柱看了看天，“哎呀，说谎可是要闪了舌头的。”
三大爷看着傻柱凌厉的目光，太陌生了！
眼前的傻柱他从没有见过。
再缓过神来，只见傻柱迈着四方步向前走去，身后的两个饭盒闪着银色的光。
这傻柱，什么时候变成了精巴柱子了？
三大爷放下喷壶，就和出来遛弯的一大爷碰个正着。
“老易，你今儿见到傻柱了吗？不对劲！”
一大爷哼哼，“我就知道和许大茂在一起，傻柱得变，哎，是我疏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