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好,学得真好!

  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厉彦舒都得称一声厉害。

  “传我不是谢有书亲生儿子的人也是你吧。”厉彦舒道。

  谢起松开手,靠在那张办公桌上,没有说话,亦没有否认。

  他的沉默,便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这个传言的好处有很多,可以做到攻击于他,使他变得不够名正言顺。

  但最大的理由,厉彦舒不用想也能猜到。

  就是为了他们的女儿,为了将女儿从厉彦舒的威胁中摘出来。

  为了女儿的身世不会陷入不伦的传闻中。

  即使谢起真的顶替了他所在的位置又如何。

  这些年来,他培养过的人,同他有利益纠葛的更是不知有多少。

  就算是谢起真坐了现在这个位置,厉彦舒也有千百种方法给他下绊子。

  这不是结局,只是战争的开始。

  厉彦舒扶着办公桌:“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我和你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他冷冷起身,拂袖而去,不再看谢起一眼。

  刚行至办公室大门,就听谢起在他身后说:“现在觉得我碍眼了吗?”

  厉彦舒停下脚步,并未回答。

  谢起又道:“其实我们之间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厉彦舒转过身,来到谢起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

  那根领带,是厉彦舒所购置,放在谢起的衣帽间处,在谢起离开他的第二年。

  这像是一种习惯,谢起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几乎是他一手操办。

  哪怕谢起不在他身边,他也会照着四季往家中衣帽间添置谢起的衣服。

  想象着对方如今的模样,以及适合对方的服饰。

  而事实证明,他选领带的眼光很好,非常适合谢起。

  他抓着谢起的领带,将人扯得弯下腰,直至视线齐平。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谢起直视他的双眼,略一挑眉:“你知道?”

  厉彦舒沉下语气:“想让我把女儿给你,想让我放了你,让你们父女两个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你再施恩一样把所有的一切还给我,你想这么说是吗?”

  谢起嘴唇微抿,仿佛被厉彦舒说中了心事。

  厉彦舒怒极反笑:“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说完他松开了谢起的领带,将其掖入内搭的马甲中。

  用一种轻慢又挑衅的语气,对谢起道:“你也可以试试看,要是你能杀了我,说不定……”

  他凑到谢起耳边,近乎呢喃道:“你就解脱了呢。”

  气息轻缓而暧昧,谢起神色不变,只是扣住厉彦舒的后颈。

  掌下是omega最脆弱的腺体,但谢起知道,这个人别说害怕,就是被人用刀比上腺体,也会眼也不眨。

  “疯子。”谢起冷声道。

  厉彦舒弯起双眼,就似受了一句夸奖,全然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