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阿嫂,YOU ARE MY BITCH,I’M YOUR DOG,我心甘情愿做你一只狗啦。”

  黎慕九口中说着脸红心跳的情话,手也未闲,寻寻觅觅在蚌中寻到那一粒珠,轻揉慢捻,轻而易举引得何安娜双颊绯红娇喘连连,一双手下意识无力地推拒反倒更像欲拒还迎,引诱你深入再深入,总有未触及到的新领域,柳暗花明,开拓出一片新天地。

  何安娜浑身骨头都变酥软,半身滩成一汪水,站都要站不住,只得放弃挣扎娇娇懒懒挂在黎慕九肩头。

  黎慕九见此索性将何安娜拦腰抱起,转身将她放在洗手台面上。

  辗转间,何安娜的一双黑色高跟鞋一只孤零零躺在地面,另一只似穿非穿半挂在小脚上,原本及膝的半身裙亦被卷到腰间,底裤早已不翼而飞。

  两人痴缠之间,何安娜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所有理智,黎慕九就好似海洛因,吸引她一步一步堕入无边**,成疯成魔。

  头顶灯光昏暗,一支灯泡也忽明忽暗似刻意增添气氛,何安娜皱着眉轻声喘息,门外不远处的走廊上还有伺机而动的差佬和时不时走来走去的古惑仔,亦有不知何时会突然推门而入的路人甲,即刻掀翻红港最大社团中劲爆艳闻。

  好似绑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所有感官刺激着何安娜紧绷神经,胸腔中呼之欲出的火山岩爆发却找不到出口喷涌而出,何安娜终于压抑呻,吟出声。

  黎慕九望着何安娜满面潮红,亦好似脑中塞了一头凶兽在狂躁吼叫,想到刚才阿BUN殷殷切切一声一声唤阿嫂,黎慕九脑中一热,低声咒骂:“臭嗨,一日不见就背着我找契家佬,什么破情报,我不能同你讲么?叼!”(注)

  何安娜早已习惯黎慕九的特殊癖好,恍若未闻,一波一波强劲感受亦让她无瑕分神,只能在她猛烈攻势下缴械投降。

  可惜观众的不配合却无法阻挡黎慕九,一句话戳穿情敌不切实际幻想:“阿嫂那位小白脸知道的多,消息却不灵通,曾家大仔跟住谁在混你知不知?刀疤发呀!怎么,阿嫂未话给你契家佬知,你都同刀疤发爆樽啦?嗯?”

  黎慕九一声低沉反问,手中用力一顶,让何安娜一声惊叫,战栗着说不出话来。

  忽然黎慕九扣住何安娜的头,眯着眼俯身亲吻何安娜嘴角,似最虔诚教徒。

  “阿嫂,何必舍近求远呢,无需曾家大仔,你求下我啊,求我帮你搞死陈训礼,求我呀,求我整个字头都送给你,由你坐馆,好不好?好不好?”

  一波一波浪潮袭来,海水将要没顶,何安娜浑身绷紧,恍惚间听到黎慕九蛊惑人心的嗓音,只能出声求饶,只是声音断断续续辨认不清:“啊…求你…”

  何安娜轻轻巧巧两个字反倒刺激住黎慕九某根神经,粗口教学又来大放异彩,撞击声音加速,何安娜咬住唇,指尖快要嵌进黎慕九肩头,只等那一刹释放。

  瞬间,好似从高空坠落,何安娜眼角一滴泪落在黎慕九肩膀,口中只剩重重喘息。

  感受到指尖包裹住的温润一阵阵剧烈跳动,黎慕九终于停下进攻,上前一步让何安娜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似安慰一般一遍遍轻轻拂过她的后脑,长长秀发穿指而过,黎慕九下巴抵住何安娜额头,激情过后嗓音亦变的沙哑,一句一句诱惑何安娜在不经意间吐露实情:“安娜,话给我知,点解你一定要杀陈训礼?嗯?”

  薄荷烟味充斥鼻尖,何安娜脑中似被灌进一团米糊,所有理智抛到脑后,只下意识喃喃回答:“因为……”

  两个字脱出口,瞬间,何安娜在黎慕九怀内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亮,理智战胜情欲,终于在紧要关头重新回归。

  口中喘息声未停,何安娜原本清亮声音此刻蒙上一层勾人慵懒,话中好似带着迷魂香,从耳中钻入心中,一声声,扼紧你喉咙。

  “因为……他不中用呀,又不准我找戚家佬,哪有你威风,好似装了电动马达。”

  说着,何安娜微微仰起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黎慕九脖颈间的一滴汗。

  “嘶——”

  好似触过电,黎慕九浑身汗毛一根一根站起来向何安娜致敬,黎慕九低头,一只手捏住何安娜尖尖下巴,似笑非笑地出声调侃

  “阿嫂,你再勾引我,阿公就要等不及来捉奸了。”

  说着,黎慕九停留在温润沼泽中休憩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何安娜仰着头盯住她那一双凤眼,挑衅似的一声娇喘刻意溢出,眉眼中流转着诱惑莹光。

  “捉就捉喽,你替他'照料'我,说不定他还会给你封包利是,外加一句多谢。”

  此刻何安娜一句话竟好似黎慕九不可一世口气,令她哭笑不得。

  “狐狸精,尽会勾人。”

  “是呀,可惜勾不住你呀”

  何安娜一句轻轻幽幽叹息,令黎慕九心中一紧,认命吻住那只红唇。

  “阿嫂这样靓,我早已愿者上钩呀。”

  何安娜暗自勾起唇角,眸中闪过胜利光辉。

  暗潮涌动,两个人似你来我往玩猜心游戏,你有所求,她有所图,只看最终谁先认输,向另一方俯首称臣。

  何安娜好似变身红衣女战士,用尽风情披荆斩棘,终于夺得桂冠。

  沉迷再深,亦不忘时刻保持一丝清醒,那夜纠缠历历在目,何安娜时刻谨记不过游戏一场,不能再被轻易迷惑。

  黎慕九好似心中感受到何安娜细微转变,从前何安娜从未在自己面前刻意勾引,此刻却将风情展现淋漓尽致,黎慕九早已在这场战争中迷失自我,如今自作自受,也只能自己吞咽苦果,自嘲一笑。

  何安娜失去浑身力气,懒懒靠在身后化妆镜上,低着头看黎慕九温柔地替她抚平裙上的最后一丝褶皱,而后拾起地上高跟鞋,单膝跪地将那只独一无二玻璃鞋穿在女王脚上。

  黎慕九满面温柔,好似刚才满嘴粗口举止粗鲁的另有其人。

  何安娜望着她似有菲佣天赋,不由吃吃一笑:“九姑,哪日索菲亚有事,你大可来做份兼差补贴家用。”

  黎慕九闻言抬起头,尚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眸中脉脉温情好似能掐出水来,只差手中未拿一只戒指,否则即刻可以奏响婚礼进行曲,同牧师宣誓不离不弃。

  何安娜心中一跳,险些相信黎慕九对她果真有情,只是理智下意识跳出,将那丝最后希望彻底扑灭。

  什么情?什么意?不过是宴会间的仓促偷情,此刻两人身在不见天日角落,只不过是互相利用别有用心,自己怎会想到求婚场景,真是太可笑。

  虽是这样想,何安娜唇边却多了一丝苦涩,她跳下洗手台,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黎慕九好似已经提前预知,赶忙揽住那只细细腰肢。

  “阿嫂又投怀送抱,我受宠若惊呀。”

  何安娜面上一红,径直直起身走到门前将盥洗室门拉开。

  一扇木质门被猛地拉开,瞬间,一位男性高瘦身影猝不及防地跌向何安娜,一旁的黎慕九赶忙拉住何安娜手腕,避免被撞击命运。

  只见阿笠一脸尴尬站在门口,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傻笑着看看何安娜,又看看黎慕九,分明偷听被捉后的做贼心虚。

  见这幅场景,何安娜脸上一热,一侧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厅中,阿笠转身望了望何安娜窈窕背影,满脸憧憬地蹭到黎慕九身边。

  “大佬,你是我亲大佬来的,哗,电动马达,果然犀利!阿嫂叫的好销魂,大佬,有什么诀窍,你教教我啦,好让琪琪也能对我刮目相看。”

  黎慕九抱着双臂满面笑意看着阿笠狗腿模样,便佯装神秘朝他勾勾手,阿笠见此果然上前两步洗耳恭听,好似虚心求教的学生仔,满面兴奋。

  谁知黎慕九却迅速出其不意地一拳打在阿笠腹上,不轻不重,却足令阿笠弯起腰轻声呼痛。

  “我叫你看门,未叫你偷听呀扑街!”

  说完,黎慕九笑着径直走向宴厅,徒留阿笠抱着肚子在身后轻声呼唤。

  宴厅中一如往常,人声鼎沸,何安娜不动声色坐回座位,原本坐在身旁的陈训礼早被其他话事人拉去别桌饮酒,丝毫未察觉何安娜补妆补了几近一个钟。

  何安娜仍旧一副高贵端庄样貌,手中端起一盏茶轻轻啜饮,未过多时黎慕九从另外一侧走来,手中竟还端着一只空酒杯,好似刚同哪位老友饮完酒回来,两双眼在空气中相遇,细不可查地相视一笑,留下一丝旖丽余味。

  黎慕九从何安娜身后走过,一阵薄荷烟味裹挟着何安娜专属玫瑰香水味席卷而过,令站在一侧的阿BUN皱了皱眉。

  何安娜端着一只骨瓷茶盏,低声同身旁阿BUN说话:“阿BUN,曾家大仔不必盯了,我同刀疤发有过节,暂时不必理会,我已经找到更合适人选。”

  说着,何安娜一双眼紧紧盯着黎慕九的背影,唇角一勾,露出一丝阴郁笑意。

  突然,黎慕九似是背后长了眼,扭过头来看着何安娜未及转换的表情一脸玩味,何安娜倒也不惊,大大方方回望,左眼轻轻一眨,似向恋人传送爱意。

  阿BUN听闻眉头拧的更深,他竟不知,何安娜何时竟与鸿兴堂口话事人刀疤发有了过节,明明两人毫无交织可能,只是眼下人多口杂,他无法细问,只得应声称是。

  阿BUN顺着何安娜目光扭头竟望见黎慕九看着何安娜一脸痞笑,瞬间胸中一震,好似察觉一丝端倪,满面不可置信。

  ※※※※※※※※※※※※※※※※※※※※

  臭嗨:粗口 嗨是女性XX。

  契家佬: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