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扬？”
舒瑶轻声叫了两声，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她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身体被翻转过来，带着凉意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唇上。
“砰---”
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又有烟花升上半空炸开，绚丽旖旎。
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贺风扬很快松开舒瑶，对她道：“圣诞节快乐。”
舒瑶心跳很快，有被他刚刚吓的，还有因为刚刚那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这个时候脑子的反应就有点慢，磕磕巴巴也说了一句：“圣、圣诞节快乐。”
说完才反应过来，眼睛瞪着贺风扬：“这就是你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贺风扬扬眉：“当然不是，这是我向你讨的圣诞礼物。”
“……”
“想要礼物就过来。”贺风扬说着率先往车子那边走过去，从副驾驶里面拿了个盒子出来。
盒子还挺大的。
贺风扬把粉红色的盒子给她，然后说道：“圣诞节应该去看一场电影的，不过你应该不想跟我一起看，要不然你陪我去个地方？”
舒瑶警惕地问：“什么地方？”
“酒店。”
“……”
“开玩笑的。”贺风扬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陪我走走吧，就在附近走会儿。”
刚好舒瑶也有事情要问他。
这是一条两边种满了梧桐树的小路，这个季节树叶早就掉光了，明晃晃的路灯下，成排的高大梧桐树看起来就有些萧瑟和凄凉。
两个人并排走着，身影被路灯拉的很长，在这样的节日里，说不出的缱绻旖旎。
舒瑶一只手拿着礼物盒子，一只手插进了外套的口袋里，问道：“你艾特我的那条微博是什么意思？”
“求婚啊。”
贺风扬笑看她：“我连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你想看看吗？”
“……不想。”
舒瑶抿了抿唇，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贺风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贺风扬也看着她，眉目认真，“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
舒瑶想说的话有很多，比如你这个人前科累累，不值得我相信了。
或者你的认真保质期能有多长的时间呢？如果哪一天你又腻了呢？
但最后舒瑶说的是：“可你想要的我不想给。”
贺风扬深深地看着她，大概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他眼底的情绪渐渐变得落寞，“总有一天你会给我的。”
……
舒瑶回去的时候客厅里坐着个人。
舒晶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她进来立刻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都看见了哦。”
舒瑶：“……你看见什么了？”
舒晶晶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见你和前男友在小路边搂搂抱抱了啊，他送你礼物啦？不会在微博求婚之后又当面求婚了吧？”
舒瑶下意识想把手里的粉色盒子藏到身后，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就是一个礼物。
舒晶晶凑近过去，“幸亏今天大哥不在家。”
舒瑶转移话题，“你呢？跟岑庭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亲亲抱抱？”
“唉。”
提到这个舒晶晶就叹气，“还说呢，小哥哥那一脸的清冷禁欲，搞得我每次想跟他牵手都跟个色女似的。”
舒瑶：“……”
坐了会儿，她起身上楼，关上门就忍不住打开了贺风扬的圣诞节礼物。
盒子里面是一个连着塑料盆的巴掌大小的绒布仙人掌，轻轻碰一下里面就会发出小孩子的清脆笑声，身体也跟着妖娆地扭动起来。
“……”
舒瑶没想到贺风扬居然会送她这么一个东西，手指头忍不住用力戳了戳仙人掌的肚子，戳着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
与此同时。
贺德言坐在沙发上，脸色紧绷，沉默地看着对面眼眶通红的女儿。
“心柔，你跟爸爸说，于少爷哪里不好了，年纪轻轻就是医学博士，你看不上他？”
凌雅在一旁道：“你这么严肃做什么，心柔不是说了吗，她不喜欢那位于公子，你就别逼她了。”
贺心柔咬紧了唇瓣，过了会儿才鼓起勇气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
凌雅大惊，“什么喜欢的人？心柔，你交男朋友了？把话说清楚！”
贺心柔一咬牙，“是，虽然他家里比不上于公子，但他人很好，爸爸妈妈---”
“胡闹！”
凌雅勃然大怒，于家是医学世家，虽然比不上贺家，但也是南城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凌雅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应该有最好的选择，所以对于于家，她是抱着看不上的态度。
可如果最后女儿找了个连于公子都比不上的，那可就亏大了！
“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这么多年，这是贺德言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凌雅说话，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失望。
说完就起身上楼了。
凌雅怔了许久，喃喃道：“这不也是你的女儿吗……我有什么错……”
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女儿有最好的选择而已，她有什么错？
凌雅缓缓转头去看女儿，半响才说：“我不管你那个男朋友是什么人，今天开始，立马给我断了。”
……
翌日一早。
舒瑶醒过来的时候床头的手机正在震动，拿过来一看，是尹初雪的微信，问她今天去不去影楼。
舒瑶回复了尹初雪的微信，关掉对话框才发现贺风扬昨天晚上也给她发了微信，是红包。
打开一看，一溜儿的红包，全是5200。
“……”
这人是疯了吗？舒瑶往下翻，数了数，一共有十个，她没点领取，等着时间到了红包会自动给他退回去。
起床洗漱换衣服下楼。
舒澈早上刚回来的，行李箱还放在楼下，正坐在餐桌前悠闲地喝咖啡。
“田叔说你给我买礼物了？”
“咳---”舒瑶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对上舒澈的目光，硬着头皮点头，“圣诞节礼物。”
“是什么？”
舒澈忽然看过来，脸上的表情让舒瑶有点心里发毛：“上次你不是说给我买了套衣服吗，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