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圣诞节，影楼的顾客多了起来，排队预约拍照的顾客都排到差不多一个月后了。
当然，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冲着舒瑶来的。
圣诞节的前一天，忙到傍晚的时候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舒瑶被尹初雪和单月月拉着去逛街。
“瑶瑶你看。”
舒瑶胳膊忽然被尹初雪一拉，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愣了一下。
“颜卿卿？”
舒瑶愣了一下之后随即皱眉，“她怎么---”
现在的颜卿卿和以前的那个第一名媛已经完全判若两人了，画着冷淡风的妆容，和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商场门口，后面是商场的工作人员，帮忙把他们刚刚买的东西给拿出来放进车里。
男人大手搂着颜卿卿的腰，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喊着，但颜卿卿表情有些冷淡，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或许男人就爱这样的，冷冷清清的美人征服起来才有滋味儿。
任凭身旁的男人怎么极尽讨好，颜卿卿始终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只偶尔回应一两声。
“走吧。”舒瑶拉了拉尹初雪的手，并不打算再过去了。
虽然以前有过诸多的不愉快，但是现在看见颜卿卿这个样子，她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
还没转身，一道声音叫住了她，“舒瑶。”
颜卿卿不知道和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对方看过来一眼，然后上车里等着去了。
看着颜卿卿走过来，舒瑶抿了抿唇，道：“颜小姐。”
颜卿卿笑了笑，上上下下把舒瑶打量了个遍，“老实说，你们俩最后会在一起我是很意外的。舒瑶，你现在是舒家大小姐了，追求你的男人应该不少吧，怎么就对一个抛弃过你的男人念念不忘呢？”
“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
颜卿卿道：“何必口是心非呢，不过我敢肯定，你们俩走不到最后。贺风扬是什么样的男人你比我清楚，他的真心是有保质期的，哪天保质期一到，照样还是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
“你说什么呢！”
尹初雪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舒瑶连忙拉住她，“别冲动，大庭广众的呢。”
“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
颜卿卿打断她，“我说的怎么不是人话了？”她冲着舒瑶抬了抬下巴，“贺风扬是什么样的男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舒瑶淡淡的看着她，没说话。
颜卿卿有些话说的很对。
贺风扬是什么样的男人，她的确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在颜卿卿的面前，舒瑶表情很淡，什么都没有说，拉着尹初雪和单月月走了。
“宝贝儿，走吧。”
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的，一路过来，很亲昵地揽住了颜卿卿的肩膀。
“你知道刚刚那是谁吗？”
颜卿卿一反常态，忽然对着男人和颜悦色起来，“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害得我差一点家破人亡的女人。”
“她？”
中年男人转头看过去，只能看见舒瑶的背影，又扭头回来，“你想报复吗？”
颜卿卿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会帮我吗？”
两人上了车，后座的挡板放下来，中年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放在颜卿卿的腰间，“这就看小宝贝儿你的诚意怎么样了。”
“我的诚意啊……”
颜卿卿闭上眼睛，忍着恶心，毫不犹豫的对着男人的唇吻了上去……
……
走远之后尹初雪还是气的不行。
“什么人啊这是，我看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舒瑶道：“好了好了，既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虽然这么劝着尹初雪，但舒瑶心里因为颜卿卿那些话，的确是有点不舒服。
之后逛街也没什么心情了，陪着单月月买了几套衣服，几人在商场门口分别。
到家的时候碰见同样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周慎言。
“舒瑶……”周慎言叫住她，顿了顿才问，“贺总的事你听说了吗？”
“啊？”
舒瑶一时有点懵，下意识问道：“他怎么了吗？”
这段时间光自己身边的破事都一大堆，加上每一次见着贺风扬他都是那副不怎么正经的模样，舒瑶也就没有多想。
周慎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还不知道，抿了下薄唇道：“圈子里有人在传，他不是贺德言的儿子。”
“？”
舒瑶懵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什……么？”
贺风扬不是贺德言的儿子，这又是开的什么玩笑？
周慎言叹了口气，“贺家老爷子病重，贺风扬独揽大权了那么多年，老爷子要是一走，他恐怕就不太好过了。”
“……”
和周慎言在门口分别，回了家里，舒瑶满脑子都是刚刚门口周慎言跟她说的话，一时有些乱糟糟的。
拿着手机解锁，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拨号那里摁下了一串号码。
到底是没有拨出去，舒瑶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进了浴室。
……
华艺集团。
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加班的早都走光了，不过顶层的总裁办里灯还亮着。
钱嘉恒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敲门进来，问道：“贺总，还不走吗？”
“你先回去吧。”
贺风扬点了根烟，钱嘉恒才走两步又被他叫住，“对了，你跟你太太圣诞节一般都去哪儿玩？”
钱嘉恒下意识回答：“看电影啊，不过圣诞节人多，电影票不好买。”
眼看着贺总脸色要变，钱嘉恒赶紧道：“不过现在都有vip情侣影厅，您到时候可以提前预约一个，然后带舒瑶小姐过去。”
贺风扬脸色多云转晴，“赶紧下班吧。”
钱嘉恒心里松了口气，“那贺总，我先走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贺风扬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打开抽屉拿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是给舒瑶的圣诞节礼物。
以前他几乎没有陪她过过什么节日，不是忘了就是没时间，过后随便给她补送一份礼物就完事了。
贺风扬把礼物放好，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另一边。
舒瑶半梦半醒的时候被电话铃声一吵，眼睛一下子睁开，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摸过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