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
先不说他有修为傍身，就是没有修为光是先天灵体这一点也不可能让他像凡人一样会饿，辞渊对这个理由完全不能理解。
确实是很离谱，宁清棠也这么觉得，但他是真的觉得饿。
“就是……我看见这个就觉得饿了，特别想吃，饿到忍不住，本来是先打算咬一口试试，还没吃呢……”宁清棠扬着下巴朝他手上的一小块暖灵玉示意了一下，“你就来了。”
两人对视着，双双沉默。
先天灵体喜欢吸收最纯净的灵气辞渊是知道的，但都是炼化，直接用嘴吃简直闻所未闻。
辞渊低头看了看手上那块暖灵玉上整齐的牙印。
但是……能这么轻易咬掉暖灵玉是不是也不太对？
“除了饿，还有没有别处不适？”
宁清棠摇了摇头。
辞渊盯着他的嘴沉思片刻，“张嘴。”
“张嘴做什……唔！”
猝不及防被伸进来一根手指，宁清棠一脸懵逼。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他口中四处查探，似乎认真检查了每一颗牙齿，宁清棠好像有些明白了他在做什么，正想把嘴长大一点配合，突然觉得舌头被拨弄了一下。
“唔？”
宁清棠疑惑出声，辞渊不语，只表情严肃的继续动作。
时不时碰一下舌头真的很奇怪，宁清棠下意识想要把那手指顶出去，结果不知不觉的发展成了他舔弄那手指一样的场景。
辞渊身体一僵，喉结上下滚动几圈，强迫自己别开眼，很快便抽出了手指。
“应当无碍，先吃一点试试。”
其实辞渊觉得应该是他的魔气和先天灵体融合后才会出现这种怪像，连牙齿都变得锋利坚硬到适合咀嚼灵石了，只是不方便说与他听。
宁清棠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声音有点奇怪，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一样，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可惜没看出来什么。
“那我真吃了？”
“嗯。”
“我……我不会死吧？”
一直走野路子修魔的大魔头知识储备几乎为零，再看不上他们正道，这种时候也不得不指望他。
现在倒是知道怕了，刚才准备吃的时候也不知道先问问。
辞渊俯身把手里那块暖灵玉直接喂给他，“我守着你，不会有事。”
他这么说宁清棠就放心了，当即嘎嘣嘎嘣的咀嚼起来，能用来炼器的灵玉被他吃得跟糖豆一样，没一会儿就咽下去了。
“可有哪里不适？”
“嗯……应该没有，就是……”宁清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好像有点发热，不是特别热，暖乎乎的感觉。”
辞渊也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起初是隔着衣物，最后直接伸了进去，一寸一寸细致的抚摸。
宁清棠等的着急，忍不住追问，“怎么样？摸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摸出了……肤如凝脂，触手生香。
辞渊心里默念了一句，收回手一本正经道：“应当是灵玉内的灵气在被你吸收。”
“意思就是我吃石头也没事，可以继续吃了对吗？”
“嗯。”
辞渊话音还没落，宁清棠又抱着那半人高的暖灵玉开始啃，看得出来是真的饿到受不了了。
“嘎嘣嘎嘣……”
“咔嚓咔嚓……”
看他吃得这么香，辞渊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吃？”
“嗯嗯嗯……”宁清棠疯狂点头，“大师兄送的暖灵玉又大又好吃。”
他忙着埋头苦吃，丝毫没发现身边的男人听完这句话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比昨日买的糕点零嘴还要好吃？”
“嗯……不是一样的感觉。”宁清棠认真想了想，“糕点零嘴是很香，这个是……是忍不住想吃，总之就是特别好吃！”
辞渊脸色更难看了。
以为已经精准投其所好了，结果竟然比不上一块普普通通的暖灵玉。
“哎？你干什么！”吃得正欢突然被抢走了灵玉，宁清棠当场炸毛，“你抢我吃……吃……”
面前多了一堆小山丘似的红色灵石，大魔头眼睛都移不开了，当场改口，“你抢我吃的抢的对，嗯，抢的特别好，建议以后多抢一点。”
“这些都是极品灵石，比那暖灵玉灵气充裕数倍。”辞渊随手把暖灵玉往自己的储物戒里一扔，“既是要靠吃吸收灵气，自然要吃灵气充裕的。”
宁清棠疯狂点头，“师尊说得对，这些都是给我吃的吗？”
“嗯。”
“多谢师尊！果然还是师尊对我最好！”
辞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看他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吃灵石，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比你大师兄还好？”
“那当然了……嘎嘣嘎嘣……师尊最好！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师尊！”
辞渊满意颔首，一挥手又在他脚边堆了一大堆极品灵石，全是他最爱的红色。
本来是特意淬炼成红色想日后慢慢送给他的，现在给他吃了也一样。
宁清棠彻底被灵石迷了眼，连带着看他都双眼放光，“还是师尊最疼我！世上怎么会有修为这么高这么俊美又这么疼爱徒弟的师尊，能做师尊的徒弟真的太幸福了！”
辞渊被哄得眼底的笑意压都压不住，盯着他殷红的嘴唇眸色渐深。
嘴这么甜……想尝尝。
宁清棠吃灵石的速度堪比风卷残云，没一会儿那一堆灵石就吃了一大半，辞渊见他速度越来越慢，还以为他是吃累了，想让他休息一会儿慢慢吃，结果一走近就看到他双颊酡红，眼神也迷离得很。
“清棠？”
“嗯？”宁清棠动作缓慢的转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他的脸，表情一滞，满眼都是疑惑，“大冰块？”
你这人怎么不笑啊，天天顶着张冰块脸，以后就叫你大冰块吧……
大冰块，你总盯着我看什么？没见过这么高的姑娘吗？我天生就这么高。
大冰块，你什么时候来给我送藕粉糖糕啊？我就剩最后一块了……
听到这跨越了三百年时光的熟悉称呼，辞渊瞳孔骤缩，“你……可是记起了什么？”
“什么……记起了什么啊……”宁清棠嘟嘟囔囔的吐字都不太清晰，随手捡了块灵石砸他，“烦死了，正道的王八蛋大冰块竟然入本尊梦境，平时打不过你，梦境……梦境不可能打不过，砸死你！”
辞渊愣愣的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走过来，手上还一副要召唤本命剑的手势，不得不认清一个很离谱的现实。
宁清棠吃了太多灵石……醉了。
旁人醉酒，他醉的竟然是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