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穿越重生>男主和谁he了?>第79章 寡夫22

王小柱见人醒来了, 连忙将手上的大氅递了过去,喊了一声:“武哥。”

王武微微抬眼,那双狭长凤眼还泛着红,是王小柱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伸手扯过大氅, 将柳玉竹全身包裹住。

柳玉竹只清醒了一瞬, 便又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你跟上。”王武抱起柳玉竹,对着王小柱说, 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道, 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神情似鄙夷,似探究......总之复杂难辨。

王武抱着柳玉竹翻身上马,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抱着他,马蹄声响起,朝着王宅的方向。

王小柱在后面追得累,便停下脚步,看着两人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武将人以揉进怀里的姿势抱着, 低头凑在柳玉竹冰冷的耳畔,轻轻蹭了蹭他, 缓缓说道:“别睡过去了,乖心肝儿, 你和我说说话......”

柳玉竹意识疲惫, 身体也不堪重负, 虽然能听见王武说话,却不想回应。

“心肝儿, 我带你去霄州玩儿好不好?你之前不是也说想去吗?那你好起来,我就带你回霄州去......”王武不断和他说着话。

柳玉竹手指攥了攥他的衣服,全是还在发冷,喉间味道极为腥甜。

等王武回到王宅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姗姗来迟的许郎中,他见着王武怀里奄奄一息的人,登时马都坐不稳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王武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想要将他的湿衣服脱下来,这才发现他背上和臀部沁出了血迹,之前在水中被冲洗干净的衣裳,重新染上了血迹。

他这才发现,柳玉竹伤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身后的衣服沾粘在他伤口上。

随着他的动作,柳玉竹脸上冒出了冷汗,表情痛苦异常。

王武不敢动了,几乎目眦欲裂,那拿剑从未颤抖的手也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他将人翻转了过来。

“许乡元!”王武声音暴怒。

许郎中连滚带爬地走进去,因为骑马,现在还两股战战,他率先开口道:“主子。”

“别主子了,快来看看他,救活他!救不活他,你便留在安溪村别回去了。”王武拳头握得梆硬,额间的青筋因为暴怒而微微充血凸起。

“诶!”许郎中擦了擦汗,朝着床榻上的人看去,只见柳玉竹脸色惨白,瞧着没几分人色,顿时不敢再犹豫。

王武坐在凳子上,跨着腿直勾勾看着柳玉竹,黑眸浓稠似墨,心中翻涌的怒火让他看起来有些凶悍。

他努力稳住心神,居然还有一丝隐隐的后怕。

他若再晚一些,只怕他连柳玉竹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许郎中用剪刀将柳玉竹背上和臀上的衣服剪开,从前王武最喜欢柳玉竹那一身雪白的皮肉,此刻却血肉模糊地呈现在他眼前,那般刺目。

王武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猛地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外面又下起了细细的雪,王小柱正往他这边跑过来。

他就站在青色的台阶上,目光定定看着他,仿佛鹰隼般,阴沉的眉眼让王小柱心中微微一顿。

“武哥......”王小柱站在旁边,毕恭毕敬的模样。

“我走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王武凌厉的凤眼微微眯起。

王小柱垂着眸子,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没有任何隐瞒:“您走后,徐大根便跟李正风说......”

王武心口陡然刺痛,眼底带着难以置信,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脸上戾气仿佛阴云密布般,他喉间干涩道:“你说......柳玉竹被鞭笞?”

“是,这是安溪村对不洁妇人的惩罚......”王小柱眼眶泛红,他母亲曾经就是这么死的,不过她没有偷人,是有心人诬告。

所以当他看见柳玉竹重复他娘的伤痛时,才会那般情绪激动。

不洁......

“哈,原来罪魁祸首是我?”王武红着眼眶,深深吸了一口气,咧开一个比哭还惨的笑容。

“若不是武哥,此刻的柳玉竹已经死了。”王小柱静静说道,佝偻的脊背显得有些卑谦。

王武就算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他也不是会反思自责的人,他依旧会仇视那些对柳玉竹造成伤害的人。

就算这件事他错了,他只会想着以后对柳玉竹好些。让他放走柳玉竹?在他心中没有这个选项。

人是他救回来的,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王武挺了挺胸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换掉,他垂眼看着王小柱,他冷淡地说道:“你想不想跟着爷去霄州?”

王小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这样,他有些震惊地抬头,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我当然愿意!”

他爹娘早就死了,在这安溪村早没了念想,甚至无法为他娘报仇。

“那你去将李正风找来。”王武说完之后,便又交代一句:“不,先去找一些炭火来。”

王小柱麻溜地跑了出去,看着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王武回到里屋的时候,地上都是带血的衣块,许郎中的手很轻,时不时将眉头皱起,神情看着有些凝重。

他在屏风外换好衣服,又坐到凳子上,直勾勾看着柳玉竹,柳玉竹清秀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趴在床榻上。

没多久王小柱便弄来了炭火,屋子里重新热了起来,许郎中额前都是汗,越是把脉越是心惊。

王武看着他的脸色,不想揣测,便出声道:“他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甚是不妙啊。”许郎中叹息一声,收回把脉的手,开始在药箱中寻找什么。

“怎么个不妙法?”王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许郎中并不害怕他的冷脸,低声道:“从前主子便让我为他调理身子,当时我便说了,这位柳公子体弱筋骨差。现如今又受了伤及五脏六腑的伤,还在这大雪天寒气入体,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王武倏然站起来,他道:“怎么会!?他之前还在我耳边说话,怎么就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并不说没得治,只是因为情况危险,而且此刻我的药材全部都留在喜莲镇上,这村里也没有足够的好药......”

许郎中大概的意思是:柳玉竹快要死啦,但是还有救,可是如果救不活也不能怪我,是因为他体质差,而且我的好药都在别处。

王武重复一次之前说的话:“许乡元你是我们娘亲请来照顾我的府医,还是那一句,如是柳玉竹救不活,那你也不用回去了。你应该知道,我王武向来说到做到。”

许乡元心中腹诽,最为无耻的就是你王武!

“我自当尽力医治,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不用担心,药材我亲自去取来。”王武沉声道,他等着许乡元写好了药方,想要策马而去。

却看见王小柱和李正风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他提起缰绳纵马行凶,直接朝着李正风撞去,马蹄高高扬起。

王小柱连忙躲开,李正风仓皇逃难,那铁蹄在距离他肚子几寸的位置停住,往那边踩去。

李正风吓得全身发抖,脸色惨白,凄厉地喊道:“王武!”

“叫你爷爷的名讳做什么?”王武牵着缰绳,脸上表情戏谑又冰冷,赤血非常懂事地没有踩在李正风身上,而是嫌弃地拿马蹄踢了他一下。

李正风不寒而栗,他曾见过纵马行凶的纨绔子弟,直接将那人的肚子踩穿,当场毙命。

“我.......”李正风哆哆嗦嗦没有说出多余的话。

“去爷爷院里跪着,等着老子回来。”王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闪着威胁的凶光:“如是敢逃,就别怪爷牵连无辜,将你那怀孕的儿媳也一并杀了。”

“哦,对了,王小,你去看看徐家人在不在,将人捆了来,银子你拿着,多叫些人去,别让人跑了。”王武交代完,便直接走了。

王小柱接着那沉甸甸的荷包,收进怀里,看着李正风还躺在地上,便将人扶起来,低声道:“我劝您还是听武哥的话。”

李正风怎么敢不听,他腿软得厉害,是被王小柱扶进去的,他抓着王小柱的手臂,他满脸惶恐:“我.......跪在哪儿?”

“那儿吧。”王小柱便指了指王武之前站的院子。

李正风跪得干脆,神情哀戚,亦有些懊悔,不应该招惹那个混球的。

王武片刻不敢停,恰在路上撞见赶来的晓春,晓春在得知他是要去取药材时,当即拦住,低声道:“后面那辆马车内,便是带的药材,如是不够,我再去买来。”

王武便带着马车回去,晓春骑马赶往喜莲镇去,同时将护院也都带了回来。

虽然他家主子武艺不凡,但是难保会有意外。

初夏和小厮们回到祖宅后,开始有条不紊地煎药、生火、煮饭.......

王武瞧着院子里被五花大绑的徐大根和徐氏,表情无不是愤恨不已,王武便大剌剌坐在他们面前,桌上放着那把剑。

三人差不多跪了一天一夜,在雪地里跪地,李正风此刻已经面容破败,神情苍老,唇瓣都冻得发抖,一副颓败之态。

倒是徐氏夫妇可能是因为仇恨支撑,所以眼底含着恨意,像两只狼狈又凶狠的老鼠。

王武垂眸看着两人,薄唇吐出一句话:“柳玉竹的卖身契在哪?”

“......”徐大根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徐氏则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嘴骂道:“狗娘养的东西,奸夫□□,迟早要遭报应的.......卖身契我们不可能拿出来,柳玉竹永远都别想见光!”

王武唇角笑意微深,眼神弯弯:“我遭不遭报应尚且无人知晓,但是你们的报应大概便是老子。”

“不肯交出来是吧。”王武笑了一下:“想来你们应该也不怎么在乎那不知廉耻的女儿,还有不听话的李大宝,那我便驱人将他们全部抓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在你们面前剁碎怎么样?”

徐大根眼神难看,双唇紧抿,徐氏还想再骂,王武对着小厮使了眼色,便有人直接堵住她的口。

“哦,你们可能并不在乎便宜女儿。那你们挂在嘴边的徐耀祖呢?你们既然如此思念他,我便将他挖出来陪你们怎么样?现在天寒地冻的,徐耀祖的尸骨想来还未完全烂掉。我会将徐耀祖的肉煮给你们吃,让你一家人一辈子在一起怎么样呢?”王武脸上带着残忍又认真的微笑,他神情不似作假,这等事情,他真的能做出来。

李正风闻言先呕了出来,却因为许久未进食什么都吐不出来。

徐氏双眼通红,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骇然。徐大根则是胸腔起伏不定,那苍老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沉。

“你这般残暴不仁之人,怎么会给自己留下隐患?我们交不交卖身契都是一个死字。我又何必成全那个小贱人。”徐大根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倒是将王武恶劣的性子看得分明。

王武微微挑眉,似乎肯定了他的说法,但是话锋一转:“你倒是有些小聪明,我和耀祖可是情同兄弟啊,他赠我的笔墨现在还放在我的书房呢。我又怎么会杀他的爹娘?”

“况且我那心肝儿最是心软,到底叫了你们这么久的爹娘,我怎么舍得他伤心,所以识相一点就将东西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我将我那好兄弟从地里挖出来。”王武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眼神凶狠。

最终徐氏夫妇将柳玉竹的卖身契交了出来。

王武便将这三人压在雪地里,用长凳绑着,像当初他们对待柳玉竹一样,叫来了村里人,对他们进行鞭笞。

王武将银钱摆放在他们面前,谁打得狠,银子便多一些,轻了便只有铜板。

起初那些人根本不敢动,是王小柱带头,一扁担抽在李正风背上,用力得扁担都折断了,他双眼赤红,恨恨地看着李正风。

他娘亲便是被李正风害死的,他想要强要她不得,害怕东窗事发,便诬告他娘与他私通,最后.......他娘永远沉入水底,这个人多年后却成了村里最风光的里正!

王武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给他扔了一两银子。

随着他带头,那些原本还有隐忍不敢的村民,全部都动起手来,里正家的儿子儿媳哭天抢地地求饶,却无人在意。

王武没让他们三人死,只是将柳玉竹尝过的,给他们都尝一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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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处置完这些人,回了屋内,柳玉竹还是昏迷不醒,药也喂不进去,水也喝不了,都是王武嘴对嘴给他喂进去的。

“这药怎么比昨日更苦了?”王武闻着这味儿,便觉得想要反胃作呕,那褐色的药汁泛着热气,苦味扑鼻。

许乡元不卑不亢地说道:“良药苦口,良药苦口,而且他昏迷太久,若不下一味猛药,怕是再也无法醒来了。”

王武正色,他看着柳玉竹靠在他臂弯中青白小脸,都已经两天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即将苏醒的迹象。

王武含住小口药,苦得舌根发麻,他吻住柳玉竹的唇,舌尖顶开他的嘴,将药渡进他嘴里,舌尖抵住他舌根,让药水直接流进他的喉口。

王武将整碗药喂完,脸都青了,他将碗放下,晓春便又满上一碗药,王武瞪眼。

许乡元继续道:“良药苦口,良药要多喝。”

王武:“......”

他一个生病也从不喝药的男人,这几天算是将他长这么大喝的药全部喝完了。

王武伸手捏了捏柳玉竹的脸蛋,吻了吻他的唇角,虽然两人嘴里全是药味,却也仿佛含着蜜糖。

他轻声道:“你要早些醒来,我已经帮你出气了,你若还是气不过,我就把他们抓来,给你继续出气。前提是你要先醒来啊。”

柳玉竹依旧紧闭着双眼,毫无所觉般。

王武只能认命地端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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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王武刚刚在院子里练完剑,看着还没醒的柳玉竹皱眉,便听见晓春低声喊他的名字。

“许郎中说,柳公子的身体就算醒来,也不宜舟车劳顿......”

王武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许郎中说,最迟今夜柳公子便会醒,不如让柳公子在此养好伤再走?”晓春酌情说道。

“不,我要带着他一起走。”王武想也不想拒绝他,不用想现在柳玉竹肯定恨死他了,若是他现在一走了之,只怕之后再想哄回来便难了。

不如趁着还有几个替死鬼在,能轻松一些,多哄哄他。

“若主子执意带着他,我们也不能罔顾柳公子的性命,可能赶不回霄州过元旦了。”晓春轻声说道。

“赶不回去便赶不回去,前面二十年还没在霄州过够?”王武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归心似箭的样子。

就在王武转身的时候,便看着趴在床上的柳玉竹睁开了眸子,正定定看着他。

王武怔愣一下,旋即凑上前,蹲在他面前,刚想说话,便见柳玉竹吃力地将头转了过去,面对着床榻里,后脑勺对着他。

“......”王武笑容僵硬在脸上。

柳玉竹这些天都是有意识的,他求生欲望并不强烈,却也不到心灰意冷的地步,只是缓慢地拖着,随波逐流,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他还没死,而且王武又回来了。

全身都很疼,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王武有些委屈的声音:“心肝儿,你又背对着我......”

这次柳玉竹没理他。

王武见这招没用,便蹲在他身边,像是一只村里的大黄狗,对着柳玉竹摇着尾巴,手指轻轻勾住柳玉竹有些苍白的指尖。

“心肝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徐家人和李正风我都教训了一顿,你若不解气,我杀了他们也不是不行。”

柳玉竹依旧没理。

转移注意力这招也不起作用。

王武捏着他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背亲了亲,手上的冻疮很红,没多少美感。

“阿竹,随我回霄州吧。”王武拿脸颊蹭他的手,低声说道:“我断不会再舍弃你。”

柳玉竹有了反应

他想将手从王武手中抽开,他声音有些虚弱沙哑,缓缓地传来:“若你真的可怜我,便将卖身契给我,放我离开吧,”

柳玉竹并不怎么想继续跟王武纠缠,因为他大概能预料到两人的结局,他委曲求全做妾,可能会死在正室的蹉跎下。

因为他这样的身份,对于那些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污点。

也可能到了霄州之后,王武便移情别恋,对他不再问津,他或许能有一条生路。但是就现在来看,这个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柳玉竹也知道,他的选择并不重要,只要王武不愿意让他走,他便这辈子都逃不掉。

静默一片。

“心肝儿,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放手的。”王武扣住他的手指,不让他逃,他嗓音嘶哑:“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王武以为柳玉竹会说出要他娶他的话,他都想好了该如何和他解释,但是柳玉竹却不出声了。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王武心中难受得厉害,怅然若失,他轻笑着问出口:“心肝儿,你之前不是想做王家的媳妇吗?只要你说,我便去求娘.......”

王武没想到这话最后是他自己说出口,当做柳玉竹接纳的条件。

柳玉竹又想起了那日王武对他说的话,以及这几天在他脑袋里不断重复的话,他错了,他不应该不自爱,他不该和野男人厮混......

他眼眶湿润起来,想将那些话忘记,但是不行,因为人人都认为他贱货啊,是男娼啊......

就算王武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必了,我配不上王家长媳的位置,您要娶的是高门贵女,洁身自好......天资聪颖......容貌卓越的贵女,不是我这般......不知廉耻.......”那日王武说的话,每个字柳玉竹都记得清清楚楚。

“柳玉竹!”王武攥紧他的手指,打断他的话,他伸手将人抱起来,避开他的伤处,对上他泛红的眼眶,着急地亲了亲他的眉心:“那日是我说错了话,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没有不知廉耻,是我以权压人,不顾你意愿地强要你。我是混蛋,你不是,你干干净净的.......”

柳玉竹眼眶虽红,却没有眼泪,他静静看着他,唇瓣有了一丝血色,重复道:“但是他们都说我是......是我做错了,王武,是我做错了......”

看着仿佛一碰就能碎的柳玉竹,王武心脏莫名绞痛着,他快要窒息了,忍不住面露狠色:“谁说你是?我把他们都杀了,便没有人敢说你了。”

柳玉竹抿着唇不讲话,神情复杂悲伤。

王武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低声哄道:“你别这样,我看着好难受......你和我回霄州,我娶你,我真的聘你为妻。”

柳玉竹眼底闪烁起了泪光,又在须臾间恢复了平静。

他靠近王武怀里,既然走不掉,便让自己能够舒服一些,他轻声道:“我不为难你,我跟着你回霄州便是。只是若以后,你腻了我,便放我走吧,也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王武知道这样识时务的柳玉竹才是最好的,不会让他难做,也不会让王家为难,他却浑身都难受,心口有些酸涩。

他似乎更喜欢从前的柳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