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穿越重生>男主和谁he了?>第76章 寡夫19

等两人吃上晚膳的时候, 天都已经黑了,那朦胧的墨色,在柳玉竹眼底没有往日那般窒息,屋外下起了飘雪。

王武将柳玉竹身上裹上了自己狐裘, 那在屋内炭火下烤得有些发红的脸蛋, 让眉眼间的清冷之色逐渐褪去。

柳玉竹鼻头扫过肩膀上的白色狐毛, 像小朋友似的蹭了蹭,唇角弯弯勾起一抹笑。

“暖和吧, 舒服吧。”王武身上穿着一件单衣, 他也不觉得冷,轻轻挑眉,抱着手站在旁边看着柳玉竹可爱的模样。

柳玉竹点了下头,矜持地说道:“嗯,还可以。”

王武打量了一下柳玉竹,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柳玉竹穿着这身名贵的狐裘,倒显得有了几分贵气。

“就是衣摆有些长了,等过两日雪停,我上山给你重新猎只狐狸, 皮毛给你做衣裳。”王武那个狐裘上的狐毛,便是他自己打猎得到的狐狸。

柳玉竹眼眸弯了一瞬, “好啊。”

他眉眼间的气质清冷,眼眸弯成月牙的时候, 便有种春暖花开, 初雪融化的柔和。

王武咽了咽口水, 扒拉着柳玉竹的脸,怼乎着他的唇亲了亲, 将柳玉竹的笑脸给亲没了,才松开。

他今日原本想让柳玉竹给他做红薯羹吃的,思及他手上的冻疮便作罢了。

倒不是这红薯羹有多好吃,但是这算是柳玉竹给他准备的第一份吃食。

王武在霄州什么珍馐佳肴没吃过,陡然吃到这种粗粮,倒也有几分兴趣。

小厮安排好了一桌好菜,将整个红圆桌都堆满了,两个小丫环在旁边布菜,王武手边放着一个酒壶,一口酒一口菜的,潇洒非常。

柳玉竹安静地喝着碗里给他准备的补血汤,他若是到王武宅子里,便能偷得半日闲,不用他做饭、作杂务,只用陪着王武就好。

王武虽天赋异禀,却也不会将他逼得太紧,让他有些许喘息的机会。

王武喝酒喝得全身发热,吃完晚膳后,便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往院子里走去,想要练练剑。

他来了安溪村也没有疏忽了武艺。每天都有一个时辰会是老老实实练武的,更多的时候练习的时间会更长。

天上虽飘着细碎的雪花,地上却被小厮打扫干净了。

柳玉竹手上被丫环塞进了一个汤婆子,他怔了一下,有些惊奇,用手背也贴了贴,手心也暖暖。

他走到门口,在灯火阑珊下,看着院子里的王武舞剑。

王武身姿矫健灵活,剑锋凌冽,一招一式都锋芒毕露,他脸上带着不同往常嘻嘻哈哈时的无赖,像是在对待着一件珍而视之的事情。

柳玉竹呆呆地看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王武认真起来是这般模样。

王武目若寒光,坚定又锋利,如同他手中出鞘的宝剑,手腕转动,一个潇洒的剑花便流淌而出,他脸上因为喝了酒,所以显得有几分绯红。

剑招越发凌厉,只能瞧见剑的虚影,雪花飘落点缀着屋内的梅花,红梅花瓣又被王武带起的剑风飞舞到空中。

雪映着梅,景衬着人。

王武视线对上站在台阶上孤身亭亭而立的柳玉竹,眉梢微微微挑动,脸上扬起一抹桀骜的笑容,令人灿然心动。

柳玉竹心口似乎有小鹿在不断跳动着,横冲直撞,他眼瞳骤然一缩,心脏一瞬窒息,只见王武手上的剑直冲他而来。

刹那间,柳玉竹腿都软了,那剑来得那般快,根本来不及躲闪,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剑越来越近。

直到从他耳边擦肩而过,将他耳畔掉落的几缕黑发斩断了,同时剑狠狠钉在木桩上。

柳玉竹猛地恢复了呼吸,腿软坐到地上,刚刚那柄剑真的离他不过咫尺距离,若是他稍微动弹一下,便会血洒当场。

王武站在不远处,望着苍白着脸的柳玉竹,朗声笑起来,雪色静谧落下,红梅悄然开放,他抬腿小跑到柳玉竹身边。

“心肝儿脸都吓白了,哈哈哈,爷怎么舍得真的伤你呢。”王武半曲着腿蹲在他身边,伸出手指想去触碰他的脸。

柳玉竹伸手直接将他的手打落,他面容冷漠,心跳声此刻都还未恢复正常,他似乎很生气。

“你故意的?”柳玉竹刚刚真的被吓死了,自然不想给王武这个始作俑者什么笑脸。

王武脸有些红,咧嘴一笑,趁着柳玉竹没注意,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他顾左右而言他:“地上这般凉,干什么一直坐着?等着爷来抱你嘛?”

柳玉竹捏了捏拳,很想给他一拳,却克制住了,只是面无表情,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王武将他抱上美人榻,凑过去想和他贴贴,被柳玉竹用手掌推开了。

他佯装嫌弃地说道:“满身汗臭,你且离我远些。”

王武定定看着他冷冰冰的脸,他额间和脸上确实都浮着汗珠,发丝也凌乱地贴在额前,他一把捉住柳玉竹的手臂,然后不管不顾地往他颈侧和脸颊上蹭。

柳玉竹大惊失色,嫌弃地不停挣扎,嘴里大骂道:“混蛋!王武你给我滚开!”

“不滚,不滚,让你嫌弃爷,爷就要亲你。”说着,王武抬手捏住他的下颌,热乎乎的唇便往柳玉竹唇上贴。

柳玉竹死活不让他亲,他一亲过来,便张嘴咬他,王武气得牙痒痒,转而亲他的脸颊,直到柳玉竹不挣扎了之后,王武才松开他。

彼时,柳玉竹已经挣扎出了薄汗,而且颈侧似乎也黏糊糊的一片,那都是王武没皮没脸蹭上去的。

柳玉竹抬腿就要踹他,王武往后一躲,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脖子上的汗,对着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站在安全距离,看着气红脸的柳玉竹。

柳玉竹拿着王武的狐裘擦拭着脸上的汗,眼神若是能杀人,王武怕是被千刀万剐了。

“外面冷,你在屋里待着。”王武将自己的外袍一并脱了,随后还故意往柳玉竹脑袋一扔。

柳玉竹气急,将他的外袍一把扔在地上,瞪着已经走出门的王武。

王武惹得柳玉竹变了脸色后,心满意足地继续练武了,直到王武身上上衣都湿透了,他才停下来。

往屋里走去,便瞧见柳玉竹正窝在榻上,旁边燃着火炉,手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他穿得有些厚,前面摆着一本书。

准确来说是话本子,里面都是画,柳玉竹识字,但是并不多,还是徐耀祖心情好时,教他的几个。

他能勉强看懂话本子里面的内容。

柳玉竹见王武走进来,瞬间便警惕起来,书也不看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王武,生怕他又犯浑。

王武在他旁边坐下,用手帕擦了擦汗,望着他仿佛被踩了尾巴的样子,觉得好笑,手臂撑在矮桌上,盯着他道:“这么瞧着爷做什么?屁股痒了?”

话音刚落,柳玉竹手中的书便已经砸了过来,王武抬手接住,随意翻动了两下,是关于前朝皇帝和太监的断袖故事。

某些画面极其香艳。

“呦,心肝儿这是在学习新姿势嘛?”王武翻了几页,施施然说道。

柳玉竹之前看的不是这本,所以还只看了前面几页,并没有什么露骨的画面,他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王武便精准地找到这本书中最火辣的画面,将书完全摊开,对着柳玉竹的方向,轻轻推了过去。

“心肝儿瞧瞧,这个姿势是不是似曾相识啊。”

柳玉竹视线落在那张泛黄的纸张上,上面黑白分明的线条画着两个人,他冷静的表情忽然裂开了,他知道王武为什么说似曾相识了。

只见话本中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盘腿坐在下面,而另外一个则是坐在他腿上,两人仿佛榫卯一般契合。

这就是今天下午,他和王武在榻上的姿势......

柳玉竹一手按在那图画上,脸上仿佛着了火,他还在故作冷静地看着王武,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不知道画的是这个......”

王武将话本重新抽回来,翻动起来,低声问道:“若是知道,你便不看了?”

“当然,我可不是如你一般淫/乱的人。”柳玉竹轻轻抬了抬下巴,说得理直气壮。

王武翻书的手一顿,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又摊开一页,递到柳玉竹面前:“是,爷就是好色又淫/乱,那请这位清高的小寡夫,陪我再乱一次吧。”

柳玉竹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张纸上,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浴池,画面中两人在水下做着什么。

“你......”柳玉竹连忙收回视线,想要推开,却被倏地站起来朝着他走过来的王武一把抱住,旋即身体悬空。

他被王武抱着往外走去。

“我觉得今天应该让你瞧瞧,什么是真的乱。”王武这话说得轻,却让柳玉竹就是一抖。

“王武!”柳玉竹喊了一声。

王武散漫地应了一句:“啊?”

“我寻思着,我该回去瞧瞧了,若是有人来徐家找我,却不见人,那会露馅的。”柳玉竹在找着理由。

王武亲了亲他的额头,大踏步往前走,风从耳边吹过,随着他淡淡的声音:“不必担心,王小柱就守在徐家旁边,若是真有人找你,再回去不晚。”

柳玉竹莫名觉得有些心慌,他服软地说道:“王武......”

王武低头睇他一眼:“喊什么?”

“你不能仗着喝酒,又欺负我。”柳玉竹垂着眼睫,眼眸闪烁。

“不欺负,只好好爱你。”王武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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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家的宅子修建了浴池,虽然不是很大,容纳四五个人却绰绰有余,完全够王武两人泡了。

浴池上方浮动着白色浓雾,阵阵升腾着的热气将两人视线都洇晕了,这里面四面都不透风,只剩下顶端有一出气口。

柳玉竹跪在浴池边缘,膝盖处还垫了一层毛毯,他双腿打着颤,肌肉抖动着,手指揪着毛毯,眼眸泛着泪光。

王武则是靠在浴池旁边,头微微仰着,手抓着柳玉竹的脚踝,他察觉到从脚踝处传来的颤抖,舔了舔唇,道:“柳玉竹你在发抖?冷了?”

柳玉竹热得背心都出了一层汗,但是他咬着牙道:“嗯,我......好冷。”

谁知道,一向体贴的王武却只是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攥着他脚踝的手微微用力,声音低磁:“冷就冷着吧。”

柳玉竹一愣,嘴唇瘪了瘪,眼底更加浮起委屈的泪光,他正半趴在毛毯上,有些生气地拽着毛毯上的绒毛。

“下来些,我够不到了。”王武的声音似乎有些含糊,说话间捏了捏他的脚踝,冷声命令道。

柳玉竹默默咬了一下唇,眼泪更甚了,将月要往下坠了坠,很快被王武按住了。

“唔!”柳玉竹捏紧了拳头,脚趾都蜷曲起来,从没有觉得这般难熬过。

王武为了惩罚柳玉竹对他的真实指控,硬是让柳玉竹自己承认他才是骚浪的那个,才肯给他一个痛快。

......

柳玉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颊上还带着水蒸气侵染的粉红,嘴唇红艳得刺眼,窝在王武怀里,还是眼泪汪汪的状态。

王武则是穿着单薄的里衣,披着大氅,旁边小厮打着灯,朝着屋内走去,柳玉竹手指触碰到他单薄的衣服,小声问了一句:“你冷不冷?”

王武垂眼看着他,眼尾轻佻的狐狸眼,正在直勾勾看着他,眼含关心,他将柳玉竹抱起来一些,亲在他眼皮上:“你冷吗?”

柳玉竹靠在他胸前,道:“不冷,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又不是腿脚不便的瘸子,但是王武惯是喜欢这样抱着他走来走去。

“我抱你走的快些。”王武回答,他当然不会告诉柳玉竹,这只是他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柳玉竹便不说话了,手指攥着他的大氅,全然忘记了王武刚刚浴池对他的欺负。

王武将柳玉竹放在床上,用被褥裹住,从旁边格子里取来冻疮膏,给他上好药,才脱掉大氅,钻进被窝里。

丫环们准备了两床被褥,另外一床直接被王武忽视了,柳玉竹也没有刻意提起,钻进王武怀里,享受着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丫环将屋里的油灯熄灭了大半,仅留下两盏,烛光从薄薄的灯笼纸中透出微黄的光,能视物,却又不会过于亮眼。

王武扣住柳玉竹的后脑勺,低头先去亲了亲他,半晌松开他,这是柳玉竹第一次在这儿过夜,眉眼间都是忐忑和兴奋。

他轻笑一声:“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屋里和徐家那个破烂屋子比,简直是仙境。”

柳玉竹勾唇笑了一下,认真说道:“对啊,好暖和,被褥也软......”

“这才哪到哪,我在霄州的屋子才是真的不错呢。”王武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愁然。

他已经在安溪村待了快半年了,说不想回家那当然是骗人的。

柳玉竹脸上笑容淡了些,他看着王武脸上的怅然,心口闷了一下。

是啊,王家大少爷当然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安溪村的,他到底在失落什么?

王武圈着他的腰,跟他闲聊着:“你今日看的话本子,都是我霄州的那些狐朋狗友给我捎过来的,若是有机会去霄州,爷保证给你安排得舒舒服服的。”

柳玉竹静静看着他的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低声道:“是吗?”

“当然啦,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哪家酒楼的酒最好喝,饭最好吃。哪家戏楼的戏最好看,哪家小倌最俊儿......左右这些我都知道。”王武提及霄州时,脸上的笑意做不得假。

柳玉竹脸上也出现一丝向往似的,只是眼神沉寂无波,他抱住他的腰,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问他:“哪家的小倌最俊呢?”

“当然是南风馆的头牌啊,身段和容貌都是上乘......嘶。”王武唇瓣一疼,却是柳玉竹狠狠咬了他一口。

柳玉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我呢?”

从前柳玉竹不屑和他们比的,现在却也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他和他们在王武心中都是一样的人儿。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王武笑了一下,贴着他的唇吮了吮,漆色的眼瞳深邃认真,语调含着笑意:“心肝儿在我心中的地位那是谁都比不上的。”

柳玉竹狐狸眼微微一挑,道:“你曾经的那些心肝儿听见你这话,怕是要追着你骂几条街。”

“谁敢骂我?”王武颇为雄伟地挺了挺胸膛,然后低头亲亲他的脸颊:“只有你,混账,混球,畜生......怕是将你能想到的词骂了几个轮回了吧。”

柳玉竹手揪着他的衣襟,平静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该骂?”

“成成,该。”王武愿意哄着他。

柳玉竹抿起一点笑容,很浅淡,却也能瞧出他的满意。

“你想回霄州了吗?”柳玉竹问他。

“当然是想的,离家这般久,也不知道家中情况如何。”王武没有察觉到柳玉竹的情绪,心中沉重了些。

“那你当初为何会来安溪村?”柳玉竹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近在耳边的心跳声,试图驱赶心中的沉闷。

“因为杀人了。”王武并不避讳。

“为什么?”柳玉竹有些紧张地抱着他。

“因为......”王武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说道:“我有一相好,曾是青楼女子,后我为她赎身,放在霄州一处别院养着。却不想,中元节那日,她出门放河灯。遇见了旧日恩客,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进府里......”

“我再见她时,却已经不成人样,尸体血肉模糊,她被人虐杀了。我便将那凶手给宰了,将他尸体带到秋娘面前砍了手脚,也算是将秋娘生前受的罪,全还给他了。”王武语气有些冷。

他没说,这位秋娘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女人,为人和善,膝下收养了一个乞丐孩童为儿,最后那个孩童也死在了杀千刀的手中。

娘俩生前痛苦不必多言。

“没想到那孙子的姊妹中,有嫁到了京中高官为妾的,我爹便让我先回安溪村避避风头,实为避险。”王武说完,拢了拢柳玉竹,低声道:“不过也好,若不是这场流放,我怎么遇上我的心肝儿呢。”

柳玉竹却恍惚了一瞬,心中滋味复杂,一是觉得那位秋娘可怜。二是他想到原来王武对他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他也能为旁人杀人,甚至明知道会为此惹上麻烦,也义无反顾。

“嗯......”柳玉竹鼻腔一酸,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轻声道:“你真是个好人。”

王武笑出声:“也只有你会这么说。”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王武在他发丝上亲了亲:“我的乖乖心肝儿。”

柳玉竹唇微微抿着,眼眶一圈都红了,明明和他隔得这般近,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王武......再弄一次吧。”柳玉竹闭着眼,眼尾泛红,抓紧了他的衣服。

王武愣了两秒,这还是柳玉竹第一次提出这种他求之不得的要求。

“好,你先松开我,我......”王武想要坐起来。

柳玉竹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不动,若是王武此刻起身,他便能直接瞧见他狼狈泛红的眼圈了,他不愿意这样。

“就这样抱着弄......”柳玉竹声音有些闷,喉间溢出一丝哽咽。

王武有些无奈:“这样不好使劲儿。”

“好使劲儿,你之前就这么弄过。”柳玉竹眼泪已经溢出来,说完这句话,便死死咬住唇。

王武没法子,便只能一手抱着他,一手将他的里裤褪掉,顺便将他的脚抬起,搭在自己腰上。

柳玉竹低哼一声,在那瞬间夺眶而出,他像是有了一个正当哭泣的理由,不再压抑哭声。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明明他和王武的关系不就是只限于床榻之间吗?

难道他真的开始奢望王武的感情了?

这个想法让柳玉竹心口发紧,仿佛有一双大手死死攥紧着他的心脏,若是再想下去,心脏便会被捏碎。

那是一种无望的窒息感,他依稀还记得,王武曾说过的,他的婚事不可能在安溪村,更不可能在一个寡夫身上,而是在霄州,名门闺女中,他们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柳玉竹不过是王武年轻的荒唐,多年后,不愿提起的少不更事。

柳玉竹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用力得差点让王武窒息,他哭得有些惨。

王武慢慢停住了动作,他沉默半响,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了?疼了?”

“不......不疼。”柳玉竹贴着他的脸,脸颊淌着泪。

王武蹙眉,想要看看怎么回事,这实在不正常,柳玉竹从来没哭得这么狠过,他的衣襟都沁湿了。

柳玉竹却不准,身体微微紧绷一瞬,王武轻呼一声:“别......别动,你别用劲儿。”

“难道冻疮疼了?”王武大胆猜测。

柳玉竹敷衍承认:“嗯,你完事了,给我挠挠......”

王武便松了一口气,捏了捏他满是泪痕脸蛋,不由叹道:“你真是我祖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