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穿越重生>男主和谁he了?>第75章 寡夫18

后徐氏夫妇回来之后, 便对外宣称女儿丢了,不再提及这个闺女。

王武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在两人尝鱼水之乐时,便会当成一个趣闻告诉柳玉竹:“起初徐家人找上门的时候, 李老二家说是并没有瞧见徐春华的。随后徐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表演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 将事情闹大了。李家才将人带进去。徐春花躲在屋里直言,若是要留下李大宝, 便断了血缘。”

“李老二聘礼一半给了徐氏, 一半给了徐春花。他倒是得了便宜,有了媳妇又有了儿子......前几日还办了喜宴呢,将请柬也给了徐大根,只是被直接扔进火盆里。”王武将柳玉竹伸出被褥的手放进被子里,热乎乎地抱着他。

如今已是十一月,天气骤降,前些日子都已经下起了毛毛雪,王武体热,不觉得冷,柳玉竹有一日被他压在芦苇地里弄的时候, 着凉了。

发热了整整三日,往后王武再不敢拉着他胡闹了, 就算在屋里都格外小心,时时刻刻拿被褥包裹着。

柳玉竹现在却燥热得厉害, 又把手伸了出去, 被王武抓着放回来, 又伸出去,最后他瞪了一眼王武:“我热, 你这屋里还燃着火炉子。”

王武却不管,将他连人带被子紧紧抱住,伸手撩起那块他挂在胸前的圆形平安扣,在手上把玩着,玉上沾了一点汗意。

他低声道:“若是又着凉了怎么办?又要休养十天半个月的,爷会难受死。”

柳玉竹默默伸手在他腰上掐了几下,被裹着不透风,紧紧贴着王武,他有些难受扭动了一下,在同王武睡在一起时,便像是抱着一个暖炉。

若是王武没在,他倒是不习惯了,常常脚冷体寒的。第一次觉得徐家那屋子有些破,从各个不同的地儿都能透着风进来,整夜整夜睡不着。

最近是因为徐大根夫妇俩去了徐家主家祭祖,所以柳玉竹才能得了空,窝在王武宅子里,从前去徐家主家,柳玉竹也是没资格的。

现在他们依旧没想着带他。

王武屋里早早点上了炭火,王武自然是不冷的,他现在还光着膀子隔着被子抱着柳玉竹呢,身上也全是汗。

柳玉竹觉得这样的温度刚刚好,只是不久前和王武胡闹完,所以觉得有些热而已,激情褪去,他躺在王武臂弯里昏昏欲睡了。

王武手上拿着那个用粗布绣好的荷包,显得有些粗制滥造,王府门房都不会用这般简陋的荷包。上面的图案也不甚完美,看得出来柳玉竹的绣工确实一般,他催了两三月才到他手上。

上面绣着的几枝新发芽的春枝,还有几只颜色并不鲜艳的小鸟停在枝干上,只是小鸟眼睛有些呆呆的,很无神。

王武瞧着嫌弃,不让柳玉竹睡,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道:“两三月……你便拿这么个玩意儿糊弄我?”

柳玉竹睁开眸子,斜眼看着他,只见他脸上憋不住的笑容,嘴里还要嫌弃,他伸手就去抢,被王武眼疾手快地拿高了些。

“嘿,小无赖,哪有这样的,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抢回来?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王武将荷包抬高,到他够不到的地方,顺便盯着他浮白的手臂,低声呵斥一句:“手放进被窝里去。”

柳玉竹面无表情和他对峙两眼,就是不听话。闻言,还伸手故意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那痕迹暧昧的胸膛,仿佛雪上落下的红梅。

王武原本严肃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露出一点无奈的神情,将荷包藏在身后,伸手抱住他,低头直接吻上他的胸膛。

柳玉竹便开始挣扎,像砧板上无力挣扎的鱼儿:“王武!你给我起开!”

“起什么开啊,你这般主动,我怎么好拂了你的美意?”王武才不管,翻身重新骑到了他身上,将人翻了个身,按住他的肩膀,又是一通疾风骤雨。

柳玉竹整个人趴在那软榻上,动弹不得,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脸颊深深陷进被褥里,双脚被他死死压着。

......

王武重新将绣着鸳鸯戏水的被褥盖在柳玉竹身上,将仿佛水中捞出来的人抱进怀里。

柳玉竹蹙眉,有些抗拒地推开他:“我先去弄干净一下,被褥都要弄脏了。”

王武便低头去吻他,道:“别操心,这不是在徐家,弄脏弄湿了,便让小厮换新的,你别管这些,伺候好爷就行了。”

柳玉竹便不管了,过了昏睡的点,便也不困,等等就该吃晚膳了,他阖上眸子假寐,难得清闲,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王武又将那荷包拿出来,嘴里数落着:“这布料烂也便算了,绣工之差真是令人无法直视,你瞧瞧这针脚粗糙得……我感觉我都能绣了......”

柳玉竹懒得理他,王武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在拿到这个荷包的时候,忙不迭带上的样子有多傻。

柳玉竹起初还觉得这个荷包也没有那般差。

直到和他身上穿着蜀锦苏绣,锦衣玉帛比起来,有多格格不入,才知道自己手艺着实丢人。

关于刺绣他在来徐家之前都是没接触过的,后来跟着徐氏学了一两年,懂了一些皮毛而已。

王武还在评说着什么。

柳玉竹烦躁地皱了皱眉,表情有些难看,转身背对着他,他明明绣得手指都是针孔,抹黑在月光下勉强绣着,眼都花了。

他还在挑三拣四,真的很让人生气。

他一转身,王武便闭嘴了,看着他的后脑勺,咽了咽口水,他默默将荷包藏在枕头下,凑过去抱住他的腰,在他颈侧黏黏糊糊地说道:“心肝儿!心肝儿~”

柳玉竹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脆响。

王武抱着他没动,任由他手肘对着他的脸颊杵了两下,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心肝儿,好喜欢心肝儿,也喜欢心肝儿给绣的荷包,最好看了,全梁国的最顶尖的绣娘也不如你的手艺......”

柳玉竹冷哼一声,并不想理他。

王武便勾着他的手指,轻轻扯了扯,趴在他肩膀上亲着,继续说道:“心肝儿,你转过来抱抱我,我冷......”

柳玉竹冷笑声更大了。

见他不再推开他,王武便知道柳玉竹并不真的生气,就强硬将人转过来,亲了亲他紧闭的眼皮,似有些委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背对着我。”

柳玉竹睁眼看着他凤眼佯装可怜,却也觉得有些心疼,王武有次喝醉,将他弄得有些狠,还出血了。

当时他有些生气,便背对着他,谁知道王武居然扯着他的衣角,憋屈又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王武还软乎乎地求饶道歉,后他转身一瞧,只见他眼底真的闪烁着泪光,还带着恐惧,柳玉竹立即便心软了。

第二天王武知道自己让柳玉竹受伤了,低声哄了他好久,从那之后,王武就算喝醉了,也从不伤害他,不会碰他,更多的时候是默默抱着他睡觉。

王武凑过去和他贴了贴额头,亲昵地说道:“阿竹~”

柳玉竹抬眼扫他一眼,神情软了几分,唇轻轻抿着,不做声。

王武便拿鼻尖蹭蹭他的,“我今晚想吃你做的红薯羹。”

柳玉竹松了嘴,轻声应了:“嗯。”

“阿竹~”王武黑眸闪烁着暖阳似的笑意,磁性的嗓音故意压低,手指将他黑发撩到身后,手摸索着按住了他玉似的脖颈。

柳玉竹依旧湿意未消的眼眸显得越发水润了,两人鼻息交缠着,他闻到一丝王武的味道,有些像冬日落雪的味道,他虽然爱出汗,却没有那种刺鼻难闻的汗臭味。

王武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又施施然望着柳玉竹的眸子,低声道:“心肝儿主动来亲亲我。”

柳玉竹看他一眼,也不拒绝,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印着他的唇,将自己已然被他吮肿的唇递上去,再次被品尝。

王武唇角微微一勾,柳玉竹这人的软肋好找,服软时可人可心,容易让人上瘾。

柳玉竹是他“流放”在这田间山野中唯一的乐子。

而且王武已经确定,柳玉竹对他和对旁人的心是不同的,他对他有一股细腻的关心,就算嘴上不说,也会在方方面面渗透。

王武专心地和他吻着,心中思绪发散,回想起柳玉竹对他默默地关心,和不想让人察觉的隐秘心思,便觉得有趣。

柳玉竹累了,便停下来,由着王武自己折腾。

王武从柜子里拿出冻疮膏,将药膏一点点涂在柳玉竹有些红肿的手指上,他眉头皱得有些紧:“我之前便说了,让你用热水洗衣,你是不是没听?冻疮怎么又严重了?”

柳玉竹将双手递给他,视线掠过他的眉眼,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没拿冷水洗了,这是洗菜的时候......而且我也不疼......”

“确实不疼,只是晚上在老子背上蹭个没完,让我睡不安稳,非得给你挠手,才肯睡。哼,确实是不疼嘞。”王武嗤笑一声,给他全手都涂上冻疮膏。

柳玉竹抿了下唇,没什么好反驳的,他说得是事实,若是惹他生气,晚上不给他挠了怎么办?

“脚上的冻疮呢?”王武将柳玉竹的脚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只见那小脚丫子生得玲珑白皙,偏有些红肿破皮的冻疮,显得尤为刺眼。

“你真够可以的,上次爷给你们全家都送了鞋子,还给你格外准备了搁在里面的兽毛,毛呢?”王武拿起他的鞋一瞧,毛是一根都没瞧见。

柳玉竹脚趾可爱地抓了抓,淡淡道:“上次弄湿了,还没干......”

“没干你不会来问我要一双?”王武语气有些不好。他实在见不得他的东西被除他以外的所有东西破坏。

柳玉竹做出捂住耳朵的样子,仿佛听不见他说话。

王武说着手指已经捂上了他的脚趾,手指又弄了很大一坨乳白色的冻疮膏,将他一双脚里里外外涂个遍。

柳玉竹脚心都红了一圈,灵活地动了动脚,讨好蹭蹭他的手指,被王武轻轻拍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晚上别想老子给你挠脚。”

柳玉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