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的夜里,夜空布满了闪烁的星光,兰婷庄的后花园处有两抹身影正在散步消食,周围有不少奴婢在暗处守候,而蝶儿也跟在她们身后几步之外,方便两位主人有甚么需要吩咐她去做。

  逛了两圈,她们来到亭里,孤长烟嫌弃蝶儿这只小苍蝇,挥手要她退下,带同四周的人都退到远远的,不要打扰她们谈情说爱。

  哎,兰婷庄的主子是公主,蝶儿未敢实时退下,偷偷瞥眼公主听候吩咐。

  「听驸马的吧,照她说的让其他人也退远些。」大吃怪一定是又想对她做些不规矩的事,宋若兰心里知道的,心间像少女般带了些期待,便红着脸让蝶儿退下去。

  蝶儿是她身边的贴身丫环,其他家丁奴婢视她为兰婷庄里的大管事,她一个眼神与手势,其他守在几个角落里的人都急忙退下,守在更远处,远到是不可能见到两位主子在做甚么那种程度。

  没有四周的“眼睛”,孤长烟也不扭拧,一把将宋若兰拉过来怀间抱住,五指扣在她的指间,静静地观赏着对方满目羞意的波澜,里头溢满着如天上星星般的璀璨,像条银河流进她的心房里。

  「若兰……我也知我们……都是嗯,妳懂的,在与妳成亲的时候,我也没想过会对妳真的动了情,感情这些事,无论对方是男子还是女子,娘亲跟我说过不能操控的,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妳了,也可以为妳装一辈子的男子,那妳……喜欢我吗?」

  猝不及防的表白,内心隐隐在今早孤长烟偷她时有所准备了,宋若兰仍旧心口乱跳,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垂下了眼眸,看着腰上孤长烟与她身贴身的亲近,她的独特的气息,她身上散发着的药味混杂了清香的味道,使她心尖颤颤发抖。

  她唇瓣微动,双颊泛红,如一朵牡丹娇艳地盛开,惹人垂涎,孤长烟抬手轻抚她的脸,姆指/磨/娑/那片朱唇,触/感又软又酥,她难以想象若果亲下去,会怎么将她的心/酥/成一摊柔水。

  「我……我不知道,长烟,我们这样能长久吗。」心灵早己沦陷,理性上又让宋若兰说出婉拒的话。

  「可是妳也喜欢我,不是吗,妳不用想那么多,有甚么我会为妳挡下来。」她手臂收紧几分,与她再紧贴一些,脸也近了,呼吸间的气息也交错起来,诱/惑着孤长烟抑压不住的情/愫。

  「长……唔……」

  宋若兰还想挣扎劝她,嘴巴才刚发出声音,便被一片柔软得很的东西堵了上来,堵上来的软绵便劲地再紧贴过来,软绵收回去前还轻轻地SHUN了她的唇片一记,整个唇上,满布了属于孤长烟的气息。

  气息侵吞着她的心房,像DU药一样将顽强的理智化成粉末。

  「妳……好无赖,孤长烟。」小手捏成拳头,捶向她的肩膀,下一剎又被对方抱入怀里了。

  她靠在孤长烟的怀间,感受着彼此二人急速的心跳。

  「妳不拒绝,不扇我巴掌,我便当妳也喜欢我了。」孤长烟心腔里满载了情海,她恨不得再亲她的,但又怕吓坏宋若兰,打算循序渐进,一点点地攻陷她,那么不久以后……

  嘿嘿,就可以跟宋若兰再做些亲密的事,例如娘亲与大娘二娘和小娘在夜里床榻里会做的那甚么的事。

  芙蓉帐暖,想想也很美妙得很。

  怎么会有这般厚面皮与无赖之人?宋若兰气笑又心甜,也轻轻扶抱对方的腰,低柔说:「谁喜欢妳了,无赖。」

  良辰美景,孤长烟便不反驳了,嘿嘿笑了声又偷亲了她的脸,接受被灌上无赖之名,只管美人在怀的柔情美好。

  自从公主回来兰婷庄,不少影卫被萧旗调动到这儿驻守,孤长烟退下了蝶儿他们,但没法退下那些藏在暗处的影卫,包括萧旗也在暗处看守,瞧到她俩亲吻的一剎,大男人也红了脸,并且替皇上不值了。

  皇上这是拱手让自家养的漂漂亮亮的大白菜送到猪嘴里吃掉……

  她俩腻腻歪歪地抱抱,又十指紧扣地游着花园,直至蝶儿前来禀报浴池己准备好热水,请公主去沐浴,至于孤长烟也在别一个房间准备了一个大木桶,也灌满了温热的水。

  分别去沐浴后,本来宋若兰是安排了孤长烟睡别的厢房的,想到刚刚她俩……她便红了脸,派蝶儿过去带孤长烟过来她闺房休息。

  昨天公主己吩咐奴婢打扫厢房,用香熏熏了整夜,还备好被褥,添满灯油,以备晚上寒凉,命人更准备了碳炉。

  如今……看来是白忙了一顿。

  蝶儿来的时候孤长烟正换好衣衫,听到蝶儿说公主让她过去闺房,心间一动,高高兴兴地和蝶儿过去了。

  来到宋若兰布置精简而华贵的闺房,里面点了香熏,也是宋若兰日常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她吸了一大口,喜欢得紧,若能把软躯抱了满怀,今夜便没遗憾了,她小心推门进去,蝶儿则笑咪咪地替她关上门,离开前在门外喊:「公主驸马,好好休息。」

  坐在床边的宋若兰轻应了声,跟接抬眸看向一脸笑意的人,她嗔瞪她一眼,便脱下鞋子和外衫躺了进去床榻里面,立在门边的人柔柔一笑,无声地也跟着脱下外衫,并拿过宋若兰的一起挂好,吹灭油灯,漆黑里凭着极好的眼力,迈过去床边脱鞋子。

  孤长烟小心掀开被子躺进去,被子上依旧满是宋若兰的香气,令她心神有些躣动,身躯悄悄侧过去,伸揽住对方的腰肢并拥进她怀里,怀里人轻软反抗了一下,嘤鸣一声也便平静了,任由她抱着。

  「娘子抱起来又香又软……夫君我真的好喜欢。」她倾过去把话语落在她耳边,唇瓣故意擦过对方的耳朵。

  耳朵一股/酥/麻又泛起,麻进她的心里,宋若兰的玉手软软地扶在她的心口前,满脸如/含/苞/待/放的小花儿般/娇/妩/万分。

  看在孤长烟眼里,使她心尖都颤了,她握紧在心口上的手,唇靠过去一些,亲吻了她红红的耳尖一记,轻语说:「妳这样子……好像想勾/引我去亲妳。」

  她的目的便是亲那片软唇,未等宋若兰有所反应,脸便凑上去微侧亲上那片水润诱人的朱唇,这一回,旁边真的没有其他人了,胆子放肆起来,不再是静止地紧贴在上高,而是一下下地吻shun着。

  宋若兰被吻得气喘,她急着要呼吸,谁知孤长烟松开,她只是想张嘴吸一口气,吸了这口气,嘴还没来得及合回去,对方便又吻过去。

  月黑风高,门外有一只小狗子静悄悄地从门缝闯进来,宋若兰难以招架小狗的热情,按照身体的本能应对小狗在她腿边转圈的举动,抱起小狗到怀中,逗着它的脑袋,小狗被逗得满心激动,更是热烈地响应她。(这是给大家出的思考题,请各位自行解答,谢谢。)

  她俩看着彼此气喘不己,几个呼吸,宋若兰颤声质问:「妳……妳怎么会这些事。」

  「因为……」

  孤长烟怕隔墙还是有耳,便往她耳旁正式说了自己没有爹,只有娘的身世,还有夜里见到娘亲们的亲亲抱抱之事。

  「妳意思是……那天妳的姑父和姑姑是……」宋若兰诧异睁大被吻得泛红又水亮的凤眼,她亦是怕隔墙有耳,便没道明。

  孤长烟狐笑地点头,点了点她的鼻尖笑指:「对啊,妳那天是见了妳的婆婆们了~」

  太失礼了!

  即使成婚当天拜高堂是拜她们的,第二天去敬茶也敬了,但人家是孤长烟的娘亲,应该更要敬重并送些礼让她们带回去以表心意。

  宋若兰自觉待慢了她们了。

  「没事,她们明白的,而且那时候她们便很喜欢妳,还叮嘱我要对妳好些,不可欺负妳。」她又往对方唇上啄了一吻,怎么亲都好像不够,心头己软成棉花十分柔软。

  又被偷吻了,宋若兰自然地羞瞪她,捏住她的嘴巴:「本公主以后便要向婆婆面前投诉妳欺负我!今晚别再靠过来!哼!」

  把小花贼推开,还转过身背她拉一拉被子,准备休息了,今天玩了一整天,特别累。

  身后的人怎会听话,笑咪咪地伸手过去又把人捞回来抱好,并亲了亲她的发鬓道了声晚安。

  一夜好眠,两人拥着熟睡到小风与蝶儿都在门外喊才起床,实际上,长年的习惯,孤长烟早己醒过来,怀间埋着香软玉躯使她不愿意松开,继续抱着看宋若兰沉鱼落雁的睡脸,她呼出的微丝热息,能教她心尖痒痒。

  她还偷偷亲了几下红润润的小嘴儿,偷香得满嘴笑意。

  宋若兰的眼珠微动,含着水亮的凤眸逐渐睁开,第一眼映进来的是一张笑嘿嘿的阴柔俊脸,一剎有些惊乱,后着涌上来的是昨夜种种羞赧的画面,她定了定神,把人推开。

  「妳……很早起来了?」其实不用问,宋若兰是知道的,以前在侯府她俩同床共枕,孤长烟总是比她早起来,总是比小风也早些,目的是预早将束好束凶带。

  某人点了点头,凑过去亲过她的额头「早,娘子。」

  她甜柔地喊她娘子,宋若兰禁不住娇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撇过脸,挪过去床边坐下准备穿鞋子起来。

  「哎,我喊妳娘子,妳是不是也喊我一声相公?」黏人精再次贴上去在后抱住她的腰肢,纳她进怀里,唇片落到她的发丝上,轻轻亲吻。

  「别这样,蝶儿小风在外头了。」宋若兰脸颊通红,用手肘推开身后的人。

  孤长烟不依不饶,阻止她穿鞋子,还把人使劲抱到腿上来,锁牢她在怀里誓要让她喊一声相公才放人。

  被抱起那剎宋若兰惊呼一声,双手自然挽住她的脖子,凤眼恼羞地瞪向她,谁知这家伙竟二话不说亲上来,不断啃吻着她的唇片,有人还在外头等她俩,宋若兰嘤了一声,任凭孤长烟怎么逗她,她也不张嘴。

  登徒子吻得不尽兴,收回了吻,一脸幽怨说:「难道妳真的不喜欢我吗?让妳喊我一声也不愿意。」

  小宝委屈,小宝要说出来。

  孤宝宝扁起了嘴,可爱的萌样让宋若兰心尖也软了,慢开了嘴角,往她唇上快速亲了一下,往她耳朵妩媚至极地喊了一声相公。

  「相公……现在可以起床了没?」她还用指尖逗了这大吃怪的耳珠,却不知道这般举子己是对孤长烟来说是一种勾/引。

  「可以了…..」

  孤长烟忍住心间想的那些不该出现的事宜,把人抱回床边,并亲手替她穿上鞋子,穿好了才喊小风蝶儿进来替她们梳洗换衣。

  她们去前堂吃过早饭,得到宋若兰同意,孤长烟与她一同走去市集逛逛再回去侯府,除了萧旗、小风与蝶儿,其余的人不用跟上,该留在兰婷庄的便留下,该回侯府的便回去。

  早饭后的市集己经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宋若兰是公主,是万金之躯,亦来了桂州后没来过这么多人的街道,孤长烟紧紧地牵住对方,不让旁人有半点机会撞碰到她的娘子。

  游了一会儿,有孤长烟在,给宋若兰买了不少玩儿,劝阻了几回未果,宋若兰便没理会她了。

  她俩在繁华的街上游慢地逛着,逛到了一条较安静的小街,那儿没甚么摊贩,只有些茶楼,在一段无人的路上,突然有几名大汉出现,还横住路上,挡他们去路,萧旗马上上前护着公主与驸马到身后。

  「呵,看来你们颇有钱啊,今天遇到本大爷,算你们倒霉!」领头的人手上拿着刀子,脸上左眼用眼罩罩住,看到那处明显有一条大疤痕。

  他的手下提刀要来抢东西,萧旗冷然一笑,拔剑扺挡,他应付了两个人,另外两个却看准机会要砍向穿得华贵的宋若兰,想吓吓她。

  「找死。」孤长烟冷寒着一张脸,堪比萧旗的目光更寒更有杀意,被她护在怀里的宋若兰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几招擒拿手,孤长烟便将人制服,那边萧旗亦己经将人全部打趴在地上。

  孤长烟让萧旗退下,上前站在那领头前面,若不是宋若兰在身后,她定必会断他一指以示惩戒。

  「本侯你也敢劫?」她一脚踩在领头者的手上,十分使劲,暗里间她用内劲再踩,领头人的手背骨己断裂了。

  趴着的人痛得哭喊地求饶,听不得见不得这情况的宋若兰颤声说:「长烟,我们快点回去吧,让萧旗把人交给官府处理。」

  孤长烟在转身前换回一张柔和的脸,笑笑地松开脚,走过去把人牵住点头:「嗯,我们回去,让娘子受惊了,不如让江叔做点甜甜的红豆粥替娘子压压惊?」

  提到吃…..宋若兰禁不住拧她耳朵,恼怒道:「是妳想吃而已!」

  「嘿~知我者莫若娘子也~好嘛好嘛,突然好想吃红豆粥。」

  「就知道吃!」

  她俩打情骂俏地离开了小街,孤长烟也成功把惊怕的宋若兰转移了视线。

  然而她并不知道,宋若兰对她刚才起了杀意的双眸,若有所思起来。

  她好像……

  并不完全了解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