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着第二天私下交谈的两人其实没能在白天找到什么机会,不知是哪位被烦到失眠的冤种向教官举报了六人在深夜的扰民行为,于是在马上各奔东西的这个关口,又要有小团队倾情为同学们尽职尽责的打扫澡堂了——被罚到习惯的五人倒是满脸无所谓的样子,只不过此次有新人加入了他们的义务劳动小队,当然,是晓美秋也。

  昨天组团逃课来关心同学,今天那个被关心的同学就被一起罚了?本想怒斥松田阵平一行人的鬼冢八藏在看到第六人是晓美秋也时居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如果是普通学生被带坏是绝对不行的,但是是晓美秋也的话,看起来综合排名在警校平平无奇的他其实早就是被提前预定好的苗子,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甚至,一想到整个学期都看起来不活泼、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晓美秋也居然会因为和刺头们一起闹腾被惩罚,鬼冢八藏居然会感到有些诡异的欣慰,他是很头疼那几个人没错,只是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些让他头疼的学生无一不是看上去就会日后有大出息的,再加上有晓美秋也后方的技术支持,从这几个还稚嫩的警校生身上已然出现了一个完整团队的影子。

  心情很好的鬼冢八藏仁慈的免去了他们的惩罚——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为了延长他们受折磨的时间,他特意调整计划将野外拉练课改至今日,别的不说,为澡堂席卷了一波充满爱的热火朝天。

  得益于从小迫于生计的奔波,对惩罚并没有表现出不适的晓美秋也做的非常认真,他安静的跟在哈切连连的松田阵平身边,在忙完了手上的活儿后,甚至贴心的讯问对方是否需要他来代劳。

  “可能看不出来,我在清洁工作上其实是职业级的。”

  他甚至开着自己的玩笑,一看就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对此,松田阵平表示:“笨蛋,怎么可能都让你来。”

  将好的坏的通通说开后,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薄膜似乎也随之而破,不再怀着不堪心思对同期探头探脑的晓美秋也如今带着轻松的态度与他们相处,他本就在某种意义上有超越同龄人的丰富阅历,再加上能打的颜值和偶尔展露出的明朗笑容,简直快要把哪些个颜狗给迷死。

  伊达航对这样的改变很满意,不光是晓美秋也开始愿意在相处中放开自己,就连他们也不再因为对方拥有的高超技术而感到略微拘谨,彼此之间能顺口开起玩笑来:“晓美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后面和诸伏的谈话了?你昨晚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呢。”

  拖着地板的晓美秋也头也不抬:“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无所谓了,反正诸伏同……景光又不会吃了我。”

  诸伏景光从隔壁浴室的隔间里探出头来:“诶?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毕竟我很擅长料理的。”

  “……你好可怕啊,景老爷。”

  从松田阵平嘴里现学现卖的晓美秋也瞬间离他几米远。

  要说一点也不怕是不可能的,昨晚辗转反侧至天明的晓美秋也满脑子都是看过的网页推文,什么脾气好的人被惹毛了才是最可怕的啦、教你正宗的土下座姿势啦、一学生因人际关系被砍死在宿舍啦……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再默背一下刑法中关于侵犯公民隐私权的条款,算一算自己可能获得的刑期……以至于早上看到诸伏景光的晓美秋也差一点拔腿就跑。

  看到他这幅惊弓之鸟的样子,本打算吓唬他一下的诸伏景光只好无奈的收起了自己的坏心眼,用相当体贴的方式告知了对方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课上传纸条,在尴尬期用这种无接触的交流方式很好的安抚了不安的晓美秋也,导致他对诸伏景光的愧疚感越来越重了。

  为此,晓美秋也还真的在午休时间于自己的宿舍内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土下座,他其实不认为诸伏景光真的会要求他用这样的方式谢罪,但想到他干的事儿是真的相当过分,一方面考虑到诸伏景光万一怒火烹油越烧越旺,一方面考虑到他自己愧疚属性大爆发,总之,有备无患嘛。

  他们约在晚饭后——放在以前,这个时间仍有大部分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学生会在外训练,但在临近毕业的这个节点,显然有更重要的事压在大家的心里,偌大的校场上只有三三两两锻炼体能的学生,诸伏景光还指定在了最深处的长椅附近,可以说是非常好的露天密探场所……当然,要是在这里被揍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了。

  即使被揍也是咎由自取,勇敢小秋不怕困难!

  入秋之后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当收拾好自己的晓美秋也怀着忐忑的心情赶到了约定场所时,发现诸伏景光已经捧着一罐饮料,正仰靠在椅背上数星星。

  “呃,晚上好……景光。”

  晓美秋也同手同脚的走到了诸伏景光的身前站定,在确保对方的注意力被吸引来后,他突然就是一个用力十足的鞠躬:“总之先让我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看到来人于是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迎接,结果差点被一头槌砸翻的诸伏景光:“……”

  未来的顶级黑客在我身边,但是看上去有点傻,嗯……

  “总之,先来坐吧。”诸伏景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笑的非常无奈:“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说些话罢了。”

  努力屏蔽着脑子里的血腥画面,晓美秋也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了——离诸伏景光距离最远的、椅子的另一端。

  诸伏景光:“……”

  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才稳定住自己情绪的诸伏景光:“你给我过、来、坐。”

  晓美秋也绞着手指犹豫了一下,他挪动了大约一半的距离过去——本想着这应该是对方能忍受的最近的距离,却没想到被他这束手束脚的样子彻底气笑的诸伏景光胳膊一伸,拽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整个人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很好,现在他们两个人肩靠着肩、腿贴着腿,直接进行一个物理上的亲密接触。

  ……这个距离,是不是太过了点啊?

  晓美秋也混乱的想着,再怎么说,诸伏景光作为一个受害者居然会容许隐私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突破安全距离?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了。

  这边晓美秋也的大脑宕机开始沉默,那边诸伏景光在感受了几分钟这种沉默后,再次整了超出晓美秋也理解范围的新活——他揽过晓美秋也的肩,抬起手扣在他的脑袋一侧微微发力,将晓美秋也的头按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晓美秋也:“¥%……&*@¥……%&¥%……”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这么多年来他可只是在远距离的观察诸伏景光啊!!别说像这样头靠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了,连看都要小心翼翼的看,生怕被发现后挨一顿骂、或是被赶走,到警校分一个班已经是抽了大奖,他这样子的人怎么还能有今天——

  “晓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搂着他的诸伏景光突然问。

  晓美秋也的声音如被冰淬了一样僵硬:“断头饭,真好吃啊。”

  诸伏景光:“……”

  他这才注意到晓美秋也简直像是从冷库里刚掏出来的、急需被解冻的肉,甚至仔细看还会发现,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靠在他肩膀上的晓美秋也不但双眼紧闭,甚至开始额头渗汗,一副下一秒就要死掉的表情。

  “你……”看他这么紧张,搞得本来不紧张的诸伏景光也开始紧张:“你真的不必这样吧,我只是突发奇想,学着松田之前的样子揽着你而已吧。”

  “嗯,阵平啊……那不一样的。”晓美秋也双眼无神却微笑道:“诸伏同……景光,你真是个好人啊……”

  诸伏景光叹道:“唉……”

  诸伏景光:“差不多的动作,松田这样你就不会反应过度。”为了活跃气氛,他开始调笑对方:“搞得我都有点嫉妒松田了。”

  晓美秋也没有说话,但他在心里偷偷地想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的分量实在是不太一样,毕竟,前者是偷偷窥伺了三四年的人,要是他再跨越一条变态的标准线,甚至可以著作出一本《诸伏景光观察日记》,每天晚上放在枕头底下入睡什么的……

  “我们从鬼冢教官那里知道了一些你的事。”诸伏景光继续开口:“关于这点我也是有点生气的,因为你什么都没跟我们说过,还要我们通过教官才能知道。”

  晓美秋也闭了闭眼:“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啊。”

  “你如果指的是自己记述在档案里的大片空白没有什么好说的话……其实我觉得正相反吧。”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你该为自己骄傲的不是吗?”

  “你那为了生存下来所展示出的勇气,明明非常的耀眼。”

  晓美秋也不由自已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在听到你调查过我的时候,说实话,当时确实非常的生气。”

  诸伏景光略微收紧了胳膊,将晓美秋也搂的更紧了一点:“只是我在冷静下来后慢慢的思考着,身上没有什么值得垂涎的财物、也没有显赫的家世和手眼通天的人脉,那么在很多方面都很厉害的晓美到底在意我什么呢?”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选择了他作为‘家人’。”

  直到晓美秋也的这句话落,诸伏景光才终于抓住了那灵光一现的尾巴。

  因为在人生的旅途中实在是太孤独、太难熬了,寂寞了太久、长途跋涉了太久的晓美秋也才会在发现他们之间或许有存在“相似”的可能性时,决定进行这场豪赌,他知道善恶对错,也明辨是非,却偏偏在似乎是近在咫尺的“家人”的可能性上一意孤行,直到栽了跟头。

  再次叹气的诸伏景光偏了偏头,他轻轻的和晓美秋也靠在了一起。

  “但很抱歉,我并不是一无所有。”他轻声道:“我有温柔又稳重的兄长,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故后,他为我扛起了这个世界,并告诉我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我还有陪伴我长大的、默契的幼驯染,别看zero现在一副十项全能的标杆样子,他小时候因为长相的原因可是天天被欺负到哭鼻子。”

  “所以你想靠那样的方法让我与你‘同调’是行不通的哦。”

  闭着眼睛的晓美秋也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他眼尾的睫毛似乎变得湿润了一些。

  “我不是在冲你炫耀,别哭、振作一点啊晓美!”

  感受到晓美秋也的情绪越发的低落,诸伏景光感到有些好笑:“我其实只是想问你,晓美想要的‘家人’,一定得是被‘推下去’的我,不能是此刻的我吗?”

  晓美秋也被他这个奇怪的问题搞的楞上加楞:“……啊?”

  诸伏景光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坚持道:“晓美,你是个非常好的人,所以你什么都值得最好的,但你想要的那些其实并不是什么易碎又难以获得的泡影。”

  “会时时刻刻关心着你、牵挂着你;会相互尊重,不记代价地互相帮助;会包容彼此偶尔的犯错,会抗拒受到任何挑拨,晓美,你想要的‘家人’,明明已经在你的身边了不是吗?”

  “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记得躲远点。”

  红着耳廓的松田阵平视线发飘,却坚持将他护在身后:“我们几个制服罪犯的时候有些下手没分寸,会顾不上你。”

  ——会时时刻刻关心着你、牵挂着你。

  “aki酱那么说的话,一定是已经决定好的。”

  托着腮的萩原研二微笑着:“既然这样,我们不留余力地尊重他、支持他就好了。”

  ——会相互尊重,不记代价地互相帮助。

  “我其实是想问……”

  夜色下的诸伏景光,双眼似乎比天上的星辰要更温柔、更明亮:“晓美想要的‘家人’,一定得是被‘推下去’的我,不能是此刻的我吗?”

  ——会包容彼此偶尔的犯错,会抗拒受到任何挑拨。

  更多的声音伴随着回忆涌了上来。

  “欺负他算什么本事,你们有种就冲我来!”

  “同为家人,肯定是祈盼对方每天都过的更好,而不是想要对方烂进泥巴里。”

  “会的哦,因为很担心嘛!”

  ——你想要的那些,并不是什么易碎又难以获得的泡影。

  晓美秋也猛地坐直身体,他拽着自己胸口的布料,剧烈的喘息。

  “在最开始,每当我关心你的时候,你总会说一句‘诸伏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诸伏景光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变得更加轻柔:“你说想要知道我能保持稳定到何时,你说只有失去一切的我才能和你成为家人,但你却总是在重复‘诸伏同学是好人’这样的话,虽然举止出格,但你从来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上的伤害,有着那种能力的你,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应该很简单吧?”

  那扔向外守一的微弱光芒,足以将脚下的路点亮。

  说着想要推诸伏景光下去的晓美秋也,却毫不犹豫的——用力拉了他一把。

  “晓美秋也,你其实根本不想看我彻底疯狂的样子。”

  那样的难看,仿佛在面对崩塌的自己。

  “你只是想在我的身上找到可以证明自己的影子而已。”

  证明自己永不向命运服输。

  证明自己永不向孤独臣服。

  证明自己不会堕落、证明自己不会迷失自我。

  既然诸伏景光能挺过苦难继续做一个好人——

  那么,我也可以做到,我应该能做得更好。

  “就像你固执的注视我一样,从今往后,我也会注视着你。”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降谷零,诸伏景光——都会注视着你。”

  在群星点缀的夜空下,诸伏景光弯起眉眼,冲晓美秋也张开了双臂。

  “气氛到这里了,你想要一个拥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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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阵平用筷子有节奏的敲着碗底。

  “别敲啦,小阵平。”听的头疼的萩原研二无奈道:“你如果真的很在意他们谈了些什么,不如去问问怎么样?在这里烦躁没有任何用吧。”

  “谁想知道啊!”

  看向晓美秋也的松田阵平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笑的像个笨蛋一样。”

  他们是知道诸伏景光单独约谈晓美秋也的,也都认同了这两个人的事情最好他们自己解决——但这种好似诸伏景光对晓美秋也做了人格重塑的情况是什么鬼?虽然晓美秋也过往那副腼腆害羞的样子在相处中已经被确认过是假面画皮而已,但他遇到困难喜爱用冷淡和逃避来敷衍的本性理应无法作假,现在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一样的东西是谁啊???

  就连鬼冢教官都表现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所以根本就是异变吧!

  “阵平,你要喝汤吗?”被腹诽的主人公殷勤道:“我去给你倒一碗吧?”

  这种主动出击的样子也很不正常!这家伙以前明明是被动型的!

  “诶~只有小阵平吗?”然而好似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萩原研二还在幼稚的闹着:“研二酱呢?研二酱也要喝汤!”

  晓美秋也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端着空碗一蹦一跳的打汤去了。

  “哇哦。”收敛了浮夸的表演,就连萩原研二也开始感到震惊了:“我以为aki酱一直是那种……刻板印象里的黑客形象?成熟稳重、沉着冷静、手段狠辣,在洞察了对方的弱点后用必杀技一招毙命——”

  “你说的晓美像是什么杀手似的。”降谷零挑了挑眉:“而且这家伙哪有你说的那么靠谱啊,光从他对hiro做出的那些事、还有做那些事的理由来看,根本就是个幼稚鬼吧。”

  伊达航摸了摸下巴:“其实也没错,只有幼稚园的小朋友才会固执的去找和自己一样喜欢吃青椒的朋友吧?”

  “班长,你是有多不爱吃青椒啊。”诸伏景光无奈道:“不过,晓美更像是那种自己爱吃所以要把爱吃的塞给他认定的朋友,即使对方不爱吃,也希望对方变得爱吃的类型吧。”

  松田阵平差点两眼一黑:“你们在说什么绕口令吗?而且——”

  明明是性质相当恶劣的事,怎么在你们的嘴里就青椒来青椒去的?

  熟知自家幼驯染性格的降谷零对此也很无奈:“没办法,hiro都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希望你是真的跟晓美说清楚了啊。”

  “嗯,说清楚了。”诸伏景光笑道:“顺利到连备选方案都没用上,晓美意外的是个很容易被打动的孩子呢。”

  眨着双眼的萩原研二好奇道:“备选方案?”

  诸伏景光握着拳笑盈盈的挥了挥:“从电视上学来的,‘友情破颜拳’。”

  萩原研二:“……”

  这是如果谈判失败就揍到对方判定成功的意思是吗?

  “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算了,我不想知道。”

  松田阵平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即使看上去仍旧嫌弃,在晓美秋也递过来汤碗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住了:“总之,秋,那些困扰你的东西想通了吗?”

  为众人分发汤碗的晓美秋也点了点头:“嗯,想通了。”

  他在忙完手上的活后站直身体,冲松田阵平露出了一个标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灿烂笑颜:“对不起啊,阵平、研二,明明你们一直以来也对我很好,我却从来没有说过感谢……真的,非常对不起,也非常感谢!日后我也会多多注视你们的,请多指教!”

  松田阵平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萩原研二眼睛里的星星几乎要掉出来:“嗯嗯、好好,原谅aki酱了!毕竟是报道日在樱花树下,只看了一眼就让我走不动路的aki酱嘛!”

  伊达航喷笑出声:“你这家伙的癖好还真是独特啊,萩原!”他擦了擦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嗯,总之是好事对吧?请多指教,晓美。”

  晓美秋也依旧灿烂道:“是!也谢谢班长了!请多指教!”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降谷零也顺着话题接道:“既然hiro认为不要紧,那么我同他的态度一样。以后请多指教了,晓美。”

  “啊、嗯,降谷同学啊……”晓美秋也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的枯萎掉了:“嗯,好吧,请多指教。”

  看着他火速变脸的松田阵平蚌埠住了:“噗嗤!”

  降谷零:“……”

  额上凸起青筋的降谷零:“我早就想问了,你到底为什么唯独对我区别对待啊?!虽然因为你对hiro做的事让我很不满,之前对你的态度是有点恶劣,但说到底这是你有错在先,除此之外我根本没有惹到你吧!”

  “啊,那当然是因为你和景光是幼驯染,我很嫉妒的原因啊。”

  晓美秋也面无表情道:“明明只是个黑皮而已却这么好命,你一定攒了很多功德才换来这一世和景光做幼驯染吧,真是辛苦降谷同学了。”

  降谷零:“???”

  松田阵平:“明明只是个黑皮而已……噗、哈哈……我肚子痛……”

  伊达航:“和诸伏做幼驯染需要功德什么的,你真敢说啊晓美。”

  诸伏景光:“真是辛苦你了啊,zero。”

  萩原研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晓美秋也十指交叉握拳,闭上眼,用一种奇怪的咏叹调念道:“多亏了景光,我才能意识到我其实不是一个人。”他睁开越发清澈的、带着笑意的金瞳继续道:“身体好轻,这样的体验从未有过,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萩原研二的笑声戛然而止。

  萩原研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这句话很不吉利的样子,aki酱是从哪里看来的呢?”

  晓美秋也眨了眨眼:“嗯?有感而发?”

  “这有什么好不吉利的。”松田阵平笑道:“这家伙肯定是从哪里看过类似的话,说的越来越夸张了……反正,你现在不会眼里只有诸伏了对吧?”

  事到如今这句话还是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一想到是松田阵平说出口的……

  嘛,算了,总之没有深究的必要啦。

  于是,晓美秋也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

  “既然和诸伏的事情解决了,那你这个周给我空出时间来。”松田阵平突然这么说道。

  嗅到不寻常气味的萩原研二立刻开始起哄:“小阵平要约aki酱在出校日活动吗?带我一个吧!aki酱肯定也需要一个小阵平翻译器——嗷!”

  一拳砸在萩原研二脑门上的松田阵平冷哼:“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周末有联谊?”

  “毕业前的最后一场呢,我们其实都准备去一下来着。”诸伏景光也很好奇:“松田要带晓美去哪里?不打算参加联谊了吗?”

  “啊,不参加了,和一群不感兴趣的家伙吃饭又没什么意思。”

  伊达航加入话题:“那你和晓美要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松田阵平顿了顿,他在斜着眼睛睨了一眼晓美秋也后不着痕迹的搓了搓手指,过了半晌才开口:“……我老爸让我入职之前回家一趟,我打算带秋一起。”

  愣了一下的萩原研二:“???”

  琢磨了一下的萩原研二:“……”

  彻底反应过来的萩原研二:“哈????????????”

  今天的男高音也在绝赞的掀翻食堂房顶中呢,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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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时间的洪流中被磨损到面目全非的晓美秋也,连自己最初的模样都无法再找回的他,却仍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日密布星辰的夜空下,诸伏景光熠熠生辉的双眼。

  即使疲惫到灵魂快要报废,即使胸膛里已经没有了跳动的感觉——

  他也从未想过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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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明天要出门所以提前更新了。)

  作为白月光,景光发动的话疗效果可是x2的,秋桑完全顶不住。

  针对降谷零的理由真的很简单,先来就是你的原罪(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