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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到了很多东西,梦见了纪飞泽将我锁在小黑屋里强吻,梦到齐骁留下字条后离开,昏昏沉沉地晃了半晌,我最后梦到自己在夜幕里跟着夏飞意往树荫下停靠的银黑车辆走去。

  等我醒来后,思绪渐渐清晰,才知道这些场景都交错混乱了起来,这两日的经历太过离奇,所有的人与事堆杂在一起,教人梦都梦得一团糟。

  房间里昏暗漆黑,天花板被窗外浓重的夜色钝化了边角,看起来就似无边无际一般,我睁着双眼,开始零零碎碎地矫正错杂在一起的记忆,我记得齐骁和纪飞泽送我去警局找夏飞意,夏飞意只留了字条给我,我往外走……遇见了陆玄奇,到他的车上谈话。

  可是从我坐上陆玄奇的车到我躺在这张床上之间好像断了一大截记忆,就在我放弃追溯,打算下床时,“啪”一声灯亮了满室。

  我下意识用手臂挡住双眼,听觉在目不能视的状态下愈发敏感,棉质拖鞋在木地板上走动,留下一串响声。

  “醒了吗?”这人的声音很熟悉,话尾的询问语气好像被压在舌尖底下,停滞在寥寥几字上的问候,显出些生疏冷漠。

  “陆玄奇?”我错愕又惊慌地抬头,撑着床坐起身,眼睛不能适应刺目的白光,灌满眼眶的泪水随着我眨眼的动作沾挂在眼睫上,我眼前仍是一道模糊人影。

  按照我寻常的认知,这么会儿时间我就该恢复视力了,可是我的眼睛非但不能视物,反而所见都是一片雾蒙蒙的,连我伸出去想碰陆玄奇衣摆的手都抓空了。

  随着这异常同时出现的,是后颈细针戳刺般的痛痒,仿佛有热流穿透了鼓胀起来的腺体深入到我喉腔嗓眼,向上烧干口涎,向下熔化脏腑。

  “呃!”

  我捂着腺体蜷起身体倒在床上,明明我抚上自己胳膊时触及的肌肤都是冰凉一片,可皮肉之间却像刮蹭出了灼烫的火花,噌噌落在我脉络上,血液都要被点燃。

  ……(afd@温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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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我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