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跟路寂正在做什么, 季挽身体直接僵直在原地,大脑完全懵了,里面一片空白。

  路寂怕吓到他, 开始只是轻碾着他的唇瓣在外面轻蹭着,却还是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克制地退开一些,抵着他的额头:“感觉怎么样?讨厌吗?”

  两人的距离依然很亲密, 路寂说话时不时会蹭到他的下唇, 黏黏糊糊的。

  季挽不敢乱动,只有嘴唇微微张开,吐出湿润的气息,像是池缸里露出水面张嘴透气的鲤鱼:“我, 我不知道。”

  路寂发出一声沙哑的低笑, 替他决定:“不知道就是不讨厌, 我还可以继续吗?”

  真的一定要问吗, 想做什么做就是了, 季挽快要被他磨疯了, 双手哆嗦着抓紧他胸前的衣服,红润着脸颊闭上眼睛。

  路寂眸色晦暗,手指摁在他眼尾那粒泪痣上,轻轻捻搓, 将那里的颜色揉得更深,泛着浓艷的潮红色。

  路寂喉结滚了滚,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他先是含住季挽圆润肉.感的唇珠,辗转着啃咬轻舔, 小小的软.肉很快就被他折磨得又红又热, 微微嘟起来, 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路寂的手指放在上面,暗哑着嗓音:“好软……”

  季挽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经历,身体忍不住抖了几下,原本粉白的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这样青涩又稚嫩的反应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心疼,反而会更想欺负弄哭他。

  从来不知道自己骨子里也会有这种恶劣的念头,只因为现在在他怀里的是季挽。

  路寂微眯起眼睛磨了磨后牙,大手插.进季挽脑后的发丝里,轻柔又不失强硬的让他仰起脸,又吻上去。

  这一次显然比刚才的激烈很多,唇与唇交叠一起,肆意地辗转摩擦,时不时轻轻啃咬吮吸,发出细微黏腻的水声。

  季挽最初还有些不适应的抵触,双手抬起来推在他肩上,渐渐的,推拒的力气便一点点减弱,身体软绵绵的,两只手也支撑不住地垂落下来。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虽然都是男人的嘴唇,却软得不可思议。

  身体好热,吐出的呼吸更是滚烫得吓人,脑子里像盛满了搅碎的浆糊,整个人又晕又飘,好像完全脱离了重力的控制。

  他以为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闭着眼睛慢慢沉醉在其中,路寂却在这时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在他因为受疼无意识张开嘴时,一抹湿润便顺势探了进去,轻易找到躲在里面的舌尖,抵住它,轻轻舔了下。

  “……!”本来还昏昏沉沉的季挽霎时变得清醒,肩膀弓起,身体不受控地狠狠抖了好几下。

  本能想将入侵到嘴巴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赶出去,却被更深地含住舌尖,将下颚柔软的嫩.肉重重舔了一遍。

  季挽头皮发麻,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从他的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连手指都是软的,四肢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完全支撑不住身体。

  路寂捞住他的腰,一边亲他,一边将他轻松抱起放在后面的鞋柜上。

  身体挤进他腿.间,双手捧起他的下颌,将他的唇瓣侵占得更加彻底,空气中不时响起暧昧密集的水声。

  不知道到底亲了多久,路寂微微松开他时,季挽的嘴唇已经完全麻木没有知觉,眼神涣散着,身体更是快软成了一滩水。

  路寂抵着他的额头,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他的呼吸还有些快,黑发散乱,漆黑的眼眸里墨意浓重。

  虽然刚才的那些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但显然今天的季挽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小心将人抱在怀里,动作轻柔而珍重。

  季挽还没缓过来,眼神里弥漫着茫然的水气,舌尖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柔软触感。

  想到他们刚刚做的事,这才后知后觉羞耻起来,缩起肩膀蜷进路寂怀里,当一只红烧鸵鸟。

  路寂一手抚摸着他后背纤细突出的肩胛骨,微低下头,轻轻亲吻着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声音低而微哑:“对不起,刚才实在没有忍住。”

  季挽依然还在害羞,只是在听到路寂跟他道歉时,慢吞吞露出半颗小脑袋,脸颊还是潮红的,眼角微微湿润:“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说完又觉得这话实在是有够不害臊,能感觉到身上的热度在不断攀升,破罐子破摔地狠闭上眼睛。

  如果说刚才的亲吻算是被气氛烘托顶上来的,那现在这句话就无异于是在变相表明他的心意。

  路寂眨了下眼,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也沉缓下来,压抑着呼吸,手指托起季挽的下巴:“季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们离得这么近,路寂说话时滚烫的气息铺洒在季挽的唇瓣上,令他本就没有恢复的身体再次微微颤栗。

  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浅浅掀开眼皮,眼尾浮着潮红:“知道,你别问了,我又没有喝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以季挽的性格,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极限了,要是再逼问下去,难保不会把人惹急。

  路寂适可而止,手指在季挽红肿的嘴唇上轻揉着,眸色晦暗:“我还能再亲一下吗。”

  还来?!

  季挽想到刚才那种感觉,手脚又是一阵发软,目光不自觉滑落在面前路寂近在咫尺的粉色唇瓣,竟然不争气地吞了下口水。

  路寂自然也注意到了,唇角浅浅勾了一下。

  季挽脸上烧得厉害,伸手去推他:“不行了,今天的已经结束了。”

  看他羞成这样,路寂不舍却也觉得愉悦,又将人按在胸前,安抚地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其实今天能做到这一步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让季挽慢慢适应他的节奏。

  他们又静静抱了一会,直到一阵不雅的声音打断了静谧的氛围。

  路寂低下头,看到季挽飘忽的眼神,一只手还捂在肚子上。

  路寂眼睛里噙着宠溺的笑意:“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你当然要给我做。”季挽仰着下巴,趾高气昂:“也不看我是因为谁在门口干坐了好几个小时,一口水都没喝上的。”

  路寂刮刮他的鼻子:“因为我。”

  态度还算诚恳,季挽哼了声,不客气地点菜:“想吃牛肉。”

  路寂想了想,柔声问他:“冰箱里还有牛排,煎黑椒牛排,可以吗?”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他这样讲,反倒勾起了季挽的馋虫,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点点头:“好。”

  路寂揉揉他的头发,把他从鞋柜抱下来,两人一起进了客厅。

  进去后季挽就被路寂安排在了沙发,还给他拿了巧克力和小零食让他暂时充饥,一整个贴心到不行。

  季挽捏了块巧克力放嘴里,见路寂要去煎牛排,说要帮他,被路寂摇头拒绝了,他也就没真起来。

  本来也就是意思意思,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路寂真让他进厨房了,他也只会碍手碍脚。

  等路寂走后,他继续懒懒散散地瘫在沙发上,像个四体不勤的大少爷。

  吃了两块巧克力,季挽就等得无聊了,拿手机刷了会,心思却完全投入不进去,视线总是无意识溜到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的路寂身上。

  身材颀长高挑的青年气质优越,即使在烟火气里也依然美好得让人心动。

  这样看着他,就不免想到刚才他们在玄关做的事,刚平复好的心跳瞬间又开始狂跳起来,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偏偏路寂在这时回眸朝他看了一眼。

  季挽吓得立刻移开了视线,捞过一个抱枕塞进怀里,脸上的热度也随即飙升。

  从路寂的视角来看,此刻的季挽缩在沙发的小角里,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颗球,小小的一团,可爱又可怜。

  路寂愣了下,知道他会害羞,却没想到会羞到这种程度。

  这么久了还没有适应过来,才只是一个吻而已,如果之后再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路寂强行掐断自己某些不怀好意的联想,轻咳一声,垂眼挡住双眸中的沉色。

  吃饱喝足,季挽懒懒地瘫在椅子上不想动,满脸写着餍足。

  路寂的厨艺还是那么顶,牛排煎得比米其林餐厅的大厨还好,真不知道他都长这么帅了,为什么做饭还能这么好吃。

  估计老天爷创造他时,不仅没给他关某扇门,甚至还把所有的窗都给他打开了。

  路寂又洗了一盘樱桃端来,喂到他嘴边一颗,季挽顺势就张嘴叼进来。

  这样的事情他们以前做得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季挽本来还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直到喂到第三颗,路寂把樱桃送到他嘴边后手指拿走得慢了点,被季挽一下含到嘴里。

  两人都愣了下,同时朝对方看去,灯光下,季挽冷白的皮肤下透着薄红,眼睫自然低垂,泪痣覆上阴影,有种让人心动的温柔。

  路寂低眸俯视着他,手指感受着被季挽口腔包裹着的湿热与柔软,眼睛里的光芒很亮。

  气氛一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好像又回到晚饭前在玄关时的那种暧昧,空气里燃烧着荷尔蒙,让人的血液也跟着沸腾升温。

  路寂喉结上下滑动,手指轻轻往里伸了下。

  这一下却像是将季挽彻底惊醒,瞳孔剧烈颤了颤,猛地往后退开。

  路寂并不对他的过激感到意外,手指重新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指尖却依然残留着那抹柔软,忍不住捻起指腹轻轻搓了搓,似乎是在细细品味。

  季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红着脸颊骂他:“流氓!”

  路寂并不反驳他,笑着又端起旁边的樱桃:“还要吃吗?”

  季挽哪里还有心思再吃,拎起抱枕挡在胸前,恶狠狠地瞪他:“也不怕我把你手指头咬下来。”

  路寂显然是不怕的,甚至还好心情地低笑起来,那模样,好像是巴不得能真的被他再咬上一口似的。

  看得季挽恨不能跳起来揉烂他那张笑脸。

  路寂怎么是这样的人啊,以前怎么压根没看出来!

  电视的大屏幕里正在播放最近的热门恋综,虽然知道这样的节目都是有剧本的,还会被恶意剪辑,但对着一个个美女小鲜肉,再加上节目组后期配的心动特效和甜蜜音乐,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季挽看得津津有味,路寂也坐下来陪他,一条手臂搭着后面的沙发靠背,看着看着,这手不知怎的就搂到了季挽的细腰上。

  季挽半阖着眼皮,假装不知道他的小动作。

  节目此刻播放到一对情侣夜晚在草地上看萤火虫谈心,夜风徐徐,萤火微光,背景音也是舒缓轻柔的纯音乐,画面显得分外温馨动人。

  与此刻在客厅里观看节目的他们气氛相得益彰,季挽靠在路寂胸前,他的肩膀好宽,体温好高,让季挽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眼皮半阖不阖,几乎快忘了电视节目的存在,路寂显然也没把心思放在上面,不如说他从一开始看的就不是电视。

  半侧着身垂眸注视着怀里的人,伸出手指手指在他眼睑上轻点,哑着嗓子:“好长的睫毛。”

  季挽眼皮动了动,含糊“嗯”了一声。

  路寂玩了会他的睫毛,又慢慢挪到眼尾,摁着那颗泪痣,将那里磨得微微泛红。

  季挽不敢乱动,却分明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点点浑浊了起来。

  就在他不知要不要做些什么回应时,一抹冰凉却在他脸上轻轻滑过。

  好奇睁开眼睛,看到亮亮的银光在他面前晃动,是路寂手腕下垂落的链坠,跟自己手上一对的那支。

  自从路寂送给他后,他就一直戴着,这么长时间过去,有个疑问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今天看到路寂的这条,刚好提醒了他。

  伸手捏住那个晃动的小坠子,刚要仔细看,却被路寂连他的手一起握住。

  季挽抬头,看到路寂深如雾霭的眼神。

  心里某种预感愈发强烈,舔了舔唇:“干嘛啊,不给看吗。”

  路寂看了他几秒,眼底深处有微弱的光点:“怕你看了会生气。”

  “那也等看了之后再说。”季挽有些心急地将他的手掰开。

  链坠不大,小小的方块,在与他那个手链相同的位置也刻了一个字母,很清晰的“L”。

  “L”,他自己的那个是“J”。

  “L”代表的是谁,“J”代表的是谁,就算不问设计它们的主人,答案也已经不言而喻。

  怪不得,怪不得路寂当时把手链送给他时,故意不让他看另一条手链上的字母。

  害得他以为“J”代表的是路寂的寂,而另一条刻的肯定是他暗恋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大错特错,“L”是路,“J”是季,根本就是他们俩姓氏的首字母。

  路寂当时说这对手链是为了他暗恋的人设计的,那个人不愿意要,为了不浪费,所以才转送给他。

  把这一切前后捋清楚后,季挽脑子顿时嗡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炸出来。

  路寂这个人,真的好离谱啊。

  他怎么可以从那么久以前就在暗戳戳的搞这些小动作,而且还做得那么滴水不露啊。

  季挽缓了会情绪,抬起头,路寂一直看着他,眼神柔和:“生气了?”

  季挽摇摇头,想想觉得还是有点气的,在他胸口捶一下:“你故意的?”

  路寂握住他的手腕,手指摩挲上面的链子:“当时也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做了。”

  季挽睨着他:“你就不怕我不要。”

  路寂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你会要的。”

  说得好像很了解他一样,虽然事实他的确是收下了没错。

  季挽抿抿唇,忍不住说扎他心的话:“就算我会收,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辈子都没发现这个秘密,你做的这一切不就全无意义了吗。”

  这句话果然让路寂沉默下来,过了几秒,垂下眼睑静静注视着他:“就算你永远都发现不了也没关系,至少它能代替我陪你一辈子。”

  看着他眼底深处的那种执着和浓烈爱意,季挽轻吸口气,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麻。

  他把手臂伸出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路寂低声笑笑,握住的手腕轻揉着。

  瞥一眼他锋利漂亮的侧脸线条,季挽心脏剧烈“咚咚”,舔了舔干燥的唇:“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路寂没有抬眸,微阖着眼皮,嗓音温柔,缱绻缠绵至极:“嗯,我真的很喜欢你。”

  *

  又耽搁了一会,时间其实也不早了,季挽突然接到付女士的电话,问他这么晚去哪了,怎么还没回家。

  季挽听着耳边的唠叨声,好像才突然从一整个晚上的虚幻梦境里被抽离出来。

  跟路寂呆在一起的时间让他开心得忘乎所以,完全没有想到回家的事。

  最后被付女士三令五申必须十点半之前到家后,季挽挂断电话,抬头看向路寂,嘴巴抿成直线。

  路寂看着他巴巴的眼神,微叹口气,伸手捏住他的脸颊肉:“我送你下去。”

  刚下过雨,空气清冷,地面也是湿漉漉的,路灯成排亮起,小区里的青檀树在暖黄色的灯光中随风摇曳,树影婆娑。

  两个人并肩慢悠悠地走在小区里,偶尔能嗅到若有似无的清幽花香。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哼哼唧唧的声响,像男的又像女的。

  季挽好奇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好像是从旁边的灌木丛后面传出来的,意识到这是什么,季挽愣了愣,脸“腾”一下就红了。

  不怪他反应过激,实在是目前他跟路寂的关系和处境都过于尴尬,对这种事能不过分在意吗。

  下意识朝身旁的路寂看去,路寂似乎就在等他发现,竖起手指挡在唇前,嘴角噙着一丝坏笑。

  季挽难为情极了,用吐槽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这些人也太不讲究了吧,想做回家去做啊。”

  路寂笑了下,态度比他淡然许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情不自禁也是很正常的。”

  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季挽偏头暼他一眼,看着他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也依然轮廓深邃的侧脸,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也会吗?”

  话刚出口他自己就惊了,恨不能立刻扇自己个大嘴巴子,紧紧抿起嘴唇,心脏也剧烈跳起来。

  他真的只是无意随口一说,路寂该不会以为他是想暗示什么吧,悄悄抬眼想要看路寂的反应,却刚好跟他的视线相撞。

  路寂直勾勾看着他,阴影打在他脸上,漆黑的眼瞳墨色浓稠:“季挽,你是在勾引我吗?”

  季挽愣了下,心想他果然是误会了,脸上的热度由里透到外,耳朵尖也红得快要滴血。

  “谁勾引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季挽虽然像是在生气,声音却有些发颤,听起来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几分嗔怪的意味,像是在撒娇。

  他自己明显也意识到这一点,觉得丢脸得要死,又气又恼地瞪路寂一眼:“我走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就被抓住,路寂从后面抱住他,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身体,用的力气好大。

  这已经是今晚他们不知道第几次拥抱了,季挽却还是很难习惯,靠在路寂宽阔的胸膛里,心脏跳得好快,好大声,快要震破他的耳膜。

  抬手抓起路寂后背的衣服扯了下,闷着嗓子小声说:“放开,我要回家了……”

  路寂把脸垂在他颈窝里,轻蹭着他脖子上光滑细腻的肌肤,嗓音低哑:“再让我抱一会儿。”

  季挽仰着头,夜里的风很凉,却吹不散他脸颊上滚烫的热度。

  路寂的怀抱也很温暖,将他完全包裹在其中,让他明白,原来与人拥抱是一件如此美妙愉悦的事情。

  他忍不住把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抬起来,放在路寂的腰上。

  然后,很明显的,他感到路寂的脊背僵硬了一瞬,松开他一些,垂眸深深看着他的眼。

  逆着光,季挽看不清路寂此刻眼神里的东西,却也能感觉到一些危险的气息,紧张地咽了下喉咙:“哥……”

  刚说出一个字,便被路寂低头堵住了嘴唇,与在房间里的那两次吻都不同,这次的更凶狠一些,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唇与唇刚碰触,路寂的舌头就粗鲁地闯进来,含住他的,狠狠吮了一下,让季挽的腰霎时就软了,身体微微颤栗着,弱小可怜的像只被恶狼叼住后颈的鲜嫩羊羔。

  也不知亲了多久,季挽脑子晕沉得厉害,像被塞了几大团棉花,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磨得着火了。

  耳边充斥着唇齿相交的暧昧水声,湿漉漉的,听得人脸红耳热。

  渐渐的,季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弓起肩膀,身体也抖个不停。

  路寂见状也只好停下来,双手捧起他的脸,抵上他额头:“季挽,你知道今天我有多开心吗。”

  季挽迟钝地眨眨眼,目光还有些迷离,嘴唇上残留着明显的水痕,这么近的距离下,看到路寂清澈温柔的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

  他又开始头晕脑胀了,声音软软的:“我也,挺开心的。”

  路寂捧着他的手紧了些,黑沉沉的眸光里是藏不住的浓烈情愫:“季挽,我喜欢你。”

  季挽的睫毛颤了颤,挡住眼眸中湿润的水光。

  即使这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可亲耳听到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浑身止不住的发麻,身上的热度再次迅速攀升,心脏跳得快要爆炸了。

  “嗯,我知道……”

  春雨后的夜风湿润清冷,裹挟着柔软的花香,一片被吹落的粉色花瓣晃悠悠落在季挽眉间。

  路寂用手指轻轻捻掉,低头在那里印上一吻:“可以跟我交往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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