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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周初阳上了一段时间的课,苏寒成了清扬小学最小的小学生,大家都习惯二年级的教室后面坐着一个小漂亮。二年级的能在自己的教室里见到,一年级的常常一下课就跑过来门口哪里偷看,都变成了清扬小学的一到风景线。

  带一年级的是个女老师,她站在简陋的教室办公室门口和周全说:“你看有了苏寒之后,学校哪里都不坏了,就是个压制神兽的利器。”

  周全把利器和苏寒联系起来,想着笑了有些违和:“这可不对,那张漂亮的小脸应该是天使,不说那群小子,我天天上课也看不腻。”

  小琴当然知道小苏寒好看还乖乖的:“我也想看着小天使上课,周全你把他放我们教室一节课吧。”

  周全嘴上说着:“这我可做不了主,周初阳可不答应,那小子看得紧,你别想了。”

  心里也不想借,看着小孩上课心情都好。

  唉,林琴叹了口气,但是很快又开心起来:“小苏寒明年下旬肯定会上小学。”到时候就是她教,周初阳那个时候要上三年级,三年级要到总校区那边去都,他们这边是分校区。

  苏寒不知道已经有老师开始惦记他,他正忙着吃周初阳投喂过来的柚子,柚子是周初阳家自己种来吃的,酷哥团一人拿着两瓣在啃。

  清风村的地里,已经开始今年最后的一次收成,收花生。

  周大福也从医院里回来,但是暂时不能下地干活只能在家里呆着,地里的花生是许多香去收,许牡丹没办法过来帮忙,她家的花生也要收。

  苏寒也不跟着周初阳去学校了,要去地里帮忙。许多香就给了他个簸箕让他把花生摘下来,地里热火朝天的,天空也是一望无际的蓝,偶尔有飞机从天上飞过隆隆的响声,在蓝天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划痕,地里的男女老少都抬起头望着那架飞过的飞机,老人想着飞机能在天上飞真厉害,年轻的想着也不知道这飞机是飞去哪里,是不是去城里人口中的漂亮国在海洋另一端的地方,小孩想着他也想在天上飞。

  等飞机消失在蓝田里,大家开始低头干着地里的活,开始和隔壁田里的村民唠嗑:我家的花生今年很结实又或是自家的花生发芽了。

  当下一次飞机飞过时,他们又会抬起头看。

  苏寒观察旁边摘花生的都是一只手包过那些花生然后一扭都掉下来,他也跟着学可那只手还包不住花生的头,只能郁闷的继续一颗一颗地摘。

  等到日头烈了些,许多香把大伞给撑起来给苏寒遮阴,从远处看像是地里长着了一朵朵大蘑菇,周初阳放学直接从小路回来,家也没回直接把书包扔到了田埂上过来帮忙,大毛小毛也过来他们家没种花生,周初阳是林女士还没有开始收。

  周枭和周盼盼也丢着书包在自己家的地里帮忙,从红色平房出来的孩子们朝着田地四面八方走去。

  等到太阳没入的地平线,干活的人才收拾收拾带着花生回家去,许多香把花生放上单车,几个小孩跟着在后面推,见到村里其他人上不去也去帮忙推一把,经过周大毛家周初阳让两个人先回家。

  到了苏寒家里,帮忙把花生卸下来,两人的手都是泥巴,周初阳先到井边给自己洗干净,在用瓢勺水苏寒洗,土灰土灰的泥巴裹着没看见,等苏寒洗干净手,那手上冒了几个水泡泡,周初阳给碰了碰:“这个小心不要弄破了,不然会痛的。”

  周初阳给数了一下一共有六个,大拇指上的比较严重:“还真是娇气包呢。”

  苏寒:我可是听见的。

  周末,初中生和高中生也从学校回来帮忙,周博文被许牡丹叫着过来帮婆婆家收花生,林莲英家周文页和周文清也在地里收着,两个人在分割一块地以那棵花生为界,这边是你的那边是我的,自己拔完自己的。

  林莲英不管这些,只要能收完就行,周初阳在自家这边干着干着就混到了苏寒那边去。

  持续一个星期许多香地里的花生收完了,周初阳家要快些,他家只种够自己吃的不会拿去卖,多余的地给别人种,每次收点东西,那是应为林莲英打理着果园没那么多时间。

  苏寒感觉自己全身酸痛,骨头像是断了,没有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窗外大公鸡不停在打鸣,抱着那毛绒绒的小熊,他侧了下头窗台上的玻璃瓶已经快满了,里面的石头各有颜色,玻璃瓶旁边还有颗大个松果。

  看着看着苏寒又睡了过去。

  周大福打算进去喊人吃饭,见人还在呼呼睡就把门掩好和许多香说:“还没醒累着了,我们先吃,等会儿再给他热。”

  “是累着了,辛苦了那么多天,你的腿怎么样。“

  “没啥,就是偶尔有点丝丝的痛,脚感觉没以前灵活似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歇着就好,等过几天找个时间去一下赖就家好好谢谢人家。”一回来就赶着秋收这些人情还没来得及去做。

  苏寒起来的时候,院子里阿公阿婆正和周明月在说话,周明月是过来关心一下周大福的,顺便把新的户口本给送过来。

  苏寒穿着可爱的小狗狗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起来软乎可爱,周明月忍不住把人抱了起来,揉搓几把:“小苏寒以后就是我们清风村的人了,过年的时候就让你去排头举旗,看哪条村敢和我们比。”

  许多香被她这话逗笑:“让他举旗还得过个几年,这带着旗都跟不上哈哈哈。”

  在家玩了两天,苏寒又跟着周初阳去上学,是周全特地拜托周初阳赶紧把人带来,他不想再做修理工,苏寒不在学校的那几天,学校的桌子坏了一张,椅子坏了五把,门也锁不上了,学校的墙不知怎么回事还穿了一个大洞,他感觉再过多几天整个学校能给这群小子给拆了,还是让他们课间去蹲苏寒好了。

  放学后,周全让苏寒留下来,从办公室里面拿了一本封面有只小鹿的书出来给他,他发现这孩子似乎很喜欢听故事,上语文课比上数学课还要认真,特别是讲到故事的时候。

  周初阳不客气的替人苏寒拿着,周全能发现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更早,语文课本里的故事已经被他讲完了,还翻出一年级的两本语文书来。

  告别了周全,酷哥团们沿着小路回家去,收获完成的田地有又露出了土壤原本的颜色,村里年老的老人或者是小孩们拿着袋子在已经收获完的花生地里捡着地里遗漏的花生,小孩们边捡边剥开来吃,周初阳走着也能从地里捡起几颗饱满的花生剥开塞进苏寒的嘴里,遇到做事没那么仔细主人从他的地里可以捡多点,要是遇上个做事严谨的,往往只能捡到几颗,半天下来也能拾到小半袋子。

  在一群小孩和老人中,有一个人颇为扎眼,是一个高廋的中年男人,跟在一个老人的后面一起捡,他有着一个大肚子像村里的女人怀孕一样。

  小孩们一见到他就远远地跑开,苏寒只是远远见过他两次。

  周初阳经过两人捡花生的那块地时,喊了声那伛偻的老人一声:“百爷爷。”

  老人听到声音缓缓地直起身子,浑浊的眼神慢慢看向周初阳,辨认了一下才说:“初十啊,你小子放学了。”

  “对,放学了。”周初阳大声说:“百爷爷我们帮你捡花生。”

  “不用,不用,你们去玩吧。”老人颤巍的声音说道。周初阳没听他的,酷哥团开始往别的田里捡花生。

  少年的视力好,捡起来不费劲,苏寒低着头走着走着就到了高瘦的中年男人身边去,男人嘴里一直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小石块也往袋子里丢,看起来颇为奇怪。

  苏寒见状跑到周初阳的身边小声道:“哥,那个大叔他把土块也往袋子里丢。”

  周初阳听他说看了一眼道:“没事,毕罗叔生病怪怪的,不用管他,让我看看捡了多少。”

  苏寒把袋子扯开给周初阳看已经铺满了袋子的底部,周初阳夸奖道:“真厉害。”

  到了差不多时间,酷哥团把捡来的花生都倒进了百爷爷的大袋子,老人制止不了就说:“等再过一段时间家里的葡萄就熟了,你们几个小子记得来吃,保证不酸的初十,不会像之前酸掉你的牙,记得来啊。”

  酷哥团们说好,背着书包回家去,走进些苏寒发现许多香在岸头等他,就跑过去。

  “阿婆,你怎么在这里。”

  许多香牵着人的手往家里走说:“我看你这么久都没回来,就出来看看。”家里,周大福在生着火听见说话声拄着拐杖出来。。

  许多香便和他说:“没事,在地里帮阿百家捡花生呢。”

  吃着晚饭时,许多香在饭桌上叮嘱着苏寒:“要是阿百爷给你东西吃,不要吃知道吗。“周毕罗一出生脑子就不太正常,村里的小孩每个都被家长叮嘱过要离他远点,这么多年来看这傻是不会传染,但还是要注意。

  刚拔的花生用水煮开,只需要加盐就有一股很香的花生味,吃起来还咸咸的,周初阳吃完饭的时间将花生煮上,让周洋洋看火,自己跑到苏寒家里去。

  “我煮了花生你要吃吗。”

  “好。”

  “那你晚上到我家来睡,我们一起吃花生还给你讲故事书。”

  “好。”

  周大福看着自己的小外孙三言两语的就跟着别人走,生气道:“不是就是煮花生吗,我们也煮上。”

  周初阳拐带着苏寒回到家,林莲英女士看着她的爱情电视剧,她想大福爷现在一定很生气,自己宝贝外孙隔三差五就被拐到她家里来,不过她没办法,儿子太厉害了,骄傲。

  周初阳把花生倒出竹篮,沥干水拿进里堂,分成了两个篮子,一个放在林莲英面前,一个留在他自己面前。

  周洋洋坐在林女士身边,用嘴咬开花生壳吃里面的花生,壳外面更能尝到咸咸的味道。苏寒这边,周初阳给剥开壳将里面饱满的花生放到苏寒的手心,让他抓着吃。

  林莲英看着电视,手上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顺便给说了个消息:“你们爸说明天回来。”

  周家两兄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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