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僵住。
十一月的冷风呼呼地灌进他的怀抱，冻得他精神恍惚。
乔优看着他，表情淡淡，又问了一遍。
男人回过神，完全丧失了刚才在江屿寒面前的冷静沉稳姿态，脸色难看极了。
“我，”秦岳终于开口，声音发堵，难以控制地颤抖，“我没有，我不抽烟。”
难道音音连这个，都忘了吗。
乔优勾勾唇，“哦对啊，我忘了，秦先生洁身自好，抽烟酗酒这样的坏毛病都没有。”
秦岳很想说他现在变得酗酒，在无人的深夜要靠酒精来麻醉自己才能勉强睡着。
但他不想丧失这少有的，在乔优眼里能算得上优点的东西。
秦岳选择沉默。
乔优没所谓地站起身，抱着毯子下楼，到房间里找到烟盒，抽了一支夹在指间，准备出去抽。
秦岳将人堵在楼道，几乎是哀求的，“音音，别抽烟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地乞求，“你以前不抽烟的，你现在身体不好，别抽烟好吗，我去泡杯茶给你可以吗？”
女人当着他的面，点燃了火机，红蓝火苗窜出来，像是也烧灼着秦岳的皮肉。
“你也知道，是以前，还有，我叫乔优，不叫乔音。”
乔优垂眸吸了一口，熟练地吐出烟雾，歪歪头，“是你逼我在这污染空气的。”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已经不是你的所有物了。”
“你连我的朋友都算不上。”
乔优脚步轻盈地和他擦肩而过，偏偏眸，声音轻轻，“如果非要说的话……”
“你是我的仇人，我恨你。”
秦岳僵在原地，浑身无法动弹。
女人的几个字像一根锋利又尖锐的钉子，把他从头到脚钉死在这里。
血肉模糊。
心脏被贯穿成两半。
旁边的房间里，唐芷酒趴在狭小的门缝往外看，眼睛瞪得都有点酸。
此等场面绝对不能错过！
一点也不想回唐家了，等下问屿寒能不能再留一天。
正看着，被人拦腰抱走，女孩在江屿寒怀里扑腾一下，小小声地抗议，“我还没看完啦。”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追妻火葬场，不许看。”男人为自家宝贝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醋意大发。
唐芷酒眨眨眼，“你连这种醋都吃哇？”
“当然，我什么醋都吃，你今天都没好好看过我，又没给我补偿，我不高兴了。”江屿寒抱着人进浴室。
一边放热水一边不满。
热气很快氤氲在浴室内，唐芷酒捏捏男人的脸，“江先生要我哄你？”
江屿寒抵住她的额，“宝宝不能哄我？”
“可是我不会哄人哎。”女孩显得无辜极了。
“那我平时是怎么哄你的？”江屿寒咬她一口。
唐芷酒笑着躲，“不记得啦不记得。”
“小没良心的，那我以后不哄你了。”江屿寒追着咬上去。
“哼，如果你以后再没有哄我的机会，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么说。”唐芷酒捂着留下牙印的脸蛋娇声道。
男人心头一动，掐着女孩的小腰搂近，眯了眯眸子，“宝宝说什么？”
“没什么，老公要一起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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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糖糖：我当时就说了你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