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笑了下。

  心里入了一些甜,不那么苦涩。

  给他递过去纸巾,又找了免洗消毒液。

  傅砚擦过手,空气中一股消毒水味,他凝视着路灯下,面容格外好看的江晚柠,问:“我衣服上能消毒吗?”

  江晚柠奇怪:“衣服怎么消毒,只能回家洗了。”

  傅砚笑道:“忍不住,想抱你。”

  江晚柠一滞,而后目光故作嫌弃说:“抱我就算了,你抱过狗我怕狗毛过敏,不让抱。”

  傅砚砸嘴道,“不让抱就不让抱,回家洗澡了再抱,好好抱,抱个够!”

  江晚柠懒得回应,嘴角翘了下。

  路上,傅砚想起来,“你怎么会想到送水果篮的?”

  江晚柠:“本来去看大哥的,他出院了,我不知道傅家在哪儿,就送去消防队,给大伙们分着吃。”

  不知道傅家在哪儿。

  一句话,让傅砚的心脏骤疼。

  傅砚以前没觉得,现在从江晚柠嘴里说出来,她只是很平静的说话,他却听的心酸,心口无言的泛疼。

  他的老婆,他傅砚的妻子,想去看他的大哥。

  却不知道傅家在哪儿。

  领证后,傅砚没回过傅家,也没带江晚柠回过傅家。

  没人跟她说傅家在哪儿,也没人带她去傅家。

  明明,她是傅家的儿媳妇。

  只不过,因没有公开。

  就没正式入傅家的门。

  傅砚觉得自己挺混蛋,对他娶到手的姑娘,他其实,亏欠她很多,也没有全心全意的去爱她。

  虽然他没有冷落,却也忽视到她。

  在很多地方,他都做得很差劲,甚至,都没想到某些环节。

  合不合理,合不合适。

  连大哥都说了,他做的不周到。

  傅砚却以为娶到了江晚柠,以后多的是机会补偿,只一味的顾自己,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她会不会受委屈。

  “老婆。”

  突然的涩声,让江晚柠差点没扶稳方向盘,看傅砚。

  傅砚笑了下,没说,提醒:“好好开车,回家再说。”

  回家,也没有再说。

  从进门的时候,傅砚就把衣服脱了,以防江晚柠过敏。

  衣服丢地上。

  江晚柠愣下,要去捡,丢卫生间。

  傅砚一把搂住江晚柠的细腰,将人揽到怀里,几乎在江晚柠抬头看他的时候,炽热又来势汹汹的吻就毫无征兆落下来。

  傅砚把江晚柠抵在墙上。

  而后,狠狠的亲。

  佣人听到动静出来,很快又进屋。

  原来是先生太太一起回来了。

  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之后,屋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亲吻声,和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江晚柠阻止,“傅砚,别在这儿。”

  傅砚掐住她细腰,“叫我什么?”

  江晚柠仰头,“傅、砚、啊。”

  傅砚啧下,低头就吻。

  等江晚柠眼睛湿了,他问:“叫我什么?再嘴硬,收拾你!”

  江晚柠喘气,“砚、砚哥哥。”

  “还有呢。”

  “没有了。”

  傅砚闷声笑下,“宝贝,叫声老公,砚哥任你为所欲为,命都给你。”

  江晚柠不叫。

  她踮脚,勾住傅砚脖子,亲他。

  傅砚反客为主。

  江晚柠和傅砚拥吻着,到了楼上。

  衣服扔了一地。

  卧室的门阻隔,隔着墙,窗帘遮住了室内的月色。

  窗外的月亮红着脸想偷窥的。

  但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呢。

  ……

  再之后,江晚柠没哭,也被傅砚折腾的不得不哭,眼睛湿漉漉的,再到哭的梨花带雨。

  哭的,让傅砚肝肠寸断。

  哭到再没体力。

  在傅砚怀里睡着。

  傅砚凝视着臂弯里的姑娘,亲了亲眼睫毛上还挂着眼泪的江晚柠。

  声音透着骨子里的怜惜柔情,“如果神明能听到,愿山河无恙,愿我的柠柠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爱国,也爱家。

  也爱她。

  他很爱她。

  在他眼里,心里,占据着的就只有一个女人。江晚柠。

  温香软玉在怀,傅砚搂着自己心爱的老婆踏实满足的闭眼睡觉时,同样的时间,他的亲大哥傅迟就有些……

  不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