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紧张的没能说出话。
抱到江晚柠的那一刻，傅砚才踏实心安，觉得愧疚又心疼。这段时间，因为担心大哥，他多少是忽略了柠柠。
从江边那一次，他就应该在意的。
但是他没在意，没上心。
让柠柠，又经历了第二次。
错都在他！
傅砚手臂收紧，抱紧江晚柠，而后搂着江晚柠的腰把人往上一提，像树懒一样的姿势，把江晚柠抱到客厅一侧的飘窗上，人抱放在柔软的垫子上。
外面，即将西下的太阳光堪堪的印在玻璃窗上。
很快，天就要黑了。
傅砚身体抵在飘窗跟前，把江晚柠整个人困在他的怀中，捧着江晚柠的后脑勺，低头亲亲她额头。
“别怕，柠柠别害怕。”
“我回来了，砚哥回来了！”
江晚柠眼睫颤抖，总觉得这个家也不安全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她。不管不顾的扑进傅砚胸口，而后，又恐慌不安的抬头，看着傅砚的眼睛。
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
在电话里的故作冷静，在看到傅砚后，全部都崩溃掉。
江晚柠急于倾诉：“砚哥哥，我又看见了！就在浴室，镜子里，我看见……”
“我知道，陆凌昭都跟我说了！”
没让她说下去，傅砚出声打断。
江晚柠仰着脖子，怔怔地看傅砚。
感觉到江晚柠眼神的恐惧和涣散，傅砚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用力攥着，捏的他的心无法呼吸！不过傅砚没乱，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慌，越需要理智冷静。
傅砚低头，捏住江晚柠的下巴。
他吻住她的唇。
亲了一会儿，傅砚喊：“柠柠。”
江晚柠看向他。
傅砚凝视着她的眼睛，而后伸手盖住了她的眼。
搂着江晚柠的腰，把她的头按压在胸口，傅砚另外一只手轻柔抚摸着江晚柠的长发，用安抚的嗓音先稳住她情绪，说：“宝贝，先听我说。
那些都不是真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一方面是你的心理作用，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受到药物的干扰。别害怕，去医院检查一下，老公陪着你。”
江晚柠愣住，喃喃：“药物？”
她听不明白，迷茫的望着傅砚：“什么药物？”
傅砚也说不好，没法解释，他尽量用平静平缓的语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你是怎么被我救下来的吗？你那次昏迷，不是因为缺氧，而是因喝了不明来历的东西。这两次，你看到的，都是中毒致幻造成的假象。柠柠，你的身体中没中毒，只有去医院检查过才知道结果。”
而且，还有很大可能是长期下毒。
身体、中毒。
四个字，对江晚柠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晚柠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已经很少在江家住了，就算住的时候，饮食方方面面她都很注意，都很小心。后来，她基本上都住在自己的公寓，没有乱吃东西，也没有乱喝不明的水。
怎么会……中毒呢。
江晚柠失魂落魄的，有些接受不了。
“怪不得我觉得身体越来越差劲，动不动就晕，有时候看到什么以为是我眼花了。直到去江边那次，是不是……说明我的身体已经到了很严重损害的地步？”
抓紧傅砚的胳膊，江晚柠想到的却是别的问题。
相比慢性中毒，她更担心的，是血液感染，不能怀孕。
“砚哥哥。”
“我是不是就不能为你生宝宝了？”
江晚柠揪心说：“我听说一些人服用过对身体有损伤的不明药物，残留在血液里清除不掉，生下的后代先天性带着感染的基因，我会不会也是这样？”
傅砚：“……”
都这个时候了，她担心的竟是能不能怀孕。小傻子么。
傅砚又心疼，又有些……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小姑娘，有点儿傻，傻到让他的心万分的心疼！
冷不防地，江晚柠来了句：“砚哥哥，我会死吗？”
“别瞎说八道！”
傅砚皱眉低斥一句，把江晚柠抱下来，捧着她的脸噙着她的唇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说：“我已经联系了这一领域最好的专业医生，先前你没查出来，说明症状很轻，要么是医院不行，不够专业。人明天赶回来，我带你去检查。”
江晚柠始终不明白：“到底谁会给我下毒？”
对于杜诗琴，她已经很防备了。
傅砚把人带到沙发，让她坐到他的腿上，搂着江晚柠的腰。
他循循善诱着问：“你跟谁的关系最不好？或者说，你曾经得罪了谁，让那个人最恨你，最不希望你活着。而且，你的存在影响到了那个人？”
江晚柠冷冷一笑：“还有谁。”
她说：“我爸娶回家的那个女人呗，还有我爸跟那个女人生的女儿，江晚柔。她那天在楼梯推我，你也看见了。”
傅砚没说话。
凝视江晚柠半晌，他揉揉她的头，“柠柠，先前我想着隐婚对你我暂时都好，现在看，我不想把你放江家了。宝宝，你是我傅家的人，我们公开吧。”
江晚柠沉默一会儿没说话。
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现在公不公开都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是傅家的媳妇儿了，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大哥现在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康复，又加上失恋，砚哥哥，先等他好起来吧。”
傅砚目光温柔的摸江晚柠脸，“我老婆怎么这么好。”
“所以娶到我，你开不开心？”
傅砚应：“当然，很开心。”
江晚柠脸凑过去，亲傅砚的嘴巴。
傅砚反客为主，呼吸亲密无间的纠缠了一会儿，亲吻完了分开。
“还怕吗？”他问。
“嗯？”
江晚柠脑子有些迟钝，还没反应过来傅砚问的是什么意思，就被傅砚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
江晚柠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被单时，傅砚的身影就压下来。
顷刻间，夺走她全部呼吸。
……
这一晚上，江晚柠累极了。
别说再看见什么，她几乎眼睛都睁不开。一个梦都没有做。
傅砚却很晚才睡，江晚柠就躺在他的臂弯，呼吸清浅，乖软的像一只猫。
傅砚一直在查资料，有关各种药物致幻中毒的案件和事例，还有对人的影响以及会带来的后遗症。
一整夜，他近乎只睡了一两个小时。
早上，江晚柠醒来，发现在傅砚怀里，她抬头，看到睡着的傅砚，心痒的轻轻的挠了挠他下巴，被男人捉住手。
傅砚没睁眼。
声音却低沉，勾人的要命。
“宝贝，有没有听说过，大早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