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他不喜欢她给他生的宝宝?

  看到江晚柠眼底一瞬间黯淡,快要灭下去的光,傅砚心疼不已,哪里舍得他的宝贝失落,改口哄她:“喜欢。”

  江晚柠眼神一亮。

  “砚哥哥,那我……”

  给你生个宝宝,好不好?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傅砚的吻堵住了,后面的话都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傅砚没让江晚柠说出来。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还是不好,傅砚都难以给江晚柠一个答案,心里的阴影,都化成了行动,用力又用心的去亲吻江晚柠。

  ……

  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傅砚抱着江晚柠上楼,江晚柠刷了指纹输了密码,门打开。

  行云流水的关上。

  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也没人顾着要去开灯,黑暗放大人的感觉,给人勇敢和勇气。

  不知道谁转身先扑向的谁,也不知道谁主动,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就开始亲,抱着吻在了一起。

  江晚柠像一只兔子一样,蹦到了傅砚的身上,两条腿缠住了他的腰。

  “唔……”

  江晚柠忍不住出声。

  从客厅,一直到卧室。

  干柴遇烈火,也不过是如此。

  燃烧起来的大火,可以燎原。

  疯狂,跳跃。

  窗外的月亮,都不好意思要把脸藏起来不敢偷看,羞红了脸。

  室内。

  一室的旖旎。

  一夜的旖旎。

  ……

  ……

  第二天一大早,窗帘阻挡着外面的亮光,挡住了微微的清风。

  突然,门铃响了。

  傅砚被吵醒,他没立马起来,躺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揉了揉眉骨。

  缓了一小会儿。

  傅砚扭头,看一眼睡在旁边的人。

  薄被盖在江晚柠的肩膀处,一半滑落到漂亮的蝴蝶骨上,皮肤瓷白如玉,蝴蝶骨上,有几处隐约的咬痕。

  傅砚眼神一热。

  都是他干的。

  当时,太投入太忘情了,现在再看到他弄出来的痕迹,有些心疼起来。

  临睡的时候,傅砚还记得,江晚柠在他的怀里。早上一醒来,江晚柠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出他的怀抱。

  江晚柠昨晚累坏了。

  她还在睡,睡得很香,浓密的头发散在枕头边,睡姿像个小婴儿一样。

  细看,连毛孔都透着白。

  跟剥了蛋壳的鸡蛋一样。

  非常的惹人怜爱。

  傅砚撑着手臂起身,动作轻柔的拨开江晚柠脸边的头发,睡梦中的江晚柠察觉到脸上氧,皱眉,嘴里嘀咕了一句烦人走开,闭着眼睛赶蚊子似的,拍了傅砚手背一巴掌,扭过脸去。

  人继续趴着睡。

  傅砚扯唇无奈一笑,没喊江晚柠。

  他轻手轻脚的起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套在身上。

  穿好了,视线无意往地板上一瞥,看到地上用过的几个小雨伞,傅砚捡起来,面不改色的丢进垃圾桶里。

  长腿迈开,离开卧室。

  去开门。

  ——

  江盈影站在门口,等了半天都不见江晚柠出来开门,准备给江晚柠打电话。

  她身后,跟着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名贵表的江大总裁,江浙。

  江浙皱眉,抬起手臂。

  看了一眼时间。

  “姑姑。柠柠应该没起,还在睡着。”

  “所以呢,你什么意思?”江盈影回头,眼神警告的给江浙一眼:“告诉你啊,你别想着通风报信!”

  江浙:“……”

  他无语,干脆站着,闭目养神。

  江盈影转过头,号码还没拨出去,“吧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柠……”

  江盈影一愣,嘴里的话卡住了,瞪大眼睛,错愕懵逼的看着出现在江晚柠房间里的高大男人,一时没了反应。

  这个男人……

  他、他他他……

  他谁啊他?!

  江浙睁开眼,看到傅砚时,起初一愣,而后眼神立马变了,声音冷沉。

  “你是谁?”

  江浙上前一步,常年身居高位,声音平静中带着一股压迫逼人的气势:“我问你话,你是谁?你为什么会一大早的,出现在我妹妹的家里?”

  还用问?

  这个男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明显是昨晚留宿过夜了。

  江盈影眼神复杂,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傅砚不认识外面的这两位,但凭借着两个人的衣着气质以及说的话,可以判断出是柠柠的家人。

  傅砚不卑不亢,说了一句:“你们好。”

  他接着,自我介绍道:“我叫傅砚,是柠柠的丈夫。”

  江盈影听到,差点没错愕的惊到掉了下巴,“你说什么,丈夫?”

  江盈影冷笑一声,脾气一下上来了,眼神变得犀利冷漠:“你是谁,不重要。江晚柠,让她滚出来!”

  傅砚:“抱歉,她太累,还在睡着。”

  江盈影:“……”

  这个年纪,什么没经历过。江盈影是过来人,自然听懂了太累的意思。江晚柠和这个男人孤男寡女的同居睡在一起,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不言而喻。

  江浙不方便去找人。

  江盈影眼神锋利的瞪傅砚一眼,转身就要去卧室,下一秒就被傅砚阻拦住。

  傅砚:“抱歉!”

  傅砚的眼神同样坚定,“柠柠睡不好一大早醒来会发脾气。别的事,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跟我谈。”

  江浙指着沙发:“我听听。”

  江盈影从头到尾黑着脸,审视的目光落到傅砚身上,傅砚丝毫没有表现出紧张,去厨房给两位各自倒一杯水。

  熟悉的,就像是他的家。

  江盈影绷不住了,“说说。”

  傅砚:“我叫傅砚,刚才介绍过了。很抱歉,我和柠柠私自做主,不久前已经领了结婚证,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江盈盈忍着没站起身,把水泼到傅砚脸上,声音冷冷的,“年龄,职业,年薪水多少,哪儿的人?家里做什么的,有车有房有存款吗?房子在哪儿?”

  傅砚一一回答。

  “27岁,消防员,月薪四位数,家里做生意,车房存款,有的。”

  江盈影别的没听到,注意力都集中在月薪四位数上,嘲讽说:“月薪四位数,你养活自己还凑合,养的起自己老婆吗?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也没有觉得消防员这个职业不好,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不合适。”

  江盈影抱手臂,冷淡压迫的姿态。

  “这位傅先生,不要觉得我说话难听。事实上就是这样。

  你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