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砚没来。

  第二天,江晚柠正在吃早饭,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到门口站的人,江晚柠一个饺子滑进喉咙,接着咳嗽两声。

  还没烫死她了!

  靠!

  想见谁,谁不来。

  不想见谁,谁阴魂不散的出现。

  真的好气人啊。

  江晚柠随手拿起旁边被子上的苹果,朝门口站着的人砸去。周云深偏头一躲,伸手一接,稳稳的把苹果捏在手心。

  周云深笑:“谢谢柠柠的招待。”

  说完,也不管洗没洗,脏不脏,递进嘴里,咔擦咬了一口。

  “苹果挺脆的!好吃。”

  江晚柠眸光冷淡,“好吃你就多吃点,最好能噎死你!”

  周云深走进来,随手搬个凳子坐下,他望着江晚柠这幅德行,不知道是关心还是讥讽,“你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幅惨兮兮的样子?这可不像你!”

  江晚柠反唇相讥。

  “周云深,别搞的你多了解我似的!吃完苹果,赶紧滚吧你!”

  周云深翘着大腿,“跟我一起滚?”

  江晚柠想把一碗面汤水泼周云深脸上。

  滚你妈个蛋!

  江晚柠在心里骂一遍,觉得不解气,又在嘴上骂出来:“周云深,滚你妈个蛋!信不信我泼你一脸!”

  话落,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傅砚。

  江晚柠像石头一样凝固了。

  傅砚走进来,手上拎着水果和早餐,透明袋子里像是一碟小笼包子。

  还冒着热气。

  这个时候,舒夏也上完厕所回来,看到屋里三个人,顿时有些懵逼。

  江晚柠和舒夏对视一眼。

  舒夏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即目光转向周云深,几步走过来,伸手打掉他手里的苹果,苹果咕噜一下滚到傅砚脚边。

  傅砚一顿。

  他只淡淡看一眼,目光收回。

  没多看周云深一眼。

  傅砚淡声问床上发愣的江晚柠,像是随口一问:“你朋友?”

  周云深打开舒夏的手,想回答。

  结果看到傅砚的脸,人一怔。

  这个男人,怎么有点眼熟?

  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

  周云深问傅砚:“你叫什么,我们是不是见过?”

  江晚柠心口一跳,想到那幅画,绝不能让周云深现在认出傅砚,忙说:“我大学时的朋友,你想不起来也正常。周云深,你再不走我就给我爸打电话了。”

  说什么,就随便她了。

  周云深愣下,“听说你出事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舒夏不想再让周云深这么说下去,把人硬拽出去,还体贴的关上门。

  傅砚坐下,慢条斯理的打开袋子。

  傅砚:“刚那个人是谁?我是你大学时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江晚柠,我是初中高中一年留一级吗?”

  江晚柠嘿嘿一笑,“我就打发那个人走,讨厌死了,绝交了。”

  傅砚的黑眼圈更重了,一看昨晚也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天晚上不睡觉做贼去了。

  江晚柠:“怎么一大早来了?”

  傅砚:“刚忙完。”

  江晚柠奇怪:“在忙什么?”

  傅砚也没隐瞒:“疏散群众,抢修道路,还要抓猪逮鸭子。”

  傅砚说:“一夜没睡,早上有三小时休息时间,洗完澡就赶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