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出去接了个电话。

  家里打来的。

  大概这通电话打的有几分钟,怕江晚柠等久了,就没有聊很长时间。

  而餐厅里。

  江晚柠胃慢慢的开始难受,起初她还能忍受,跟傅砚说没事。到后来,她额头上开始冒汗,整个胃部也越来越疼痛了。

  疼的咬住唇瓣。

  想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忍不住按住腹部,脸色也越来越白。

  傅砚接完电话回来发现了异样,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几乎吓坏了,一颗心悬的高高的:“怎么了?柠柠,哪里疼,是不是胃不舒服?”

  江晚柠疼的没说出话。

  “我送你去医院!”

  傅砚喊来服务员,立马快速的结了账,取了江晚柠的包,手臂穿过江晚柠的膝盖,弯腰小心的抱起江晚柠。

  然后,人大步的离开。

  拦了车,去医院。

  一路上,江晚柠都窝在傅砚的怀里,疼的她蜷缩着身子,也没有吭过一声。

  傅砚满脸担心:“再坚持一下。”

  他催促司机:“大叔,麻烦您再开快一点,我女朋友很难受。”

  司机大叔说:“我看这样子,怕不是急性阑尾炎吧,要开刀的!”

  傅砚沉着眉,没有说话。

  他抱紧了江晚柠。

  面上不显,可心里已经急的不行。

  等过了几分钟,傅砚察觉到不对劲,。

  江晚柠的身体越来越紧绷,也越来越僵硬,身体缩的像个虾米一样,她整个人的头发都湿透了。

  傅砚用手掌拨开江晚柠的头发,抬起的她的脸,才看到江晚柠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原本水润润的嘴唇此刻已经被咬出血。

  江晚柠始终忍受着,没发出声音。

  傅砚的眼眸暗下去。

  那一刻,他是真的吃惊错愕。

  同时,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心疼了。

  “柠柠,张开嘴!听话,别咬自己!”

  “柠柠,把嘴松开!”

  傅砚见江晚柠不啃听,用手强制去掰她的嘴,看到她唇瓣上的牙印和血丝,他丝毫没有犹豫,让江晚柠咬住自己的胳膊。

  “乖,听话!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江晚柠疼的再也受不了,眼前晕眩,只想把牙齿咬,疼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她张嘴咬住了傅砚的手臂。

  傅砚皱眉,忍着那一丝痛。

  他另外的手掌安抚着江晚柠的头,拥进了怀里的女孩儿,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心急如焚的担心。

  到了医院,江晚柠被送去急救室。

  不知道多久,感觉时间很漫长。

  在傅砚第七次抬手看世界时,一个医生出来了,走过来说:“你是病人的家属?”

  傅砚点头,问:“医生,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说:“急性腹痛,她是不是吃了辛辣的东西?她的胃比较脆弱,经受不起刺激。以后注意饮食,能不碰辣椒就不要碰。”

  “谢谢医生。”

  没多久,江晚柠被安排到病房。

  她人已经好多了,躺在病床上,脸色显得有些虚弱苍白。

  门推开,有人进来。

  是傅砚。

  看到傅砚的那一刻,江晚柠眼圈忍不住红了。

  她躺着没动,浑身无力的,声音低低的说:“傅队长,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对不起。”

  看着女孩子红红的眼眶,傅砚真的没心疼坏了。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病床旁边,伸手拨开江晚柠脸庞前的散碎乱发,声音低柔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应该跟你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应该带你去吃辣的东西。”

  江晚柠更觉得心存愧疚了。

  要不是她,今天就不会发生意外,害的傅砚担心。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连一口生日蛋糕都没有吃上。

  都是她的错。

  “傅队长……”

  傅砚伸出手指,抵在江晚柠的嘴上。

  “嘘!闭上眼睛,先好好休息,不要说话,躺一会儿。我不走,陪着你。”

  江晚柠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她又不安的把眼睛睁开,生怕傅砚走了。傅砚无奈的摸了摸的江晚柠的额头,轻轻的叹口气,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江晚柠的手。

  傅砚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

  而江晚柠的手白皙,均匀,每一根手指头都细长漂亮。

  傅砚手展开,撑开江晚柠的手。

  和她十指相握。

  两个人的手紧密的相握在一起。

  江晚柠虚弱的扬唇角一笑,脸上的憔悴掩饰不住她五官的美。

  还是那么的漂亮。

  下一秒,江晚柠就开口问:“傅队长,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很丑啊?”

  毕竟,她痛的时候,一定是五官狰狞的。

  在车上,傅砚一定看到了。

  早知道,她就坦白说实话,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

  “很好看,不丑。”

  “害你生日都没过完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不会,小脑瓜别胡思乱想的。”

  傅砚没有一丝嫌弃,他说的是真的。

  江晚柠真的很漂亮,不化妆五官也很美的那种长相。这是他的女朋友,他傅砚的漂亮宝贝。

  她不仅漂亮热情又娇又媚,又很会缠人很会撩。

  缠的人心痒难耐。

  傅砚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江晚柠的额头,安抚说:“乖,什么都不要乱想,保持好心情养好身体。不能吃辣,怎么不告诉我?以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能吃什么,都要告诉我。不准今天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听见了没有?”

  江晚柠挣扎开手,手指挠了挠傅砚的手掌心。

  她声音弱弱的,委屈巴巴的说:“傅砚,你凶我!”

  傅砚哭笑不得,轻轻的叹息一声。

  经不起江晚柠脆弱时的撒娇,他嗓音低沉,无奈的说:“我哪里是凶你。我这分明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