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她还叫!她还撩!

  傅砚静静地看着江晚柠,她这一脸委屈样是怎么回事?他又没有欺负她。应该说欺负他的人,占他便宜的人。

  不应该是她?

  江晚柠!

  傅砚故意板着脸说:“你还知道我生气了?你在意我会生气?”

  江晚柠摇摇头,非常乖的认错的态度,“不在意啊。”

  傅砚一噎。

  不在意他会不会生气,还这么问是要干什么?惹他生气的吗?

  傅砚偏过头,舌尖顶了顶牙齿,已经不想再说话了。过了会儿,傅砚站起来。

  江晚柠以为他要走了,丢下她不管,她急忙伸手要去扯傅砚的衣服袖子,距离太远,她手臂不够长。

  够不到。

  江晚柠可怜巴巴,声音委委屈屈的,“傅队长,你别走,别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刚才指导员都说了,让你送我回家。”

  她伸出胳膊,一副自己起不来,要傅砚抱的姿势。

  “傅队长,你抱我起来嘛!”

  “要不是来消防队找你,我能崴到脚能受伤吗?这么算,都是因为你呢。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傅队长你送我回家吧!”

  傅砚险些,不为所动。

  江晚柠等了好久,等到花儿都要谢了的时候,傅砚才有所反应。

  他走过来,打横抱起江晚柠。

  江晚柠都不用提醒的,快速自觉的搂住了傅砚的脖子。

  女孩子馨香柔软的身体在怀里,傅砚不是个柳下惠,他承认自己,有点心猿意马了。一点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怕江晚柠只是玩玩。

  毕竟,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随随便便。就只见过一面,小姑娘就喜欢上他了?

  她了解他吗?

  还是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的热度。

  而且,他这个职业,也不太适合谈恋爱,怕耽误人家女孩子。

  说不定哪天出任务,在火场里就走出不来了。这种谁也不知道未来什么样的感觉,很难说。

  傅砚眸色深了深。

  他没再想那么远,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我刚才给你抹了损伤的药膏,现在还疼不疼?用不用送你去医院看看?”

  江晚柠:“不用。”

  脚疼比起来,被傅砚抱着,她宁愿忍着疼也不要去医院。

  能跟傅砚多待一秒算一秒。

  才不想和他分开。

  江晚柠摇头,“不用去医院的。我这两天在家躺着养一养就好了。”

  傅砚没说什么。

  走到外面,他问江晚柠:“你打车过来的,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我……”开车快到嘴边,立马换了一种回答,江晚柠面不改色的撒谎说:“我打车过来的。”

  要是说自己开车,那么她就不能和傅砚多腻歪一会儿了。但是打车,就不一样了。

  整个后座都是她的天下。

  江晚柠就可以为所欲为。

  傅砚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江晚柠竟然骗他不说实话,他也就没拆穿。

  把江晚柠抱到门口休息椅上让她坐会儿,傅砚转头去找队里请几个小时假。

  没多会儿,人就回来了。

  傅砚在消防队门口叫了出租车,把江晚柠抱到车后排,他打算关上车门,去到前面副驾驶位置坐的。

  一双嫩白的小手揪住了他衣服。

  江晚柠:“你陪我一起坐,我害怕。”

  前面司机听到不乐意,气笑了:“姑娘,我不吃人,坐我的车是安全的。”

  江晚柠抱歉一笑:“叔叔,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让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男朋友生我的气,不跟我亲近,是怕他嫌弃我,不原谅我。”

  司机笑呵呵的。

  “你们年轻小夫妻偶尔吵吵架,打打闹闹这叫情趣。小兄弟,你是消防队的?”

  傅砚弯腰钻进去。

  人坐在了江晚柠的旁边,他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司机说:“你们干消防的,了不起。让人挺佩服的。”

  江晚柠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说着,手还不老实,抱住傅砚的胳膊,“叔叔说的没错,每一个消防员都了不起。平凡的人干着最不平凡的事!”

  司机赞赏说:“姑娘挺通透啊。”

  傅砚伸手指弹了一下江晚柠额头,随后帮她拉过安全带系上,江晚柠趁着傅砚低头给她扣安全带系扣时,忽然低下头,吧唧的在他脸上又快速的亲了一口。

  偷香成功。

  江晚柠立马扭头看窗外。

  刚刚她干了什么好事?刚刚她什么也没干呢。对,什么都没干。

  傅砚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眼底,多了一份以前不曾对哪个异性有过的纵容和宠溺。

  ——

  江晚柠没回江宅,而是报了她名下一套单身公寓的地址。

  她平时偶尔会回来,多数时候在江宅住,目的就是盯着杜诗琴和江晚柔那一对母女,防着她们做坏事。

  在眼皮底下看着,偶尔还能气气她们,也算是江晚柠生活中的一种乐趣。

  到了小区,江晚柠刷卡进电梯,到16层停下,她指着最南边的一个门,跟抱着她的傅砚说:“1616,我的家。”

  说完,眨巴着眼睛微笑的看着傅砚,又用声音撩着他,“傅队长,哥哥你记住了吗?下次可不要敲错门了喔。”

  傅砚说:“不会敲错门。”

  江晚柠没明白:“嗯?”

  傅砚他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不等江晚柠再多问,已经到门口了,傅砚要把人放下来,可江晚柠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不行,我脚疼的厉害,我不要下来,你把我送进屋里。”

  傅砚无奈妥协。

  他好脾气问:“钥匙呢,或者是输入你的指纹开门?”

  他话落,江晚柠把手指贴在门锁上,又输了密码,啪嗒的一声,门开了。

  屋里一片漆黑。

  江晚柠有节奏的拍了拍手掌,客厅的灯亮起来。傅砚倒是没觉得惊奇,他进屋后抬腿关上门。

  傅砚鞋脏,不方便踩脏地板。

  傅砚说:“江晚柠,你下来。我鞋不干净,就不再往里进一步了。”

  说着,他就松开了手。

  江晚柠没办法,身体得不到支撑不得不从傅砚的身上下来,她一条腿着急,那只受伤的脚虚虚的踩着地。

  她整个人都没骨头似的,靠在傅砚的怀里。傅砚的个子高,有一米八八了应该,也许是一米九。

  江晚柠没穿高跟鞋,看傅砚的眼睛还有些费劲,她需要仰脖子抬下巴,这样怪累人的。仰久了,脖子会疼。

  江晚柠不愿意了。

  她撒娇般的语气跟傅砚提要求。

  “傅队长,你低头看着我,或者,你搂着我的腰,把我往上提一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