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古代言情>给秦始皇直播胡亥玩死大秦[无CP向]>第35章 “于谦!那个人是你诶!提督各营军马!二十二万的兵都归你指

正统十四年。

明朝有御门听政这一说法,是以,朱祁镇高坐龙椅上,臣子皆低立于右顺门外。

一高一低,一坐一立,尽显皇权威仪。然而,朱祁镇此刻却体会到汉宣帝的不安,如有芒刺在背,令他仓惶。

那些臣子尽管没有抬头,可他却能感觉到他们是在冷眼看他。

朱祁镇深吸一口气,尽力压下胸中怨怼

他怨天幕中的自己,苟且偷生还天子叫门,真是丢尽他的脸!

他怨王振,若非王振撺掇他御驾亲征,若非王振下令大军转身侧对瓦剌,若非王振不许大军进城,若非王振还未等议和落定就让士兵去取水,他又怎么会成为阶下囚。

他还怨那些随军大臣,为什么不强行推开王振,闯到他面前来向他陈述利弊?若是如此,根本就不会有土木堡之变!

怨来怨去,朱祁镇就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他甚至隐隐还有些埋怨这些大臣居然敢对皇帝不满。

叫门又怎么了,这个天下都是我朱家的,你们难道不应该以我的安危为先吗?瓦剌打进来,你们这些文臣武将不是有本事?再把他们打出去便是!

……

瓦剌部。

也先扼腕:“为何天幕不能晚几个月再出现?我还想尝尝俘虏大明小皇帝的滋味呢。”

可惜这个天幕出现后,大明小皇帝也不会想亲征了。

*

【到八月二十二日时,明军中有哨探潜入瓦剌营,请朱祁镇躲到附近的石佛寺去,待瓦剌寻不到时,趁机入城。但朱祁镇拒绝了。】

【“不行,如此做有风险,朕侥幸在土木堡中活命,瓦剌亦无有对朕过多欺辱,这是天命。可若是逃跑被抓,只怕没了性命。”】

【于是,五个负责接应朱祁镇的哨探只能无奈离去。】

唐贞观年间。

李世民舌头底下压着镇心丸:“砸奇真……呜呜呜”他迅速把镇心丸吐出来,迅速地说:“朱祁镇此人就是自私自利,半点风险也不想担,置国家于不顾。他只觉得边防重镇直接开门将他迎回去最安全,丝毫不考虑开门之后,中原百姓会受到蛮夷怎样残暴的对待。”

这种人真是……

李世民脸上一闪而过厌恶。

太医认真地插话:“陛下……”

李世民迅速把镇心丸又塞回舌头底下,满脸乖巧:“亚最在咋了……(已经在做了)”

【朱祁镇不仅不肯冒险,他还对也先的要求有求必应,要金银给金银,要衣服给衣服反正都是由大明那边派人送来,也先走到哪,吃食就送到哪。】

【王朱祁钰一直监国,至八月二十九日,皇太后和诸臣子确定朱祁镇是真的回不来后,这才着手准备迎他登基。九月初六,朱祁钰正式即位。】

【数日后,也先的使者来到京师,带来也先的书信,言辞轻慢。到这时,明朝廷才能强硬回应:“国中已立新帝,天下兵甲众盛,尔等瓦剌再无礼,明军将出!”同时,命罗通、孙祥为副都御史,守居庸、紫荆关;石亨为武清伯,总京师军马。】

【到了十月,朱祁镇身边的太监喜宁,助瓦剌攻入紫荆关,且将紫荆关烧毁,杀都御史孙祥。】

【十月初九,瓦剌攻至京师城西关外。】

【据宋靖康二年到正统十四年,三百二十二年后,胡虏再次打到中原王朝京师之下。】

唐贞观年间。

程咬金看得心惊胆战。

他想起武德九年,东突厥扣关,兵临长安渭水,彼时,京城兵力空虚,若非他们家陛下设疑兵之计,将颉利可汗吓退,哪还有贞观四年将颉利可汗擒至长安献舞的后来。

但武德九年有李世民,这正统十四年,能有谁?朝中能臣不是大多数被这朱祁镇坑死在土木堡了?

“乖乖,这明朝,是不是也要和南宋一样,变成南明?”程咬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肯定是因为朱祁镇,明朝分成北明和南明,所以天幕将他排在那个完颜构前面,完颜构再不堪,至少不是由他将宋朝分割成南北。”

李世民吐出镇心丸:“这可不一定,这可是第四名啊,一出手就是清君侧,若只是把明朝分南北,未免头重脚轻,显不出来他这个第四名的厉害。”

太医:盯

李世民又把镇心丸塞回去,继续:

程咬金完全没有战场上沉得住气,大声嚷嚷:“不是吧?还能有比送大臣去死和天子叫门更离谱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

从来没有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想象力如此匮乏。

【瓦剌以送驾还朝为名,打到北京城下,京师戒严。朱祁钰这个生瓜蛋子皇帝没有急躁,反而很沉稳地下令:“兵部尚书于谦提督各营军马。”他可比他哥脑子清醒多了,自己不通军事,就把军事交托给懂的人。】

【于谦临危受命,也不怯场。眉眼如刀,震声道】

【“即刻,遣兵二十二万,列阵九门外!”】

【“总兵官、武清伯石亨陈于德胜门,都督陶瑾陈于安定门,广宁伯刘安陈于东直门,武进伯子朱瑛陈于朝阳门,都督刘聚陈于西直门,副总兵顾兴祖陈于阜城门,都指挥李端陈于正阳门,都督刘得新陈于崇文门,都指挥汤节陈于宣武门,皆受石亨节制!”】

“那是我!那是我!”少年石亨指着天幕又蹦又跳。

父老乡亲们语气带笑:“石哥儿好厉害,长大后当大将军,还能打瓦剌!守九门!”

少年石亨看着天幕里的京师,那里面,天阴得很厉害,却并不妨碍他看得热血沸腾。

……

永乐年间,少年陶瑾认出了自己,便腼腆地笑笑,很是文静。突然,肩膀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陶瑾回头:“爹?”

扬州卫指挥同知陶信神色如常,只有嗓音里一丝颤,显露出来其内心的担忧:“瑾儿,爹为你骄傲。”

陶瑾便又腼腆地笑。

然而天幕里的他半年不腼腆,对着瓦剌大军,镇定自若地指挥士兵杀敌,战场的鲜血溅在他脸上,显得十分凶神恶煞。

……

永乐年间,广宁伯刘荣抱着还在襁褓中的第三子刘安:“我儿!”

“啪”

亲一口!

“我儿!”

“啪”

亲一口!

“我儿!”

“啪”

亲一口!

……

而另一边,少年朱瑛在自家院中执起刀,手指一点一点滑过刀面:“瓦剌?哼!”

……

永乐年间,刘聚急急忙忙给自己叔父御马监太监刘永诚擦眼泪:“叔父莫哭,此是卫国之战,便是我真捐躯在战场上,那也值了。”

刘永诚认真道:“俺不是哭你上战场,俺是哭俺对得起你父在天之灵,将你培育成才,让你在国危之时,有能力扛起如此重担。”

刘聚:“……”

……

顾兴祖、李端、刘得新、汤节几人也纷纷在天幕中找到自己,或是害怕到腿都在抖,或是被肃杀氛围弄得大气也不敢出,或是呼吸粗重,畅想着上阵杀敌的荣耀未来。

少年于谦也在看天幕。

同窗皆是哗然:“于谦!那个人是你诶!提督各营军马!二十二万的兵都归你指挥!好威风!”

于谦忍不住笑了,小少年还是会因这些赞誉而高兴的时候。

又有同窗疑惑:“不过,好多大官都有守门任务,于谦你要做什么啊?是坐在城墙上,传达指令么?”

“如果是我!我会去守德胜门!”少年于谦大声地宣告,双瞳炽亮若火。

德胜门,是九门之中守门任务最重,最艰巨的门。它将正面迎击北方的一切入侵。

【“于谦!”最后,五十一岁的于谦说:“陈于德胜门!”】

【待诸兵出城后,于谦将所属之事托付给侍郎吴宁,随后出城,下令】

【“关闭九门!背城死战!”】

【“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其将!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他披上甲胄站于军队最前方,三军皆奋。】

【朱祁钰也拿出魄力来,厉声言:“有盔甲军士,但今日不出城者斩!”】

【后,双方整整激战五日。除士兵浴血奋战外,居民中敢战者,持刀枪出城战瓦剌,不敢战者,登上屋顶,高呼:“俺们去投砖石,砸死这群龟孙!”其声动天。】

【五日之中,也先弟弟孛罗、平章卯那孩中炮身亡,瓦剌兵死伤惨重,士气底下,也先又听得大明勤王军队将到,恐归路被其断绝,遂带着朱祁镇拔营北遁。】

宣德年间。

“好好好!”

“好一个于谦!好一个朱祁钰!好一个军民共战!”

看到居然能打赢,可把朱瞻基高兴坏了。

“朕有一个好大臣!好儿子!还有许多国难当头,英勇为国的士兵与百姓!”

他站起来,踩着靴子,在地砖上啪嗒啪嗒地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笑容。

【一年后,也先将朱祁镇归还大明。】

【七年后,其趁朱祁钰生病,策动夺门之变,重新登基。】

【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于谦。】

朱瞻基笑容滞在脸上。

等等,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