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等人浑然不知道危机将近, 日复一日地给吴英明供货。
倒是，周光辉开的依兰诗美容院，先一步被相关部门造访。
依兰诗每天都是客似云来, 执法机关来的时候，可谓是众目睽睽，出点什么消息根本就盖不住。
依兰诗直接被查封，现场保存证据, 不管是客人还是服务员, 都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到一边去。
有钱人们都傻眼了，不禁问道：“这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脸可是贵妇们的极为看中的东西，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花那么多钱去保养。
部分是当小三的捞女捞男，脸更是核心竞争力, 一直被他们当成宝贝在供着的。
“你们用二手药包生产不明护肤品……”执法人员找到店里的周光辉, 开始训斥。
这么黑心的家伙，看了都气愤！
在场的有钱人都快要晕过去了！
要知道执法人员正在封存的东西, 正是他们最近疯狂追捧的东西！
其实，周光辉一开始瞄准了的只是小有资产的富人, 当初也是去了小俱乐部揽客。但自从产品火了, 那来店里的人就越来越多, 来头也越来越大。
哪怕周光辉想要控制一下规模，也控不住。
后面, 他就直接躺平了。
横竖就是赚它丫的，等苏秋白发现药包外泄, 去调查也得好长一段时间。毕竟从秋白温泉旅馆追到工厂, 再从工厂追到他们店铺，还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周光辉哪里知道, 苏秋白一开始就锁定他了。
苏秋白的调查链路，完全就是反着来的！
周光辉一直在想，等苏秋白发现了，处理掉温泉旅馆的二五仔。那他就赶紧断掉跟工厂的联系，让对方先不供货。
那样，他就能有机会，把店里的库存给清一清，尽快回笼资金。
谁知道……
温泉旅馆的二五仔们都还在好好地上班呢，他就先被逮了！
周光辉其实并不担心坐牢什么的，毕竟他不是法人，也早就想好怎么让自己的小弟去坐牢。各种费用什么的，早都谈好了。
问题是，周光辉拨了大笔资金去购买一手的养颜泉药包。现在还有很多东西在仓库里呢，他还没来得及清那么多货啊！
周光辉心里慌得一批，脸上却非常淡定。
他主动给执法人员指了指柜子。
“什么二手药包？没有的。供应商是用一手全新的养颜泉药包给我们做的护肤品，不信你们看，我这里还有供应商给的样品。”
所谓供应商，其实就是给他背锅的小弟之一。
执法人员打开柜子，果然拿出了一个全新的养颜泉药包。
在场的很多客人，之前都是在苏秋白的养颜泉那边的泡过，这下子全都破防了。
500块就能泡到的养颜泉，他们竟然多花了那么多？！
偏偏，周光辉还死鸭子嘴硬：“供应商说，他们对药包进行了深加工，萃取出精华，能更大效果地发挥药力……”
虽然他是对着执法人员说的这话，但他声音提得高高的，就是希望客人知道产品不是普通的养颜泉。
而是经过仪器深加工的养颜泉，面膜大小的精华水就能有很好的效果。所以，他加价出售，是合理的！
可惜，客人们并不吃他这套。
他们只觉得买贵了，想退款！
他们在会员卡里冲了不少钱的……
就算周光辉有一手药包，也不代表供应商做的时候，没有将二手药包混进去。秋白温泉旅馆的二手药包有多火，他们是很清楚的！
“日尼玛，退钱！”
“我要告你们！”
“黑心商家，给我死！”
“呕……我刚刚敷完面膜，太恶心了！”
客人们群情鼎沸，要不是有执法人员在场，早就忍不住扑过去跟他们打起来了。
依兰诗这生意，也彻底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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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吴英明的小弟们还没收到消息。
毕竟执法人员生怕他们销毁证据，出动前规划过，直接先将人控制起来，不让他们拿出手机给人通风报信。
王妈像往常那样，带着吴英明的小弟，前去隔间。
她刚刚将浓缩的牛奶块扔进池子里，因为她放完药包还要出去，把空间留给客人。所以这会儿，门是还没上锁的，只是关上了。
虽然上锁会更加保险，但她去其他房间都不上锁，唯独在这个房间上锁，还是专门在门口停下来上锁。
过于可疑的举动，很有可能会暴露，她也就放弃了。
而且，苏秋白用的是那种浴室的塑料门，只是贴上了木纹的墙纸罢了。门内的锁，也是跟厕所一样，用了精致小巧的插销。
这种门，大力一撞，就开了。
至于到底是门先撑不住，还是锁先撑不住，就纯看概率了。
倒不是苏秋白抠，是他为了有人晕倒在房间里的时候，方便去营救。而且，泡澡隔间内湿气重，他是参考浴室标准去选的门。
一般的浴室门要么是这种塑料的，要么就是玻璃的。要是客人喝醉撞碎玻璃，也是个问题，干脆直接用塑料门。
王妈刚把东西扔进池子里，那头盯着监控的苏秋白就给郑龙彪下了命令。
隔间门被打开，郑龙彪大步跑了进来，直接扣住她的手。
“你在温泉里放了什么危险物品？我已经通知老板报警了。”
这就是苏秋白的计划。只要你被带回警局一趟，还被温泉旅馆开除，那就是县城人里妥妥的罪犯了。不管坐没坐牢，名声是彻底丑了，直接社会性死亡！
王妈：“???”
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干烧了她的cpu。
天地良心，她只是偷偷把药包完整地给到客人而已。她放水里的，也是正经的牛奶块。
她怎么就忽然成了在温泉池子了扔危险制品的罪犯了？！
这个时候，王妈的脑子非常混乱，不知道谁给她说的才是真话。
她也不确定，合作方给她提供的到底是不是牛奶块。
郑龙彪说得这般信誓旦旦，该不会是有客人泡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会吧？为了销毁罪证，没清洁工清洁完浴池，她都会格外用心地检查，才下个客人送的。毕竟他们服务员本身就要先查看浴池有没有问题，才能给客人放水，完全符合流程……
“不，这、这是牛奶块，不、不危险的……”王妈身体颤抖，饱经风霜的脸上盛满了惶恐。
她吓得腿都软了，因为没有底气，说话的声音也是弱弱的。
这样一来，她澄清的话语就显得格外没有说服力了。
郑龙彪冷哼一声：“你还是留着力气，去跟警察狡辩吧。”
苏秋白报警后，警方很快就来了。
毕竟温泉旅馆这个地方聚集了大量的人流，警方其实都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接到电话后，很快就过来了。
“是有人喝醉酒闹事吗？”警方有个不好的猜测。
其实，苏秋白也不喜欢酒鬼。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会闹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温泉旅馆遍地都是池子。万一有人喝醉后倒池子里，那就好玩了。
但是，很多游玩地区都有酒出售，他也不好只卖饮料。
不过，店内的酒类，他都是经过一番思考，仔细筛选的。
高浓度的酒，就只有他们温泉旅馆医药箱里的酒精，其他都是什么果味鸡尾酒、啤酒、红酒……度数都不高。
“这次不是，是服务员在池子里扔了奇怪的东西。我肉眼也看不出是什么，担心是竞争对手派来搞事的。麻烦你们来一趟……”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警察局的众人瞬间清醒，立马赶过来。
古往今来，都有不少商人心狠手辣，不讲武德。
要是正经营生刚不过别人的，那就使坏的。大到往别人的餐馆里扔毒药、扔蟑螂，小到去别人的酒店厕所把卷纸都抽走……
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对商家造成的影响程度不一，但都非常恶心人。
警察立马赶往现场，去处理问题。
因为王妈被逮，其他服务员都隐藏了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吴英明的小弟打配合。原本来这边买药包的小弟，也纷纷离开了现场。
要知道，他们买了票不用，反而显得格外的奇怪。
但他们看到伙伴被抓，就瞬间慌了手脚，自然是要跑路的。哪里还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
这个时候他们也没功夫思考会不会露马脚了，毕竟回头一查监控，全都得露馅！
王妈吓得腿都软了，坐在湿哒哒的地上：“我、我真的没有投毒，这些都是牛奶块来的。无害的啊，无害的，我没有害人……”
她低着头，絮絮叨叨，仿佛一个被按下了开关的机器人。
显然，她的脑子已经失去了运转的能力。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重复着这些车轱辘的话。
苏秋白却皱起了眉头：“她说是牛奶块，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但还是检测一下吧，谁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想在我的温泉旅馆里放什么东西呢？”
每招待完一位客人，清洁工都需要进来将浴池好好清洗一遍。服务局进来放药包的时候，也需要看看水有没有问题。
像王妈这种做贼心虚的就更别提了，清洁工但凡有点儿疏漏都会被她要求返工。要不是怕被人发现，她恨不得直接自己去洗好好把池子给洗一遍！
正因如此，苏秋白才会在知道王妈的行为后按兵不动。因为，在好好清洁过后，不怕影响下一位客人。
但是，现在王妈刚把东西扔进去，满池子的水都是有问题的。
要检查，直接取样就行。
万一查出什么问题，那可就……
原本还在挣扎的王妈，瞬间没声了。
就连那个小弟，也不敢担保这是牛奶块。
“我老大说我牛奶块，我不知道啊。如果真检查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对方害我的，我不知情……”
小弟已经傻眼了，疯狂为自己开脱。
这些人都是吴英明去安排的，周光辉只是给买一手药包的项目拨款，具体要怎么买、怎么掩人耳目，是吴英明一手策划执行。
因为周光辉并没有插手其中，自然也不会知道有这茬，更别提什么封口的经费。
甚至吴英明自己就是去买的牛奶块，根本没想着要毒谁，自然不会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出……
他要是看到小弟为了不背上投毒主谋的罪名，疯狂把他给供出来，估计得哭出声。
供你个屁啊！！!
往温泉里扔牛奶根本不犯法啊，你慌什么慌？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其实，这也不怪小弟往坏里猜测自己的老大。
毕竟，他们这个团伙之前是收购二手药包的。把这些扔垃圾桶的玩意，加工包装成光鲜亮丽的护肤品，光明正大地在大城市售卖出去……
这么没底线的老板，小弟要是相信他们有良心，那才有鬼。
再说了，周光辉跟苏秋白可所有大仇的，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给牛奶块呢？
这就是信息差制造的问题，小弟根本不知道周光辉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知道吴英明是周光辉的手下。至于哪些是周光辉下的令，哪些是吴英明自作主张，他哪里会知道呢？
他只知道，如果出了问题，那就供出上司吴英明。
毕竟周光辉是富二代，家里有钱有背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而且，给周光辉顶罪，他还能捞一笔。
可是……给吴英明顶罪？可算了吧。
他就是周光辉的狗，算什么大头菜。
给钱的才是爹，吴英明这个打工仔又掏不出顶罪钱，他才不干呢……
警方直接对池子中的水体进行取样，准备带回去查查。
仔细一闻，水里确实是奶香十足。
可是，就算有牛奶，谁又能担保奶块里没有其他添加物呢？
王妈和小弟被现场带走，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他们在云城有房，亲人孩子也是云城人，这下子是彻底社死了。
其他服务员也没逃过，警方查了监控，并审问王妈等人过后，他们也被揪了出来。
虽然服务员们没有全军覆没，但参与到一手药包贩卖的人，也差不多占了一半。
苏秋白直接退款，停业几天，打算先做一个彻底的打扫。同时，也是给时间林晓倩去招聘和培训服务员。
不过，这件事发生了这么久，林晓倩没有发现，保安那边也没有察觉。
不管是林晓倩还是郑龙彪，都需要为此负责。
苏秋白也不是随便扣工资的老板，想了想，直接罚了他们半年的员工福利。
就是，温泉旅馆不包吃，健体泉不能随便泡，买养颜泉和增高泉等药包也没有折扣。
其实，泡澡什么的都还好。但不包吃，那接下来的生活支出就会高不少。
林晓倩和郑龙彪领了高工资还失职，确实是难辞其咎，只能乖乖认罚。
林晓倩其实还好，她作为管理层，工资高，不包吃也能活得很不错。
倒是郑龙彪，钱都被系统收走了，每个月就300块。
这点钱，他一个大块头哪怕是停止运动了，也不够吃的！
惨兮兮的郑龙彪，只能节衣缩食。
买卖员工福利名额其实是个半公开的事情，苏秋白之前没管，大家也就得过且过。
在这次事件中，因为有王妈帮忙牵桥搭线，整个温泉旅馆的员工都被拉下水了。他们多多少少，都给吴英明提供过几个优惠名额，帮对方节省了买药包的成本。
至于一手药包的事情，除了亲力亲为的那群人，部分员工要么是像财务、主厨那样知情不报；要么则是像保安那样失察。
苏秋白想了想，罚了他们3个月的员工福利。
咋一看，郑龙彪跟林晓倩似乎并没有作恶，只是失察，不该被罚得那么重。
但实际上，两人是管理层，薪资更高，也应承担更大的责任。他们的工作大头其实就是监察，这波属于严重失职了。
就像是某公司在争取一个大项目，公司里的一个团队在负责这个事情。哪怕最后是因为某个普通员工失误，让公司错失了大项目，那员工被辞退的时候，团队领导也肯定是会被问责的。
哪怕普通员工让公司失去了能带来几十万上百万利润的项目，公司也不可能去罚对方这么多钱。因为开给普通员工的工资就那么多，法律也不会支持公司的主张。
获得多少收益，就要承担多少代价。
“唉，以前可是包吃的，多爽啊。”郑龙彪摇头叹息。
他没什么钱买食物，但好在饭堂每天都会有剩饭剩菜。
虽然他不能像其他没被罚的员工一样享受员工食堂，但到了晚上，那些卖不完的产品，就要被扔进泔水桶。
第二天，合作商会上门把泔水给收走。这些要扔掉的食物，苏秋白是允许员工们吃的。
因为，郑龙彪只需要花钱吃早餐和午餐，晚餐可以吃顿好的。
“虽然都是剩饭剩菜，但都是今天做的。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主厨拿着筷子，开始用餐。
财务小姐姐满脸惆怅：“味道不味道倒没那么重要，我今天就吃了几个馒头，饿着呢。只要量大管饱就行。”
“放心，我们温泉旅馆生怕客人没得吃，老板批的额度高，每天剩饭剩菜都不少。但这几天没开业，只有之前定了住宿的客人在，做的菜少，厨房剩菜自然也少。等重新开业就好了。”主厨安抚道，“只是，我们得这样熬三个月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人生无望。”财务小姐姐满脸郁闷地戳了戳饭碗。
很多上晚班的被罚员工，都聚在的食堂里吃饭。
这样他们多少能省一点钱，感觉老板的人还是挺好的。
郑龙彪地叹一声：“幸好晚上能吃饱，不然我这个月都不知道要怎么过。”
保安们有些不服气：“哥，你家里的那位也太霸道了。你平时把工资几乎全部寄回家去就算了，现在要吃饭，她都不给啊？”
郑龙彪工资高，但他的消费水平很低。这些事，保安们都看在眼里。
郑龙彪只能说是工资卡上交，老婆大人管得严。
“家人老人又慢性病，天天吃药……”郑龙彪只能瞎扯。
保安们扒拉着饭菜：“唉，我们之前出售药包名额赚的那点儿钱，算是全赔进去了。一个月才10个名额，每个名额抽几十块，也就几百块。”
“我被罚三个月的员工福利，光吃早午餐都不止这个数了。”
“可不是嘛，这下子真是被王妈给害惨了。我们卖名额的事情，老板心知肚明，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以前卖给普通客人也没事，偏偏这次这个是收二手药包的，可不是踩老板雷点上了吗？”
“你也别装什么大瓣蒜了，不就是因为对方给的提成更多，你才放弃了原来的合作对象吗……”
众人吃着剩饭剩菜也不消停，在那里吵吵嚷嚷的。
毕竟，损失了三个月的员工福利，多花不少钱，他们可心疼了！心烦气躁之下，自然三两句不和就忍不住吵了起来。
当然，他们上工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工作的，不能对客人露出半点不好的情绪。
老板最近正气头上呢，他们可不得夹紧尾巴做人吗？要是再被逮到什么错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实，剩饭剩菜是称重，回收商会给钱。
如果全扔了，不给这些挨罚的人吃，苏秋白还能赚更多。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给这些被罚人员开了一个口子。
他还生怕没人知道，在群里发了消息。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时候。】
“兔死狐悲啊。”苏秋白摇摇头，默默喝着咖啡。
“他们是给你办事，失败后沦落至此。要是惨到饭都吃不饱，那未免太可怜了。”苏秋白不免感慨。
本地员工他压根就不担心，云城消费不是很高，没有福利也不用担心饿肚子。
可郑龙彪只有300块，怎么可能撑过一个月？
就他那个体格，怕不是巡逻的时候，巡逻到一半忽然就倒下去了！
“再说了，这也叫恩威并施。早上中午他们花着可怜巴巴的钱，吃一点点食物。到了晚上，因为我的怜悯，才能大口吃肉。我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多半也能高大些。”
【大口吃肉？我看是大口吃剩饭剩菜吧。】
【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你目的？】
“我这儿的待遇好，各种福利不断，让他们的心都飘了。这一次挨罚，正好让他们长点记性。”
苏秋白拿起鼠标，继续开始在制作物料。
这一次，他做的并不是关于宣传的物料，而是通知不再允许二手药包流动的公告。当然，海报上的用词，会更加委婉一点。
【你对同类倒是大方，你现在弄这些通知立牌，就不怕开罪你的衣食父母吗？】
要知道二手药包能卖几十块一个，苏秋白这样无疑是在虎口夺食！
“我早就想禁二手药包外流了，只是找不到一个好借口。现在，机会可不就来了？”苏秋白单手撑着脑袋，微微勾唇。
“周光辉刚被查，再多段日子，调查结果出来，他就该上新闻了。到时候，我就能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去禁止二手药包外流了。”
他最大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有人利用二手药包，成长为给他造成威胁的竞争者。毕竟他身上背着那么多债务，阻挡他赚钱的，那可都是血海深仇！
“总有人会不满的，但相较于不禁止的损失，还是禁止比较好。”苏秋白看似脾气软和，对客人彬彬有礼，没什么距离感。
但他这人，其实是很强势的。
就比如，他一开始就严禁一手药包外流，并执行了下去。哪怕是竞争对手想要得到药包，也得买通他的员工，偷偷摸摸地进行。
客人们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花了500块，只能带走二手的药包，全新的药包连碰一下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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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服务员们的事情，周光辉的事件更快一步被查清，也上了新闻。
其实，周光辉本不至于这么狼狈，大可以像上次那样全身而退。
上一次，他就时刻警惕着舆论，发现不对，就倒闭跑路。哪怕被坑的客人满心愤懑，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他算账。
但这一次，周光辉光盯着一手药包有没有被苏秋白发现，还以为自己安全着呢。
他抓紧时间捞钱，准备等苏秋白一发现问题，他就开始清仓跑路。
可谁知道，他会比被扔去收购药包的小弟更早被逮！
这下子，直接芭比Q了！
周光辉甚至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出了内鬼，不然为什么苏秋白还没抓二五仔，他就先一步出事了。
莫非，这一次害他的人，并不是苏秋白？
周光辉不免开始怀疑其他美容院，毕竟自家生意火爆，同行的生意就不好过了。
明明他让吴英明小心行事了，要查也不容易，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了？
周光辉哪里知道，去查他的狗仔，是娱乐圈转行的。这些人平时跟住处隐秘、保镖随行的明星斗智斗勇，明星身后的金主往往还是有钱有势，他们可谓是各种能力都修炼到极致了。
这个美容院的客人大多有权有势，影响恶劣，加上有苏秋白那边提供了一些资料，调查进度快也很正常。
周光辉早有准备，锅最后都在小弟身上。
但问题是，他投了大量的资金，还没回本啊！！！
更可恨的是，他扔了不少钱去收购一手药包。那些成品，现在都被没收了，百分百是要被拿去销毁的。他是没有办法将这些物资拿回来的，更别提卖出去变现了！
辛辛苦苦一整场，为他人作嫁衣裳！
偏偏，受益者还是他最讨厌的苏秋白……
周光辉都快要气吐血了！
哪怕被气到头昏脑涨，周光辉依旧要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客户的问题。虽然他把自己摘出来了，可新闻一出，怕不是很多人要来上门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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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苏秋白直接将依兰诗美容院的新闻下载下来，加上自己的一些视频片段，放到只能按摩床那边的小电视上。
他还将视频截屏，放到海报上预留好的照片位置。
等纸质物料都印刷好，他就连夜将东西摆在温泉旅馆各地。他还安排了一个服务员，拿着录音大喇叭在温泉旅馆内四处走动，宣传这事。
“打击二手药包流入黑作坊，守护人民群众健康安全，从秋白温泉旅馆做起！”
打击的是竞争对手的生意，用的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苏秋白抬手，望向头上的星空。
“明天，我怕是要被客人包围了……”
这一场仗必须打，而且只能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