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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只是想要时间想清楚，而且潜规则的话，我真的不行。”
司洲已经是第三遍在白嘉言嘴里听到这个词，无奈得有些想笑：“别再想什么规则不规则的，你只要知道，我想要你，就可以了。”
“嗯……”白嘉言讪讪点头。
……
之后正如白嘉言所言，除了在公司不可避免地偶尔和司洲碰面以外，两个人几乎没有私底下的面对面接触。
当面的没有，司洲就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不少消息，有的是在汇报最近的行程，也有的在说最近发生的事，但更多的还是情话。
司洲：【之前我给了你两个选项，我反悔了，全都不要。
我现在只有一个，就是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只是我的。】
【每次在公司碰到你都心痒，装不在意你好辛苦。】
【别叫我司总，叫我的名字，说了好多次了。或者，叫得再亲密点。】
白嘉言看着这些黏黏糊糊的消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答应也不是，冷冰冰敷衍也不好，于是好一阵子都没有回。
一直到司洲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这样的僵局才被彻底打破。他刚刚结束下午的钢琴练习，傍晚正要开车从练习室回家，却在刚到马路边的时候接到司洲的来电：“司总？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快摔下去了。”司洲的语气很淡，带着一点莫名的愁绪。
“怎么了？你在哪里？”
“阳台，围栏上面。”
“司总！”白嘉言听到这句回答的时候几乎停止呼吸，“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不要想不开，我现在马上过来，你别动，千万别动……”
“我没想不开，就是想在上面吹风，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摔下去了，嘉言，落地会不会很疼？”
“会……又疼又丑，所以你先下来——”白嘉言急得恨不得一个瞬移到对方面前，他简直无法想象司洲要是在下一秒消失，自己要怎么面对。
“风好冷，嘉言，我好冷。”司洲就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不管白嘉言怎么劝，他都没有表达半点自己会从阳台上下来的意思。白嘉言一边用蓝牙耳机保持通话，一边开车前往司洲刚刚发送给他的地址。
“好冷，我要是冻生病了怎么办？”司洲的语气显得可怜兮兮，就像是街边流浪的小动物。
“你下来就不会了……”
“我不知道怎么下来，好高。”
“那，你等我，我来帮你。”白嘉言默默加快了车速，好不容易将车停好，随后几乎是跑着到司洲家门前。保姆很快将他领进门，他一路向对方指的方向小跑，想也不想就闯进司洲的房间：“司总！没事吧？”
阳台上并没有司洲的身影，下一秒，白嘉言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司总？”白嘉言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但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他无所适从。司洲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宝物：“让你叫我的名字，怎么还是学不会。”
“司洲……”白嘉言实在不理解眼前的状况，“这是？”
“没想明白？我故意骗你的。消息也不回，也不见我。我想你了，特别想你。”司洲将唇贴在白嘉言的脖颈上，声音像是沿着他的皮肤向上爬，勾起一阵暧昧的痒。
白嘉言面上抑制不住地发热，司洲蓦然抬起眼看他：“我等了好久了，现在就给我答案好不好？”
一瞬间两个人陷入静默的对视中。白嘉言其实没有这么迟钝，他能觉察到自己身上此时此刻的温度和心跳声，对司洲越界的行为从未感到不适，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里，他也很想司洲。
思念从来不会骗人。
“司总，我很认真的，不当那种玩玩就扔的小情人。”
“我也不会费尽心思来和一个打算玩玩就扔的小情人见面。”司洲握过对方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胸膛，“白嘉言，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白嘉言思前想后，笨拙地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司洲的侧脸上：“其实……我也喜欢你。”
这句话如同点燃火药的引线，火星被牵导着烧向中心，最后迸发出烟花。司洲楼在他的腰上，比上一次更热切、更强烈地掠夺对方的唇舌，仿佛恨不得将它含在口里吞入腹中。“刚才那句，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带上我的名字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司洲。”
“我喜欢你，嘉言。”
……
白嘉言对和自己老板在交往这件事没什么实感。毕竟司洲很忙，每天都是看不完的文件、见不完的客户和谈不完的生意，相处的时间算不上很多。
在公司见面不敢有什么举动，工作日下班之后也只是互发几条消息，只有假期才会凑在一起出门。
白嘉言理解对方的忙碌，他对此没什么怨言，倒是司洲先意识到这个问题，主动提出这一整个周末都陪着他。
“不是约了客户吗？”
“改期了。”
“没关系吗？”
“有就不会改了。”电话另一头的司洲轻笑出声，“我明天接你来我家，你上次来都没好好看过吧。”
“嗯……”确实白嘉言上次因为担心司洲做傻事，匆匆忙忙赶往别墅，刚进房间又被一场告白打得措手不及，连房子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看。
司洲按照约定时间，周末就将车停在楼下，等着白嘉言按照约定时间坐上他的副驾驶座。别墅坐落在郊区，上次白嘉言开车过来也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里屋装修得很精致，楼上还有不少客房和功能室，后花园有专人负责栽培绿植，屋顶的露天游泳池也时常有人打理。
“会游泳吗？”司洲牵着白嘉言走在泳池旁边，问。
“会一点，不过不是经常游。”
“试试？”司洲带着白嘉言蹲下身，拉着对方的手伸进水中，池里是温水，这个天气游恰好。
“我没带泳裤……”
“内裤穿了吧？”
“我……”白嘉言下意识羞赧，虽然他们是做过的关系，但此时此刻要他在司洲面前露出那么一副模样，他还是放不太开。
“我有泳裤，穿我的。”司洲冁然一笑，“进去换吧，我给你拿。”
“那你刚才……”
“故意的。”司洲在他侧脸吻了一下，“你还不了解我。”
“哦……”
白嘉言被牵着进里屋换了泳裤，以免着凉，身上还披了一件浴袍。
司洲先将浴袍脱下来，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材，上半身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看得白嘉言很是羡慕。
“想摸？”注意到他的视线，司洲开口。
白嘉言承认他确实有这样的冲动，他也是个正常的会有冲动的年轻人，对着男朋友的身材多少会有点想法。
“那就下水，过来摸。”
白嘉言满脸不好意思地脱掉浴袍，和司洲相比，他就是个一折就断的瘦弱小身板。
他游到司洲旁边，红着耳根轻轻摸过对方的腹肌，正要抽手的时候却被对方摁了回去。
“你的手好热。”
“因为水热……”
“脸也好红。”司洲的视线逐渐下移，“这里也红。”
“别……”
没等白嘉言把话说完，司洲的嘴唇就急切地吻了上来。两个人在泳池里相拥，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一起，肌肤表面的滚烫分不清是来自对方还是水温。
白嘉言一时将双手搭在司洲肩膀，一时环住脖颈，在水中不停变换着姿势，浮浮沉沉。司洲紧紧托住他，以防对方滑下水平面。
“呼吸好重。”司洲唇舌蹭在白嘉言耳边，“你是不是在和我想一样的事？”
“我……”白嘉言几乎羞赧得说不出话，他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自然知道司洲在说什么。
“不在这里，”司洲将白嘉言带到岸边，小心翼翼地替对方披上浴袍，“我们进屋。”
司洲将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门一锁上，白嘉言就被对方抱进怀里：“跟我……第一次是不是很难受？”
白嘉言沉思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我……我是第一次跟别人做这个，很疼，很累，还是在那种地方，我那时候还有点想哭。”
“我的错。”司洲怜爱地吻了吻白嘉言的额角。
“那也不是你想的……”
“但我就是做了。”司洲又去亲他的手心，“对不起，言言。”
“我没生气……”这还是白嘉言第一次听司洲叫他昵称，很新奇也很让他羞赧。
“言言，你怎么这么好。”司洲抱得他更紧，“那你喜欢这个地方吗？我从小就睡在这里。”
“喜欢，但是床单看上去很新……会不会有点浪费？”
“今天就这么让你回去，才是浪费。”
司洲话音落下，伸手拉过白嘉言躺在床上。
白嘉言对上司洲的眼神，和那天在洗手间里截然不同。如果说第一次是丧失理智的野兽，现在的司洲就是一片柔软的云朵，等着将他包裹融化。
他的脖颈上先被落下一吻。
“言言，跟我温柔地试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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