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志强把买的东西都放进了口袋里, 摸着黑走到了自己置办的房子外,抬手敲了敲。

刚响两声,就有人开门。

“怎么不开灯?”屋里黑漆漆的, 什么都看不见。

段宜芳有点紧张, 轻言细语道:“我怕被人看见。”

“怕什么,这地段比较偏,也就前面巷子人多一些, 我们这左右连个邻居都没有。”

他买这房的时候, 就是图这片清净, 想着以后可以金屋藏娇。

卢志强从她旁边挤了进去, 一脚把门踢得关上,一边又伸手去搂她。

哪知段宜芳闪得很快, 让他扑了个空。

卢志强不高兴道:“你又想反悔?”

段宜芳摇头, 想到他看不见, 又道:“不是, 太黑了,我想先开灯。”

卢志强也想看看她,听到这话, 忙道:“你别动,我去开。”

借着以前的记忆, 他摸到了屋子里的拉线开关, 往下一拉,屋子里很快就亮堂堂的。

卢志强转身去看段宜芳,这一看呼吸都急了些。

段宜芳今晚明显是打扮过的, 不仅穿了漂亮的衣服, 还抹了胭脂, 脸颊粉粉的, 看着就想让人亲一口。

卢志强的眼神过于露/骨,段宜芳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她羞得脸都要滴血,低着头不敢看人:“你先去洗澡,不洗干净,我不让你碰。”

卢志强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爱干净的人。”

他走过去,不顾段宜芳的反抗,强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等着,我很快就来。”

等他进了卫生间,段宜芳恶心得狠狠擦了擦脸。

随后又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趁着卢志强洗澡的功夫,迅速把药倒了进去。

等她用筷子搅拌得看不出任何异样时,就把水杯端了出去。

没多久卢志强擦着头发出来了。

怕卢志强怀疑,她先喝了一杯水:“我有点紧张,嘴巴很干,来的时候烧了点水,你喝吗?”

卢志强道:“放着吧,我等会再喝吧。”

段宜芳不敢催促他,道:“那我去洗澡了。”

“洗什么洗,我又不嫌弃你。”

段宜芳瞪了他一眼:“我嫌弃。”

说着就推开他跑进了洗手间。

卢志强觉得她很好笑,都到这时候了,还装纯呢。

不过都到这一步了,她肯定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等段宜芳洗澡的时候,卢志强把包里的白/粉粉拿了出来,他吃不吃倒是没什么,就怕临门一脚的时候,段宜芳突然不从,那多扫兴。

这种药都有催/情的作用,估计男女都是可以吃的,卢志强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然后又去厨房给段宜芳倒了杯水,给她也下了药。

他小口尝了尝,不得不说,现在的药做得越来越好了,竟然一点味也没有。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怕段宜芳发现什么,做贼心虚将杯子里的水一口闷了。

随后故意打趣:“你还挺快。”

段宜芳结巴道:“还不是……怕……你等急”

殊不知她根本就没洗,跟卢志强这样一个禽/兽同处一间屋子,她哪敢脱衣服,就把洗澡的水开着,然后把头发和脸打湿造成洗澡的假象,借此迷惑卢志强。

她担心卢志强不喝药,想快点出来哄他,幸好卢志强并没有怀疑什么,看到他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段宜芳长长地舒了口气。

正想着,卢志强又把杯子递给她:“洗完澡出来都容易口渴,我专门给你倒的。”

卢志强从来都不是个贴心的人,他对那方面的事情那么猴急,怎么还能忍住让她先喝水。

明知道水有问题,段宜芳还是听话的喝了。

药是林砚池自己做的,有催/情/药,自然就有解毒的药,段宜芳已经提前喝了解药,所以她一点也不怕。

卢志强看她喝完,有些得意地冲她笑了笑,只是刚笑完,他就感觉面前的人有了重影,大脑也晕乎乎的,不怎么清明。

人不清醒就算了,身体也开始产生反应,肯定是那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不知道这药会这么猛,早知这样就不该贪心放那么多了。

卢志强身体燥热难耐,看到眼前诱人可口的段宜芳就立马扑了上去。

段宜芳害怕,不知道里面的安眠成分什么时候才能发作,在卢志强扑过来的时候,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卢志强一时没防备,被她推倒在地,铆足劲想站起来收拾她时,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

大脑飘忽忽的,身体却像有千斤重一样,很快连眼皮都掀不开了。

段宜芳伸脚踢了踢他,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之后,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重新梳妆打扮,把自己变回原本那个素面朝天的样子后,才从屋子里逃了出去。

段宜芳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直到回到自己的家里,才浑身瘫软倒在地上。

林砚池要她做的她都做了,一切就看明天了。

……

卢志强是听着门外的歌声醒过来的,他脸颊发红,浑身上下都烫得厉害,身上的血液都汇聚到了一处,难受得像要爆/炸一般。

他忍着不适从地上爬了起来,脑子乱成一团浆糊,隐隐约约只记得约了段宜芳,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就全不记得了。

身上难受得厉害,卢志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可就这样简单的两下,根本就于事无补。

外面的歌声持续着,声音清润,像带着勾子般。

卢志强踉踉跄跄走出去,刚打开门就看见坝子里站了个正在洗漱的人。

那人一边洗脸,一边唱歌,明明刚到春天,室外温度还很低,他却像不怕冷似的,就穿着个工字背心,下半身也只穿了个短裤衩。

两条腿都被冻得通红了,他也不知道添件衣裳。

屁股还一扭一扭的,卢志强脑子虽然稀里糊涂的,但也看出来他是个男人。

他骂道:“你妈的,一个大男人早上发什么骚。”

邱阳闻声回头,卢志强借机打量了他一眼,五官算不上多出挑,但胜在白净清秀,何况有药物加成,这样一个男人在卢志强眼里都变得可口起来。

听到他说的那话,邱阳也没生气,将洗脸盆里的水倒掉后,就要回自己的屋子。

路过卢志强身边时,他又停了下来,冰冷的手指在卢志强手背上轻轻一勾,看着卢志强的身体意有所指道:“你不也在发/骚吗?”

说完就扭着屁股回了自己的屋子。

冰冰冷冷的指尖刮过卢志强的手背,为他燥/热的身体带来一丝凉意,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跟着邱阳打转。

那人进了屋后,也没有关门,还当着他的面换起了衣裳,动作慢条斯理的,一看就是故意勾/引他。

邱阳心里也在骂人呢,他都穿成这样了,那人怎么还不扑上来,这么冷的天可别把他冻感冒了。

他是来北城这边找工作的,平时就帮人卖卖东西搬搬货,一天挣五到十块钱不等。

前几天,陆学林找上他,让他帮忙做点事,事成之后会给他酬劳。

邱阳一个喜欢漂亮妹子的大男人,哪干过勾/引男人的事。

无奈陆学林给的太多,只要他帮忙干这一票,就给他五十块,而且还承诺以后会给他介绍活。

他一没文凭,二没技术,就靠一张嘴会哄人,听到陆学林这样说,心里肯定要动摇。

他也不想干这种没节操的事,可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五十块呢,都够他干十天活了。

而且他这个月又要缴房租了,有了这五十块,至少这两三个月他都不用为房租发愁了。

就是勾引一下,又不是真要被男人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正这样想着呢,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那东西直挺挺的戳在他屁股上,恶心得他快吐了。

知道鱼儿上钩,邱阳立马化身正经人。

用力挣扎着,怒斥道:“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药效强劲,卢志强能忍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看到邱阳绯红着的脸,他把人紧紧箍在怀里。

“不是你邀请我的吗?”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我们都是男人,我邀请你干什么。”

邱阳又打又踹,卢志强不得其法,又见他不配合,抬起手就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刚故意勾/引我,这回又装什么纯,我跟你说,今天你愿不愿意老子都要弄你。”

邱阳被他一巴掌甩懵了,陆哥和林哥只说勾引人就行,可没说要挨打啊。

这是另外的价,到时候一定要喊他们加钱。

卢志强眼睛和脸都红得不正常,脖子上也是青筋涌现,眼看着他已经脱了裤子,邱阳吓尿了,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外套就打算跑。

这要是再勾下去,等会儿真要玩脱了。

再没有节操也不能真被男人上啊。

卢志强见他要跑,立马就伸手抓他,没想到这人滑得跟泥鳅一样,两下就从他身旁扭了出去。

卢志强这会儿理智全无,见他要跑,当即就跟了上去。

他身体热得要炸,没穿裤子也不觉得冷。

邱阳一边跑,一边又回头看,就怕卢志强追一会儿半途而废不追了,时不时还要放慢速度等等他。

卢志强精虫上脑,哪还能思考,眼见着到手的肉要飞走,不追到手哪能罢休。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好多厂里的工人都出门上班了,出了巷子,邱阳就裹着外套,大声喊道:“救命啊,有人强/奸。”

厂里的工人还有些未结婚的小姑娘,看到卢志强那样,都惊得大叫,随后赶紧捂住了眼睛。

经过事的大人反应过来,忙道:“这遭天杀的,报警,报警,赶快报警。”

大街上窜出个色/情/狂,这也太恐怖了。

邱阳对这片地很熟,知道前面不远就是文化宫。

文化宫那边有很多退休的老太太大清早就在那唱歌跳舞,这会儿过去正是时候。

文化宫离得越近,邱阳速度越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卢志强逮着机会,一把就上来将他抱住。

邱阳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喊完就开始掉眼泪。

文化宫那边跳舞的阿姨耳朵尖,眼睛亮,听到声音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一行人拿着手上跳舞的扇子就跑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伙被另一个下半身赤/裸的淫/魔搂在怀里,那淫/魔还一直扒他的衣服。

天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阿姨们气不过,拿着扇子当武器,就往卢志强身上招呼。

卢志强这会儿身体各方面反应都很迟钝,被人打了,也跟不怕痛一样,还恶狠狠地呲着牙,对着文化宫的阿姨挑衅。

好在这些阿姨人多力量大,又打又踹,终于把邱阳解救出来。

邱阳边哭边道:“我好端端在家换衣服,没想到这人就从外面冲了进来……要不是遇到你们,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得亏我是个男人,这要换成个姑娘,说不定就要被他得手了。”

说完就嚎啕大哭:“哎呀,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都没脸再活下去,不如跳进河里,死个干净。”

说完就要往河边走。

几个阿姨连忙拉住他:“你这小伙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什么死啊活的。”

接着又对着卢志强破口大骂:“我们北城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真是岂有此理,你当这是什么地,岂是轮到你撒野的。”

看他露着下半身,沈老太面带嫌弃道:“你把你这不中用的玩意露出来干什么,你当你能吓着谁!”

卢志强没了理智,哪还有羞耻可言,他这会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收拾邱阳,听到这些老太婆聒噪的声音,他就觉得烦,一巴掌就把人推开了。

“滚一边去。”

沈老太太被他重重一推,当即就倒在了地上。

上了年纪的人最怕摔倒,被个力气大的男人推到在地,也不知道是撞到哪了,沈老太当即就开始大声叫唤:“哎哟,疼死我了,这杀千刀的,鸡/奸不成就要开始杀人了。”

“好你个小杂碎,不要脸就算了,竟然还敢伤人,看我不打死你。”

阿姨们年轻时候都不是省油的灯,上了年纪也是骂人打架的一把好手,两个人去把老沈老太扶起来,剩下的又是抓又是挠,全都往卢志强身上招呼。

这一幕幕的,都被个捧着相机的记者照了下来。

他前两天和文化宫的老太太们约好了,今天过来给她们照相,谁知道竟然会拍到这么不堪的场景。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把那淫/魔的罪证拍下来,到时候交到警察局去。

卢志强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好人,正常的时候还能装两下,吃了药,哪还能思考。

也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老太太了,凡事打他的人,他都还了手,得亏路过的男人过来将他按在了地上,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来。

他这样子实在很不雅观,文化宫的人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块红布给他盖上,因此,围观的男男女女也渐渐多了起来。

邱阳冷得发抖,可怜巴巴的在文化宫借了件他们平时演出的衣服穿上。

等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又开始发挥演技,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太可怕了,我招谁惹谁了,在家里都能遇到这种人。”

阿姨们也觉得他可怜,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下他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围观群众对他也很同情: “没想到在家也不安全,这人不仅当街强/奸,还打了这么多老太太,也太过分了。”

“就是,我们城里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要我说,就该把他抓去关大牢,该枪毙就枪毙。”

“好多小姑娘都被他吓出心里阴影,这也太无耻了,搁在往年,这样的人还不得被批/斗打死。”

吵吵嚷嚷半天,警察终于来了。

看到被按倒在地的男人,和一群气势滔天的老太太,两个警察都傻了眼。

沈老太看到警察来了,生气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两个警察看老太太一眼,哎呀,这不是他们局长家里的那位祖宗吗,怎么她也在。

听到她的话,警察赶紧拿出手铐把卢志强铐了起来。

随即又叫上了邱阳和几个围观群众一起回去当证人。

报社的记者自告奋勇道:“我把他的犯罪现场都拍下来了,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警察点点头,有照片,那就再好不过了。

警察在卢志强房里找到了壮/阳/药的包装,还有避/孕/套,这个叫邱阳的已经搬来快两个月了,虽然没正式工作,但是个正经人,没有任何前科。

卢志强之前都没在这边住过,邱阳并不认识他,不存在故意给他下套。

警察估计着卢志强嗑/药嗑太多失了理智,给邱阳做了通心里疏导,还给他找了身干净衣服,就把他放了回去。

出了警察局,邱阳也没急着回去,在街上转了两圈后,就去了和林砚池他们约定的地方。

卢志强那一巴掌甩得有点重,刚才没在意,这会儿他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演个戏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他也太惨了。

林砚池知道他这回牺牲大,除了陆学林那五十,他又给邱阳多拿了二十块。

邱阳嘴都笑开了,打一巴掌就给二十,早知道就多挨两下了。

接钱的时候,林砚池并没有立马把钱递到他手里,看邱阳面带疑惑,林砚池开了口。

“你这回办得漂亮,多给二十我也不心疼,但你得明白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邱阳正色道:“这你放心,出来混,我肯定也是讲道义的。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嘴巴严实,这事我一定烂肚子里。”

他知道眼前的两个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还没蠢到要去自找苦吃。

林砚池见他是个聪明人,痛快把钱给了他。

等邱阳走后,林砚池跟陆学林道:“剩下的就交给你操作了。”

陆学林点点头,两人就此别过。

这件事,除了药是林砚池准备的,其他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要是有人觉得蹊跷,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主要是卢志强不仅得罪了他,还惹上了陆学林。

陆学林手段可不像他那样温和。

本来他们是想让段宜芳来的,可她一个女生,名声太重要了,若是由她出来举报,到时候她肯定也会被影响。

于是他和陆学林就商量着给卢志强下了个连环套,段宜芳先假装就范,把他骗到外面后,就给他下药。

段宜芳手里的药量已经够大了,卢志强自己还加了不少,别说是个人了,就是猪吃了那也受不了。

从段宜芳邱阳到文化宫的老太太,再到过来拍照的记者,每个环节都是他们精心安排的。

从卢志强告诉段宜芳他在外面的窝点时,他就已经落入了圈套。

一个林砚池就够他受了,再来个陆学林,他哪还有翻身的机会。

没两天,林砚池就在报纸上看到了卢志强的新闻,攥稿人用词犀利,给卢志强罗列了好几条罪来。

陆学林本来还想动他家里人的,但他还没行动呢,就有人把卢家一锅端了。

也该卢志强倒霉,文化宫那些老太太都不是普通人,甭管严不严重,卢志强动手打了她们是事实。

好家伙,人家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受过气,临到老了,竟然还被个年轻人这样欺负,家里边的人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卢志强他爸还有政敌,这些年他爸仗着自己手上有点权利也没少干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当初卢志强被发配到农场,他爹就动用各种关系把他弄回了城。

几个机关的人互相勾结,以权谋私,都在这回抖落出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卢志强有这一天,跟他家里人也脱不了干系。

若是碰上严打那个时期,卢志强肯定是要枪毙的,但现在还没开始,枪毙不太可能。

几方势力合谋,给他弄了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最后他被判了二十年。

清醒过来的卢志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被学校开除,还进了局子,整天就在监狱里大喊冤枉,被收拾了好多次才老实。

亲戚们全都怕连累,没人再跟他们来往。

程景阳想来看看他,也被家里人阻止。

现在他们卢家就是过街老鼠,谁还敢跟他们沾上关系。

程景阳看人不成,反被教育,卢家落到这一步,全是他们自己不做人,以前大家是亲戚没好说,现在出了事,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可别再凑上去了。

一报还一报,原主以前被卢志强污蔑弄进了牢里,现在也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二十年,就让他慢慢熬去吧。

这回是彻底清净了。

林砚池正打算写封信和赵亭松分享这桩让人痛快的喜事,赵亭松却和他心有灵犀,先一步给他写了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