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来了几个人,但很显然,对方知道家里有毛孩子,要不然也不会两次试探。

  只有花花不在,估计人才敢出来。

  连两只毛孩子都怕,这人肯定不是杀手,既然如此,梁惜也没什么好忌惮的。

  花花扭头看了眼梁惜,身子一动不动,眼神坚定不移。

  “听话,你在这里,坏人就一直不出来,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僵持着吗?”梁惜拍拍它的脑袋,笑意温柔,“去吧,你要实在是不放心,就快跑去喊我哥哥来。”

  花花闻声这才有所动作,三步一回头的走到门口,那双似蓝宝石晶莹剔透的蓝眸里满是担忧。

  深深看了一眼,它扒开房门,白色的身躯像是一道残影般消失在院里。

  梁惜勾了勾红唇,慢悠悠的站起身,故意喊了一声,“花花,你去哪?”

  164章 一招制敌,小佛子回

  淅淅沥沥的雨声,叮叮咚咚甚是好听。正对着门口的走廊檐角上坠着一串风铃状的青铜铃,雨滴打在青铜铃表面,落在耳里的声音像是来自远古,沉闷中带着点清脆,幽远而绵长。

  梁惜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故意半掩上房门。

  秋雨院内,男人看计划得逞,奸笑了两声,毫不犹豫的翻过墙头悄无声息来到见云院内。

  墙角下的一片竹林将他高大的身躯遮挡的严严实实,脚陷进泥泞的土地里,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一个深坑,沿着墙角来到走廊,他小心又谨慎的弓着腰,慢步走到房门前。

  透过门缝,男人将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名贵的黄花梨木家具,玄关上的青花瓷器,墙上悬挂的古画字迹,地上名贵的羊毛地毯,房内的一切处处透着精致与低调的奢华。

  但此时此刻,吸引男人的不是满屋子的金钱,而是坐在八仙桌上那那抹风姿绰约的妙曼身影。

  妈的!一个背影都他妈这么迷人!

  啧,这小腰,看着就销魂,要是能...

  想到这里,男人淫笑了声,悄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纤尘不染的地毯落下一连串满是泥巴的脚印。

  梁惜半趴桌上,手臂贴着脸颊,一手轻点着手机屏幕,似是浑然不觉身后有人靠近。

  男人越是靠近,眼角的褶子就越发明显,即便遮了半张脸也能看出他眼里那让人作呕的猥琐。

  香!真香!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娘们,头发丝都他奶奶的精致得不得了,想到这里,男人就心痒痒,手里还覆着水珠的匕首缓缓挑起一缕细软乌黑的长发,身子前倾,一手褪下头上的雨帽,凑过去轻嗅、

  就在这时。

  梁惜脸色一沉,瞬间起身,一手扯着男人的短发,另一只手里的水果刀毫不留情的从男人脖颈上划过。

  她看起来较弱,可力气却不算小,男人下意识的反抗,生死关头哪里还能想着美色,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里的匕首狠狠朝梁惜刺去。

  与此同时,一道白影也从门外蹿了进来,小花一跃而起,张嘴咬住男人的耳朵,喉中发出低低的嘶吼,脑袋一歪,便将男人的耳朵给硬生生的撕了下来。

  “啊—”

  凄惨的痛叫声响彻整个见云院,只是不过一秒,这道声音就已经完全消弭。

  小花吐出嘴里的耳朵,跳到桌上,竖起尾巴,一脸狰狞的盯着雨衣男。

  “叫的还挺好听。”梁惜冷笑了声,扯着他的头发,狠狠往八仙桌上撞去,“你今儿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本殿正担心自个男人呢,你就上门来扰,这不是找死呢吗?”

  视线下移,目光落在男人抚着桌檐的手掌上。

  黄金戒指已经氧化,但外形依旧清晰可见,这个款式,梁惜并不陌生,来观澜院的第一天,那个把自己当主子的妇人也戴了这么一个戒指。

  她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人应该是一对夫妻。

  有意思。

  就是可惜了,现在问不出个结果来,刚刚下手狠了点,这人现在已经去见阎王爷爷了。

  桌上地毯上满是猩红的鲜血,梁惜身上也被溅上一些血迹,她松开手,将人扔在地上,抱着小花去了浴室。

  即便知道外面还有人,梁惜也懒得去管。

  以前在沧澜大陆,她虽然残暴,杀人无数,但些少见血。今儿这场面,比她上辈子见的血还要多。

  ——

  刚换上衣服,外面就忽然响起云绥惊慌失措的声音,“泱泱?泱泱?”

  “哥,我在浴室里呢。”梁惜应了一声,拿起毛毯将浑身湿漉漉的小花裹了起来,随后走了出去。

  彼时。

  云绥正一脸阴鸷的垂眸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男人,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神色瞬变,阔步走了过去,“泱泱,有没有吓到?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

  他浑身上下湿透,平日里搭在额前碎发难得撩在了脑后,精致的眉骨露出,面容竟是比平日里更妖孽了些。

  梁惜将小花放在地上,摇头笑道,“哥,你看我像是吓到的样子嘛?倒是你,小心感冒。”

  说着,她返回浴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浴巾。

  “哥,外面的人都处理了嘛?”梁惜将浴巾盖在他头上,正准备帮他擦拭头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便说,“哥,你自己先擦擦。”

  云绥紧皱着眉,随意擦了两下,口吻凌厉的说道,“处理了,这观澜院看着全是保镖,关键时候全是废物。宋鹤卿人呢?还没回来?”

  “他在回来的路上了,哥,你别生气。”梁惜边将房中的窗户全部打开,边说,“哥,你还记得第一天来观澜院被处理掉的那个女人嘛?这个男人应该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