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挑了挑眉,唇角笑意加深,语调懒洋洋的说,“嗯,我是对他有想法。”

  饶是心中已经明了,多肉还是难免惊讶,看着眼前卓约多姿的人儿,多肉不禁感叹。想不到有一天她也能看见铁树开花,看来不久之后,她就能听到乌鸦说情话了。

  多肉丝毫不担心梁惜会单相思,或是以后会被情所困。她比谁都了解,梁惜的内心有多清醒。

  况且退一步说,她觉得宋先生对惜惜应该也有点意思。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两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了解过娱乐圈的事,两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梁家举办的宴会在六月十五的晚上。

  这晚月挂枝头,点点繁星连在一起仿若为夜空织就了一张银被,夜色美的不像话。

  去往梁家的路上,梁惜才从宋鹤卿口中得知梁家今日的晚宴是为梁家大小姐举办的生日宴。

  车厢内安静的针落的可闻。

  梁惜懒洋洋的斜靠着椅背,指间轻抚着腕上的翠玉镯,美目看向窗外,唇瓣噙着一抹散漫的笑。

  啧,多有意思啊。

  她这个梁家二小姐死的悄无声息也就算了,这头七还没过呢。家里就大张旗张灯结彩的为梁家大小姐办生日宴,这梁老太太是真不做个人啊。

  收回目光,梁惜换了个姿势,她手肘抵在窗沿,侧目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俊美男人。

  唔,小佛子这个人是真的越看越让她喜欢。

  宋鹤卿一袭黑色西装,清冷矜贵。梁惜的目光落在他清隽俊美的脸庞上,看了好一会儿,视线缓缓下从他凸起的性感喉结一路下移,最终定在他的大腿上。

  梁惜看的不是他的腿,而是腿上那只异常好看的手。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微微屈着,指骨在冷白宛如羊脂玉般的手背上浅浅凸出,真是好看的不像话。

  梁惜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看向他骨感的手腕,然而,却没看到那串熟悉的佛珠。

  想了想,她好奇的问,“宋鹤卿,你今天没戴佛珠吗?”

  “戴了。”宋鹤卿掀起眼睑,长指将掩在袖口下的佛珠拨到腕间。

  梁惜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帝王绿玉镯,把手臂靠过去跟他的佛珠做了个对比,“宋鹤卿,我这个镯子比你的佛珠颜色要深诶,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喜欢你佛珠那个颜色。”

  “你能不能给我买几只你那样的玉镯子,花多少钱都先记账上!”

  宋鹤卿扫了眼她纤细的手腕,漆黑如墨的瞳中闪过一道浅淡近无的笑意,低低应声,“好。”

  闻声。

  正在开车的成右抽了抽嘴角,他是该说梁小姐不知者无罪,还是该说先生是只老狐狸呢!

  先生这串佛珠可是由质地完美的龙石种所制,当今世上,龙石种十分罕见,可想而知,这玉镯子会是怎么个天价!

  帮女人买镯子这种事,他们家先生以前绝对不会做,但现在嘛...

  看来是居心不良了。

  想着。

  已经到了梁家会客大厅前,成右停下车子,“先生,梁小姐,我们到了。”

  随后,他下车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下打开后车门,恭敬道,“先生,请。”

  喧闹的宴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起。

  纤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地上,毫无褶皱的西装裤裹着男人修长的双腿,紧接着,锦城权贵人士几乎人尽皆知的俊美脸庞出现在众人眼中。

  宋鹤卿不疾不徐的从车上下来,无温的眸冷冷淡淡扫向跑至车边的中年秃顶男人。

  见他看自己,梁国很是惊恐的打了个寒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笑容极其谄媚的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姿态极其卑微的说,“宋,宋先生,您今天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我们梁家真是蓬荜生辉!”

  007殿下演戏,佛子作陪

  与此同时。

  大敞开的正厅门内涌出了一群人,为首的女人一袭红裙,波浪红唇,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丝丝娇羞之意。

  只是这面容...却跟梁惜有着六分相像。

  “木晴,你什么时候跟宋先生有关系了?这等喜事,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说?”尹涵望着宋鹤卿所在的方向,随后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木晴,眼底是让人心骇的嫉妒。

  裴奕叶附和道,“是啊是啊,木晴你可真不够意思,难不成你是想等和宋先生结婚的时候再告诉我们?”

  梁木晴佯装恼怒的轻轻拍了下她手臂,“哎呀,叶叶你别胡说。”

  说着,她一脸娇羞的看了眼宋鹤卿,欲言又止的低下头,显然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说实话,梁木晴是做梦也梦不到宋鹤卿今天回来,刚刚在厅里听到管家禀告,她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锦城的权贵人家有一个不成流的事儿,家中办宴时都会给宋鹤卿送去请柬,不管他来不来,反正这请柬是必须要送。

  锦城宋家在焱国是一家独大,他们不沾政,沾的都是一些旁人不敢碰的事,因此也成了焱国大大小小的豪门世家忌惮和攀附的对象。

  请柬送出去,博的就是个概率。

  宋先生不来也罢,来了那可就是一个家族一跃万里的前景。

  “晴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奶奶一起去请宋先生进来?”一道苍老饱含慈爱的声音响起,人群后,梁老太太穿着一袭暗红色新式唐装,手握鸡翅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