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吃饱喝足的大家步行往下榻的酒店走去。
今天在场的都是人精，基本都察觉江志强跟陈川有要事要谈。
因此或主动加快步伐，或故意放缓。
总之，给两人留出充裕的对话空间。
踱步的陈川抬头看了眼天空。
星光稀疏、月牙当空，一架飞机闪烁着灯光在天际划过。
一丝带着凉意的秋风袭来，吹散热气，也吹散酒意。
陈川说道：“江总，有什么就说吧，都不是外人。”
目前的天仙与大觅在圈内都算是展露头角，目前的势头一度比所谓的四旦双冰还要高一些。
这样的她们想要获得国内产品代言是很简单的。
可是在国外的影响力，却不得不承认，几乎等于没有。
其实在陈川看来，国外产品代言不一定比得上国内代言。
但是娱乐圈本来就是极度跟红踩白的地方。
不管是贵圈从业者，还是普通观众，一致认为能够得到国际品牌代言就等于高大上。
就像他们早先甚至眼下依旧认为港台艺人高大上一样。
甚至连港台腔都成为一种潮流，尤其是胡南台的主持人在刻意的融入港台腔调。
因此，江志强今天带来的礼物不一定有多大的价值，但有很大的意义。
是天仙与大觅最紧缺的资源。
尤其是准备成立个人工作室的大觅，这无疑是很大的利好。
而且也解决了春风传媒在国际影响力方面的空白。
可能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江志强才在餐桌上当众道出。
听到陈川主动开口，江志强就把心放下一半。
长叹一声的他压低声线：“老弟，哥哥这次是真的折了。
也怪我不听你劝，贪得无厌的我们再次去欧洲，想要搅动足球博彩。
结果非常不理想，上一次我们的收获几乎全都吐了出去。
尤其是那几位，前几天直接去我家逼宫。我今天来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江志强说的很惨，但陈川知道这老东西肯定夸张了。
当然，不管如何，都无法改变陈川的决定。
因为他对于江志强目前正在参与的欧洲联赛真的不了解。
早前能够预测世界杯，那是因为世界杯本身的影响就极大，陈川又是球迷。
本身对各大赛事结果就有相对的记忆，再加上有专业顾问团的意见拾漏补缺。
因此，才能从众多结果中锚定那个正确的答案。
可欧洲联赛的参赛队伍更多更杂，而陈川对很多球队的了解非常不足。
这样的情况下，无法提供最准确的信息给江志强。
而且信息这玩意，但凡有一次失误就会抹消掉之前的功绩。
如果是自己或者很好的朋友，那么这件事的弊端还小一点。
但眼下面对的是比较算熟的江志强，以及连面熟都算不上的香江博彩大亨。
再加上陈川在里面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那他就只能谨言。
更别说这里面还有个最大的变数，那就是欧洲联赛是人家小圈子的狂欢。
好消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
坏消息：都是人家的。
“老哥，这个忙我帮不了。”
“老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上次的世界杯，我们可都被你的实力给征服了。
尤其是那个冯顾问，他对你可是推崇至极。”
陈川眼皮一跳，这才明白江志强他们之所以有胆量去欧洲。
合着是把自己之前的顾问团给整合在一起了。
好笑又苦笑，陈川说道：“能够进入世界杯三十二强的，哪有弱旅。
可欧洲联赛不一样，有世界强旅也有犄角旮旯的爪哇小国。
给预测工作造成很大的困难。更何况我们预判出结果，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如愿。
要不然你们以为当初的我为什么不再继续参与。毕竟谁又会嫌钱多呢。”
陈川当然不嫌钱多，但他嫌钱背后的乱事多。
上一次去欧洲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在香江的计划被打乱。
不舍弃靠世界杯赚钱，因此才冒险进军欧洲。
眼下有了其他更稳妥的投资方式，陈川当然撇弃去欧洲走钢丝。
江志强并不知道这一点，他被陈川的话给说服了。
确切的说，他在来之前不止一次的衡量利弊，心中基本有了答案。
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这才选择北上求助。
眼下的结果如自己之前的预料，却不知道如何向香江的那群大亨们交代。
情绪瞬间萎靡的江志强感叹道：“诶，连你都没有办法，看来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实话实说呗。”陈川笑着说道：“老哥，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让他们自己权衡利弊是进是退。”
“诶，也没有其他办法，这一次算是无功而返。”
“怎么会呢，老哥你这次来起码避免了大家继续损失。这岂不是大功一件。”
“老弟，你这是让我苦中作乐啊。”
陈川拍了拍江志强的肩头，算是安慰。
想起一事，他又说道：“对了老哥，得向你配个不是。
前段时间我姐炒股迷了心，把咱们【画皮】的投资也拿去炒股了。”
“嗨，些许小钱不值一提，赔了多少我让财务拨过来。”
【画皮】的总投资不过8000w，江志强只投了2000w。
就算全都赔光只有他前几天赌输的1/4，更别说炒股也不可能全都输光。
“没赔，还赚了不少。只是这件事的性质不对。”陈川说道：“因此，我把她好一个骂，她也立刻把自己抽调回来了。”
江志强点点头，刚要说什么、
却突然醒悟过来陈川这不是给自己道歉，而是在指明一条发财的道路。
陈川没有明说，就是等自己悟。
悟了就是悟了，没悟那就是一场普通对话。
梳理线索后，江志强判断陈川与曾黎前段时间抽调的大额资金，很有可能都投入股市了。
也就说明在他们眼中投资股市的收益要超过其他任何投资方式。
察觉到第二条路的江志强一把抓住陈川的手：“老弟，这么好的门路，你可不能忘了哥哥啊。”
“啥好门路啊，就是赚点小钱。”陈川客气的把手抽回来：“国家马上就要举行奥运。
咱们脚下的这方热土必然被全世界瞩目。自然会让全世界重新认识种花的巨大潜力。
这种情况下，自然会有巨额的资金进入国内。最直观呈现的必然是股市。
内地如此，香江必然也是如此。
当然，我知道江总这般敏锐的商人肯定关注股市，也应该有过投资。
我的建议呢，就是可以大胆一点，再大胆一点。”
江志强当然有投资，但他有专门的投资团队负责，不需要他过于关注。
因此他虽然不知道陈川的这个‘大胆一点’是何等范畴。
但既然陈川如此说，就代表他有相当的自信。
而且，既然他眼下能劝自己入市，那么未来就肯定会劝自己退出。
如此，也算是得到满意答复的江志强心满意足。
又待了两天后，江志强告辞离开。
【画皮】剧组并没有因为江志强的到来而产生任何波澜。
剧组拍摄继续，终于在国庆后杀青。
盛大的杀青仪式后，剧组各部门成员如散落满天星。
田壮壮带着【画皮】的所有数据，回京进入紧张的后期制作。
上次经过江志强的首肯，所有的出品方一直达成在元旦上映的决定。
再留出半个月的缓冲时间，后期制作就只有紧张的两个月。
陈川自然也回到京城。
拍摄【画皮】的三个月时间，他基本忽略麾下投资的发展。
这一次回京，主要就是顺利工作发展，还有进行【武林外传】的后期宣传。
虽说是在央视平台播出，就能保证一定的收视率。
但能够得到更大程度的曝光，必然拉动收视率。
不管是对央视，还是对于陈川，都是极大的利好。
毕竟他们当初签订的可是根据收视率确定最终的出售价格。
对了，【夜宴】还没有下映，但每天十几二十万的票房收入，基本跟下映没区别。
没有陈川搅合的原时空里，【夜宴】取得了1.3亿的票房。
眼下因为陈川带来的蝴蝶效应，【夜宴】的票房仅止步于1.1亿。
据陈川得知的消息，票房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华艺兄弟用了挪移的手段才有这个票房。
没办法，要是裤子的电影连过亿都难。
那对华艺兄弟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