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六界第一白月光读档重来了【完结】>第40章 表白 “顾枕夜,我并不在意你做什么。”

  “当然。”江寒酥笃定地说道, 似是已有几分胜券在握,“阿皎,这般谎话连篇之人, 你也是肯信的吗?”

  顾枕夜百口莫辩, 更是因为江寒酥说的半句无差。

  可云如皎不过停留一瞬,又启了自己的步伐。

  他的唇角牵平,沉声又道:“这重要吗?”

  于他而言, 现下的顾枕夜不过是……他的记忆汲取工作罢了。

  当真, 仅此而已。

  他抬眸看向顾枕夜,又亲自问道:“所以, 是你故意而为之的吗?是你刻意地收了攻势,并让江寒酥将你打伤,只是为了博我的同情吗?”

  “……”顾枕夜无言以对。

  可是他瞧着云如皎那双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眸,他无法再说出谎言来。

  他说的谎话太多了。

  那么多的谎话交织在一起,将云如皎生生逼上了绝路。

  他如何能再重蹈覆辙?

  他微微阖了眼眸,不敢直视着云如皎的目光。

  可却点了头, 又说道:“是……皎皎,一如他所言。”

  他还尚能感受着云如皎扶在他手臂上的温度。

  只是这温存, 恐怕不出须臾便会再也不见了吧。

  他不想睁开双眼, 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求得的美梦就此破灭。

  可他又不得不睁开了双眸,面对着这现实。

  他的瞳色在一瞬间变得漆黑, 深不见底。

  可在某一瞬间,似是又幻化作妖类的金色竖瞳。

  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神色的前奏。

  可他却未曾想到, 他睁眼时候,眼中却只留下云如皎那如远山黛一般的眉眼。

  与自己手臂上愈发重的力度。

  “你既是没再哄骗我, 我便……”云如皎轻笑了一声, “我便为何计较呢?你伤的是自己, 不曾是我。我生气又作甚?平白让自己不舒坦吗?”

  这便是不曾在意,方才能说出的话来。

  江寒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二人一眼,摸了摸下巴。

  顾枕夜却是心底一片寒凉。

  他总在想云如皎若是对他有气,也是好的。

  那般便是还有几分在意自己。

  可又惧怕云如皎再生气、难过。

  他的皎皎再也经不起多一场的疯魔了。

  顾枕夜直起了脊背,抬手用修为弹去了自己的一身伤痕。

  他既是装的,如今被发现,便也不必再遮掩。

  微风拂过他玄色衣衫,他的面容在月色的衬托下愈发得冷冽。

  看向江寒酥的时候,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要将人劈成两半。

  江寒酥的反应他如何瞧不见,只是不惜得与之再辩驳。

  他今日惹得云如皎一次不悦了,便不会再有第二回 。

  他到底还是那个活过两次的妖王,身上不由透出的威压让人无法不跪服。

  江寒酥是何等的魔尊,他们二人哪个不知?

  不过是个被舅舅捧上位的棋子罢了,外强中干。

  不出他所料,江寒酥果不其然地微微错开了与他的目光交锋。

  顾枕夜抱臂于胸前,侧头看向他的皎皎。

  云如皎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发丝垂在耳侧,乖巧脆弱得让人想即刻拥入怀中。

  可他却也猜不透云如皎到底在想些什么。

  云如皎叹了口气,又笑了一声,说道:“既是无碍,便也不必再将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了。”

  他抬眸瞥向顾枕夜,顾枕夜顿时正了神色。

  顾枕夜稍稍牵动唇角,又是先开口抢了云如皎的话语,说道:“皎皎,我日后定不会如此了。我知晓错了,不会再犯。”

  这话他好似说过无数遍,让云如皎的耳朵都听出了茧子来。

  云如皎一顿,竟是愣了半晌方才组织出语言来:“……你愿意做甚便做,伤的是你,与我何干?”

  似是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道:“我从前那些不高兴的,不过是因为你打着待我好的名义,却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既是波及到我了,我又何尝能不发怒?”

  他字字句句中蕴含着疏离与冷漠。

  并非对亲近之人的斥责。

  江寒酥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可惜啊,你也未曾比我更好到到哪里去。”

  他抬手便是施展法术,将屋里恢复了个大概,又道:“我虽是不知阿皎你从前是如何陈设的,但屋里总没有那般多的黑渍了。今日天色晚了,我明日再来寻你。总不能像是某些人,旁人都烦了,还要舔着脸赖下去。”

  顾枕夜怎知他说得不是自己,倒也并不甚在意。

  他的脸色颇好,端着的是一股子上位者的狠厉,睥睨着江寒酥又道:“承你吉言,我定是会一直同皎皎在一处的,不似你。”

  云如皎瞧着他二人间氤氲着的剑拔弩张气息。

  兀自退后了一步,站定只平和地看着。

  他好像真的没有那般在意了。

  仿若对自己的游说真的起作用了。

  江寒酥倒也未曾真的打扰。

  于他而言,今日同云如皎不过第一次相见。

  即便是再感兴趣,依旧自己最为重要。

  云如皎看着他这般豁达,忽而觉得也很好。

  他便是心中装的太多太杂,总是不能将自己摆在首位。

  如今他也得学着此事了。

  云如皎浅笑道了声“再会”,就转身折返屋中。

  顾枕夜当然亦是跟了上去,美名其曰:“皎皎,你喝了云霁月那药,我总是怕你在此陷入虚无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可云如皎却将门拍在了他的脸上,险些要他那最引以为傲的高挺鼻子遭了殃。

  只是云如皎又开了窗,支在窗上,又道:“想来睡着了,便不会陷入其中了吧。若是当真又陷入其中,也还得劳烦你明日早些前来唤醒我了。”

  “皎皎……”顾枕夜高挑的身形自小窗看去,竟显得有些可怜了起来,“我今日当真不是有意的,只是到那个份上了,我便想着……总是不能白受了这一遭。”

  云如皎却仍是不为所动。

  顾枕夜默然了良久,又是喃喃自语,剖白道:“皎皎,我当真今日心中邪火烧得难受。我瞧见江寒酥对你那副姿态,我心底便是酸涩得要命,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了。皎皎,我很抱歉……”

  云如皎手上本是收拾书案的动作一滞,片刻后才又动了起来。

  只是他心中也是乱七八糟,竟是将洗好的笔,又撂在了砚台之上。

  顾枕夜未曾留意到他的举动,又是说道:“我原先总以为那些人爱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云霁月留下的诅咒。可我却忘了,我的皎皎啊,从来都是那般的引人注意,分明所有人都是真的爱你。今日得见江寒酥见你第一面便已然沦陷,我就知道了……”

  他字字诛得是自己的心。

  生生往自己心窝子上戳刀,血淋淋的。

  “可是为什么?”顾枕夜似是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云如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断。

  顾枕夜皱皱眉,又问道:“什么为什么?”

  云如皎抿了抿唇,指尖不自觉地敲了桌子几下,又道:“为什么江寒酥会爱上我?这不对……他不应该的。他分明爱的是我的血香,是我身上的诅咒才吸引了他。很奇怪……”

  他只觉得重生一世间,他许许多多的事都很奇怪。

  “皎皎,为甚他不会对你一见钟情?”顾枕夜虽是并不愿意说出此话,可事实便是如此,“你这般好看,性子又好,身上哪有什么血香味,不过是淡淡的清甜。你为何总是妄自菲薄?譬如我,我亦是对你一见倾心的。”

  云如皎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掩唇又道:“我知晓了,只是觉得怪异。”

  江寒酥曾对他说过,是莫名其妙爱上他的。

  想来定是受那命数所影响的,与自己无关。

  想来若是江寒酥见得的是云霁月,他也照旧会动心的。

  他抬眸又看向远处一轮皎皎明月,忽而想到若是让江寒酥见到云霁月,又是如何呢?

  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角,茶水端到嘴边却喝不下去。

  他总觉得自己好似重活这一遭,事事都改变了,可事事却都没有改变。

  他真的有些累了。

  “我真的困顿了。”

  云如皎轻轻掀起眼皮,望着顾枕夜。

  顾枕夜忙不迭地替他关好窗户,又道:“皎皎,那便早些安寝吧。你放心,我这几夜就在梧桐树上,我不会离开你的。”

  云如皎想说不必。

  可他实在是心中累到极致,半晌只憋出了一个“好”字来。

  顾枕夜许久未曾见到云如皎这般疲累的样子,眸光中似是还含着几分困意的春水。

  待到窗户掩上许久,他都未曾挪开半分目光。

  他幻化作黑猫,一跃而上,于梧桐树上瞧着他的挚爱。

  一遍遍地描摹着云如皎的模样,直到记忆与现实的样子重叠。

  再无偏颇。

  云如皎是困顿,可他躺在床榻之上,紧闭着双眸。

  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睡着。

  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揣的事情愈发得多了起来。

  多到现下的他根本无法理清。

  他如今竟是渴望进到那虚无空间中,看看那个神似云霁月小时候的孩童到底是怎般回事。

  可他又怕进入其中,若是顾枕夜未曾察觉到他的异样,他又如何脱身?

  他真的是过分。

  一方面刻意地与顾枕夜划清界限。

  而另一方面……却又想着如何能利用顾枕夜。

  云如皎陡然睁开了双眼,他盯着自己的指尖。

  泛白的颜色让他神思有些恍惚,仿若一刹那便要陷入其中的时候——

  他却乍然听闻窗外的作动声。

  他转头向外望去,可似乎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风静树止,明月高悬。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是阖上了双眸。

  这回他应是……没旁的思虑了吧。

  江寒酥说是第二日来,便当真第二日晌午就到了。

  与顾枕夜相同,他竟也是拎了许许多多的美食前来。

  人还未至,声音便先到了跟前:“阿皎,我同你说,这山下有家烧鸡,当真好吃!你且尝尝,若是喜欢,我定日日给你送来!”

  云如皎嗅着那相似的味道,转头就看了顾枕夜一眼。

  顾枕夜环着手臂,毫不在意地嘲讽道:“皎皎吃过许多回了,还差你这一次?”

  江寒酥哪里会理会他,当即便像是献宝一样把烧鸡放到了云如皎的面前。

  又是撑着下颌,眨着眼睛说道:“那不管,我买的总与你的不同。阿皎定然会更喜欢我的,而非你买回来的。”

  顾枕夜并不屑于再与他争辩,不过是随手拿了烧鸡放在云如皎的面前。

  处处彰显自己的大度来。

  云如皎抬眸瞧了一眼顾枕夜眼下的乌青。

  猜也猜得到此人是一夜未眠,生生琢磨了一宿。

  他倒并未挤出个什么特别的表情来,顾枕夜既是递到他手边,他便也尝尝。

  只顾枕夜的神色还是一滞,端的是不开心的模样。

  云如皎瞧了个一清二楚。

  只当做和江寒酥那般没有看见的,同样姿态。

  “是同一家吧。”云如皎吃了几口那鲜嫩多汁的烧鸡,撂下又道,“对了,其实我想问……寒酥。”

  江寒酥眉开眼笑,顾枕夜脸色沉沉。

  云如皎沉吟片刻,似是有些说不出口。

  但终是在江寒酥期许的目光下启唇道:“昨日救你之人非我,而是顾枕夜。你不视他为恩人,怎么偏生非要择了我?”

  江寒酥啊了一声,似是有些茫然又道:“这不重要,只是古语有言——若是救命恩人生的丑,那便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当牛做马以报其恩。可若是生的如阿皎这般美,就是以身相许了!他又没阿皎生的好看,我自是从睁眼起,便认定了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说得堂而皇之。

  竟是没有半点臊色。

  云如皎听得都是诧异,忍不住啧了一声,又道:“花言巧语。”

  可好像江寒酥一直这般巧舌如簧着。

  他忽而觉得自己那些奇怪的感受,根本不作数。

  分明他就是拥有了和过去不同的人生。

  这般真好。

  “寒酥,若是世间有与我生的一样之人,与我同时救了你呢?”云如皎问的是江寒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斜向顾枕夜。

  顾枕夜指尖微微颤动,没有出言。

  江寒酥倒是说得言之凿凿:“这不可能!阿皎这般的容貌,世间怎会有相抗衡者?”

  云如皎轻笑一声,却并没有再回应下去这个问题。

  只是他又转头,垫着油纸拿了一块鸡肉放入口中。

  “皎皎……”顾枕夜又是可怜,但不过一瞬,他又变了脸色。

  江寒酥甫要开口讥讽。

  便瞧见云如皎似也有几分紧张了起来,这才听闻顾枕夜又道:“云霁月归来了,他未曾踏云。皎皎,不出一刻他便会抵达。”

  云如皎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可能掩盖好你的气息?”

  “可行。”顾枕夜说罢,便一个转身跃上了梧桐树,幻化作黑猫观瞻着而下的一切。

  那药被他焚烧。

  而云如皎如今还有会时不时陷入虚无空间的后遗症。

  这定会是他兄弟二人之间的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他需得在最关键的时刻,护住云如皎。

  可谁人也忘却了江寒酥这个变数,仍默不作声地摸着下颌,立于一旁,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云霁月进门,打眼便瞧见了江寒酥。

  亦是看见了屋中乱七八糟的摆设。

  云如皎也并非全让忘却了江寒酥这一人。

  只不过他还是想瞧瞧,江寒酥看见自己与云霁月同在时候的表象。

  他愈发得像云霁月了,沉静宁和。

  云霁月微微蹙起眉眼,面上不显。

  可指尖灵力的流转,却是在不动声色地探查着江寒酥的身份。

  只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魔气袭来,将他的灵力逼了回去。

  他方才知晓,这又并非是他所能匹敌的对手。

  他还未开口,便听得江寒酥意气风发的声音:“怪不得阿皎会问我,若是这世间有与他生的一模一样之人,我又会如何。原是真的有这般的人存在,倒是我唐突了。”

  云霁月一挑眉,偏头看向云如皎,并要一个解释。

  云如皎缓缓开口,将这两日发生之事,除却顾枕夜的存在一一交代。

  只是末了又佯作随意地问道:“哥,你怎会提前三日便归来?”

  “怎得?我快些回来,你竟是不高兴?”云霁月弯了眼眸,可笑意却未曾入过眼底,“对了,皎皎,你可是未曾服用我留下与你的汤药?那汤药能让你多睡些时辰,可好生歇息一番。”

  云如皎一惊。

  他从未曾想过云霁月能这么轻描淡写,却又明明白白地将真相说出。

  他本是预备着一肚子的话语,顷刻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云霁月转身卸下自己身上的包袱,将沾了尘土的外衫褪下。

  又是慢慢悠悠地瞧了怔在原地的云乳胶一眼,笑道:“怎么?气我给你用这药?”

  “是。”云如皎抿着唇,却点了头。

  云霁月既是开诚布公,他便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还不如挑个明白。

  云霁月却是笑意盈盈地伸手刮了下云如皎的鼻子,又道:“皎皎,家中现下还有外人,此事容后我再同你说。”

  字字轻巧,可却字字不容置喙。

  江寒酥在旁边看了许久,听及两人提到自己,便是一摊手又道:“不必理会我,只当我不在便罢了。再者说了,许是不曾只有我一人在呢……”

  他偏偏头,朝着云如皎挤出个纯净的笑意来。

  云如皎只他说得是什么,指尖扎入掌心,却是半分慌乱也无。

  云霁月倒是毫不在意,只道:“哪还有什么旁人?”

  不过是一瞬间眼神瞥过了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云如皎未曾留意到他的目光。

  可于树上的顾枕夜却是瞧了个一清二楚。

  他与云霁月的交锋远还没有结束。

  虽是云如皎不愿,但他迟早杀了云霁月。

  江寒酥向来是自来熟的,见二人要进门,自是扯着什么要报恩的理由舔着脸跟了进去。

  “报恩倒是不必了。”云霁月当着他的面将门扉合了起来,只余下一条细细的门缝说着话,“我与皎皎不过是普通灵修,他救下你也实属偶然,是您命大,算不得他的功德。也劳烦您饶我们兄弟两个一命,莫要让旁人再知晓了、瞧见了我们与魔族,乃至于魔尊有牵扯。实在多谢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逻辑缜密得让人不容辩驳。

  云如皎多的时候也佩服极了云霁月。

  可江寒酥若是听得他这话,便不是向来粘人的那位了。

  他抬手便为自己下了障眼法,又道:“此事还不简单?这下,便不会再被察觉了吧。”

  他的修为虽是不及顾枕夜,可却也远超这些普普通通的灵修。

  不过是掩去了自己的气息,就叫旁人无法察觉。

  云霁月是恨妖族,可他却没有那般的恨魔族。

  只是他如今所做之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他回首看了一眼云如皎,见得云如皎仍是乖顺地立于一旁,心下松了一口气。

  只是门扉合了,便不会再打开,又道:“当真不必报什么恩,若是真报了,才是折损了他的阴德。是吧,皎皎?”

  云如皎蓦地接过了话茬,点点头说道:“是的。”

  如今他身边人愈是干净,他未来的路便愈发得会好过些。

  若是以后有缘再见,他希望自己不再是那个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江寒酥见状,忍不住笑道:“皎皎,你说你会怕你兄长,我还不曾想过是这般原因。现下明白了,阿皎,你兄长口齿好生厉害。”

  云如皎未曾搭话,只是虚虚地瞥了云霁月一眼。

  云霁月倒是处变不惊,又笑道:“您说笑了,只是我为兄长,总是要多为皎皎考量一番。您说对吧?”

  江寒酥亦是不卑不亢,又道:“先前阿皎还问我,若是他与你同时救我,我会如何。现下想想,应是到不了那二者择其一的时候。”

  顾枕夜的耳尖忽而一颤,在梧桐树上听得了个一清二楚。

  二者择其一?

  他好似猛然间为云霁月寻得了一个能活下去的理由。

  既是那被所有人爱,又会被所有人想亲手杀害的诅咒非要应验在一人身上的话。

  为何不能是云霁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云如皎:快别说了,你每天就一句对不起翻来覆去的说

  最近春天了,疯狂过敏,脸上疯狂起皮,你们也一定要记得多护肤!